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在夏總的統一號令下,其俱樂部的員工幾乎同時一窩蜂湧出了大門,有車族們一起奔向了停車場,混雜其間的夏雪瑩則與白雪、詩詩一起坐上一輛不起眼的車,混在廣大部僚們的車流中,揚長而去,讓狗仔隊們看花了眼,撓夠了頭,根本分不出誰是誰,徒勞守侯了一下午。
無疑,早有過豐富負面新聞經驗的夏總,腦子也不是蓋的,對策手段不少。而這一次,詩詩也一起跟去了別墅之家,非常時刻,好朋友當然要多關懷一下,何況她還想去那裏白吃白住。
別墅里,廣大家員們會聚一堂,情緒都非常激動,熱烈討論着夏總的二奶事件。這個家裏一旦有人出事,大家自然相當關懷,與平時的雞肚心腸相比,自有天壤之別。總之,危機決定大家的團結度,越沒危機,大家越不團結,反之則相反。
「這都誰搞出來的事……」
「雪瑩天天都和我們住在一起,上班時間又在俱樂部,做二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空穴來風,無恥下流……」
「這是陰謀……」
「……」
卻是讓當事者夏總很有些汗顏,特別在和那廝的玩味目光偶爾對上時,她的臉不時紅了起來。她當二奶是真的,儘管報道完全是虛構的。不過,並未開口廢話的陳總看過來的不屑目光,卻讓夏總心裏猛地一緊,她難道知道了?昔日情敵的宿怨,從來就沒有從根本上消除,雖然倆人平日裏表面還算和氣。
而神秘男女駕駛一輛遮擋了牌照的藍色標緻車出現在雪瑩俱樂部的號外,自然很快被炒熱了,網絡上眾說紛紜,種種猜測,狗血無極限,八卦新聞估計馬上便會接着出台。恐怕是一輪又一輪。
家員們的亢奮情緒,直到晚上十一點,才被喬大家長果斷下令打斷,大家不情不願的訕訕離去。別墅總算恢復了平靜。沒事這些女人就惟恐天下不亂,有事更不用說了,就盼着天上天下一起大亂。
詩詩意外和白雪湊了一張床,江顏玉則跑去和暖暖、秀秀一起擠了下並回味老鄉的感覺,讓可憐的夏總獨守空房。
於是。在半夜不知什麼時候,一條黑影偷偷摸上了夏雪瑩的床,這位最新的重點新聞人物自然還沒睡着。
「夏總,還沒睡啊?」那廝一上床便抱住了她,不過遭到夏總的一點小小抵抗,氣惱地道:「喬總,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一點不注意,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一樣。」
喬鋒用了一點力,制服了夏雪瑩的無謂反抗。淡淡安慰道:「放心好了,知道和懷疑是兩碼事,何況我們家懷疑的人就不多。」
「陳總已經知道了?」夏雪瑩忽然說道。
「嗯——」那廝也懶得隱瞞,輕鬆說道:「她以前和你舊相好,對你熟悉一點是正常的,再說她一向比較敏感。唉,知道沒什麼大不了啦,你做我二奶,其實挺光榮的,雖然陳總會因此有一點小小的變態快感。你看開一點就好。」躺着說話一樣不腰疼。
夏雪瑩雖然很窩火,但此時的她有些心力交悴,一時都沒精神去反駁,嘆了一口。「真是頭痛啊,明天又是一個難熬的日子。這次的對手很不簡單,真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收場。」私底下在那廝面前,隨着時間的推移,夏總漸漸表現出了更多脆弱一面,大概二奶做久了。不自覺會把對方當成主心骨和依靠。
「有我在,擔心什麼呢?」喬鋒心裏一動,二奶在他面前的越發趨軟,證明了歸屬感的逐漸增加,一邊按着她的太陽穴,「不管他什麼對手,只要是不懷好意的,一律堅決反擊,你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這幾天我會多關心你的。」
「謝謝你了。」夏雪瑩像貓一樣把腦袋伏在了那廝的懷裏,至少此時,她感覺很平靜,很有依靠。而歷史的濃烈痕跡比想像要快得多,早就消散殆盡了,儘管她曾經認為一輩子都會刻骨銘心。
「哼,你是我的超級二奶,還謝個屁。」那廝滿嘴不乾淨,惹得夏總很不爽地嗔道:「你說話怎麼老這麼難聽啊?」
「你才知道!」
