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畫一身偏偏公子打扮,走進賭坊,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賭場的小二見到慕淺畫的穿着,立即笑臉相迎走過來。
「這位公子,歡迎來到如意賭坊,請公子上二樓。」小二笑眯眯的對慕淺畫說。
「一樓和二樓有什麼區別嗎?」慕淺畫看着吵吵鬧鬧圍在賭桌邊的人群,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踏進賭坊,興趣十足。
「二樓是貴賓區,一樓所有人都可以進來,以公子的身份,一樓不太適合公子。」小二見慕淺畫一身白衣,布料是上好的真絲,一件衣服,價值千金,連身旁的小廝都衣着非凡。
若侍書知道小二的想法,把她看成小廝,定然上前,將小二揍上一頓。
「那就去二樓吧。」慕淺畫看了看四周說道,一樓玩的都比較小,要想有特別大的輸贏,的確太費功夫了些。
「公子請。」小二立即喜笑顏開的說道。
「公子,二樓的本金是一千兩,不知道公子是玩牌九還是骰子。」到二樓後,小二問道。
「骰子吧。」慕淺畫想了一下後說道,牌九和骰子她都沒有玩過,不過,骰子的規則她倒是知道,牌九卻不清楚,先玩幾把,了解一下。
「公子請進。」小二推開門,屋內有許多名門公子在玩着,慕淺畫走進來,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每個人像看着肥羊一樣看着慕淺畫。
「主子,你會玩骰子嗎?」進去後,侍書小聲的問道,畫魅從不讓她走進醉夢樓賭坊的部分,說什麼她年紀太小,她有很少離開獄門,一直沒有見識過。
「不會。」慕淺畫小聲說道,雖然是小聲,但現場還是有不少人聽在耳中,露出了笑容。
「不會吧,輸了可怎麼辦。」侍書立即說道,若今天輸了,畫魅不會說慕淺畫什麼,她鐵定被畫魅抱怨死,畫魅可是個典型的守財奴,有進無出,最問琴大舉新建城北的賭場和妓院,畫魅可是沒少抱怨,每天拿出銀子的時候,畫魅的脾氣就格外差,若再輸了,她肯定要被畫魅沒玩沒了的抱怨了。
「你放心,你主子我的運氣很好。」慕淺畫自信的說道,她雖然不會賭,可耳朵特靈,幾局下來,猜中骰子不困難,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作弊有信心。
「恩,好。」侍書點了點頭說道。
「買大買小,這位公子,請下注。」慕淺畫走到賭桌邊,荷官開口問道。
「豹子。」慕淺畫看了看後,直接將一千兩銀票放到豹子的地方,隨後說道。
慕淺畫下注後,立即有人投來不屑的眼神,如意賭坊,開出豹子的機會少之又少,見慕淺畫初生牛犢,不少人不敢靠近,怕沾上霉運。
「買定離手。」荷官立即笑着說道,說完立即搖動手中的骰子,哐當一聲,放在賭桌上。
「開。開。」不少人催促着。
「一二三,六點小。」荷官打開罐子說道。
侍書看着一千兩銀子被收走,有些心疼,不過,卻也產生了興趣。
「各位公子,請下注。」一局後,荷官說道。
「豹子。」慕淺畫又拿出一千兩,繼續賣豹子說道。
「這位公子,開豹子的幾率很少,公子何必…。」身邊一個江湖人模樣打扮的人,小聲提醒說道。
「本公子花錢買開心,輸贏無所謂。」慕淺畫看了看身側說話的人說道。
慕淺畫的話,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的確,花錢買開心的人多不勝數,可對方看着慕淺畫,心想,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是花錢為了買開心。
「買定離手。」荷官提示道,隨後搖動骰盅。
「開…」慕淺畫看着荷官說道。
