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省委省政府兩邊沒完沒了公務的多日折磨,黃蓮香明顯憔悴了不少,家員們一見面後就能看得清楚明白,並表達了殷切關懷,的確都是真心的,只是有的人說話向來比較不注意環境,比較大大咧咧而已。
比如這會晚些時候的聚會,小朋友及年輕一代已經先回自己的房,有資格的家員們也準備起身去睡覺了。
冉姍姍再次表達了對蓮香妹妹身體的高度擔心,先前這位大嬸甚至盤古開天地,幫着黃蓮香熬了一鍋據說能美顏滋補的補品,這時忍不住皺眉嘮叨道:「蓮香,工作再忙,也一定要注意好身體才行啊。你把身體累垮,干再多工作也就沒有意義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黃蓮香今天聽大家類似的關懷已經夠多了,感動歸感動,亦不勝其擾,她並不是一個要工作不要命的工作狂人,只是目前實在沒辦法而已,甚感頭痛:「姍姍,我知道了,都說了只是暫時的。」
喬鋒咳了一聲:「蓮香,姍姍可是真的擔心你啊,怎麼能表現得這麼不樂意呢?」
冉姍姍撅嘴哼道:「嫌我羅嗦,以後就不說了!」
想馬上上床痛快一番的鄭清梅則有點等不及:「工作辛苦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好好睡一覺就行了。像老娘在廳里要做的事也很多,做多少算多少,才懶得有壓力,最多回頭跟鋒子好好放鬆一下,馬上又是精神百倍。其實話說回來,蓮香主要還是少了個男人。人生苦短,何必太憋着自己呢?只要放下思想包袱,這個世界比想像的要精彩得多。」
頗為感慨,哲理深刻,拉皮條的嫌疑很大,當然讓那廝很感動,讓嬸們等很氣憤,而讓其餘八神們振奮。
「瞎說什麼?」喬鋒偏頭瞪了一眼這位正緊挨自己的小姨媽。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黃蓮香甚是惱羞成怒,不過那一號大嬸卻搶着發飆:「鄭清梅,你自己發/騷就發/騷,老把我家蓮香扯進來做什麼?你到底什麼居心啊?」
鄭清菊護堂妹心切。立即瞪眼頂回:「姍姍,我家清梅那可是好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日子如流水,過一天少一天。人家好心提醒一下,蓮香還沒說,你就這裏那裏?姍姍你自己就不發/騷了?還好意思說清梅!」
冉姍姍火大:「你們才是騷/貨呢!」大有起身奔過撕扯之勢。
黃蓮香雖然有氣,但更加擔心姍姍大嬸吃虧,連忙用力拉住了她,「姍姍,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嘛。」又不悅地盯着某人的那對姨媽,「清菊,清梅。謝謝你們的關心了,工作的事我自己會調整好的。」
喬鋒很滿意大家的鬥爭激烈程度相比往常下降不少,這說明大家的修養有所提高,點了點頭長舒一口:「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蓮香還年輕,偶爾累一下沒什麼關係的,太當一回事就有點神經質了。」
關於蓮香還年輕的說法,在場的家員們雖然有點小小鄙視,但還是勉強認同,畢竟人家還沒到四十五歲。相對而言是如此。
