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玩的可真大啊,真的以為我們這裏全都是死人?!」陸松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白人。而這個白人則是低着頭不斷的切割着餐盤裏面的牛排。
只有那刀子在牛排上切割的聲音,整個茶餐廳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老闆、夥計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坐着。
「我沒想到,這樣小的一間茶餐廳還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牛排來!」那白人把牛排切開,大半塊放到了自己的嘴裏咀嚼的血水橫流:「犀利,真系犀利。」
陸松眯着眼一言不發的看着這白人。終於,這白人將嘴裏的牛扒咽下去了才嘆氣道:「我跟您說,這件事情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您相信麼?!」
「我信。」陸松沒有猶豫,死死的盯着這白人:「艾森,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信是一回事,你需要給我個交代是另一回事。你知道,你給不了我交代意味着什麼。」
這叫艾森的白人苦笑着放下了刀叉,看着陸松道:「我沒法給您什麼交代,我都想要一個交代。但他們給我的交代,就是沒有交代……」
卻見艾森突然一下子抓起了桌上的餐刀,在陸松眼皮跳動間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划過了自己的動脈。那腥血猛然一下噴濺了出來,艾森刀口非常的穩、非常的准。
他直接劃破了自己的動脈,噴血的位置卻是面對着牆壁。而劃破了自己動脈的艾森居然還有閒心對着陸松笑了笑:「這是我唯一能給您的交代……」
「錢包里有五萬塊,包里還有二十萬。賠給老闆和給我清理首尾的……」艾森的血噴的很快,但他居然還能夠控制着自己說話:「我的話……燒了吧,撒海里去……」
說完這一句,艾森終究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噗通~」一下整個人砸到了枱面上。陸松面無表情的按了一下艾森的脖子,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便往茶餐廳外面走。
茶餐廳外面,一群人正在收廢品。收廢品的車子直接擋住了門口,而茶餐廳的門上掛着「休業裝潢」的牌子。陸松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一個正在裁剪廢品看起來四十左右渾身邋遢的男子面前道:「收拾一下,他身上有錢。」
「燒了,撒海里。順便這裏裝修一下。」陸松說着便要往前走,但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燒完要撒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說完這最後一句,陸松才繼續向前走。一遍走着,一遍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響了兩聲,便被人接了起來。握着電話,陸松直接用中文道:「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如果是,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交代,不是交代。」
「亞洲區負責人的命都不是交代,那什麼是交代?!」電話那頭的聲音聽着略顯蒼老,也略顯疲憊:「我的人已經死了很多了,損失也補給你們了。甚至還告訴了幾項你們很想知道,又沒有查清楚的情報……」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也很是憤怒:「你們還想怎麼樣?!我自認為已經做的夠多的了,甚至僅僅是亞洲站負責人的命這本身已經足夠重的了。」
陸松握着電話,站定在大街上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您這樣認為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到美國去然後在您的面前自殺。同時將幾項你們很想知道的情報告知……」
「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們要炸掉公司的總部。您同意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被陸松的話堵的一滯,好一會兒了才嘆氣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並沒有襲擊你們的總部不是嗎?!」
「你應該知道,你襲擊的地方有什麼人。我們又給予了那些人什麼承諾,而香島又是什麼地方。」陸松握着電話,沉聲道:「襲擊了他們,這和襲擊我們的總部有區別嗎?!」
「是的,有區別。只是地理位置的區別,但對於我們信譽的打擊跟襲擊我們總部是沒有區別的。」
陸松握着電話,一字一句的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需要一個交代!如果您給不了我們交代,那我們就讓你們給出一個交代!」
「這是你們的戰爭宣言嗎?!」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變得肅然了起來:「你能夠代表你方的態度嗎?!」
陸松握着電話,認認真真的、一字一句的道:「是的,我可以。而且,我需要告訴您的是:您有一個小時做出決定。同時這一個小時內,任何人繼續在香島鬧事我們會認為這是戰爭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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