「豹子。」看着開出來的骰子,荷官自己都嚇了一跳,聽聲辯位,他自己十分清楚,這局開出來的根本不可能是豹子,可慕淺畫距離賭桌甚遠,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小動作。
「小書,收錢。」慕淺畫對身側的侍書說道。
「好叻。」侍書拿出一個口袋,將桌面上所有的銀子放在口袋中,進銀票理整齊後,遞給慕淺畫。
「買豹子。」慕淺畫示意侍書,將銀票放下去說說道。
「豹子。」侍書將銀票放下說道。
……
「豹子。」
已經連續十局開豹子,荷官自己也嚇了一跳,在如意賭坊,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而且他一直仔細注意着慕淺畫,並未發現慕淺畫有任何小動作。
「這位公子,不如去玩玩牌九如何?」若說骰子容易控制,那麼牌九就很難,荷官提議道。
「也好。」慕淺畫看了看四周,不少人期待着和她一起下注,隨後說道。
「公子請。」荷官說完,小二立即走過來說道。
剛剛提醒慕淺畫的人,看着慕淺畫離開,不由得想,看來,他剛剛的提醒是多餘的,連開十局,都是豹子,說是運氣,根本不可能,只有一點,他是行家。
小二帶着慕淺畫,來到走廊,隨後問道。
「公子,有一千兩一局的和一萬兩一局的,不知道公子想賭多大的。」在走廊,小二開口問道。
「你看呢?」慕淺畫對身側抱着銀子,喜笑顏開的侍書問道。
「一萬兩的。」侍書立即說道,心想,主子的運氣真的很好,十局連開豹子,太厲害了,於是說道。
「那就一萬兩的吧。」慕淺畫看了看小二說道。
「好的,公子請。」小二心中雖然覺得慕淺畫的決定草率,可卻也不好提醒,牌九和骰子完全不同,不僅如此,難度也大得多,很多在骰子上贏了不少的人,結果都輸在牌九上了。
進入包間,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小二將慕淺畫帶到門口後,便轉身離開了。
慕淺畫坐下後,屋內的小廝立即端上了差點,慕淺畫則留意着規則,絲毫沒有開始賭的打算,侍書抱着銀子,開心的吃着糕點,根本不關心結果如何。
與此同時,連開十局豹子的事情,也已經傳到了東家的耳中。
「當真,那人是什麼人。」小二稟報後,帶面紗的年輕女子立即問道。
「從未見過。」小二立即說道。
「我去會會他。」女子猶豫了一下後,隨後說道,若牌九上還是如此,一萬兩一局,不出幾局,她這個賭坊就要輸給對方了。
「小姐,請。」小二立即說道。
慕淺畫剛剛準備開賭,一個帶着面紗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走到慕淺畫身邊,隨後開口說道:「公子,不如和小女子賭一局如何?」
慕淺畫抬頭,看着熟悉的雙眸,沒想到一個死去的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以一種大不相同的方式,對她而言,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美人相陪,我心盛悅,請。」慕淺畫微微一笑說道。
女子看清慕淺畫的容貌後,嚇了一跳,怎麼會是她,對賭技,她向來信心十足,可今天,見到慕淺畫,她卻有些泄氣了。
「請跟我來。」女子對慕淺畫說道,將慕淺畫帶到一個單獨的包間。
「沒想到郡主也有興趣進入賭坊,大賭一番。」走進另一間房間後,女子開口說道,她沒想到,慕淺畫會到賭坊來,雖然她與慕淺畫相識,慕淺畫也救了她一命,不過,她也完成了慕淺畫提出的條件。
「太子妃不也是如此嗎?不對,我應該叫你王小姐。」慕淺畫沒想到,王瑩萱居然會來到羽城,而且看樣子,還是如意賭坊的當家,着實讓她意外,不過,看着王瑩萱的樣子,如今這樣,似乎也格外開心。
