頓時,滿大廳的人竊竊私語,對張閒更加充滿了好奇。
小女孩到底什麼來路?
似乎和lucy的神秘男友關係匪淺!
大多數人只聽說過lucy的神秘男友,但沒見識過。
一來,華天很少在國內,二來,lucy的口風很緊,從不透露華天的任何信息,三來,華天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好,連三隻老貓都查不出來的底細。
如此神秘的人認識的人,片刻間又蒙上了一層霧紗。
張閒的淺淺一笑,征服了不少的年輕後生。礙於andy守在旁邊,沒人敢輕舉妄動。
宴會在優美的爵士樂中開始!
有人遞給華天一支金光閃閃的話筒。
外表冷酷無情的華天,骨子裏卻柔情似蜜,一隻大手輕輕攬住lucy的小蠻腰,擁着她慢步走到大廳的上席位,然後大嘴巴一張,「感謝各位參加lucy的生日宴會!借今天這個好日子,我宣佈,即將結束和lucy的戀愛戰爭。我們結婚吧!」
歡呼聲咋起!
掌聲,鮮花,斥滿了整個大廳!
華天冰冷的眸子剎那間柔和,俯身,輕吻lucy性感美麗的唇辨。
lucy報以羞澀的微笑。
聽到心心念念的愛人,對所有人說,我們結婚吧!
每個女孩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此一刻。
那是幸福的笑!
張閒的眼眶裏起了淡淡霧氣,好激動!
lucy的父母親和哥哥都來了,向他們表示祝賀。
其他的親朋好友,也都紛紛獻上自己真誠的祝福語。
andy陪着張閒遠遠地觀望,眸子裏儘是羨慕。他半玩笑似的說,「張閒,要是我們也能來這麼一下,該有多好啊!」
張閒抱歉一笑,沒理他。
andy並不氣餒,抿了口紅酒,眼神飄乎起來,「張閒,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我感覺好混亂,剛才lucy和華天各說了一個,加上我,已經有三個。再深究,可以組成一個班。」
「那你還要湊熱鬧!知難而退了吧。」張閒從不與人搞曖昧。喜歡,不喜歡,明明白白的說。
她現在沒心思去理會andy的小把戲。她在思考一個特大的疑問,華天的父母親,兄弟姐妹們為什麼都沒來?照說如此重要的場合至少得派個代表吧。
當然絕不能不懂事地去問>
只好把疑問對andy說了。
andy撓着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難道lucy還沒得到婆家人認可?」
哇,真要是這樣,太可憐了!
但張閒認為不對。lucy和華天的幸福,*裸的擺在臉上。如果他們還沒有得到父母的認可,笑容肯定做不到那麼燦爛。
會是什麼原因呢?
張閒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大叔,如果是他,倒可以解釋!
唉,大叔……
大廳里人實在太多了,空氣不好,再加上穿着高跟鞋站得腳累,張閒提議找個地方坐坐。
andy帶着她七拐八拐地來到後花園裏的涼亭中。
半徑不過兩米的亭子裏,設有古香古色的木凳和木桌。
服務周到的主人,早在木桌上擺滿了各種好吃的點心水果,飲料酒水。
玩了半天,兩人的肚子已空了個大窟窿。
抓起桌子上的東西,不分好壞,只管往嘴巴里填。
張閒吃飽了糕點,感覺口渴,便去翻酒水。
酒水放在在籃子裏,滿滿的一籃子。
很少見到這麼名貴的好酒,張閒喜歡得不得了。
她一一拿出來,仔細地研究,「這支是法國的黑皮諾。andy,據說勃艮第特有風土釀製的黑皮諾葡萄酒,聞起來就像是裝滿了蘑菇和濕樹葉的油布包,隨後撲鼻而來的卻是玫瑰和紫羅蘭的花香,以及新鮮的櫻桃果香。你說神不神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andy掰開一罐黑啤,先解渴,「喝過一回,可惜才喝一小杯,被其他人搶着分光了。味道確實不錯,但我聞不出什麼花香果香的。」