「懶得和你鬥嘴。」夏雪瑩回過神來,認真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喬鋒很有些鬱悶,「這事我現在插不上手。」
「為什麼?」
「好了,別老問那麼多的為什麼。」喬鋒用力把夏總的腦袋按了下去,「先做點事放鬆一下頭腦,老是神經兮兮的於事無補。我相信事情會很快得到妥善處理,你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夏雪瑩雖然沒有多少心情,但仍得履行二奶的義務,張嘴迎上,那廝亦不甚客氣地搓着她的鼓脹胸部,直到熱火不已時,自然演繹了一段充滿激qing的超級友誼,卻是讓她甜甜地睡了過去。煩惱多時,做ai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放鬆手段……
次日早晨上班,夏雪瑩有些心緊地驅車來到俱樂部,卻意外發現連半隻狗的影子都見不着,附近只停有幾輛警車,氣氛怪怪的。夏雪瑩與白雪、詩詩一起忐忑不安地下車,隨即進入俱樂部的大門,非常疑惑不解。
而喬鋒在來到另一個俱樂部後,第一時間是馬上上網,意外發現所有有關夏總二奶事件的消息全被屏蔽了,不禁連着「我靠」了幾聲。靠,這也太狠了吧?他卻是明白,這顯然是那小媽在承諾之後,不知是誰搞的動作,但這動靜絕對不是一般得大。
果不其然,萬分詫異的夏雪瑩馬上就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喬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夏雪瑩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我這裏現在連一個記者都沒有,網上所有關於我的消息全被屏蔽了。哦,還有今天的報紙,也都沒我的消息了。」
「夏總,別這麼激動。」喬鋒輕咳兩聲,沉吟着道:「這個情況現在我也不清楚,不過反正總不是壞事吧?關鍵時刻。要有耐心,要冷靜,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吧。嗯,先恭喜你暫時解放了!」
意外高度開心放鬆之際。夏雪瑩卻是對那廝的裝大行為無所謂,嗯嗯幾聲後熱情掛斷,暫時和她的部僚們同喜去了。
喬鋒想了想,並沒有打電話過去詢問情況,這樣顯得他太不夠淡定了。而在隱約之中。那廝感覺這像他老子雷厲風行的作風,不禁心中一凜,那老子可不是一個只是見招拆招的人物……
就在這天下午,始爆虛假內幕的那家較為知名的雜誌社暫時被停刊了,而主編和數名相關人員則直接被警方用手銬銬走。晚上,杜總在他的一棟別墅內被警方逮捕,罪名是惡意誹謗,直接被刑事拘留了。而在第二天,警方的上述動作便被官方給快速公佈出來,只等被檢察院起訴了……
賈璐在突然接到調她馬上加入一個高級專案組的通知時。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出了什麼大簍子,而等她趕到省黨校招待所的專案組駐地,赫然發現這個專案組公安分組的成員級別高得嚇人,其由公安部緊急飛來的一名主任牽頭,成員包括了公安部、省公安廳和市局三級,而在市局裏則只有她一人參加,級別在分組裏是最低的,省廳里連常務副廳長都來了。
更讓賈支隊長吐血的是,這個分組的任務卻是專門針對夏總二奶案件中的刑事部分。說白了就是逮捕涉嫌惡意誹謗的嫌疑人,突審並確定鐵板釘釘的犯罪事實,以及對網絡相關消息採取封殺,附加任務則是對雪瑩俱樂部採取保護措施。直到事態平息。總的來說,用高射炮打蚊子來形容這個分組是絕不為過的,當然,那蚊子也不是一般得強,可能還真得高射炮伺候。
