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航啟動了車子,繼續說道,「他自己在這裏做這些事情,就可以判斷,他沒有把書交給魏華,那麼至少他現在的立場不是在魏華那邊的。所以我們不用急。」
我們的車子也離開了這個陰地,我真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專門做出這樣的?
難道他就跟祖航一樣,是可以吃鬼的?這個地方就是他釣着小鬼,準備給自己加餐的餐桌?
車子繞到學校前面,進入了寬敞的六車道,就看到了被我猜中的一幕。我沒有想到,我就是那麼想着的事情,真的就成真了。梁逸出車禍了!
應該沒傷到人吧,因為圍觀的人站得比較遠,他的車子上撞到了路邊提示附近有學校的牌子的。這種事情就是保險公司拍幾張照,等着去交罰款就行了。
如果是平時的梁逸應該不會當回事吧。畢竟上次他撞死人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
他現在就坐在花壇邊上,頭低垂着,手耷拉着,整個人都已經蔫掉的樣子。
祖航停下了車子,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說道:「打電話聯繫保險了嗎?」
梁逸沒有說話。
「你人傷着了嗎?」
他還是沒有說話。
「那書呢?現在可以說了嗎?」
「書就在剛才那個小樓的背面,那裏有個下水道口,我藏在那裏了。」看來他也知道了自己這次車禍的原因了。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些鬼怪的事件。所以他現在願意交出那本書了。
祖航拍拍他的背,看着我說道:「我去拿書,你陪他一下,對了打電話報保險吧。」
祖航開車離開了。我看着依舊坐在花壇邊傷的梁逸,那感覺一點也不像當初的官二代了。我用腳尖輕輕踢踢他的腳,說道:「你車子哪家保險的?」
在我幫着打電話通知了保險之後,我也坐在了他的身旁。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現在的狀態真的不是很好,怎麼說呢?一看就是撞鬼了。那兩個黑眼眶很嚴重。
「王可人。」梁逸說道,「曲天,不是曲天吧。」
「嗯?什麼?」
「曲天?不是曲天吧?我之前聽說,曲天不是曲天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聽懂了,我也不能承認啊。上次那件事,曲天媽媽能鬧過來,作為鄰居的梁逸家也應該知道了才是。
梁逸低下頭,長長吐了口氣:「曲天,真的不是曲天了。」
梁逸的車子也不簡單啊,那是好車啊。保險還沒到當地的4s店就先到了。剩下的事情壓根就不用我們管,4s店都幫忙負責了。還說了三天後會有員工開車給梁逸的。
祖航也重新回來了,載着我們兩個一起朝着那別墅去了。
梁逸一路上一直沒有說話,都是沉默着的,等到了我們那別墅,他很明顯有着驚訝的神情。
別墅里只有岑恆一個人,在對着電視機捧着泡麵。零子和小漠應該還在xx鎮調查岑祖澤的事情吧。
岑恆看到我們回來,本來還想笑着打招呼的,但是一看到梁逸。他就驚住了。他拉過我,壓低着聲音說道:「你們帶外頭的人進來幹嘛啊。這房子裏可是佈局了的。」
我想了想,說道:「梁逸,估計是大boss下面的小boss的兒子,算是事主之一。他是可以拉攏進來的人才。去給他做點飯菜吧,讓他壓壓驚。」
岑恆不爽地吸溜着泡麵:「我自己都還吃泡麵呢。這個點做什麼飯啊。吃午餐太晚,吃晚餐太早。」
岑恆抱怨的聲音有些大,梁逸也聽到了。他直接走到了那大沙發上躺下來,說道:「我想先睡一會。」
我還想說什麼的,祖航拉拉我,說道:「去房間把原來你喝的那個中藥,給他煮一碗出來。他那個樣子,晚上估計要送醫院。」
「嗯。」我應着。之前金子姐給的藥方,祖航是對着藥方抓了很多副藥的。只是後來我的身體不需要了,就留着。沒有想到祖航一直都沒有丟呢。
我去給梁逸熬那中藥的時候,祖航就在房間中看着梁逸藏起來的東西。我沒有仔細看,只是看過去,好奇地多看幾眼罷了。
那就是一個木頭盒子,沒有複雜的鎖。打開盒子,裏面就只有一本書。很舊的書,就和他們家的族譜差不多了。
裏面記載的字都是繁體字,還是手寫的,一些地方,字跡都模糊了。
