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門口,幾個衝進來的身影慘叫着癱倒在地上。身邊是爆炸的痕跡,到處都是飛旋的爆炸破片割裂的痕跡,腥血和殘破的軀體被甩的到處都是。
「砰砰砰……」侯大盛的槍聲響起,那幾個在門口不住慘叫的身影頓時沒有了聲息。子彈,直接旋轉着擊破了他們的頭顱。那破碎的頭骨被彈頭的衝擊力甩至半空。
腥血和灰白的腦漿,從破碎的頭顱內噴濺出來嘩啦一下撒了滿地。衝進來的五個人,無一活口。有三人被子彈打爆了頭顱,而剩下兩人一個被子彈擊穿了心臟。
另一個,則是被打中了喉部。大樓的門口處,腥血不要錢似的鋪撒了滿地。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瀰漫着。那些原本想要衝進來的身影,在一個瞬間暴退出去!
「該死的!我們不會再沖了,衝進去就是死!不,我們不會再沖了!」悽厲的慘叫聲在對講機裏面響起,幾個從大樓門口退出去的身影不斷的尋找掩體躲避着瑟瑟發抖。
而將五個人擊斃的侯大盛,則是悄然下樓。不斷的藉助掩體,來到了五具被打爛的屍體旁邊。拿起了兩部對講機,同時把他們的武器和彈藥搜走。這才回到了樓上。
當侯大盛回到樓上的時候,二樓原本就緊閉並拉上了窗簾的窗戶。此時更是被一堆的桌子、椅子全部擋住。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承重牆後面,地面上是幾個淺淺的彈坑。
還有一具被打爛了下半身的屍體。這個被打死的可憐傢伙,卻是小阿爾畢齊的死忠——托馬斯。可憐這傢伙想要從小阿爾畢齊那裏混到好處,然而結果卻是死於非命。
「對方的狙擊手剛才攻擊了這裏,不過好在只有那個蠢貨死了。」靈藥聳了聳肩,道:「說實話,我可沒有想過會跟你們一起在這樣拮据的環境裏作戰。」
侯大盛咧嘴笑了笑,道:「夥計,我們現在是很誘人的魚餌。他們已經咬鈎了,相信再過一會兒他們認為我們無力掙扎的時候會考慮直接強攻的……」
說着,侯大盛拿起來對講機直接點開了通話:「亞瑟王?我知道你在那邊,我也知道你們刀鋒都來了。只是我想問你:準備好,把刀鋒葬送在這裏了麼?!」
沒有人回答侯大盛,甚至侯大盛等來的只是長久的沉默。直到過去了大約十分鐘,對講機里才傳來了一個聲音:「小豺狗,你以為你今天還能逃出生天?!」
「上次,不過是給你們佔了些便宜。你真的以為,刀鋒拿你們沒有辦法了麼?」對講機那頭的聲音有些飄忽:「在大樓里等着,我會親手剝下你的皮的……」
侯大盛按着對講機,輕聲道:「我等你。」
大樓外,響起「砰砰砰……」幾聲狙擊槍的爆響。隨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好一會兒了,侯大盛才在耳機里聽到了巨狼疲憊的聲音:「刀鋒撤走了。」
聽得巨狼的話,侯大盛先是一愣隨即心裏衝出十萬匹艹尼瑪!剛才還說要剝了老子的皮,現在你丫就跑路了?!這特麼不科學啊!
「亞瑟王不是白痴,如果這樣都察覺不到陷阱。那刀鋒早就被滅團了。」耳機里,巨狼輕聲道:「毫無疑問,他們跑了。甚至在第一次衝鋒的時候,他們就跑了。」
侯大盛撫着額頭,不由得嘆氣。估計剛才亞瑟王是為了穩住自己,讓他們有更多的撤退時間這才選擇了跟自己廢話。而他們,雖然一開始有進攻的計劃。
但察覺到情況不對的時候,他們撤回去也毫不猶豫。至於什麼尊嚴、面子,這是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談的。被打死了,屁尊嚴都沒有了。
「好消息是,我們逮住了兩個在後門的活口。」巨狼的聲音繼續在耳機里響起:「壞消息是,這兩個活口只是人家找來的炮灰。刀鋒一人未損,這個炮灰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侯大盛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但好在,在刀鋒的威脅之下這些個委員們把原本屬於伯努瓦的位置,毫無疑義的交給了麗薩。這大概是唯一的收穫吧?
