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眉頭一皺,上下打量着方凌,道:「我跟你有仇?」
剛剛的對方破壞他直接進入造化宗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寧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素昧蒙面的方凌刻意破壞了自己的入宗的事情,
「嗯?」
方凌沒想到寧毅竟然敢反駁他,心下不由一怒,眼神陡然轉冷。
「你胡說些什麼?」方凌大聲呵斥道:「你以為自己算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城池的公子,就憑你值得我大動干戈?」
方凌看了寧毅一眼,眼神似笑非笑:「還是你覺得自己必輸無疑,所以不敢和我一較高低?!嗯?!」
方凌眼睛盯着寧毅,眼神銳利而玩味。
「嗯?」寧毅眉頭一皺,他自然聽得出來對方言語之中的激將之意,不過他並不認識方凌,此時對方凌的挑釁可以說是一頭霧水,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無論如何,對方的目的是和自己比試。
和自己比試?寧毅當然不畏懼!雖然這挑戰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方凌師兄這樣想和我較量切磋,那我就勉為其難,和你比試一場吧。」寧毅眯了眯眼睛,緩緩道。
「你!」
方凌眼神一寒,手中那柄盈盈秋水一般的長劍都是一抖!
「你是在找死!」
方凌緩緩朝寧毅走了過去。
寧毅聳聳肩並沒有說話,但全身卻戒備了起來,對方也算得上是造化宗內的精英弟子了,一身修為定然不凡,而且,他可聽到了台上幾位長老所說,這個方凌練成了葵水玄冥劍法,寧毅並不清楚這劍法,但這並不妨礙他從幾位長老驚訝的表情上推測出這劍法的威力。
「快開始吧,你不急,下面觀看比試的眾武者都急了。」寧毅忽然道。
「哼!」
方凌眼神一瞥下方的一眾武者,此時,這些武者也都看出來了,方凌是在刻意的針對寧毅,一個個的不由暗自搖頭,竊竊私語。
方凌心下大怒,暗罵寧毅狡猾:「少在這裏呈口舌之利,還不開始?」說到後面,方凌一側頭,朝一旁的裁判看了過去。
裁判這個時候都怔在了那裏,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慌忙點頭,示意比賽開始。
嗖!
就在裁判剛剛點頭的時候,方凌的身形就已經動了,宛若閃電一般,驟然來到寧毅身前,只見一道盈盈秋水閃爍,好似水波一般,降臨到寧毅身上。
這盈盈水波,不是水波,而是劍光!無數的劍光凝聚,使人產生錯覺,讓人覺得劍光是水波。
表面炫目,但暗藏殺機!
「竟然偷襲!」
「嘿,看來這造化宗弟子也不過如此嗎。」
……
方凌一招剛剛出手,底下的眾武者就議論起來,畢竟寧毅在如何天才也是他們考核中的一員,而方凌卻是造化宗弟子,是針對他們的人,自然,這些武者都向着寧毅,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仇富心理吧。
方凌在擂台上聽到底下議論紛紛,心中的怒火卻更加旺盛了。
「哼!給我去死!」
手臂用力,內勁從丹田中噴涌而出,一招「盈盈秋水」便朝寧毅刺去。
角度刁鑽毒辣之極,這也可以看得出來,方凌的武技修為的確是不弱!
鐺!
眼前水波晃動,讓人分辨不出那裏是劍之本體,但寧毅卻在劍光降臨在自己身前的時候,手臂陡然一顫,兩根手指伸出閃電般伸出,「鐺!」手指和劍相交頓時發出金鐵相鳴之聲,汪汪的秋水散去,眾人這才看到,原來寧毅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方凌的長劍!
「呵呵,我還以為這方凌有多大本事,原來只是嘴皮子功夫厲害啊。」
「嘿,宗門弟子,又沒經過廝殺,雖然劍術高超,但一遇到咱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武者,那就不夠看了。」
……
一直盯着寧毅和方凌比試的武者紛紛感嘆,這聲音好似滾燙的開水,直澆在方凌心口之上,方凌只感覺自己渾身燥熱,連臉龐都升騰起了一偏偏不正常的嫣紅!
他從小在宗門之中長大,又因天賦出眾獲得師傅寵愛,修煉之路一路順風順水,他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哼!這只是一招試探罷了!看來你還是有兩下子的,接下來我讓你嘗一嘗我新近修煉的『葵水玄冥劍法』!」
嗡!
手中長劍陡然一旋,欲將秋水劍從寧毅手中奪下來,但寧毅力氣何等之大?!任憑方凌施力,臉色漲得通紅,寧毅手中的長劍依舊紋絲不動!
「想要劍?你早點說啊,我給你。」寧毅眉頭一挑,緩緩道。
說話間,寧毅輕描淡寫,伸出一指卻狠狠彈在劍身之上。
鐺!
秋水劍當即一陣顫抖,發出嗡嗡嗡的聲音,而方凌猝不及防之下,虎口也是被一股從劍身之上傳來的大力弄得微微一疼。
「你!找死!」
方凌臉色陰沉,好像要滴出水來,但與此同時,他神情也變得更加嚴肅了,顯然,是看出了寧毅並不好對付。
只見方凌後退幾步,手中秋水劍挽了幾個劍花。
咻!
陡然,方凌手中長劍刺出,長劍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好似鬼魅,好似水波,驟然穿越空間,瞬間來到了寧毅身前,一劍刺出,角度刁鑽狠辣之極。
葵水玄冥劍法第一式:一水之間!
意思是說,任你如何躲避,你我都是在一水之間,逃不過我的攻擊,這本來用在情,人之間的一句話,放在這裏,卻更加的顯得陰險,毒辣。
葵水玄冥劍法,本就是以陰險毒辣而著稱!
……
台上。
「二長老,方凌還是太過急躁了了些,需要磨練一番啊。」宗主方潼淡淡開口,朝着二長老道。
「是,這小子平時狂得可以,雖然修為精湛,在宗內也佔得一席之地,但到底歷練的少,比起這些野路子,確實是缺少些許經驗,看來,我得好好教導一番啊。」二長老皺着眉頭,湊成一個緊緊的川字,緩緩說道。
「哦?只是歷練的少嗎?我看,這孩子是心性的問題。」方潼道。
「宗主此言差矣,我這劣徒雖說心氣高,但那也是建立在他的修為之上的,倒並不是因為其他,歸根到底,還是缺少歷練。」
「嗯,那咱們就接着看吧。」方潼點點頭,也不反駁。
二長老緩緩做回自己作為,望着擂台上的方凌,眉頭卻是皺的更加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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