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鬧!守門人,你們在幹嘛?幹什麼吃的!!」沒過多久,一聲怒吼從城主府的內院傳出,硬是將這旱雷殘留下來的狂躁的自然力驅散開來。緊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轟然而至,如同可以站立行走的白色虎王一般,威嚴四起,深有霸王之氣。「剛才那道旱雷,莫非是你這個小丫頭操縱落下?你的到來,究竟有何目的!坦白交代饒你不死!」說這話時,白衣男子信誓旦旦,自恃正義那般,但越是這樣,被捆綁住的更是覺得zi一方的勝算非常的大。
「晨兒乃洛凡之女,來這裏的目的,是帶走我的父親的!如果你要阻止我,那,先付出極大的代價吧!!」語畢,無數白色的長針憑空chu xian,如同暴風雨一般,刺穿着沁晨和彪悍白衣之間的每一寸空間,竟是傳出了密密集集讓人無法分辨的破空聲,每一根長針都泛着冰澀的寒光,若是攻勢像暴風雨,那傷害力則算得上是暴風雨中的冰刺。雖說一根兩根無法構成傷害,但若不計其數呢?只見這點點冰寒一根接着一根打到白衣男子的身上,竟是將那素雪般的外衣染上了幾絲嫣紅。
「可惡!」一聲悶哼,一股龐大的自然力頓時炸開,將沁晨的攻擊盡數彈開,散亂的長針朝着四周飛射,划過沁晨的髮絲,划過被捆住的朗明攔路者的臉龐。「丫頭!你惹怒我了!原本我還想饒你一命,現在,我反悔了。你就帶着你的花季年華。永遠葬身此地吧!!記住!殺你的人。是我,洛家洛羽!!!」話音剛落,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頓生爆響,只見彪悍男子的白衣在被膨脹的肌肉成破,裂成一條條白練漫天飛散。
洛羽很生氣,本是安安靜靜享受着月光的照耀,錘鍊着體內自然力和深淵惡魔之力的融合力量,卻不想被忽然炸響的旱雷將心神打亂。更是差點把他的經脈打亂,還好悠長的修煉歷程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了暴動的能量,出來查找原因,發現是一丫頭的無聊之舉,想是不懂事的犯錯,卻是有目的的前來,更是將zi引以為豪的鐵板oo身軀刺傷,這打臉的行為真的讓洛羽忍無可忍,當下便動起殺意。
可是……
答案是否定的。
洛羽自恃身軀的強大,更是將所以的自然力聚集到zi的肌肉上。硬是憑藉如此薄弱的優勢,毫無防備地朝沁晨沖了過來。龐大的身軀讓洛羽的每一步踏地都讓地面有些震動的感覺,看着不斷接近着zi的龐大身軀,沁晨並沒有露出絲毫不知所措的mo yang ,反而抱有些許嘲笑的味道不着痕跡地挑了挑眉毛,右腳輕挪,雙膝微曲,右手握拳,一絲白色的光澤隱若可見。十步,九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沁晨的心跳卻是越來越輕微,幾乎靜止了一般……三步,兩步,一步……
「噗~」一聲軟弱無力的聲音輕輕傳出,轉眼一看,原本來勢洶洶的洛羽如今卻停在了沁晨身前的地方,正打算擊出的拳頭硬生生地停在了沁晨的鼻樑前,洛羽瞪大着雙眼,滿臉通紅,血絲一條一條佈滿在臉上,隨着心臟的跳動一動一動,就像蠕動的蟲子一般。而在洛羽的腹部,一個白色的巨大拳頭正頂在其上,正是這個拳頭,讓洛羽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猛一用力,洛羽整個身體便倒退了幾步,劇烈的疼痛讓洛羽下意識地捂着腹部,扭曲着臉龐。
「不要再攔我了嘛,晨兒不過是想去找個人而已,就這樣啦,乖乖地躺着吧。」儘管現在的洛羽在沁晨的一記沖拳下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但是這不代表安全,出于謹慎,沁晨還是用奪命蛛絲將洛羽穩當地捆住,爾後才有些安心地繼續朝着城主府前進,越是被阻攔拖延,洛凡的處境就越是讓人擔心,沁晨的實力也越是被削弱。
沒走兩步,一股令沁晨厭惡的氣息突然間從身後傳出,用腳趾頭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某位惡魔的奴僕為了對付zi而動用了深淵惡魔之力了,而這個人,在場也就只有被沁晨捆住的三個人罷了。
「小!丫!頭!我允許你離開了嗎?」身後,一聲充滿陰寒的聲音驟然驟然傳出,硬是將周圍的空氣降低了好幾下。
「終於捨得動真格了嗎?」沁晨微微地笑了笑,雙手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柄白色的鋒利匕首。沁晨對上洛羽的雙眼,滿滿的戰意對峙了片刻,接着……