家員們略有遺憾,準備散會離去,不料冉姍姍明顯還沒把氣發掉,又見那倆妖精迫不及待地想跟往常一樣。把她家的鋒鋒拐去進行慘無人道的迫害。那大嬸立即脫口而出:「鋒鋒,今晚陪我和蓮香吧。」
喬鋒頓時一愣,已經起身的家員們聞聲立即停下,鄭清梅不屑地切了一聲:「今晚鋒子有點激動,光摸幾下可不能解決問題啊!」
鄭清菊則輕鬆說道:「姍姍,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就和我們一起去嘛。」
兩位姨媽的眼中立即閃過一絲奸笑,那大嬸的身子不禁一抖,意外咬牙道:「去就去,誰怕誰啊?」她的視線馬上落在了旁邊正看熱鬧挺興奮的陳芷芸身上,「芷芸,走,和我一起!」
無辜的陳芷芸在剎那間又成了新的焦點,她惱羞成怒地嗔道:「你想去就自己去,拉上我做什麼啊?」
冉姍姍針鋒相對的振振有辭道:「你可是鋒鋒他老姐,有責任、有義務和我一起去對付那些不懷好心的人。每次到了周五鋒鋒就屬於她們,這種慣例必須打破,我們家應該更加公平一點!鋒鋒並不是個別人所專有的!」
我靠!大家長很有些刮目相看,他正醞釀着合適言辭,很多有關係的家員此時則被那大嬸的話所深深感染到了,這位大嬸的確說出了大家不好說的心聲。不過大家對那大嬸的特權地位其實更有意見,人家姨媽畢竟每周只是佔用一兩晚,不像這位大嬸每周佔用三四晚,儘管未必是整個晚上,但一起過夜卻是不爭的事實。
鄭清梅搖頭嘔心一番,哼道:「不要臉!」
鄭清菊不以為意地笑:「姍姍,那你以後和你家鋒鋒每周就只睡一個晚上吧。」
冉姍姍忿忿爭道:「我們那是在睡覺,是在養精神!鋒鋒和我一起睡最安全了!」
黃蓮香為那大嬸羞得不行,哎呀一聲:「姍姍,快點走啦,該去睡覺了。」
「不!」冉姍姍的態度異常堅定,「今晚我一定要陪鋒鋒!」硬是不想讓那對騷姨媽的騷夢成真。
在大家一驚一乍稀奇興奮之間,大家長當然也在嚴密關注各相關人員的情緒發展,比較無奈地發現,今晚還是一起純潔睡算了。做那個什麼時候都可以,而矛盾積累過多的話,對家庭和睦的影響可太不好了。屁股打多的話,也就失去了應有的懲戒力,那廝決心適當減少打屁的頻率,以加大這一手段的震懾力。所以,他儘量以團結批評教育為主。
「那就一起睡吧,聊聊天也不錯的。」喬鋒有些遺憾地在兩位姨媽的大腿上各摸了一把,毅然起身,卻是直接走向嬸級臥房。
見大家長如此,大家當然也就無話可說了,諸多喜歡看熱鬧的家員意興闌珊,對那廝越發放任某些人物感到有些失望。鄭氏姐妹倒是坦然,一下就壓下了已經膨脹不少的yu望,她們並不是純騷型。純潔也是可以的,一起起身拉手跟着走去,當然不會在那對嬸們面前退讓。
「蓮香,我們也走!」冉姍姍朝着那對姨們哼了一聲。起身拉住了黃蓮香的小手。
世界終於太平了。
不過嬸們和姨們的日子可不會那麼好過,才到床上,那廝便淡淡交代:「姍姍和清梅,你們兩個睡在中間,蓮香睡在清梅另一邊。清菊睡在姍姍另一邊,大家一起儘量擠緊點,好好增進一下感情。」
「啊——」四人差點跳了起來,這種新奇的交叉睡法太那個了一點,特別是冉姍姍和鄭清梅,兩邊都會挨着可惡的姨們或嬸們,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簡直就是在坐牢。
「好了,快點按要求睡吧。」喬鋒瞪過一眼不置可否:「矛盾多,就要多調和一下!」沒點懲罰。不成方圓!