不過,賈支隊長卻是非常興奮。跟那廝家裏息息相關的重大事件,她當然是全力以赴了,並且敏銳意識到,自己被叫過來的原因肯定不是她掛着支隊長這個頭銜,事實上,在這個分組裏邊,支隊長連毛都不算。不過級別太低、政治覺悟不高的她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神聖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就在這個招待所里,還駐紮着專案組的其餘分組,其中包括紀委聯合調查分組,審計聯合調查分組,廣電聯合調查分組,文化聯合調查分組,等等,全由從中央到省級的兩級精幹力量組成,成員不多,級別誇張,可謂空前雷人。唯一例外的就是公安分組,賈支隊長成為了整個專案組中市一級的唯一光榮代表人物。
就在逮捕行動的次日,曾氏集團被審計聯合調查組毫無徵兆地進駐了,毫不客氣先封掉了所有財務資料,由眾多武裝人員進行掩護,開始徹夜清查問題,直鬧得整個集團人心惶惶,雞犬不寧,股票迅速跌落。
幾乎與此同時,省商務廳的劉廳長直接被紀委聯合調查組帶走,市里相關部門也有數名倒霉蛋非常光榮地被超高級別的紀委部門請去交代問題,並且第一時間由權威官方機構直接公佈了消息,這意味着他們在快速走完紀委程序後被移交檢察院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再沒有半點迴旋餘地了。當然,這些人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罷了,為了他們的集團而作出了巨大貢獻。
至於廣電、文化等分組,自然針對其份內機構,採取了非常嚴厲的限制措施,與公安分組的網上封殺配合,於是夏總的二奶事件就幾乎完全消失在人們視野之中,只留下一個神秘的傳奇……
動作如此之快之猛烈,讓無數人始料未及,甚至連參加專案組的高級成員們,也搞不清他們為什麼要來做這種事情,一點預兆都沒有,只知道這是上頭親自監督的高度緊急行動,分秒必爭。
實力派人物常務副省長趙國梁同志最近兩天完全失去了一如既往的淡定,脾氣非常暴躁,徹底不得入眠,簡直無法理喻,他苦心經營的基礎被攪了個一塌糊塗,甚至整個利益集團都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覺。不過如果趙副省長要是知道,這僅僅只是曾氏集團那個不爭氣的二公子和別人合夥玩了一個小遊戲,就被因勢利導搞成如此嚴峻形勢的話,不知他會不會直接噴血而死。事實上,某位幕後大佬敲打他這個湖山一方諸侯純屬順帶的副產品。來勢洶洶,其實目標不會深入,給點顏色顯示一下罷了。
香港杜氏集團的杜老爺子,在全國政協裏邊掛了號。對有人竟敢以完全可大可小的惡意誹謗為由逮捕他的兒子,簡直要瘋掉了,氣惱萬分地打出了很多個電話,他卻赫然發現,竟沒有一個人敢接應解救他兒子的要求。在快要吐血的同時。這位老爺子開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當然,也有人非常樂於看戲,像省里的一號和常務副書記都很happy,和副書記同一條線的賈政國的心情也很好。立足中立的秦省長更是ji情澎湃,他的偶像在忽然間不可思議的涅磐重生了。黃市長的心情倒是比較平靜,只是很奇怪。
事實上,所有人都猜不透那位幕後大佬的全部目的,他的目的既複雜又簡單,二奶事件則僅僅只是一個催化劑與發飆的契機。當然,幕後大佬終究只是一個非體制內的人物。自己只剩下影響力,他實際藉助了三個老婆家裏的部分能量,更充分藉助了他家裏一代、二代的能量,全盤統一調度,最終形成了極其驚人的超級合力,方有如此讓某些牛人膽寒不已、束手無策的高度能量。
夏雪瑩等人不斷的驚愕表情無須多表,喬鋒卻是越來越困惑,但他明白了,二奶事件在其中只佔比較小的因素,至於那大佬到底要達成什麼目的。他真不知道,但不認為那大佬是吃飽撐着無聊,而掀起這麼一股地動山搖之勢。
媽的,不會是為了宣稱老子胡漢三回來了吧?我靠……
眼瞅着事態發展了好幾天。喬鋒終於打算去探望一下他那些忙得不行、一直不來看他的那些媽媽們,順便找那老子問點事。
喬老總仍然心安理得地住在溫美霞的家裏,一個誇張的童話世界,話說住的時間長了,這老子也習慣了童話。
當喬小監督餓着肚子跑來時,自然得到了媽媽們的高度熱烈歡迎。正準備的晚飯立馬多加了一斤半米,菜數也多了六個,讓兒子長長身子,那是必須的,就算長不了,補充補充也是應該的。