張閒失望地嘆了口氣,又拎起一瓶,「2000年的拉菲莊園咦!世界十大最奢侈紅酒品牌之一,要不要來一瓶?」
andy手裏的黑啤還沒喝完,他對紅酒的興趣不大,「你想喝就開。喝不完,帶回酒店繼續。哈哈!」
張閒跟着嘻嘻哈哈地笑,手裏又換了一瓶,「這瓶是和拉菲酒莊齊名的木桐酒莊!andy,我懷疑這裏的地下室有個超級酒窖。要不,我們去探探險,玩個更刺激的。」
「張閒,太逗了吧。還玩小孩子遊戲,小心被人家當賊收了。信不信,地下室里有放養的肥藏獒守着!」andy將一罐黑啤全倒進肚裏,用力捏癟了金屬罐,隨手往附近的垃圾筒扔過去。
「真的?」張閒拍拍胸脯,穩穩心跳。
「你想想,這麼大的房子,一看就是富得冒油的人家,肯定上了賊的花名冊,不搞好安全措施,留得住財寶嗎?」andy說得很有道理。
「也是。」張閒鬆開抓酒的手,笑着說,「andy,都說法國紅酒最好,我卻對意大利紅酒獨有情鍾。蒙塔希諾和法蘭娜,我都很喜歡。改天有空,我請你喝。」
andy摸着滾圓的肚皮,帶着慵懶的表情,「張閒,我之前真不知道,你一個小女孩這麼好酒。比我這個頂級好男人,還要嗜好。怎麼練出來的?」
張閒本想着再把「我爸是酒仙,我媽是酒聖。我家裏,其他沒有,唯獨不缺酒。每逢過年過節,起碼喝掉五大缸米酒。是司馬光砸缸的那種缸哦。」的話再重述一遍,但同樣的話說兩遍,太失張閒的水準。
她清清嗓門,吸足了真氣,「我告訴你,我家樓下的地下室里,也全是酒!我媽從小用酒餵我當白開水喝,用酒給我當洗澡水。我就這麼練出來的!」
andy立即笑得天真燦爛花一朵,「張閒,看過大話西遊麼?知道我最不喜歡裏面的誰嗎?」
「我那知道!」張閒懶得猜。
「我不告訴你!哈哈。」andy扶住酒瓶,笑得快斷了氣,然後說,「張閒,你說大話的本事,比那隻猴子還過分。」
「嘿嘿,不信我是吧。」張閒牙齒一咬,從籃子拎出兩瓶,「要不我們來實戰一下?你一瓶,我一瓶,誰醉了,誰輸!輸了的負責明天回b城的車費。」
「小起了勁,縱橫酒場許多年,喝整瓶紅酒的次數多了去。還怕比不過一個小女孩,也忒慫了吧。
張閒就要尋開瓶器。
好不容易在籃子底下發現了。
她邊拿開瓶器,邊說,「andy,不許反悔哦。再問一句,喝多了,會不會發酒瘋,亂打人罵人?如果有此惡習,提前告之,免得我錯怪了你。」
andy嘴角兒撇撇,臉上得意洋洋,「喝多了,會亂親人嘴。這壞毛病,真夠壞的哦!呵呵。」
張閒嗯嗯地笑,「要是旁邊是個美女還好,就怕是個長鬍子的男人,那場面多驚悚!」
說完,便要去開酒。
andy頓時驚呆,這女人說話太損人了吧。
「等一下!」
突然憑空出現,只能說是輕聲厲喝,不溫不淡。
張閒那隻開瓶的手,直接嚇停。
什麼情況?這酒不是喝的,擺着看的?!
這可是免費的,上等的好酒啊!
andy跟張閒一樣,怔忡片刻,睜着大眼四處尋找阻止開酒的人。
兩人的目光頓時像四隻探照燈,把整個後花園都尋了個遍,卻沒有找着符合條件的人。
距離亭子不遠處,站着幾位年輕漂亮的小姐,舉杯相邀中,再過去,一對情意綿綿的情侶相擁而立,再往左邊,幾位上了年紀的優雅夫人們,在聊笑話,笑得不亦樂乎。
除了這些,再沒別人。
奇了,怪了!
張閒看看作了不是我的手勢!
虛驚一場!也許人家壓根兒不是叫她。
再次拿起開瓶器,朝着瓶頂上的軟木塞果斷地落下去。
「小朋友,酒是用來品嘗的,不是用來喝多了亂親人嘴的。」還是那個不溫不淡的聲音。
張閒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
嘿,這人有點意思。你管別人拿酒是用來品嘗的,還是亂親人嘴的!
再說,你管得着嗎?