「……」
這晚嬸們和姨們理所當然睡得沒往常那麼舒服,還沒睡着,便是你擠我一下,我蹭你一下,不時遭到那廝訓斥一番,最後好歹睡着過去,在夢裏也沒忘了堅決保衛自己的地盤,而最大限度去擠壓人家的地盤,結果四人越擠越緊,卻是意外的「大好團結」局面。
至於那廝和姨們的友誼賽。早上空氣清新,精力倍增,何嘗不更加過癮,三人一起在那廝的房間裏痛快淋漓盡致操了一番。那廝其實更喜歡睡一覺起來之後再那個。只要晚上能奈得住誘huo就好辦。
受省委領導們的邀請,正好閒着無事的喬鋒一併來到了書房,列席研究目前省里的政治局勢。除了黃蓮香和甘玉楠,譚藝莉也受邀參加,以此作為對她的信任,並多多薰陶一下。顯然。多了解一下更高層的情況,對促進小譚的政治覺悟無疑是非常有價值的,現在大家均把她當成知心人。至於同為四人小幫派成員的鄭清梅,這會卻和她堂姐打得火熱而沒空參加,人家也不怎麼感興趣,反正管着財政廳那一畝三分地還是綽綽有餘的,而繼續上升的熱情除了個別時候受了刺激外,一般沒多大。
喬鋒照例被邀請坐在頂尖的第一領導位置,四人一起開會,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比較輕鬆。
黃蓮香先是認真詢問起了老部下小譚的情況:「小譚,這段時間感覺怎麼樣?在工作方面有沒有什麼困難?」
面對老領導難得的熱心關懷(為了削弱小譚的心理依賴性以便真正成熟起來,領導過問工作早就很少了),這段時間一直自力更生不叫苦的譚藝莉顯得頗為振奮,如實回道:「和以前在金譚比起來,蘇洲的範圍要大得多,一開始由於不熟悉分管的具體領域,做起事來沒什麼底,老是繃緊神經,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後來在漸漸適應之後,就明顯感覺進入了狀態……」
聽完,黃蓮香頗感欣慰,原先這麼趕鴨子上架硬安排下去,她也是很沒底的,地級市的分管副市長可不好做,她自己曾經便有過深刻理會。現在看來小譚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黃蓮香點了點頭難得贊道:「不錯!」
甘玉楠也很為小譚高興,殷切鼓勵道:「好好干!」
譚藝莉激動地道:「我一定會的!」
面對官老娘們如此嘔心的做法,大家長看在眼裏,鄙視在心裏,很想吐,隨波逐流:「小譚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蓮香身上的壞習慣,做起事來容易眉毛鬍子一把抓,只要把這個壞習慣好好改一下,肯定能更加遊刃有餘。」
領導被說,譚藝莉心裏就不好受,白眼嗔道:「瞎說什麼,蓮香姐才沒有壞習慣呢!」
黃蓮香則意外坦然一笑:「小譚,不要激動,鋒鋒這是忠言逆耳,平時都說過我很多次了。我在這方面確實是有些不足,以後會更加注意的。小譚你也要注意。」
譚藝莉馬上沒了脾氣,咽下一口惡氣並堅決響應了領導的號召。
喬鋒忽然沉吟着道:「小譚好象幹了有兩個月了吧?」
甘玉楠直接回道:「時間還短了點,連代字都還沒摘掉。小譚現在需要的是安心工作。」
「呵呵!」喬鋒笑着,「玉楠,你也太想當然了,我又沒說馬上升小譚,就隨便說說,免得忘記了時間。」
頓了下。他又認真幾分:「現在常務副省長的位置就要空出來了,你們全擠在省委,省政府這邊好象有點空啊,那個臨港產業區怎麼辦呢?」
黃蓮香輕哼一聲:「會有人比你更關心!」
「也是。」喬鋒自嘲一笑。「我投入又不大,皇帝不急太子急什麼呢?」
「咯咯!」三位官老娘忍不住笑了,那比喻的確挺形象的。
「玉楠,你以前做組織工作比較多啊?」喬鋒不置可否。
「是啊。」甘玉楠頗為感慨,「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組織部門。」
