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樓乍一聽到這個名字,確實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玄武的暗示,夙樓心裏思索着可能性,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騰蛇沒夙樓那麼聰明,腦子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一聽便開始反駁玄武,「漓音神君?她整日待在房裏,有她什麼事?再說了,漓音神君好像還沒有見過月華仙子呢,為何與她有關?」
他自認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又扭頭看到夙樓神君一樣是一副皺着眉「不解」的模樣,立刻裝模作樣的訓斥玄武,「你看看你看看,你也有算錯的時候吧。」
玄武懶得理這個一根筋的傢伙,白了他一眼便靜靜的等着神君想明白。
片刻之後,夙樓沉着臉開口了,「走,我們去看看。」
玄天宮,漓音的寢殿內。
夙樓本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不料漓音竟然真的不在宮中。他一張俊臉整個的沉了下來,「漓音呢?」
門口負責看守的侍衛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帝王,卻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夙樓此時身上的冷氣簡直是平日裏的兩倍,那侍衛哆嗦着開口,連看他一眼的膽量都沒喲,「漓音神君出門了。」
夙樓繼續沉着聲音拷問,「什麼時候出去的?」
侍衛稍稍猶豫了一下,立刻感覺到冷峻的視線固定在了自己身上,瞬時身子一僵,說了實話,「已有十日。」
夙樓一算時間,臉上了表情立刻變了。他一言不發的往裏走,面上的神色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侍衛不敢阻攔,也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夙樓和兩個隨從走了進去。
夙樓在大殿內站定,看了一眼玄武和騰蛇,後者心領神會的開始四處在漓音的宮殿裏搜尋。
夙樓閉起眼,從剛才進門起,他似乎就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魔氣,按理說,就算這裏曾經來過魔者,其殘存的氣息也不可能保留這麼久,那麼只剩下了另外一種可能,那便是這裏的主人身上有這種氣息,只有長期浸染,才能使得這房子都染上魔氣。
思及此,夙樓的神色更加暗沉,眸中多了一絲說不清的情緒,漓音是他一手養大的,他怎麼也不想承認,她會因一念之差走上這條路。
沒過一會兒,玄武和騰蛇走了出來,對上夙樓詢問的眼神,騰蛇搖了搖頭,玄武卻把手伸到了夙樓的眼前,一個小巧的傳遞信息用的魔蝶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但是由於時間過長,魔蝶上早已沒有了魔力。
夙樓伸手把那隻魔蝶拿了過來,想了片刻,伸手罩在魔蝶的上方,試着往裏注入法力,只消片刻,那隻魔蝶便從夙樓的掌心裏扇了扇翅膀,撲棱了起來,隨後便有清晰的圖像展現在眾人眼前。
畫面里是一個帶着面具一身黑衣的男子,聲音沙啞,「主上,您要我們找的月華上仙已經找到,現在她人在嘉祥鎮附近的麒麟谷,我等已經按照先前的吩咐埋伏,只等時機一到便可行事。您...」
玄武和騰蛇還在驚異畫面中過大的信息量,那隻魔蝶的畫面突然便終斷了,二人一抬頭,就看到了夙樓攥緊的手腕,額頭上似有青筋冒起,二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神君明顯已經發怒了,這回火氣還不小,怕是有人要吃虧了啊。
夙樓一雙黑眸此時更是深不見底,玄武甚至還看到裏面冒着熊熊火焰,隨後夙樓一句話不說轉身便走,他身上的氣場太過明顯,玄武和騰蛇都被震在了原地,直到夙樓走出老遠,含着怒氣和不耐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還不跟來!」
二人才陡然驚醒,連忙騰雲隨着夙樓而去。
麒麟谷內,月華還在和黑衣人苦苦交戰,力竭之時,她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要是夙樓在就好了。
要是夙樓在,她便不會如此辛苦,但她此時又存了些私心不想夙樓過來,只因她此時的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衣服在混戰中被劃破,頭頂的青絲也有些散亂,因了長時間應戰而臉色蒼白,實在是狼狽的很。
她此時的體力和法力都已經快要接近極限,縱使她在打鬥的過程中一直借着身形靈敏,到處躲閃,雖說躲開了致命的攻擊,卻也消耗了極大的體力,和這群人苦苦糾纏至今,月華實在是不敢大意,這些人確實是想取她性命,招招都是殺意。
月華體力不支,動作終於慢了下來,之前一直密不透風的劍風也破開了缺口,其中一個魔者看準時機,手中的長劍直指月華的後背。
月華眉心一跳,卻連回身的機會都沒有,她已經感受到了,腹背受敵,自己躲不開這一劍。
「鏘——!」沒有想像中的疼痛,月華立刻意識到,有人救了她,忍住快到紊亂的心跳,月華轉過身,一雙桃花眼在看到來人後神情里還是難掩一絲失落.
不是他。
嵐九手持長槍替她擋下了那一擊,隨後躍至她身前,用力拽起已經筋疲力盡的她,一口氣攻出了包圍圈。
剛想先離開這裏,忽然發現四周的山坡上,紛紛湧入了大量的魔者,數量不可計,嵐九不得不護着月華和白澤站在了原地。
這些再次出現的黑衣人沒有攻上來,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嵐九轉過臉,暗沉的眸中辨不清情緒,「你沒事吧?」
月華搖了搖頭,此時她只是用力過度是,身體上力竭而已。雖如此說,卻是怕再經不起一場苦戰了。
嵐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只是轉過臉靜靜的等着。
沒過一會兒,正前方的山坡上,明顯有魔者讓出了一條道,月華的目光也望向了那裏,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月華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嘲弄,目光里還帶着無奈,我都沒去招你,你為何三番五次和我過不去?
那人正是漓音。
她一身黑裙,烏髮未綰,肆意的在風中散開,平添氣勢。漓音看着被困在下面的月華,唇邊終於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她輕啟朱唇,只說了三個字,「你輸了。」
月華靜靜的看着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她,並未露處出漓音想像中的羞憤或者是強做鎮定,相反的,她是真的不慌亂,月華仰起臉,輕輕一笑,也只回了她三個字。
「那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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