「噌噌噌噌噌……」瞬間,沁晨和洛羽便如同不停撲扇着雙翅的蜜蜂一般,兩人四拳的交鋒下竟是快得有些難以捕捉,只是幾息時間,兩人的交鋒便不下百次,每碰擊一次,便會發出刺耳的磨刀聲,就像是刀劍相應那般。「錚~鏗……叮叮叮~」突然間,一柄白色的匕首從碰撞的旋風中飛脫了出來,掉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離。激烈的碰撞,竟是讓沁晨那兩柄匕首脫手了其一,但也僅僅如此罷了,在匕首脫手的瞬間一柄新的匕首便代替了舊的位置,並投入到使用當中,如此一來,儘管被擊飛的匕首一柄接着一柄,但這戰局卻依舊是保持着膠着,拼的也只是持久力問題。
洛羽有時間和沁晨耗,但沁晨卻沒有。無論洛羽是有心還是無意,沁晨就是沒有時間和他耗下去。猛一蹬腳,隨着最後一聲刀鳴的傳出,沁晨整個身體便遠遠的躍開,周圍的自然力也在沁晨躍起的瞬間,如同涓涓細流,流向沁晨的體內,自覺地聚集到手三足經上,微弱的淡紫流光,也重新爬上沁晨的雙眸,熒熒閃爍,更是滲出森森陰冷詭異的味道。這瞬間,眉頭不自然地跳動了一下,一絲不安從洛羽的心頭一閃而過。
然而,這都已經是太遲了。
只見一道淡紫色地流光,拖着微弱的白光刺向洛羽。下一秒,血色飛濺。只見手握白色匕首的沁晨如同流煙從洛羽的身旁划過,白色的匕首被殷紅的血液染成了血刃,而在那滴淌着血液的刀尖,卻是泛着華瑞的白光,看起來十分的莊重威嚴,這浩瀚的端莊,將傷人之人的沁晨襯托得高貴。
「不自量力!就連洛龍川,晨兒也是可以比劃一二,何況是叔叔這等凡體階的修為呢。叔叔就姑且在這裏休歇會兒,晨兒救出家父便會回來為你治療的了。」血刃輕揮,一抹殷紅潑灑一地,恰像是在地上畫出了一道界線,洛羽在外頭,沁晨在裏頭。稍稍用了用力,手中的血刃被握緊了幾分,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洛羽,沁晨徑直往城主府繼續走去。
失去了堅硬的圍牆,沁晨輕而易舉地就闖進了城主府。一路奔來,沁晨只是遭遇到幾個戰鬥力幾近為無的下仆,可以說是一路順風,只是片刻,沁晨便已經是闖到了內府,闖進了城主府邸的生活區。可,冷清依舊。若不是沁晨清楚城主府的位置,恐怕連她也會認為這不過是一座空房罷了。人一旦着急起來,思考的能力就會降低了些許,對於此時的洛沁晨來說,阻礙越少越好,就能越快的把洛凡解救出來,這才是洛沁晨孤身而來的目的。
終於,在沁晨不懈努力下,隱藏在地下的通道總算是暴露在這燈火通明下。沁晨屏息閉眼,微弱的靈魂之力如同一圈一圈不斷擴散着的聲波,從地面上傳入通道內。良久,只見沁晨忽然睜眼,接着整個人就像是一道旋風衝進了陰森漆黑的通道中,毫無聲息地飛奔着。
…………
「真不愧是城主大人的弟弟啊,至今還不願意交待出那柄破血長弓的弱點,你kan kan你kan kan,要是好好的交代清楚就用不着受這點苦了嘛。」通道深處,一名體型彪悍的男子緊緊地掐着洛凡的脖子,任憑洛凡在zi的手中苦苦掙扎着,而zi卻是在悠哉游哉地享受着施加虐待的快感。「要是你的反應更劇烈一點就好了,軟綿綿的像坨翔似的,毫無樂趣,不像他們兩個。嘖嘖嘖……可惜都昏迷不醒了……啊!!!是誰!!!」突然間,一陣劇痛從手肘處傳出,反射神經瞬間觸發,只是這一縮手,並沒有把掐着洛凡的手抽回來,反而全身上下無法動彈,就連鬆手撤力這般意識使然的慣性尚且還做不到。
「咯咯咯咯……」隨後,一陣清脆,響亮並伴隨着節奏的腳步聲迴蕩在這黑色的通道內,仿佛是陰森森的幽靜梵唱,越是讓人無法猜透來者何人。
「晨兒的父親,什麼時候允許你碰的啦?」話音剛落,一道白光兀然閃過,緊接着,幾滴溫熱的液體隨之噴灑到洛凡和彪悍大漢的臉龐上,被斬下的上臂在白色奪命蛛絲的拉扯下離開了洛凡的脖子,被遠遠地拋開。洛凡只覺得脖子一松,整個身子便脫離了大手的控制,重新恢復了自由,不過也就如此罷了,沉重的腳鐐手銬依舊限制着洛凡的行動,囚禁已久的身體更是提不上任何的力氣,唯有儘可能的將身子退到安全的地方,給前來救援的來者騰出了一些地方。
猛然加快速度,只見兩道淡紫色的流光如同隨風而行的陰森磷火一般直接chu xian擋在了洛凡的身前,雙手緊握着的血刃不停地點滴着溫熱的鮮血,也在這時,在微弱的燭光下,洛沁晨那佈滿寒霜藏隱fen的臉龐,才清晰地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吶,你想怎麼死呢?」輕音言出,嬌嫩的唇角勾勒出殘忍的弧度,邪魅狂狷。眼帶笑意,無盡的殺意如同久存萬年的冰霜,冰冷肅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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