「除了太子妃,其他郡主隨意就好。」王瑩萱笑着說道,秦子謙的太子妃已死,她如今只是王瑩萱而已。
「沒想到如意賭坊的幕後人居然是王小姐,真是意外。」慕淺畫看着王瑩萱說道,根據獄門的消息,如意賭坊的幕後人應該是瀚海山莊才對,而且,瀚海山莊和北定王府相交甚密,也可以說是北定王府收集情報的地方。
「郡主更讓我意外。」王瑩萱笑着說道。
慕淺畫的出現,更讓她意外,無事不登三寶殿,慕淺畫這個想來對於玩樂沒有興趣,出現在這裏的唯一可能就是另有目的,王瑩萱又豈會不明白。
「彼此彼此,賭一局如何。」慕淺畫笑着道。
「請。」王瑩萱整理好牌九說道。
「將右邊第三章放在最後面。」慕淺畫笑着說道。
王瑩萱一邊移動牌,一邊想着,若是骰子,慕淺畫或許能動手腳,牌九應該不可能,而且慕淺畫自始至終都沒有接近牌桌,若所是運氣,她就更加不會相信了,天下間,哪有那麼好的運氣。
慕淺畫又移動牌的權利,她不得不遵守。
「雙天至尊」慕淺畫一邊示意侍書開牌一邊說道。
「我輸了。」侍書打開拍,王瑩萱直接說道,若說是運氣好,也太好過頭了,剛剛的牌,她沒有動手腳,全憑運氣,可第一局就是雙天至尊,也太奇怪了。
「再來一局如何?」王瑩萱看了看慕淺畫,隨後說道。
「隨意。」慕淺畫笑着說道,她剛剛在大廳,已經想到了辦法,只要稍微移動一下牌的順序,她能贏了,而且,移動牌的可並不是她。
「請開牌。」王瑩萱笑着說道。
「雙天至尊。」還未開牌,慕淺畫直接說道。
「不可能。」王瑩萱不敢相信的說道,剛剛她明明動了手腳,不可能開出雙天至尊。
「請…」慕淺畫示意王瑩萱開牌道,王瑩萱猶豫了一下,打開牌,的確是雙天至尊無疑,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主子,我們贏了多少。」侍書一副期待的看嚮慕淺畫說道,她剛剛聽慕淺畫的提示,在王瑩萱洗牌的時候,用內力移動了一下牌的位置,但對於算法,她卻不清楚。
「一賠十。」慕淺畫笑着說道。
「一賠十,兩局,也就是二十萬兩。」侍書高興的說道,心想,這掙錢也太容易了,心情十分歡暢。
「我輸了,郡主的目的是什麼。」王瑩萱直接開口說,王瑩萱心中明白,若是二十萬兩能讓慕淺畫離開,她會毫不猶豫,但慕淺畫的目標絕非如此,若再讓慕淺畫贏下去,她搭上的就不止這家賭坊了。
「你覺得呢?」王瑩萱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只是沒想到當初派錦瑟保護王瑩萱的人竟然是瀚海山莊的人,着實讓她意外,王瑩萱不是和趙毅青梅竹馬嗎?什麼時候搭上瀚海山莊了。
「城北最近變化很大,郡主的目的不會是要我這家賭坊吧。」王瑩萱直接開口說道,去城北,如意賭坊是必經之路,過了如意賭坊側面的橋,便是城北,城北所有人一夜之間被一個神秘人收復,大肆新建,如今,慕淺畫出現在這裏,王瑩萱細想過後說道。
「王小姐果然是聰明人,看來,瀚海山莊有王小姐這個聰明人,真是如虎添翼。」慕淺畫微笑着說道,沐雲軒是個聰明人,沐鎮南縱橫商場多年,加上瀚海山莊在天聖商界來說,也算得上是隻手遮天了,司棋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加上有獄門財力的支持,暫時還沒有辦法與瀚海山莊平分秋色,可見沐鎮南的確是個聰明人。
從接受王瑩萱這點來看,他也算是一個有遠見的人。
「彼此彼此,郡主此行的目的是想要着如意賭坊嗎?」王瑩萱直接問道。
王瑩萱曾經是日曜的太子妃,對於天下局勢,也了解一二,來天聖也有一段時間,對於慕王府和慕淺畫的事情,自然了解不少,因為曾經認識慕淺畫,對於慕淺畫的消息便格外關注,加上有北定王府這段關係,她想不牽着其中都不可能。