「要不換個崗位?」喬鋒輕描淡寫。「老是干組織工作應該挺膩的。」
黃蓮香有所同感鼓勵道:「對啊,玉楠,你完全有能力勝任更多崗位。」
甘玉楠謙虛地道:「我現在的位置已經很難想像了,以前從沒想過會到這一步,而且這麼快。這一年來感覺都有點像在做夢。」
喬鋒煞有介事地道:「物盡其能,人盡其才,有能力自然會上來的,玉楠你就不要謙虛了。現在在蓮香當上專管黨務工作的常務副書記後,部分就有管官帽子的職能,你再當組織部長就有點職能重疊了。最好是換個崗位,這樣能更好地互補。我覺得那個常務副省長還是可以考慮的,該爭的還得爭。至於換成誰來當組織部長,那不重要,有蓮香壓着,那就是個放屁不響的擺設。」至於秦書記壓着,大家心照不宣,卻是不用提也都知道。
「常務副省長?」甘玉楠被嚇了一跳,忙搖頭,「我可不敢想。以前只做過三年市長,缺少在政府工作的經驗。」
「不要謙虛嘛。」喬鋒笑着,「不是還做過兩年縣長嗎?在政府工作的經驗還是不少的。」
甘玉楠哭笑不得:「這可是省政府!」
「麻雀鴕鳥都是鳥,國務院也一樣!」喬鋒更加振振有辭。「要敢於打破思維慣性,革命工作不能專一化。這次我就是幫人打探一下你的思想情況,至於到底能不能調動成功,那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甘玉楠同志,有沒有信心去省政府?」他猛然嚴肅幾分提高了聲調,看起來很像一名做思想政治工作的高級政工人員。
官老娘們甚感詫異。特別是兩位省委領導,本來叫那廝過來是為了不讓他閒得太無聊,結果人家更有想法,好象還不是在開玩笑。
幾秒過後,甘玉楠同志下意識地點頭:「有!」不管有沒有,都得說有,這是類似動員時的標準答案。
喬鋒輕輕點頭嗯道:「這件事我就是幫過問一下,畢竟你們都是家裏的人,我也不能什麼都不關心。至於具體怎麼做,相信上邊會認真考察的。對了,不是說有要事商談嘛,我們接着說。」
「……」
甘玉楠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黃蓮香亦有如此感覺。本來她們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就是討論在職位變動之後,局面會發生什麼變化,將從哪裏調來什麼派系的人填上,等等。自然,關於此點,早有大佬們研究過了……
大家長這天難得熱情高漲,又分別召集月影集團、小琳集團的領導層,簡略聽取了這段時間的情況,一切很正常,沒什麼值得操心之處。同時,家員們也在家庭基金常委會的發動下,召開了基金委員會的第二次全體代表大會,更多感受了一次嚴肅與熱烈的正規氣氛。只有在這種嚴肅場合,才能充分表現出大家的睿智,而不是一個個的腐女。其中多位貧窮級小朋友在會上聯名強烈申請領取十萬至五十萬不等的經費,由於沒有充分理由,遭到了委員會的一致否決,證明了委員會的一毛不拔,大家都很愛惜家庭的共有財產,誰都別想着坐享金山。
不過,這次會議倒是通過了授權月影集團、全面代管家庭基金並用於投資以便增值的決議。正好,目前月影集團有好的項目,很需要資金來源。此外,家員們還一致性在嚴肅的法律文書上籤下了自己寶貴的名字,在法律上充分明確了大家在基金會中所應該享有的約定權利。這並不是家庭不和睦。而是再鐵的關係,在重要利益上也應該得到法律的保障,否則就都不用扯結婚證了,顯然。扯結婚證的人們,絕不代表他們的感情有問題……
新的一周,官老娘、商業精英、學生老師、留守婦女兒童、等等,各自幹着自己應該乾的,或緊張。或輕鬆,或充實,或無聊……這都是大家自己的選擇。
