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歐陽淺淺臉色越來越蒼白,寒冰訣她已經練到了第七重,加上鬼谷子去世前,將全部內力都過度給她,她用盡全部內力,壓制南宮殤體內的熱毒,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沒有辦法之際,歐陽淺淺做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萬法皆從心,毒素也一樣,南宮殤的熱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能活現在,已經是奇蹟,若無法醫治,他絕對活不過一個月,如今,她只能保證他暫時無事。
歐陽淺淺閉上眼睛,運行寒冰訣,雙手表面,散發出陣陣寒氣,用力將寒氣打入南宮殤心臟不遠處,以保證讓南宮殤能控制熱毒,如此做十分冒險,一個不小心,南宮殤就會直接喪命,她無法置之不理,唯有如此。
「啊……」寒氣突然入體,熱毒和寒氣存在南宮殤的體內,身體幾乎快要被撕裂,南宮殤難受的叫了出來。
聽到南宮殤的聲音,玄風飛身進入房間,見歐陽淺淺收回手,本能的向歐陽淺淺攻擊,剛剛幾乎耗盡了全部內力的歐陽淺淺,一時沒回過神來,玄風全力一掌直接打到了歐陽淺淺的左肩,瞬間,歐陽淺淺嘴角出現了淡淡血絲。
「淺淺,你怎麼樣。」南宮殤睜開眼睛,看見用手支撐着身體的歐陽淺淺,面色蒼白,冷冷的看了玄風一眼。
「我沒事,你自己調息一下,我先出去了。」歐陽淺淺露出了一個苦笑,她好不容救人一次,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局面,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玄風,自己回暗門領罰。」
「是,主子。」玄風見南宮殤面色好了許多,此刻才明白,因為他一時衝動,傷了主子最在乎的人,想起最最後的那一絲苦笑,玄風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南宮殤來不及調理,立即追了出去,初晴正扶着歐陽淺淺,見南宮殤出來,初晴眼神中帶着一絲殺意,恨不得把南宮殤碎屍萬段。
「淺淺,我給你療傷。」南宮殤顧不得初晴充滿殺意的眼神,立即拉住歐陽淺淺的手,想要給歐陽淺淺療傷,簡單歐陽淺淺臉色蒼白,哪怕不惜一切,他也要為歐陽淺淺療傷。
「我沒事,玄風的那一掌傷不了我,過幾天就好了,再說我修煉的是至陰至寒法決,你也無法替我療傷,放心,我沒事,你趕緊調息一下,不然我用盡全力,可就白費了。」看着南宮殤,她覺得有一絲欣慰,這個時候,他依舊能想到自己。
玄風剛剛的舉動,讓她想到前世她因何而死,不禁有幾分悲傷,她本以為,她早已經忘記,原來,那一幕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
「淺淺,是我不好,才說過不許任何人傷到你,立馬就讓你受傷。」
「你快調息,不要讓我的傷白受,王府有冰窖嗎?」如今她內力幾乎耗盡,最先的是要恢復內力,加之有受了傷,如今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無聲谷的寒玉床,二則是冰窖,冰窖戰王府想必會有。
「小武,帶王妃去冰窖。」南宮殤對走進來的小武說道。
「是,王爺。」小武眼神中充滿疑問,身體卻有着士兵的天職,立即服從命令。
初晴扶着歐陽淺淺,跟着小武的腳步,慢慢走向王府的冰窖,刺骨的寒冷,讓初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有為歐陽淺淺心疼不已。
「初晴,你先出去,這段時間若發生什麼事,你就易容成我。」婚禮上,她的言語怕是已經挑釁了秦景浩,若不出意外,秦景浩明天必然會派人召見她,她的傷最少要三天才能恢復,寒冰訣十分霸道,一旦開始,就決計不能停下,否則,她的傷會更重,弄不好,會危及性命。
「是,小姐。」初晴不舍的看了歐陽淺淺一樣,隨即離開了冰窖。
與此同時,南宮殤經過一番調理,頓時感覺五年來,身體從未有過輕鬆,想起歐陽淺淺為此而受傷,他心疼不已。
「暗羽,暗中派人守在冰窖附近,若有靠近者,無論是誰,格殺勿論。」南宮殤冷聲說道,面色冷的讓人發寒,或許唯有在歐陽淺淺面前,才會露出幾絲溫柔。
他清楚歐陽淺淺傷得有多重,就算在心疼,此刻卻不能去冰窖,否則會打擾歐陽淺淺療傷。
「是,主子。」暗羽很慶幸,南宮殤終於動真格了,看來,日曜怕是要變天了。
「主子,皇上派御醫來看主子,是否要打發了。」周瑞打發完來賓,剛剛走進千羽閣,感覺千羽閣內氣氛十分怪異,心中不解。
「讓他進來。」秦景浩不是要查嗎?他就隨了他的意,他倒要看看,那個御醫有幾斤幾兩,雙眸中露出陣陣寒意。
「王爺,王妃呢?」周瑞從小看着南宮殤長大,南宮殤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也能猜到幾分。
「周伯,這幾天若有人來求見王妃,就說王妃病了,不便相見。」想到歐陽淺淺,南宮殤又有幾分則和害怕,他害怕歐陽淺淺會從此離開他,但眼神中佔有的眼神,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周管家,若有人來看小姐,就帶她來見我,這幾天,我會易容成小姐。」初晴並未看向南宮殤,直接冷冷的對周瑞說道。
五年來,歐陽淺淺從未受過任何傷,如今才嫁到戰王府,就傷得如此中,她有怎會給戰王府的人好臉色呢?
周瑞不明其用意,疑惑的看向南宮殤。
「按她說的做。」
「是,王爺。」周瑞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跟在初晴後面,慌慌張張的小武,轉身說道:「小武,跟我來一下。」
「是,周伯。」小武見南宮殤雙眸所及方向,幾乎寸寸成冰,巴不得趕緊離開,於是立即跟上了周瑞,離開千羽閣。
周瑞離開,南宮殤走到新房門口,看着梳妝枱上他親手為歐陽淺淺拿下的頭飾,心中更加難受,想道歐陽淺淺的傷,眼神又冷了幾分。
隨手關上了房門,冷聲說道:「不許任何人進入房間。」
「是,主子。」
「主子,太醫已在前廳。」周瑞剛剛從小武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心中不忍嘆息,洞房花燭夜,卻沒想到,弄成這個樣子。
「帶去他去書房,這幾天我會住在書房。」新房有歐陽淺淺,才叫做新房,如今看到房間,他就想起了歐陽淺淺的傷,他會再次和歐陽淺淺一起走進那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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