「你果然聰明,早知道如此,當初我離開日曜的時候,應該帶你一起離開,這樣興許你可以為我所用。」天下聰明人多,可理智的聰明人不多,王瑩萱就是難得具有理智的聰明人。
「能的郡主高看,是我的榮幸。」王瑩萱看着慕淺畫說道。
曾經王瑩萱還是太子妃,慕淺畫還是歐陽淺淺的時候,她有心相交,可是兩人之間存在着不可逾越的距離和鴻溝,如今,依舊如此,北定王府的目的,她有豈會猜不到,天下間,有那個皇子真的可以不看中皇位的,可在她看來,赫連殤雖然處於弱勢,但赫連殤深不可測,加上有她從未看透的慕淺畫,若兩人有心,天下盡在兩人之手,理智告訴她,不要和北定王府交情太深,可瀚海山莊和北定王府一向深交,又豈是她一句話可以改變的。
「我要如意賭坊,當然,看在昔日的交情上,我將千金賭坊賭坊作為交換,如何?」千金賭坊是慕王府名下的產業,想來一個賭坊,慕長風也不會介意,慕淺畫決定道。
「千金賭坊論位置和客流量絕不輸於如意賭坊,郡主當真願意交換。」慕淺畫如此好說話,着實讓王瑩萱覺得意外,不敢置信的問道。同時,王瑩萱心中明白,慕淺畫對這裏勢在必得,不然也不會開出那樣的條件,可她心中還存着疑問,沒理清楚。
「各取所需的道理,你懂,我也懂,不是嗎?」慕淺畫淺笑看向王瑩萱說道,一旦賭城建立,所有的賭坊生意都會變差,她雖然不懂賭博,前世也聽過不少,撲克和麻將之類的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郡主的條件的確很吸引人,不過,我無法做主,郡主能查到如意賭坊是瀚海山莊名下的產業,也應該知道,如意賭坊有百分十五十是屬於北定王府的。」王瑩萱沒有隱瞞,她心中明白,慕淺畫今天能來,就說明她已經清楚了一切。
其實,王瑩萱完全想錯了,慕淺畫知道如意賭坊是在瀚海山莊名下,是因為知道了救走王瑩萱的人是錦瑟,而錦瑟是瀚海山莊的人,今日見到王瑩萱才確信,所有的話,說到底不過是唬人的。
「小姐,娉婷郡主到訪。」就在慕淺畫不知道該怎麼做之際,錦瑟走進來匯報道,錦瑟見到慕淺畫,着實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見到慕淺畫,當初若非慕淺畫給的丹藥,她還不能輕易帶走王瑩萱,對慕淺畫,她心中十分感激。
「好久不見,錦瑟。」慕淺畫看向錦瑟說道,看來,瀚海山莊精心培養的四大護衛之一的錦瑟,眼力還不錯,一眼就認出她了。
「好久不見,慕郡主。」錦瑟嘴角抽了抽說道,慕淺畫從來不做虧本生意,有看了看賭桌上的雙天至尊,想起剛聽掌柜匯報,說連續開了十把豹子,心中立即明白過來。
「進入蕭娉婷來了,既然是賭場,我們一賭定勝負如何?」慕淺畫看向王瑩萱說道,如意賭坊,她咬定了,若明的不行,她就來暗的。
看着慕淺畫的神情,王瑩萱有豈會不明白,慕淺畫對如意賭坊的勢在必得之心。
「郡主,我知道慕王府在城東有個茶莊,輸給郡主的錢我找給,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用茶莊來換,如何?」王瑩萱仔細整理所有事情後說道,若慕淺畫在城北大肆新建賭城,她要千金賭坊,不久之後,也會沒有任何利潤,還不如換一個行業,正好可以慕淺畫相交,也好與北定王府拉開一定的關係。
「成交,不過,等下之事,你不可以插手,也不可以幫蕭娉婷如何?」慕淺畫看向王瑩萱說道,王瑩萱的賭技還不錯,若作為旁觀者,也許王瑩萱會看透她的手法也不一定,她可不願意保險。
「好,一言為定。」王瑩萱抽了抽答應道,心想,慕淺畫還真是滴水不漏,兩次都開雙天至尊,若是沒有動手腳,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一言為定。」慕淺畫笑着說道,她果然是識時務之人,不夠,對沐雲軒她的印象一般,誰讓上次洛塵帶沐鎮南到無聲谷求醫,卻沒有帶上寶貝呢?
