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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歷三千五百萬年,天帝意欲顛覆六界,夥同海神漓煜發起戰爭,利用九轉回魂丹造出大量半魔人以及將大量修為高的神仙變作傀儡。
天帝和海神漓煜放傀儡回歸本族,從內部蠶食各族各界,到了如今,六界已有五界落入天帝的掌控之中,六界之內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人間慘象甚重,眾人以為天譴將至,流離失所,部分有能力的人打算遷往別處,怎料大地均是一片慘象。
種種災禍面前,創世神蓮啟應天地呼喚,重歸天位。
揚州城,晚翠山谷中。
出去之前谷內的氣氛還是一片祥和,這次回來,眾人卻是都有些沉默。原因自然是出自月華和夙樓的身上。
後來眾人才在月華的解釋下得知,那塊血玉玉佩,是月華煉化了兩人的姻緣線而成,一旦被摧毀,便等同於斬斷了兩人之間的姻緣線。
前塵種種,皆如過眼雲煙,再不復記憶。
月華說,這是兩人唯一的一次機會,此後的日子,夙樓的生命中將再也不會出現她這個人。
她難過,傷心,憤怒,種種情緒不一而足,卻也明白孟婆所言其實有理。她既然已經恢復了天位,憶起往昔種種,更知道自己該為天下人着想。
所以即便是不願再見到夙樓,她此時仍是需要他與自己一起,平定浩劫。
約定的時間在明日,所以今日的晚翠山谷,竟是無人有心思說笑。玄武和騰蛇自是留在了夙樓的身邊,孟婆不知去向,月老和澈空桃夭,都守在了月華的身邊。
可是即便白澤想盡了心思,卻還是不能逗得月華一笑。
月色渺渺,澈空站在了月華的身後,同她一起望着漫天的星辰。月華知道身後有人,卻也沒有回過身去,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終於來了。」
澈空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會來尋你?」
「你我之間便不用說這個了吧。」月華忽然轉過身來,看着澈空,仔細的描摹着他的眉眼,「當初我將你從襁褓中救出來,你不過是個皺巴巴的孩子。」
澈空眉眼溫和,帶着淡淡的懷念,柔聲道,「若不是你將我的魂魄封存萬年,後又將我撫養長大,此時便不會再有澈空的存在。」
月華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道,「不過是一轉眼的時間,千年已逝你也變作了如今這般模樣。」
澈空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叫的卻不是月華的名字,「蓮啟。」
月華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澈空叫的是自己,無奈的笑開,「太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我都快忘了這才是我的名字了。」
月華問他,「你從一開始,便知道月華的身體裏封着蓮啟的血脈麼?」
澈空搖搖頭,「本來是不確定的,只是你身上,故人的氣息確實是重。和白澤一樣,我也是在賭。」
澈空眉眼溫柔,「蓮啟,其實你當初,便知曉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
月華轉過頭去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盯着橋下的流水,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他一個字,「嗯。」
澈空笑了起來,「怪不得,後來你便開始有意的要我獨自生活。」他面上的神情帶着懷念,「但是,我仍舊很懷念那段時間,因為那時的你,只陪着我一個人。」
月華回頭看他,澈空的眉眼含着濃濃的笑意,卻無關。
「你的身份,暫時不要暴露的好,若是天帝知道你還活着,或許會狗急跳牆。」月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澈空說道。
澈空在月華的身邊坐了下來,「無妨,此時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障礙了,他總歸都要毀滅六界,自然不會在乎我能不能奪走他的天下。」
澈空本不是普通人。
他是當今天帝的弟弟,是原本該坐上天帝之位的人。澈空出世時,便有佛門預言,此子天資聰穎,悟性極高,又是個有靈根之人,若是他當上天帝,定然能造福四方。
然而正是澈空的好,引來了他的哥哥,當今的天帝的嫉妒。他貪戀權貴,希望榮登天帝之位,便下定決心要殺了澈空。
澈空出世後,天帝幾次三番置她於死地,但他福報綿長,幾次都堪堪避過。
後來創世神蓮啟無意中算出這孩子有難,便決定幫他一把。她將澈空從天宮帶出,靈魂在寒冰中封存千年,之後撫養其長大。
澈空成仙之後,便漸漸想起了往事,因此不願再入天宮。他本就無當天帝之意,只願做山間散仙,逍遙一生。怎料遇到了月華。
他確實是第一面起,便覺月華身上的氣息很相似,直到他在月華的身邊看見白澤,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澈空是有福報之人,他心靈純淨,是難得的心無在雜念之人,這也是為何白澤在澈空身邊時,會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內心的安寧。這便是澈空本身的力量。
而今月華憶起一切,自然也包括那段和澈空在一起時的時光。難怪她一直喜歡這晚翠山谷的環境和氛圍,現在想來,這裏怕從不是天然而成。
而是經過澈空改造,因為這裏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甚至是連房屋的方位,都還原了當年他們兩人隱居的山谷。
澈空掃了一眼月華面上的神色,便知她心中在想什麼,他猶豫着開口,「明日一戰,你可有準備?」
月華聞言一笑,「若我還是月華,那確實需要準備,可眼下我是蓮啟,區區小戰,還不用放在眼中。」
澈空見她神色閃躲,便知她其實已然了解了自己真正想問的,澈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明知我想問的不是這個,蓮啟,你還是如此愛逃避。
我是問你,明日與夙樓並肩而戰,你可有把握不受影響?」
月華微微一愣,隨後無奈的苦笑,「你也還是一樣,明知我心意,卻還是不依不饒,定要我說出來才肯罷休。」
澈空依舊看着她清冷的面容,含笑說道,「既是如此,你不如如實說來。」
月華沉默半響,遂道,「其實,我也不知。」她仰頭望着明晃晃的月色,聲音裏帶上了迷茫甚至是無助,「我現在,不知道見了他之後,到底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月華把自己縮成一團,「若是我控制不當,力量暴走,說不定還會造成生靈塗炭,我」(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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