我偏要開,免費的好酒,不喝白不喝。
且不管誰是他了,只顧低頭撬酒瓶蓋。
andy卻聽出了聲音的出處,來自頭頂上。
夜色低垂的晚上,花園裏的路燈緊挨着草地,亭子裏的燈掛在檐下。所以,站在高處的人看不到。
andy舉頭朝旁邊的樓台仔細地瞧去,隱約見一個影子趴在圍欄上,臉對着亭子這邊。
他用手捅捅張閒,指了指樓台,「你看那邊!」
張閒暫停開瓶,扭轉頭,望了望,果真有個人趴在那兒。
她朝那人舉了舉酒瓶,大聲地問,「剛才,你是說我們嗎?」
那人回答,「難道這裏還有第二隻想親別人嘴的狗嗎?」
哈哈,什麼人呀?!這玩笑開的,是不是有點過?
andy脖子上的青筋暴漲,他哪裏受過如此的侮辱?要不是看在lucy的面子上,鐵定已衝出去揍人家一頓。
特別還當着張閒的面,風度很重要啦。
他掐息了內心的火,臉上保持着春風得意的笑容,「男人想親女人,屬於正常生理反應。男人不想親女人,反倒屬於非正常心理,得去看醫生。」
張閒聽了,欣喜地舉起大拇指,在他額頭上蓋個印,「說得好,說得妙!點讚。」
這一輪口舌戰,張閒自動判andy贏。
「修養不錯!」那人挺豁達的,主動認輸。
andy聳聳肩,沖張閒來了個響指,不再搭話。
見冷了場,張閒又晃了晃酒瓶,「嗨,下來一起喝酒。」
「我不和不懂酒的人喝酒。」好大的氣魄!
這下張閒不服氣了!
「你又懂多少?不懂裝懂,我最看不慣這樣的人。」張閒說話本也囂張,語氣里明顯的帶着鄙視。
那人答得很快,「至少我不會拿酒賣醉,與人賭酒!我最瞧不起這樣的人,可惜了我的好酒。」
「你的好酒?你說這些好酒都是你的?」張閒瞬間完全被震住了。
「對呀。你以為天上掉下來的。」那人趴在欄杆上的姿勢動了動。
張閒的小腦袋瓜里,冷不丁地想起某人,難道是他?哈哈,跳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高興地喊,「大叔,我能不能見見你?」
andy也想到了,眼睛裏立即多了幾分尊敬,可是剛才說的話不太禮貌,一下子擰不過來,只好閉上嘴,一旁呆着。
「小朋友見大叔做什麼?我不見生人。」那人毫不客氣的拒絕。
「大叔,你姓華,是不?」張閒扔下酒瓶子,歡快地跑到樓台底下,仰着頭問。
「我姓什麼關你屁事?少來套近乎。」典型的老羞成惱!
張閒更加興奮地跳起來,「大叔,中午釣的大魚燒了沒?」
大叔認真地看了張閒一眼,「剛吃完。」
「大叔,你躲着就是為了獨個兒吃魚?太沒愛心了吧。」張閒兩隻腳恨不得直接蹦上去,可是樓台太高,又不會攀崖走壁,干着急。
大叔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旋即又恢復了正常,「小朋友,你是lucy的朋友?」
「對呀。我想和大叔也交個朋友,行不行呀?」張閒的心裏急得抓狂,臉上倒還裝鎮定。
大叔沉默了一下,問,「小朋友,你家地下室也全是酒?不是吹牛皮?」
張閒呵呵呵地樂了。
她家地下室不全是酒,而是全是酒缸!而且不是她家,是她奶奶家。她奶奶家在鄉下,有個酒窖。
早些年,酒窖里確實放的是酒。現在,只剩下空了的酒缸!
見張閒只顧傻樂,大叔不高興了,「我就知道你在吹牛皮。」
「大叔,我家那不叫地下室,叫酒窖。酒窖知道嗎?」既然不能吹牛皮,張閒只好摳字眼。
「酒窖?以前,專門用來藏酒的地方?」
「沒錯。」見大叔對酒窖有興趣,張閒趕緊又說,「我家那個酒窖是我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古老着呢,上百年的歷史。」
「喔,還有歷史。你家哪裏的?」
「我家離這遠着呢,長江中下游,黃河半腰口,猜一猜。」
為了拖延和大叔相處的時間,張閒算動了腦筋。
處在這片地兒,有好幾個省份呢,大叔真要猜嗎?
大叔不猜,他頭一擺,「小朋友,不老實。」
張閒心裏有點急了,千萬別給大叔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叔,我是全天下最最善良,純潔的女孩。我到現在為止,從來沒騙過任何一個男人。當然包括你在內。」
andy聽到這話,撲哧發笑。這妞,太搞笑。
對着一位陌生的大叔,嘴巴甜得抹了蜜似的。她想幹嘛?!