「錦瑟,去請聘婷郡主。」王瑩萱對錦瑟吩咐道。
「是,小姐。」
慕淺畫見錦瑟對王瑩萱的態度十分敬重,心中也覺得一絲意外,瀚海山莊的事情,她只得不少,每當瀚海山莊新一任繼承人誕生之際,都會培養四個侍衛,兩年兩女,若她沒猜錯,王瑩萱可能是還是下一代瀚海山莊的主母。
「你怎麼會在這裏。」蕭娉婷剛剛在驛站,聽聞有人來踢館,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沒想到見到的人居然是慕淺畫,那日她算計慕淺畫,卻反過來被算計,將她在城北受盡侮辱,她一直懷疑,此事和慕淺畫有關係,加上在鎮國將軍府,慕淺畫讓她丟盡了顏面,她對慕淺畫格外痛恨。
「閒來無聊,出來玩玩。」慕淺畫笑着說道,連撇了沒有撇向蕭娉婷。
「淺畫郡主的興趣還真是特別,閒來玩玩居然男裝到賭坊,還真是聞所未聞,不知道慕王知道後,會對此作何感想。」蕭娉婷笑着說道。
「爹爹向來不拘束我的行為,自然是讓我隨性就好,倒是多謝娉婷郡主的關心,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娉婷郡主,還真是我的榮幸。」慕淺畫了諷刺的說道,沒想到當日城北之事後,蕭娉婷居然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把銀子結一下,我們該走了。」慕淺畫看向王瑩萱說道。
「去取二十萬兩銀票給淺畫郡主。」王瑩萱十分冷靜的說道,像是剛剛的協議根本不存一般,願賭服輸,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等等…王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蕭娉婷看向王瑩萱說,二十萬兩,相當於如意賭坊四個月的盈利,若王瑩萱給慕淺畫二十萬兩,就相當於四個月不會有盈利,蕭娉婷又豈會同意。
「娉婷郡主,願賭服輸,可是如意賭坊的規矩。」王瑩萱十分配合的說道,其實,她也看不慣蕭娉婷,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讓她十分討厭,可礙於瀚海山莊與北定王府的關係,又不能交惡。
「怎麼輸的就怎麼贏回來,王小姐,不用我教你吧,不要以為你是沐雲軒的人,就可以隨意行使權力,別忘了,賭坊也有我北定王府的一半。」蕭娉婷直接對王瑩萱斥責道,神情中滿是不屑,剛剛回來,躲在躲在暗中的沐雲軒聽到蕭娉婷的話,神情一冷。
「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就是她輸光我整個瀚海山莊,我也願意。」沐雲軒衝出來,冷聲說道。
看着沐雲軒護着王瑩萱的表情,慕淺畫覺得有些欣慰,因為她從沐雲軒的眼中看到了守護和關懷,雖然很霸道,但愛護卻是滿滿的。
「沐少主,沒想到你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在下佩服。」慕淺畫看向沐雲軒說道,可在蕭娉婷看來,慕淺畫此言無疑是在挑釁,不僅如此,她對沐雲軒站到王瑩萱這邊十分不滿。
「多謝淺畫郡主誇獎,若非郡主,我還沒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機會。」沐雲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着王瑩萱的神情,他就明白,兩人肯定達成的交易,若非看着蕭娉婷說王瑩萱,他是絕對不會走出來的。
對於慕淺畫當初幫助王瑩萱,無論是為了交易還是其他,他都十分感激。
「蕭娉婷你我賭一局如何,雖然你一直都輸給我,這次你也不一定能贏我,我就用二十萬兩,我們賭一局,我輸了,二十萬兩我不要了,你輸了,將你如意賭坊的一半轉讓給我,如何?」慕淺畫看向努力壓抑着自己怒氣的蕭娉婷說道。
「既然淺畫郡主有興趣,不然我們玩大點,如何?」對於自己的賭技,蕭娉婷還是有信心的,不然,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你想要什麼。」慕淺畫看向蕭娉婷說道。
侍書直接給了蕭娉婷一個不自量力的表情,讓蕭娉婷氣得差點說不出來。
「久聞慕王府有一對相傳百年的夜明珠,我若贏了,郡主將夜明珠給我,如何?」蕭娉婷說道,神情中帶着勢在必得之心。
「成交,不過,若你說了,又當如何呢?」那對夜明珠她雖然沒有見過,也知道是慕王府的寶貝,不過,雲府的密室中整整有十六顆,如今看來,要儘早弄到手才行,不然被轉移了就麻煩了,只可惜現在沒有機會,赫連景騰的千秋誕是最佳的機會,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王瑩萱和沐雲軒看着慕淺畫心神不知道遠遊到什麼地方去,突然覺得身後一陣發涼。
