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樓低着頭思索了一會兒,「不會的,只要鳳尤不故意惹事,便暫時不會有危險。」
「可是鳳尤向來脾氣火爆,我擔心他會......」月華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夙樓安撫她,「沒事的,這次有漓音跟着他一起,多少能勸勸他,不會有事的。」
「再說,」夙樓看向了月華,有些遲疑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你要不要先回一趟月樓?去看看月老怎麼樣了,然後想個辦法,不動聲色的把他帶到澈空那裏去。」
月華低頭想了一下,「也好,我也不放心他。若是我說是澈空請他去喝美酒,他自然肯去的。」月華想着月和仙翁聽見美酒時的表情,不由笑了起來。
「但是,眼下月老他恐怕......」月華的看向了夙樓,夙樓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擔心他不肯接受我是嗎?」夙樓黑眸里滿是溫潤的笑意,「無妨,這次便由你去接他好了,我們直接在晚翠谷碰面。」
月華點了點頭,又道,「上次分別後便再沒有見過澈空和桃夭,也不知他們是不是在晚翠谷。」
「應該會在的,澈空這個人,若是沒什麼大事他可不會離開晚翠谷。」夙樓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素月閣的門,他站在門口看着月華,卻是不進去。
月華側頭問他,「你還有事?」
「嗯,」夙樓點點頭,黑眸里有光亮一閃而過,「我還有些事要痛玄武商量,你先在閣內等我,若是餓了便先讓廚房做點東西給你吃,不必等我。」
月華卻是搖了搖頭,「不,我等你回來一起吃吧。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
夙樓的聲音放鬆了下來,「嗯,也好。」
夙樓回到議事殿,則是看見玄武正在書桌前看着什麼,夙樓進來的時候,玄武便已經感覺到了,他道,「帝君,你來看看這個。」
夙樓走到他的身邊,意外的發現他正拿着玄天宮內用來傳密信的信箋。
夙樓伸手拿過玄武手上的東西,「這是?」
玄武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這是騰蛇傳回來的。」
夙樓聽見騰蛇兩個字,面色也嚴肅了起來,他低下頭仔細的看着手中的那一張紙,上面寥寥數語,看得出來騰蛇寫的時候十分匆忙。
夙樓沒想到,他當初要騰蛇調查是失蹤之人的事情,騰蛇竟是憑着一己之力摸到了天宮。
信上他說,奉命查辦各族各界失蹤長老一事,他摸了很久的找不到頭緒,後來想到了一個辦法,他附到了妖族一位長老的身上,那位長老失蹤之時,他也跟着一起被帶走了。
之後他們走了很久的路,隨後便有人把這些人都集中運到了一個地方,那裏昏暗無天日,而且似乎是可以抑制力量的發揮。
騰蛇到了那裏之後,被和他們關在了一起,沒有辦法向夙樓等人匯報情況,便先藏在了那裏,等待着時機。
騰蛇在信中說,幾乎是所有已經失蹤的各族各界的人都在那裏。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陸續有人被帶了出去,也那些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直到騰蛇跟着的這位妖族的長老也被點名帶了出去,騰蛇才有機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被帶走的人,都被帶往了天帝處,天帝給他們喝下了一種混合了藥粉的茶,之後所有人的有了短暫的昏迷,醒來的時候便已經變成了天帝的傀儡。
而騰蛇之所以傳信回來,則是因為他無意中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天帝給這些已經被洗腦的人下了命令,要他們在三個月後,對自己的種族分別進行攻擊。
「天帝竟然下命令,要他們攻擊自己的族人?」夙樓看着信上的內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從前那個慈眉善目的天帝。
「我剛剛拿到書信的時候,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若是自己的族人,族內的人們定然是下不了手的,而這恐怕正合了天帝的心意,所以才會下這種命令吧。」
玄武站在夙樓的身側,面上有些擔憂,「騰蛇剛剛傳信息過來,他就又單方面切斷了和我的聯繫,我擔心他一個人,若是暴露了之後該如何是好,天帝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夙樓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吧,你讓鸞鳳帶兩個人,去天宮那裏探探情況看能不能把騰蛇接出來。記住,不要露出真面目,找到了就用陣法直接帶回來,眼下不能再出差池了。」
「是,屬下去安排。」玄武說罷便直接離開了議事殿。
夙樓在原地盯着那封信看了許久,這才將它收到了衣袖中,也朝着外面走去。
夙樓回到玄天宮的時候,月華剛剛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也只是簡單的帶了一些必需品。見到夙樓推門進來,她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回來了?」
夙樓的情緒在看見月華的那一刻莫名的放鬆了下來,他點點頭,走到月華的身邊,「東西都收拾好了?」
月華點頭,「我也沒什麼特別要帶的,隨便收了一些而已。」
夙樓忽然將月華抱進了自己的懷裏,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月華,此去我不能陪着你,你自己一個人一定要當心。」
月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我知道。不會有事的,再說,我也沒差在哪吧,你可別忘了,我現在也是」神君」啊。」
夙樓依舊板着一張臉,面上微微不悅,他沉着聲音,抿着唇,「月華。」
月華見狀,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見到某帝君的臉色有向嚴肅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在,這才停了下來,月華的眼神柔軟的很,桃花眼中含情帶笑,「是,我知道了,會小心的。」
夙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神情好轉起來。「我們去吃飯吧,方才來之前,我已叫廚房準備了,明日一早,你再走。」
「也好。」兩人相攜出來,吃過飯後又在素月閣後面的花園裏陪白澤呆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平靜而又美好的一個夜晚,夙樓看着躺在自己身邊側着身子熟睡的月華,黑眸里滿是柔軟的光芒,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月華整個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裏,在她的額間印下了一個吻,這才閉着眼沉沉睡去。
而在睡夢中的月華則是下意識的把自己更往夙樓的懷中縮了縮
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的月華看見兩人的姿勢默默的紅了臉。
她想要輕輕的掙開夙樓的懷抱先起來,怎料身邊的人卻是先她一步睜開了眼睛。夙樓的黑眸中清明的很,顯然他已經醒了一段時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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