誰都沒見過張閒,這麼努力去巴結一個人呢!
他衝着張閒說,「張閒,你還喝不喝?不喝回酒店吧。」
張閒頭也不回,一隻小手在身後擺了擺,「不喝了,你先回吧。」
那意思是,要喝你喝,要走你走,別打擾我!
我還有正事要干!
andy又不傻,只好閉了嘴,坐在亭子裏等。
大叔倒還有興趣和她胡扯,「你叫張閒?這名字,你媽取的,還是你爸取的。」
「當然是我爸媽一起取的。」
張閒式的豪爽,大叔很少見,有點喜歡了。
「呵呵,你爸媽當真希望你閒得無所事事,不干正徑事?」
「大叔,你理解錯誤!我爸媽希望我過着悠閒自在,閒雲野鶴的好日子。」
這一老一少,一個趴在欄杆上,一個踮着腳尖在地上,扯着取名字的事兒,還很津津有味地侃。
andy閒在一旁,看着他們,非常受用。
張閒今天精心打扮一番,穿着漂亮,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出來了,風度氣度頂呱呱的好,明眼裏瞧着都喜歡。
大叔躲在房間裏,吃了一頓魚,出來陽台上散散步。
猛然聽到張閒在大聊他的紅酒,不由上了心。這年頭,年輕人懂酒不多,年輕漂亮的女孩懂酒的更不多。
起初倒沒認出張閒來,直到張閒問他中午釣的魚燒了沒,他才想起來。
緣份呀!
一天內遇見兩次的陌生人,老天爺安排的!
大叔不和生人打交道,自有他的道理。
一回生,二回熟,這下張閒不屬生人範圍內了吧。
大叔的鬍子翹翹,「看來,你讓你爸媽失望了哦。現在,過着奔波勞累的日子吧。」
「還好啦。沒那麼辛苦!」
張閒就是謙虛,叫聲苦,說不定老人家心軟,就幫你一把。
人家一句話,指不定可以讓你少奮鬥十年呢。
大叔聊上癮了。也是,長着一張嘴就是說話聊天的,整天憋着,多難受。
他問,「那你現在在忙什麼?」
「我呀,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想成立自己實驗室。」
「噢。」大叔來興趣了,「成立什麼實驗室?」
「化學實驗室,我是學化學的。」張閒坦蕩蕩的告訴他。
「化學?!哦咳,和大叔我是同行。」
「大叔,我聽說過你。」張閒要不要這麼誠實。要是大叔知道你故意接近他,會不會不高興呢?
大叔看來被張閒的小嘴哄住了,絲毫沒生氣,「你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怎麼聽說的?」
「我猜出來的。中午我就認出你來了。我本想和你確認一下,沒想到你跑那麼快,害我跌了好幾跤,都沒追上。」
大叔呵呵發笑,「小朋友,追大叔的人太多,大叔不喜歡被人追。」
「大叔,那你現在怎麼不跑了?不怕我來追你?」
「小朋友,大叔難道還怕你不成。我那酒可是瓶瓶好酒,送你一瓶。」
「謝謝大叔。」張閒這叫有禮貌。接着她高興地跳了兩跳,誠墾地說,「大叔,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大叔原來也是個豪情的大叔,沒別人想得那么小心眼。
「我的實驗室開業的時候,你幫我來剪綵。」張閒就這麼直接說。
大叔咡咡地撇嘴,「小朋友,你是想請大叔為你做免費廣告吧。」
「不免費,我出飛機頭等艙費用,加食宿。不過,沒工錢。因為我出不起大叔的工錢。嘿嘿。」張閒鬼靈精的。
大叔摸摸下巴,想了想,「條件不誘人,但誠實。大叔先不答應你,得看你的運氣。如果剛好大叔在附近,倒也可以幫個忙。但是如果要大叔坐飛機趕過去,這忙大叔不幫。」
「咡,大叔,你真好。我怎麼聯繫你呀?」自從遇上大叔,張閒就相信好運已經降臨了!
「你可以聯繫lucy,她會想法子告訴我的。不過,你可千萬別把我的蹤跡泄露出其他人哦。要是被大叔我知道了,我會不理你的!」
「大叔,我太崇拜你了!」
「少貧嘴!我走了,別跟來哦。」
「不跟,絕對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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