「朱果一顆,如何?」
「侍書,你覺得划算嗎?」慕淺畫見侍書聽到朱果,眼睛發亮,於是問道。
「主子,我想要。」侍書撒嬌的看嚮慕淺畫說道,她知道慕淺畫從來不小氣,若是小氣,之前也不會將慕長風送的朱果給暗夜了。
「不要白不要,成交。」慕淺畫立即點了點頭說道。
「對什麼。」蕭娉婷笑着說道,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王瑩萱倒是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既然淺畫郡主開了兩次雙天至尊,這次我們就賭雙天至尊如何,若是這一次再開雙天至尊,我就輸了,如何?」蕭娉婷知道慕淺畫的賭技不錯,若非如此,也不會連續出了十把豹子,兩把雙天至尊。
「也好,我也只認識雙天至尊。」慕淺畫的話,王瑩萱原本在喝茶,直接被嗆到了,她頓時明白,為何她去見慕淺畫的時候,慕淺畫沒有開賭,原來是不會,可是,這是真的嗎?王瑩萱心中十分懷疑。
「淺畫郡主,看好了。」蕭娉婷微微一笑,飛快的洗牌,瞬間將牌碼好,可惜,她忽略了慕淺畫的記憶力和眼神,根本無用。
「過兩張。」慕淺畫笑着說道。
蕭娉婷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心想,慕淺畫輸定了,兩張雙天至尊上她做了記號,就算過兩張,根本無法開出雙天至尊,過完兩張後,蕭娉婷開始發牌,可已經露出了勝利者的表情。
「雙天至尊。」慕淺畫輕輕翻開拍,笑着說道,她還真的十分慶幸,追日赫連殤教了她幾招幻影劍訣,配合她的內力,輕而易舉就可以做手腳。
「不可能,你出千。」蕭娉婷看着慕淺畫開出的雙天至尊,立即大聲吼道。
「出千,娉婷郡主,願賭服輸,應該說你出千才對,別當我是傻子。」慕淺畫拿出兩張牌,放到蕭娉婷的眼前,蕭娉婷神情一僵,她出生醫谷,在牌上佔着獨特的藥水,沒想到居然被慕淺畫差距了。
「不可能,你怎麼會。」這種藥水近乎於無色無味,若非是常年接觸的人,根本無法法決,蕭娉婷說完,才發現她說錯話了。
「娉婷郡主,願賭服輸,我想地契應該在沐少主身上,還請沐少主拿來吧。」慕淺畫看向沐雲軒說道。
「願賭服輸,自當雙手奉上。」沐雲軒笑着說道,蕭娉婷出千從來沒被人發現過,連他都沒有發現,沒想第一次就被慕淺畫發現了,沐雲軒不由得心中一冷,可對於慕淺畫是如何做到的,沐雲軒心中卻有着疑問。
「哼…」蕭娉婷瞪了慕淺畫一眼,打算離開。
「等等,我的朱果呢?」慕淺畫同意後,侍書已經將朱果據為己有了,她的劍法不錯,身法也不錯,就是內力差了點,畢竟她還小,若是有朱果,她的功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什麼朱果。」蕭娉婷直接耍賴道。
「聽說不久前,城北發生了一點有趣的事情,最近聖上的千秋誕十分熱鬧,就是少了一點茶餘飯後的話題,我想天下人對此一定十分感興趣。」侍書直接威脅道,她到手的東西,豈會輕易的放棄。
「你威脅我,是你,對不對。」蕭娉婷不敢相信,指着慕淺畫問道,當日之事,赫連羽已經滅口,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而且第二天已經有人頂替了她,沒想到侍書竟然知道了。
「城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侍書,你怎麼不告訴我。」目前一副好奇的看向侍書說道,她可不會傻到去承認。
「主子,我也是聽人說的,主子知道乞丐窩為何被滅…」侍書還未說完,蕭娉婷直接將一個盒子遞給慕淺畫,隨後威脅說道:「朱果可以給你,不錯,若我發現那件事情傳出去,被怪我心狠手辣。」
「誰比誰厲害說不定呢?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知道的人又不止我一個,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只要朱果就好。」侍書喜滋滋的說道,明亮的雙眼中閃着精光,臉上帶着笑容,看上去十分可愛。
「你…」
「慢走不送。」蕭娉婷還未說完,侍書直接下逐客令道,如今,蕭娉婷和賭坊可以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哼…」看着侍書威脅的眼神,蕭娉婷不得不甩手離開,神情中卻帶着一絲狠毒和算計。