當在外工作、創業的家員們越來越有出息時,喬大家長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多大的進步,不禁有了一點點壓力,以後還能hold住大家麼?可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重要的工作,興趣普遍沒多大,更主要的是,工作太多了,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那就乾脆麵面不俱到,與其掩耳盜鈴做一樣無聊工作來讓自己看得充實,不如自我排解因無事可干而不時產生的空虛,同時保持高度機敏的頭腦,關注好全局。
當然,喬鋒還是非常清楚自己理想的,即「養家、保家、衛家!」而目前更確切一點,應該是「養家、保家、維護家庭和睦!」
在養家方面,那廝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自己多頭創業,到處賺錢。利潤雖然遠遠比不上比爾蓋茨,但比起什麼億萬富豪來,還是要遠勝一籌。家再大十倍,也是養得起的。讓他欣慰的是。家員們還算節約,起碼送個幾萬塊的紅包都會心疼得厲害,儘管買件十幾萬的衣服通常連眉都不會皺一下——自然是有錢家員一族。
在保家方面,他暫時也還夠安心。根據情報,幾個月前在狠狠搞了「綠色叢林」恐怖組織一輪後,該組織針對「春天來了」殺手組織的進犯明顯收斂很多。目前主要致力於休養生息,想重新訓練新型的精銳作戰力量,另外當然不會忘記繼續龐大的毒品貿易,正在大肆斂財之中。對於掃毒之類,喬鋒卻不感興趣,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的存在是有其複雜歷史原因的,對很多個世紀以來都一直存在的東西,他喬大監督可不是神仙,沒有信心清除,更沒這麼大的愛心。畢竟,市場決定了一切,而空虛的普遍存在,就決定了這一市場的必然存在,連他大監督都是可能的吸毒人士,不過他雖然空虛,還遠不至於用毒品來排解。
喬鋒現在只對「綠色叢林」飄忽不定的總部感興趣,情報機構正在廣泛積極搜集線索,待條件成熟時,再去進行致命一擊。問題在於,條件能否成熟,很多都取決於偶爾性,情報機構不是萬能機構,要想在一個廣袤地區內找到一個十分精明的小型指揮機構,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他現在有了一種有勁沒處使、有錢沒事幹的感覺。與恐怖主義作鬥爭,向來是一件需要持久耐心的活,這是一場艱苦神經戰。但至少,經常閒得蛋疼的大監督比起每天緊繃個神經的毒梟頭目巴狼同志要好過多了。
至於維護家庭和睦,卻是最讓那廝頭痛。從全局上管好家,他還是挺有把握的,相信大家不敢犯重大過錯,但由於性格不同而形成的不同形式的矛盾對立,恐怕還將長期長久存在下去,這不是單憑說教與打罵就能解決的,事實上這涉及到了每個人根深蒂固的長期習慣,想要真正改變,至少得等到下輩子去了。
大家長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充分利用各種野蠻的、溫柔的懲罰措施,以及諄諄教誨、物質及精神鼓勵,等等,儘量調解好必然不斷產生的家庭內部矛盾,及時釋放掉,不讓這些矛盾持續積累,最後形成不可調和的尖銳對立。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快速流逝,和諧大家庭,歡聲笑語不斷,幸福的日子是那麼令人陶醉,只是時間太無情。
在經過那廝又幾個星期的高度疼嬸努力之後,姍姍大嬸的肚子終於姍姍來遲地被搞大了,很鬱悶地加入了龐大的孕婦隊伍,暫時當不成那個能跳到天上去的活潑大嬸了,而是非常小心地幫那廝懷着娃娃,前所未有的細心呵護着,好象在有了娃娃之後這大嬸就真正成熟了幾倍。不過,大家長堅持認為這大嬸是不可能真正發生質的變化的,一切不過暫時而已。
甘氏姐妹的性/冷淡綜合症徹底告別了歷史舞台……
黃蓮香在省委做常務副書記有滋有味。甘玉楠在省政府做常務副省長如履薄冰……