梁逸這一覺是直接睡到醫院去了的。在六點多的時候,岑恆做好了飯菜,零子和小漠也回來了,他們就發現了睡在沙發上的梁逸有些不對勁了。確認的發燒之後,直接送了中醫院。把我熬好的藥,也用保溫瓶帶着過去了。就等着他人醒來給他喝這個的。
我沒有跟去醫院,只是聽到零子打電話給一個醫生,明着說是被陰氣弄的發燒,問他上不上班什麼的。
送過去的是岑恆,他是警察,他送人去醫院就可以少很多的麻煩。特別是在聯繫梁庚的時候,就容易了很多。
吃過晚飯,我們剩下的四個人就圍在客廳那華麗麗的沙發上,看着那本殘破不堪的書。
祖航說道:「梁逸沒有把書交出去,可以肯定他和魏華不是一條線的。現在發生了這件事,以後梁逸就是我們這邊的夥伴了。」
零子拿起那木頭盒子看了看,說道:「這個盒子好眼熟啊。對了,岑老死的時候,就是抱着這個一個木頭盒子下葬的。裏面是他留下來的三本書。」
「這種盒子,我以前在岑家村也見過。是用桃木做的,一般就用來裝一些重要的東西罷了。」
我接過了零子手中的那個盒子,說道:「你們岑家還真愛做仿製品啊。之前的魯班鎖的盒子是仿的這個盒子也是仿的。」
盒子到了我手裏,零子拿起了那本書,笑得那叫一個淫蕩啊。他說道:「哼哼,我也有能捧着武林秘籍的一天了。」
他匆匆翻開着然後眉頭越來越皺了起來。
小漠坐在他身邊也探頭看了過去,說道:「這些字你認識啊?寫得那麼亂?」
我也好奇地探頭過去。今天祖航看的時候,我就注意過那些字了了,都是草書的繁體字,還是手寫版的。書不厚內容也不多,只是在很難辨認。
祖航說道:「我今天下午看了個大概,沒看出什麼有關一男一女的煉化小鬼的事情來。也許不是我們要找的信息呢。」
「我看看再說。」零子說道。
小漠再次問道:「你能看懂?」
「能啊,我爺爺以前的筆記跟這個很像,寫出來的字,應該是同一版本的。」
祖航繼續說道:「梁逸今天在那陰地小樓里,拿着針管。這個應該是書里教的一個,讓小鬼身體裏有人類的血。這樣小鬼就會跟隨着主人的意願,幫着主人做事的。不算煉化小鬼。這種作用最多也就兩天就會消失了。而且只適合於嬰靈。這個招數雖然有些陰險,但是卻也簡單。沒有想到真讓梁逸差點成功了。」
零子一邊看着那書,一邊說道:「他這麼做不是很危險嗎?他連基礎的東西都不會,真弄出個厲害的話,他就只能等死了。咦?這個……」
他沒有說話就這麼繼續看着書,只是很明顯的皺眉了。「原來是這樣的。」
「怎麼了?」我好奇地問道,「你看出原因來了?」
「這部分我手裏那本書也有的。是重複的。」
「我看是不是他們岑家的標準教材啊?。家家都有幾本的。我們壓根就猜錯方向了。」小漠說道。
我也皺皺眉,如果這本書根本就不是什麼珍本,那麼還要手寫來幹嘛?我們在岑家村里發生的那些事,就是真的什麼也換不來吧。
「也不對。」零子繼續研究着。我是打了好幾個哈欠了,祖航說道:「書你先拿着吧,我們先去睡了。」
聽到祖航的話,零子差點就跳了起來,說道:「真的給我拿着?太好了,我慢慢看,慢慢研究一定能給你一個好答覆的。」
畢竟這本書是屬於岑家的,零子並沒有任何的繼承權。他手中岑老的那三本書,甚至都是他去盜墓挖出來的。現在祖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是大方的了。
祖航是不是真的需要睡覺,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祖航這是為我着想呢,他是看着我打着哈欠才說的吧。
回到房間,那兩條小魚還在那游來游去的。我想祖航說得對,這個什麼局啊,對我們不起作用的,等影響到我們的時候,估計我們也要搬出去了。
搬出去之後,我們要住哪裏呢?回我家?不現實!去打擾人家一家三口,我都不好意思。
去曲天家?算了吧,曲天媽媽能給我三百六十五關不可。
另外租房子?最近搬家那麼頻繁的,我都快累死了。
看着我皺起的眉頭,祖航走到我面前,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輕聲道:「想什麼呢?眉頭皺成這個樣子。那本書的事情,讓零子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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