「郡主好功夫。」蕭娉婷離開後,王瑩萱誇獎道,在蕭娉婷碼牌的時候,看見慕淺畫的衣袖微微動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多謝誇獎。」慕淺畫笑着說道,她知道,若有人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定可以猜出個大概,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這是二十萬兩銀票和地契。」待人將銀票和地契拿過來後,王瑩萱直接遞給慕淺畫說道。
「小姐,太厲害了,趕上我一年了。」侍書接過銀票,高興的說道,她一直看着,卻沒有勝出的把握,因為她根本無法記住所有牌的位置,剛好的時間出手。
「小財迷。」慕淺畫看來侍書,有些無奈的說道,心想,畫魅把這娃壓榨到什麼地步了,都成這樣了。
其實,換句話來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亦說乎,而且,侍書成為財迷,和畫魅也脫不了關係。
侍書開心的抱着銀票,絲毫不反駁,沐雲軒能感覺到侍書功夫不錯,甚是比他還要好,可卻看不出任何門路,特別是剛攔住蕭娉婷的身法,他從未見過。
「城東茶莊的地契,我會派人送過來,當然,裏面的茶葉需要原價轉讓。」慕淺畫看向王瑩萱說道。
「當然。」王瑩萱說道,她的確要了店鋪,可沒有送茶葉的道理,她看中的是茶莊的生意,而且,瀚海山莊一直都是做着茶葉生意,也算是生意擴張。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等下會有人來接收店鋪,當然,也可以晚幾天。」慕淺畫看向王瑩萱說道。
「隨時可以。」今日慕淺畫得罪了蕭娉婷,以蕭娉婷的為人,一定會報復,於她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越早離開越好。
「去讓初晴過來。」慕淺畫對着隨口說道。
「是。」聲音回答後,立即消失了,沐雲軒嚇了一跳,他剛剛一直在房間,絲毫沒有發現還有人存在,沒想到慕淺畫身邊居然還跟着如此高手。
「主子,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我都餓了。」侍書看着空盤子,想着醉夢樓美味的點心,期待的說道。
「告辭。」慕淺畫看了看王瑩萱說道。
走出大門,慕淺畫對侍書說道:「你去見畫魅,將二十萬兩的銀票給她,剩下的你自己拿着,我去一趟城北。」
「主子,我這…」侍書猶豫道,她可是肩負着保護慕淺畫的使命,暗夜剛剛回了慕王府,她若離開了,慕淺畫就是獨自一人了。
「放心,我很快回去。」慕淺畫交代道。
「好吧。」侍書隨後想想,慕淺畫比她厲害多了,而且城北有問琴在,應該不會有事,於是答應道。
王瑩萱看着兩人出了賭坊後,消失在人群中。
「少主,要不要屬下跟上去看看。」錦瑟對沐雲軒請示道。
「萱兒,你怎麼看。」沐雲軒對王瑩萱問道。
「跟不上的,就算跟上了又能如何,還是算了吧。」王瑩萱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早就沒有了兩人的身影,卻是說道,慕淺畫以真面目而來,便是沒想過要隱瞞,既然沒有隱瞞,也沒有跟蹤的必要。
「萱兒說得有理,看來,北定王府和慕王府是槓上了。」沐雲軒隨口說道,天聖如今局勢複雜,今天慕淺畫的行動,明顯看了王瑩萱的面子,若非如此,此事決不可能輕易了結,他們定是要血本無歸。
「沐大哥,瀚海山莊從不參與朝野紛爭,我覺得我們還是置身事外的好。」王瑩萱看向沐雲軒說道。
昔年,她曾救過沐雲軒一命,結果換來沐雲軒的守護,可她現在還沒有忘記自己的過去,所以能客官的給出所有的建議。
「以瀚海山莊和北定王府的關係,要置身事外很難,不過,瀚海山莊不會參與朝野紛爭,這已經算是最大的限度了。」沐雲軒看着王瑩萱的臉龐,直接說道,如他雖是瀚海山莊少主,但沐鎮南和北定王是生死之交,他暫且無法左右沐鎮南的決定,他將王瑩萱帶回瀚海山莊,已經惹得沐鎮南不高興了,如今,他暫且無法行駛瀚海山莊所有的權力,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瀚海山莊不參與朝野紛爭。
「抱歉,都是為了我。」王瑩萱有些歉意的說道,她又豈會不明白,沐雲軒如今都是為了她。
「有你就好,其他都無所謂,而且,金銀再多,也不過是過日子而已。」離開瀚海山莊後,他與王瑩萱在一起明白了許多,平淡對他而言,求之不得。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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