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繚繞的山島之中,一身白衣的面具男子,氣息內斂,坐在小舟之上,修長的手指握着小杯酒琢,小舟之下,一根長魚竿在垂釣,突然水中漂浮移動,河水漩渦,一隻巨大的紅色鯉魚從水中而起,空中翻滾幾下,又落下河中。
「稟報主上,赤護法長生牌斷裂,朱雀失蹤」突然冒出來的屬下過來匯報,打破了這本是祥和的平靜。
白衣男子猛然從小舟之下,飛空而起,姿勢優美,輕盈翩然,如仙人下凡。
然而,跪在地上的屬下卻根本不敢抬頭望上一眼,低着頭,恭敬畏懼的盡忠職守跪着扼然不動。
男子雙腳落地之下,面具之下的臉孔不知是喜不怒,然出口的聲音卻是上位者的冷厲威嚴。
他道,「赤護法的長生牌為何會斷裂?」
匯報的屬下如實的道,「設計蕭搖,刺殺蕭搖反被蕭搖所殺」
碰……
手中的白玉碧透盞杯被砸在地,四分五裂。
「混賬東西,」男子威嚴無比的喝厲道,「我不是下令,這兩年之內,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允許動蕭搖嗎?這才過去一年,竟然拿着本座的命令當耳邊風嗎?」
跪着的屬下,扼然不動的跪着,戰戰兢兢的聽着主上的怒火,只是在心中祈禱着主上不要把怒火發在他的身上即可。
「朱雀失蹤又是怎麼回事?」男子凌厲的問道。
「稟報主上,據fèng家傳來的消息,朱雀fèng來儀以已經有兩天未曾露面,也未曾告知他們去向。」
男子背着雙手,抬頭看着掛在空中的太陽,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道,「哦?」
隨後,不知他在想什麼。
片刻之後,他下令道,「讓fèng弈修繼承fèng家家主之位」這道命令很強硬威嚴。
跪着的屬下雖是很驚訝於主上的這道命令,然他也知道,這朱雀位置本應該是fèng弈修繼承了,而是fèng弈修不肯,再加上fèng來儀也不是很情願,所有才會一拖二拖。
不過,現在fèng來儀的失蹤,fèng弈修不得不上走馬上架了。
「是,主上」屬下應道。過後,他帶着猶豫小心的稟報道,「主上,赤護法的孫子訾柘,被玄武所救,因身受重傷,被帶到島上來了……」
男子疑惑,「訾柘?蕭搖曾喜歡的男人?」
「是的。他的爺爺就是赤護法訾廉。」屬下不敢隱瞞的匯報。
「哦,那等他傷好,帶他來見本座,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接任他爺爺這個位置。」男子道。
「是,主上」
訾家一家四口,三口死亡,剩下的訾柘則是身受重傷,如果不是被人所救,他肯定也是會死的。
訾柘木訥着臉,呆滯的看着蕭搖,問道,「蕭搖,為什麼?」
為什麼一件本是不太嚴重的設計,卻變成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已經到了訾家全員覆滅的地步。
為什麼不再喜歡他?
為什麼可以對他這樣的狠心絕情,拿着他對他爺爺威脅?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蕭搖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道,「訾柘,你應該問你爺爺這是為什麼?」
如果不是他們如此逼我,就算你張貼照片,引起一眾風波,我也不會拿你們性命為代價。」
說到這時,蕭搖大聲的說道,「訾廉,你孫子的命,訾家的一眾後代,就掌握在你的口中了,你還不願意說嗎?」說完這句,蕭搖就打了一個響指。
隨即有三黑衣人,從窗外越進來,肩膀上還扛着三個昏過去的兩男一女。一個三十多歲,另外兩個也才十多歲的樣子。
不能動彈的訾廉,看着這三個,用着仇恨毒烈的目標,恨恨的看着蕭搖,咬碎牙齦震怒着道,「蕭搖,你敢」
蕭搖給屬下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黑人拿出一個小玉瓶子,打開對着三人的鼻子。
片刻之後,這三人合着的眼帘微動,之後就睜開了雙眼,茫然的看了看天花板。
不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看着他們身邊的黑衣人,緊張的嚇了一跳,三人馬上抱成一團,看着他們面前的黑衣人,害怕的問道,「你們是誰?」
隨即三人又望了望四周,
「爸」
「蕭搖」
前一句是那個男人喊着訾廉,後一句,則是那個少年喊的蕭搖。
訾柘聽着那個男人對爺爺的稱呼,本是一麻木的臉,現在又變成了鐵青。
他指着那個中年人,怒問道,「爺爺,這人是誰,為什麼喊你爸?」他一直以為爺爺只有父親一個兒子,他是訾家唯一孫子。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竟然喊着爺爺為爸爸。
他感到了背叛欺騙的憤怒與傷心,到了如今,他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一開始蕭搖說爺爺有私生子甚至還有了別的孫子,他是不相信的。
然而,現在事實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背叛與欺騙,他感到心痛與悲哀,震驚與憤怒。
他們一家四口要是多麼和諧,就算落到住平房的地步,他們也還算團結與友愛。
誰知,卻在父母親死亡之後,得知有個叔叔,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爺爺突然身懷武功的高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爺爺的身份,爺爺與蕭搖的激烈對打,父母的雙亡,蕭搖的狠心絕情,突然冒出來的叔叔……經過一系列變故的訾柘,此時覺得如過萬年一般的滄桑。
他根本就未曾想到,他只是想利用這些照片,逼着蕭搖與自己複合,再之後就可權勢美人雙得。