那廝在和媽媽們難得秀了一下感情之後,很快進了他老子的房間,關上門準備密談一下。
正對着電腦熱情學習打字的喬正天在聽到動靜後,抬頭望過一眼,「來了?」接着繼續打他的字,貌似一分鐘可打二十幾個了,學習能力果然不錯。
那廝自己抓了一張椅子,坐在那老子旁邊,翹起二郎腿瞅着那屏幕,揶揄道:「學習很快的嘛?」
「老子幹什麼都快。」那老子連頭都懶得抬,囂張得不行。
那廝輕咳兩聲淡淡提醒道:「有些事還是慢點得好。」
「媽的——」喬正天終於打不下字了,轉過椅子對着那廝,「還敢數落老子了?」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那廝才懶得理會那紙老虎臉上的狠色,又咳了兩聲轉入正題:「靠,你這幾天都搞什麼鳥?」
「你小子!」喬正天微微一笑,「老子搞你媽。」
我靠!喬鋒很是不爽地道:「你再亂說,我就去告訴我媽。」說着還裝着要起身的樣子。
「好了。」喬正天忙擺手招呼那廝別動,正色幾分嚴肅說道:「媽的,還以為你有多沉得住氣呢,總算知道來找我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知道,豎起耳朵聽吧,別亂打岔。明白沒有?」
「聽着呢。」那廝伸出雙手拉了一下耳朵,豎高了點,「亂打岔是不會的,但不亂打岔是會的,就看你說話水平了。」
喬正天搖頭笑了下,忿忿說了起來:「老子才在麓城拉起架勢風風火火幹了半個多月,就處處受阻得厲害,這裏的水還真他媽渾啊,該攪一攪了,不攪人家不拿你當回事,這樣以後還怎麼幹大事?要想幹大事,必須立足於主動威懾,即首先顯示出你的強大能量,並找機會殺幾隻小雞,不殺人家怎麼知道你的能量?把威風打出來了,誰還敢不拿你當回事?懂了麼?」
那廝不置可否地瞪了瞪眼,「你別老擺着教訓人的架勢好麼?人人平等!」
喬正天也懶得理這小子的廢話,繼續說道:「這次你家的那個夏總被人惡搞了,你不爽,老子當然也不爽,欺到你頭上,就是欺到老子頭上,正好找這機會搞出一點事來。關於湖山和麓城的形勢,你的幾個叔叔比較熟悉,都向我仔細匯報過了,就這麼個政治形勢,老子還是駕馭得住的。再說了,湖山這邊情況一直比較棘手,上邊動作不少,但一直治標不治本,老子這次也間接當了一回槍手,先敲打敲打一下,讓某些人收斂着點,太不聽話是不行的。」
我靠!那廝插了一句:「你吃飽了撐着,卷進這趟渾水裏頭做什麼?」
「老子要幹大事,能躲得開麼?」喬正天忿忿反駁道:「什麼水老子都趟過,怕死不是共chan黨。你我兩個人都要在這裏混,不弄出一片晴朗的天空,以後有得你煩心的。雖然一勞不能永逸,但一勞至少要能安逸不少時間,這樣才有效率。放心好了,老子是匹超級黑馬,處在各方勢力之間,誰都得對老子恭敬點,否則……這天平,你懂的。」
「媽的,你早不是體制內的人,還熱衷於搞這些破玩意。」喬鋒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切,還共chan黨呢?這二十一年你交過黨費麼?
「老子快老了,不趁着這番大好時光再弄出一點名堂,那人生就太可悲啦。」喬正天嘆了一聲,感慨不已,「你老子我也是要臉的人,人家個個都是位高權重,老子才剛剛走出村子。時間不等人,老子只能加速了,沒點魄力和手腕可不行。」
「敢情你那二十年的修身養性都白費了。」那廝繼續鄙視道。
「白費個屁,境界的提高是不受環境影響的。」喬正天不屑地瞪過一眼,得意洋洋說道:「現在小秦見了老子還是當年的那個鳥樣,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老子一直騎在他的頭上,氣勢一直比他要高几個檔次。」
喬鋒皺了皺眉,「哪個小秦?」
「你小媽的哥哥。」
「我靠——」
「小秦當年一直是老子的手下,老子到哪,就帶着他到哪,老子指哪,他就打向哪。」喬正天更加得意地曬着那些自豪往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4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