小琳集團初步形成了戰鬥力,拍電影、拍電視、拍廣告、出唱片等,什麼都能幹……
周倩倩和她的海棠阿姨暫時很安心,小媳婦懷裏抱一個。肚子裏裝一個,不愧是生育專家……
……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眨眼已是新一年的四月,離忙得要死要活、到處串門的春節已過去兩個多月。
春雨綿綿,沒完沒了不得休止。當然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不過對於家裏挺着大肚子的孕婦們及孕姆們來說,好象外邊的雨下得越大,她們呆家裏的感覺越爽。孕婦們離臨產普遍還有三個月,除了姍姍大嬸是四個多月之外。
又是周一,喬鋒照例送家官們去了金陵,然後習慣性順便跑了一趟喬老總的基地。
喬老總在看完人民日報的頭條之後,終於放下報紙點頭嗯了一聲,望着仍在貌似用心讀省報、實則主要是看他家蓮香的那廝,嘔心一番:「切。老意淫有什麼用?」
「我樂意!」喬鋒瞪眼不屑。
喬正天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抓緊點多陪陪她吧。準備要調走了,以後可沒這麼方便。」
我靠!喬鋒頓時皺眉:「去哪?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目前全世界知道這風聲的還不到五個人。」喬正天淡淡地道:「連老爺子都不知道,小秦更不用說。」掩不住一絲得意之色。
我靠!那廝再次一驚,按照話語意思理解,除去這裏包括自己在內的兩個非官人士,意味着另外最多只有兩位中央領導知道,並且很顯然,這種級別的領導是超逆天級的。他對那老子的關係網簡直徹底沒了語言。
「顯擺個什麼?」喬鋒繼續不屑,「到底去哪?做什麼啊?」
「媽的!」喬正天的良好感覺被完全無視,不免有些忿忿不平。道:「去西夏自治區當主席。」生怕那廝聽不懂又畫蛇添足地補充了一句:「也就是省長的意思。唉,四十五歲就到正部級了。」
「我又不是文盲,連個自治區主席也不清楚?」喬鋒瞪了瞪眼,「靠!西夏這座廟也太小了點吧?才幾畝地啊?人口也沒多少。600萬還沒到,小潭所在的蘇洲市都比它要多。媽的,也太沒挑戰性了!」更讓他鬱悶的是,去西夏的飛機就沒那麼方便了,航班太少,這意味着周末回家渡假要麻煩多了。呆家的時間也會短得多,如此每周回家恐怕不太現實。媽的!
喬正天不屑地切道:「你知足吧!蓮香進副部才兩年時間,這就升到正部了。你還想坐什麼超級火箭?地方小一點,人口少一點,這正是快速向上爬的理想過渡之地,其它地方是不可能這樣爬的。話說回來,地方再小,人口再少,這有什麼區別?哪怕自治區他媽/的只有一百個人,自治區主席照樣是正部級,這個級別才是王道,你以為是去慰問廣大人民群眾、百里長街接主席啊?媽的,忍一忍吧,過渡一下繼續在該區當區委書記,然後爭取調整到其它省份當書記,或者去直轄市當市長,再然後……靠,老子又不是領導!」
喬鋒弱弱地指出:「就不能去直轄市當市委書記麼?」
「你老子我可不是總書記!」喬正天一臉高度義憤填膺,「就算是總書記,也沒這能耐,做什麼都得講一點點規矩!媽的,直轄市的市委書記那是政治局委員。小地方的書記想直接跳這道龍門是不可能的。」
「激動什麼,我就隨便問問而已。」喬鋒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哼——」
告別出來,喬鋒忍不住駕車快速直奔省委而去,心裏一時頗為感慨,只恨自己先前沒有好好珍惜和領導近在咫尺的美好時光。等到此時即將天各一方,再回首才追悔莫及。當然,這也不是說大家還真就分開了,就是不太方便而已,不像如今每天只要想見領導,隨時都可以開車來金陵。往後領導在西夏,他如果想見肯定不能再開車了,得開飛機。
媽的!