這些照片是夏末涼偷偷給他的,接着就有人聯繫他,要他把這些照片上報,他不肯。
他不知道與他聯繫的人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意圖,因而他拒絕了。
結果被他父親聽見,立馬答應。
再之後,就是父親與那聯繫的人,經一策劃,密謀,他蕭搖夏末涼及冷昶睿之間的狗血劇情就上演了。
具體真相到底如何,沒有幾個人去追究,他們只知道,蕭搖的名聲敗了之後,身為蕭家大小姐的她,不得不在回到前男友的身邊,以保名聲。
他對蕭搖已經有着莫名的執着。或許就像有人說的,得不到永遠是最好的。蕭搖已然成了他心頭的一顆硃砂痣,不得到不甘心。
既然父親與那個聯繫的人策劃好了,為了蕭搖重回到他的身邊,那學校那邊的照片就有着他來動作了。就是希望蕭搖不要怪罪於他。
他一在學校公佈這些照片,他又後悔了,他想要去拿回這些照片,又被父親鎖到了屋子裏。
就算他再後悔,他還是存着一絲希望,就算迫不得已,他也要蕭搖回到他的身邊。
他並沒有等到希望,卻等到家破人亡的絕望。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往如做夢,生生破滅
蕭搖冷厲道,「訾廉,我給你三分重考慮,然每多則一分鐘,那麼你這子孫身上就會多一個窟窿,直到他們流血干盡而死。」
真是狠毒
訾廉聽罷,大罵道,「蕭搖,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把他們都放了,他們都是無辜的」
蕭搖未搭理他,只是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
蕭搖問道,「訾廉,三分鐘已到,還不願意說嗎?」
「我呸」七老八十的訾廉,不顧形象了。
蕭搖冷冷的下令道,「動手」
「啊」「爸,救我」
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住手」訾廉大喝道。
蕭搖擺了擺手,影衛停下手中的動作。
蕭搖道,「赤護法這是願意說了?」
訾廉卻大罵道,「蕭搖,你做夢,有本事你解開我穴道啊。」
……
蕭搖不急不緩的道,「看來,你還是不願意說?」
又擺了擺手,繼續。
「啊」
「住手」
「蕭搖,你這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
短短半小時內,這情況周而復始的出現。
看着躺在地上三個已經了無生息的一大兩小,已無血色的軀體滿是窟窿,沉浸在這血水之中的紅色液體分外讓人心驚膽顫。
然,蕭搖對着這一切觸目驚心的一幕卻是鎮定如常,無一絲害怕之色。
她看着訾廉,冷厲再一次道,「訾廉,你還要繼續固執下去,再看着你訾家的唯一血脈斷了嗎」
影衛的匕首已經對着訾柘了,同時這也是蕭搖的最後籌碼了,如果訾廉不說,她也無可奈何。
不過,他已經看出,訾廉的神色有所鬆動了,只要再加一下力度,就能拷問出軒轅一族的落腳之處了。
對於訾柘,她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剩下的也只是天生的敵人而已。因而,她對訾柘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訾廉聽着蕭搖的話,極力忍耐着,臉上的猙獰憤怒及痛心,已經全部在臉上顯現出來。
他現在真是恨不得食蕭搖的肉,喝她的血,抽她筋骨。
可現在,他卻只能一動不動,任聽着蕭搖對他的威脅。
蕭搖擺手,屬下人立刻明白,拿着匕首,對着訾柘上的肩膀就插了一刀。
不過,這次並沒有聽見如剛才慘痛的大叫聲。
蕭搖一坐人只聽見去匕首刺得肉骨的聲間,及訾柘的悶哼一聲,之後再無聲音,如刺進去的是一堆死肉一樣。
這次蕭搖倒是驚訝了一下,或許訾柘這次所受變故太多,打擊太大,所以不管是身心還是**,都已經完全麻木了。
訾廉卻再次震怒道,「蕭搖,你敢你竟然敢」
蕭搖聽着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這訾廉怎麼一直是這句話。她人都下令殺了三個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就在刺向訾柘第四刀時,被定住的訾廉蒙然吐了一口血,隨即拿着拐杖武器就向着蕭搖攻來。
蕭搖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個訾廉竟然還能衝出穴道。
不過,蕭搖也是很快反應過來立即接招。
也就在此刻,一直在裝死的衛一衛二猛然從地上躍起,動作迅猛朝着影戰護衛,從他們手中搶走訾柘。
不過,要從三四影戰護衛手中搶走人質,哪有這麼容易。所以,影戰也迅速從他們的拿走搶回了人質。
就在此時,變故再一次發生。
一個身穿玄色衣服的蒙面人,從窗越入,迅速給了了影戰護衛一人一掌,接着提着訾柘就從窗口逃走。
蕭搖本想阻攔,可訾廉看着訾柘要被救,就算身手已經不如蕭搖,也一個勁的纏着蕭搖,那個玄色蒙面人,有時間帶走訾柘。
蕭搖看着訾廉纏着緊,遠看着訾柘被人救走,一掌劈向了訾廉,然後就隨即跳出窗外。
不過,很快又回來了。
訾廉看到蕭搖就知道沒有追上人,他大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道,「哈哈,蕭搖,我孫子已經得救,那我就在地獄等着你」
說完,頭一歪,就死了。
三天後
在香江某一小區,有人發現平時活動平凡某一棟平房內,三天內竟然無人出入。
不過,心頭一想,這家人可能搬走了也不一定。
在京城
fèng家對外宣佈fèng家家主fèng來儀病重,有她的大兒子fèng弈修接任fèng家家主之位。
這消息一出,眾人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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