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附身在藏獒影子上面的那股意識,正打量着房間裏的環境,他想通過異能確定眼下的位置,可房間裏空無一物,根本無法確定這裏屬於哪兒。
正在這時,劉利發現自己附身在藏獒影子裏的這股意思開始消散了:「不好,異能開啟的時限要到了,可我還沒有確定這是什麼地方呢,這該怎麼辦?」
就在劉利心中焦慮時,忽然,他看到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髒破單衣,肩搭毛巾、腳穿涼拖、渾身汗水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剛看到這兒,劉利的那股意識便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警車上的劉利臉上閃過一絲懊悔:「該死,異能偏偏在這時候停止了,要是能再看一會兒就好了。」
之所以劉利會這麼懊悔,那是因為劉利之前試驗異能時,發現這個異能除了開啟時無法聽見聲音的限制外,還有一個限制,那就是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我嚓嘞個去,剛開始試驗時,這個異能明明可以重複使用的,為什麼後來變成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了呢?」吐槽了一句後,劉利低聲自語道:「我得快點找出那間藏匿藏獒的房子,如果讓那些盜賊把藏獒運走就麻煩了。」
開車回到派出所後,劉利看到指導員馮勇正坐在值班室里值班,見此情形,他急忙跑到值班室里:「馮指導,跟你打聽個事。
在你的印象里,有沒有什麼工作比較暖和?嗯、確切的說,應該是比較熱,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一種在秋天還得穿着單衣幹活的工作?
而且這個工作既髒又累,裏面的工人連鞋子都沒法穿,需要穿着涼拖才能工作,不過,這種工作比較自由,能夠隨時脫崗,最重要的是,這種工作環境裏的住處不怎麼受約束,沒有管理人員去檢查宿舍。」
「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呢?」馮勇一臉疑惑的看着劉利。
原來,劉利把從異能里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當成了調查線索,現在是十月份,已經是秋天時節了,眾人都穿外套了,有的甚至已經開始穿保暖了。
可是他用異能看到的那個男子,身上卻還穿着單衣,腳上穿着的也是涼拖,不但如此,那個男子渾身都是汗水,肩膀上的毛巾也濕噠噠的。
這說明那個男子是在一個溫度極熱的環境裏工作,肩上打着毛巾,應該是這個工作環境裏的熱度是持續的,並不是只熱一段時間就降溫了。
男子身上的衣服很髒,說明男子工作的環境十分髒亂,所以身上的衣服才會這樣,腳上穿着涼拖,表示男子工作的地方穿鞋不方便工作。
起初,劉利認為男子工作的地方有很多水,所以男子才會穿着涼拖,但隨後他有否掉了這個推斷,因為此時天氣已經開始涼了。
如果男子工作的環境中有很多水的話,那他完全可以穿水靴,而不是涼拖,所以劉利判斷,男子工作的地方很複雜,穿着鞋子不方便工作。
而且男子在工作的時候,能夠跑到房間裏面觀察藏獒,那說明其所在單位的制度並不森嚴,裏面的工作人員可以隨時離開崗位。
再者,就是這個單位的宿舍很多或者住處不受約束,沒有管理人員去檢查宿舍,否則的話,男子不會把那些藏獒放在一間空屋子裏,事後,還能安心的去幹活,不擔心有人發現這些藏獒。
但是劉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符合這些條件的工作,所以在派出所里見到馮勇後,才會那樣提問,見馮勇沒有聽明白自己的問題,劉利只得重新問了一遍。
雖然還搞不清劉利為什麼這麼問,但是馮勇還是幫忙想了想,凝神思索了片刻,他眼睛一亮:「據我所知,還真有兩種工作符合你的問題。
一是紡紗廠,那裏的車間內,溫度常年保持在三十多度,裏面的工人全都熱的滿身大汗,別說秋天了,就是冬天,工人在車間裏面也都穿單衣。
因為車間地面上常年有水,因此那裏的工人在工作時,大都穿着涼拖,而且紡紗工的工作又累又髒,女工還好些,男工的工作服幾乎是一天一清洗。
不過嘛,紡紗廠裏面的制度比較森嚴,不可能讓工人隨時脫崗,而且那裏對宿舍管理的極為嚴格,因為紡紗廠大部分工人是女性,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廠里的宿管員幾乎每天都會對宿舍進行檢查。」
聽到這兒,劉利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不是,雖然前半截很符合我的要求,但是後半截就不對了,因為紡紗廠對宿舍監管的太嚴格了,這個跟我的問題對不上號,另外一個呢?那是什麼企業?」
聞言後,馮勇告訴劉利:「第二個是磚窯廠,那裏的工作可謂是又髒又苦又累,往往一個工人干好幾樣活,他們大部分時間在窯裏面燒磚、取磚,所以每天都熱的跟汗人似得。
有的工人從窯里取完磚後,還得去土坡上給磚機填土,填土的時候,那裏的工人都光着腳或者穿涼拖,因為土坡上面全是土,一腳踩下去,鬆軟的土壤直接將沒過了膝蓋,穿着鞋子根本沒法上去填土。
因為那些工人是按產量掙工資的,所以他們在工作時,基本上可以說沒什麼約束,乾的多就掙的多,乾的少就掙的少,沒人管他們。
除了這些,磚窯廠里的宿舍方面,倒是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因為窯廠實行的是分包製,窯廠負責人把工作分包給外來的務工人員後,就不管了,除了檢查產量之外,平時很少在窯廠裏面盯着,所以對宿舍方面就抓的比較松。
每個窯廠裏面,都閒置着大量的平房,根本沒人檢查,而且在窯廠里務工的外來人員,大都是從一個村莊或者一個鄉鎮上出來的,為了保證自己不被欺負,他們會根據自己家鄉所在的地方,幾個人合住在一起,這麼一來,磚窯廠內的房間空置率就更高了。
比如說,某個村莊裏有6個人在窯廠務工,那麼這6個村民就自發的住在一起,另外一個村的人則住在別的屋子裏,他們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之外,私下裏根本不互相接觸。」
聽到這裏後,劉利眼前頓時一亮,他跟馮勇要來了成斌的號碼,然後用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後,劉利一臉興奮的告訴成斌,說他找到那伙盜賊的線索了。
劉利把那個中年男子的樣貌特徵對成斌說了一遍,並且告訴成斌,那六條被盜走的藏獒,此時正被藏在某座窯廠內的宿舍里。
劉利讓成斌查詢一下全縣境內外來務工人員的檔案,重點是在窯廠內務工的外來人員,看那裏面有沒有因盜竊被處理過的人員?
因為縣局平時對外來外務工人員這一塊抓的比較緊,因此各個派出所對轄區內的外來務工人員,都進行了身份登記和核實,如果那些人員中某個人曾犯有前科,刑警隊的人通過系統查詢,一查就能查出來。
掛斷電話後,劉利便在等待成斌的回覆,大約過了四五分鐘,成斌給劉利打回了電話,在電話里,成斌告訴劉利,他們通過查詢發現縣內平霖鎮蔡家窯廠里,三名n省籍務工人員有犯罪前科。
這三人,曾因盜竊耕牛被判刑,兩年前剛剛出獄,後一直在家鄉務農打工,今年二月份剛剛來到古紅縣境內務工,跟他們一起來打工的,還有兩名同鄉。
同時,刑警隊的人還查到,該窯廠內有一輛即將報廢的麵包車,這輛車正巧是銀灰色的五菱,鑑於這五人有重大作案嫌疑,現在刑警隊的人已經朝平霖鎮蔡家窯廠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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