事實上這會他已經下決心購買一架私人飛機,自然不是自己駕駛。得請專家。最起碼,得保證領導每周周末只要想回就能回,不再受民航那可惡的時間規定。自己有飛機,那還是挺不一樣的。何況私人飛機也挺方便大家一起出門旅行,這樣除了遊船之外。空中又多了一件牛叉的交通工具。在鈔票滾滾而來的如今,花點錢實在不算什麼。
「鋒鋒,你今天怎麼回事啊?」黃蓮香感覺那廝這會實在有點反常,黏自己簡直黏得不行,生怕自己飛走一樣。
「蓮香,我好想你!」喬鋒生怕沒機會了,從後面緊緊抱着領導,真情流露:「要是能天天這麼抱着你就好了。」他本來就能隨便抱,只是平時因為容易抱,所以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太容易的。就不容易珍惜,無奈的事實。
「你就想抱就抱嘛。」雖然莫名其妙,黃蓮香還是非常配合那廝不知一時什麼不對、結果導致情商或者什麼商發作的行為,甚是親切:「我又沒說你什麼。」在姍姍大嬸的肚子不幸被搞大之後,自然相應停止了超級友誼交流,領導和那廝的關係卻是越發融洽,本來就黏,經常讓姍姍大嬸吃醋厲害。
喬鋒輕輕嘆了一口:「往後可就沒這麼方便了。我現在得好好抓緊一點,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
黃蓮香怎會聽不明白內中的暗示,而像她這一層次上的神秘調動。那可就絕對不簡單了。她立即停下了心不在焉的工作,回過身子伸開了雙手,作出熱情擁抱那廝之勢,想好好安撫一下他那顆破碎萬分的心靈。領導高度感動確實不假。有點傷感也不假,但同時想起他那顆萬分破碎的心靈,卻又忍不住想笑。
喬鋒鼻子哼哼,幸福地撲進了領導的懷抱,被好好抱着疼了好幾分鐘,卻是無聲勝有聲。那種超級溫暖的感覺無以言喻,大概只有在分別時才會如此。
接下來,他又陪着領導硬是挨過了一整天的工作。當領導忙的時候,他便默默看着,當領導口渴的時候,他趕緊幫着遞茶,當領導去開會的時候,他就只能睡覺了。
下班之後,喬鋒瀟灑掛了個電話回家,說今晚不回家了,雖然這不免讓家員們小小疑慮一下,但想着N多天持續被大家長按時歸家看得死死,廣大家員們這次卻是高度擁護大家長今天下班不回家的激動人心舉動,管他做什麼。
喬鋒卻是隨着領導一起去了大院之家,背着同住在大院的甘玉楠同志不讓她知道。而雖然兩位省委領導是超級熟人,但為了避嫌,平時一般兩三天才串一次門,今天才周一,剛剛一起休假歸來,當然不會互串。
黃蓮香心裏有點跳,但也那麼一回事,一起吃飯,繼續工作,最後終於光明正大地睡在一張床上,同睡卻不稀奇。
倆人這會均雙手抱後腦,各盯着天花板,好象有心事,小會沒說話。
穿着一襲柔軟寬鬆睡衣的黃蓮香忽然側過身子,認真盯着那廝的眼睛:「鋒鋒,我還沒準備好。再等等吧!」
我靠!大監督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珠子轉來轉去,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好一會才弱弱地道:「蓮香,我不是在做夢吧?」
黃蓮香迅速意識到自己猜錯了那廝的心思,不禁惱羞厲害,白眼嗔道:「亂想什麼?我是說我還沒準備好睡覺,我們聊會天再睡!」牽強附會,領導自己也覺得漏洞百出,但面子就是面子。
喬鋒呵呵一笑,伸手溫柔地摟過領導,愜意抱着,「睡覺還要準備什麼,我們抱着睡就行了。多幸福啊!」
黃蓮香意外發現那廝連平時一點不經意吃豆腐的小動作都沒有了,比如偶爾摸一下她挺翹的性感屁股,或者偶爾不小心刮到她傲人的奶子,等等。這一夜,實在純潔到了家。
倆人睡得非常舒服,非常放鬆,仿佛回到了童年時代,只是春夜太短,太陽終有出來時。
喬鋒終於開車去滬市上班了,黃蓮香當然還有自己的工作且得抓緊時間。儘管那廝除了在最初提醒了一下,之後便沒再提,但領導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將受到中央領導的特別召見,一切將會很突然,她需要提前有所準備。並堅決保守秘密……
(PS:感謝『無情吧』老兄的打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9s 4.0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