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聽風問:「你那麼討厭那小妖精,孩子沒了,她不能要挾我嫁進來咱們家,不挺好嗎?就她,萬一真進了家門,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岳夫人氣哼哼道:「好不好過,那是我的事兒,你甭跟我瞎扯,也別想糊弄過,你多三十歲的人了,你以為孩子真的是想什麼時候要就會有的嗎?你弄死自己的親生孩子,將來你小心你……你……哼……」
岳聽風揉揉額頭,岳夫人這一陣念叨,讓他腦仁兔兔的疼。
燕青絲真是一個妖怪,他猛的起身:「媽,我有事兒,先走了。」
岳夫人在後頭吼道:「岳聽風,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別想這麼輕易掀過去。」
岳聽風走兩步又停下:「媽,你以後也長點心眼。」
岳夫人……
「你說誰缺心眼兒呢?你給我站住。」
……
岳聽風給江來打了個電話:「江來給我查查,燕青絲今天去醫院幹什麼了?」
岳聽風這心裏還跟膈應,雖然,他心裏更傾向是燕青絲不願意他好過。
可,萬一呢?
岳聽風恨不得馬上就衝到燕青絲面前問個清楚。
終於等到第二天上午,岳聽風辦公室。
江來雙手遞給岳聽風一疊資料:「岳總,昨天青絲小姐去醫院是看病去了,她有胃病,昨天在醫院輸液,還有這是上次您讓我調查的青絲小姐這三年來,在國外的資料,因為……她在m國輾轉了很多地方,所以耗費的時間有些長,而且……有些資料不太全。」
岳聽風聽到燕青絲是胃病,心裏的疙瘩落下去,別真是流產就行。
可,一看,嚇了一跳,這麼多還不太全?
岳聽風道:「你下去吧。」
資料很厚,幾乎可以裝訂成書,岳聽風剛開始只是抱着隨便看看的心態,但是越看,臉色越難看,看到最後,岳聽風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三年的時間,燕青絲的日子,其實可以總結成四個字——打工,逃亡!!!
三年間,燕家的人從沒放棄過對燕青絲的迫害。
被陷害,被設計,被毆打,被追殺。
流浪街頭,挨餓受凍。
病的快死的時候,也沒人給過她半點溫暖,沒有人肯伸出手,給她遮擋半點風雨。
她就那麼一個人,在國外,在異國他鄉的世態炎涼里,在至親之人頻頻迫害中,垂死掙扎,就像是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拼的頭破血流,掙扎着活了下來。
女人,有時候漂亮就是一種『罪』。
越是漂亮的女人,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反倒越困難。
沒有人知道,燕青絲活的有多艱難,也沒人知道,她到底有多苦。
岳聽風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親燕家的人,對燕青絲這樣窮追不捨,不死不休?
以前,岳聽風從沒仔細了解過燕家人之間的關係,只知道,燕青絲對燕家其他人都抱着恨意,估計是因為她母親的事。
那次偶然救了被燕如珂設計的燕青絲,他也始終懶得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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