「諸位,我勸你們最近這段時間最好加強各自的安保。」侯大盛站起來,拍了拍克萊門特的肩膀,道:「不是每次,你們都能這麼幸運的。」
「我覺得我們的首要問題,不是加強安保。而是要問問國防部,究竟這個國家是屬於法蘭西還是阿爾畢齊!」克萊門特臉色發黑,幾乎是用咆哮的道:「難道他們已經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巴黎開戰了嗎?!這裏,究竟是法蘭西還是他阿爾畢齊家的領地!!」
侯大盛聳了聳肩,沒有搭理克萊門特的話。帶着靈藥等人,直接撤出了大樓。大樓外面已經有專門的車子在等候了。上了車子,侯大盛等人直接撤離……
「我需要一個解釋!亞瑟王!」小阿爾畢齊面前的雪茄,煙霧飄渺。在他面前的,是低着頭的亞瑟王。這是原老阿爾畢齊的書房,現在屬於小阿爾畢齊了。
儘管是在這裏勒死了自己的父親,但小阿爾畢齊還是喜歡在這裏處理事情。這似乎是對自己勒死自己父親的一種交代:我會做的更好。
然而,事實卻是越來越糟。
「我給你們爭取了三個小時!你知道這三個小時,我付出的是多大的代價嗎?!」小阿爾畢齊,幾乎是用吼的在跟亞瑟王說話:「國防部本來已經終止了和我們的合作。」
「這次,我是拿出了一口油井對方才願意給我們一些時間!」小阿爾畢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知道麼?!我手上的籌碼已經不多了。」
小阿爾畢齊看着亞瑟王,輕聲道:「你以為我完蛋了,你們就能置身事外麼?!朋友,你要知道法蘭西從來不會容忍有其他力量在這裏肆虐!」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以為自己有機會在法國動用這麼大的力量而沒有人管你們麼?!」小阿爾畢齊看着亞瑟王,道:「我完蛋了,他們就會開始清算你們。不要以為,你們能逃過他們的打擊。就算是你們躲到了非洲,也會有人專職追殺你們!」
亞瑟王知道,阿爾畢齊所說的都是真的。外籍軍團事實上已經表現出些許不滿了,尤其是他們兩次在巴黎動武。這已經是觸犯了底線的表現。
小阿爾畢齊和西利埃克斯家族的戰爭,還沒有分出勝負。所以他們才選擇了蟄伏。否則的話,現在等待刀鋒的將是憲兵隊的全面圍剿。
國家憲兵干預隊,已經蠢蠢欲動。如果亞瑟王聰明,就應該在這個時候滾出法國。可惜的是,他現在就算是想走也難走了。他已經和小阿爾畢齊連城了一體。
「我們還需要時間,我已經讓人去盯着他們了……」亞瑟王略有些艱澀的道:「你知道的,我們現在已經是一體了。如果有機會,我肯定不會錯過……」
亞瑟王看着小阿爾畢齊,輕聲道:「我們需要機會,需要找到機會……」
「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待機會!」小阿爾畢齊幾乎是怒吼的打斷了亞瑟王的話:「知道麼?領土監護局已經在找我的麻煩了!儘管會有議員幫我說話,但這種狀況持續不了多久!」
小阿爾畢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盯着亞瑟王道:「最多一周,要麼你解決此事。要麼,就是我找其他人替代你來辦事!而你,可以離開法國……」
亞瑟王滿嘴苦澀,自己釀下的苦果終究是要自己吞下。離開法國,說的簡單。這意味着小阿爾畢齊不會再給刀鋒背書,也意味着領土監護局將會正式開始找他們麻煩。
甚至,外籍軍團都會找上刀鋒。沒有了法國國內的政治勢力的庇護,刀鋒的力量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在龐大的國家機器面前,刀鋒這種僱傭兵團根本就沒有太大反擊力量。
而如果是慘遭一個聯合國五常國家的追殺,那對於任何團體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明天,我會和副議長見一次面。」麗薩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並沒有回到西利埃克斯家族的莊園,她只是呆在了巨狼提供的安全屋。
這些安全屋是怎麼來的,巨狼沒有說。侯大盛也沒有去問。反正巨狼提供的,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了。這裏的確也沒有什麼問題,就在巴黎塞納河畔的波旁宮邊上。
就算是小阿爾畢齊喪心病狂了,也不敢在這裏肆無忌憚的動手。這裏毗鄰國會下議員,更是無數大豪、政客們的居所,在這裏動手無異於向他們宣戰。
「如果我們能夠取得議會的支持,就能夠把阿爾畢齊那邊的議員半數清理掉。」麗薩揉着自己的臉龐,道:「剪除了阿爾畢齊的政治影響,接下來就要對付他們的實體企業了!」
「這將是一場艱苦而長期的作戰,我們要贏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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