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雜碎沒走!他可能被我們打傷了,包圍過去!包圍過去!」卡朋很興奮,以往那個對手打了自己等人之後馬上就跑掉了。
而這次,他卻沒有跑。這讓卡朋認為,自己等人應該打中他了。否則的話,對方肯定跑掉了。興奮的卡朋揮手讓人從左右和後方包抄過去,咬牙切齒的想着一定要幹掉這個混蛋。
卡朋現在手上的人已經不多了,幾次三番的被侯大盛零敲碎打。進到叢林裏來的一百多人,現在只剩下寥寥三十餘人。
「找到他!幹掉他!壓上去,壓上去!」卡朋舉着槍,對着前方不住噴出子彈的位置「噠噠噠……」的便是一通掃射。跟其他的非洲士兵一樣,卡朋一摟火直接一個彈夾就打出去了。
不過卡朋不在乎,只要能宰掉那個該死的混蛋卡朋甚至願意打光所有的彈夾。卻見卡朋「吧嗒」一聲給自己的槍換上新彈夾,對着剛剛掃射的位置「噠噠噠……」的又是一陣掃射。
卡朋可知道自己的槍法,超過十米他打人都十打九不中。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多打子彈,希望能夠有幾槍蒙中對方,甚至把對手幹掉。
而卡朋的手下們,則是也學着卡朋「噠噠噠……」的不斷掃射着。在十數米之外的侯大盛,看着卡朋他們的動作不由得覺得荒謬。
戰勝這樣的對手,根本就不值得誇耀。甚至侯大盛還覺得有些淡淡的悲哀。當然,這種情緒也僅僅是一瞬間就過去了。他現在的注意力放在的是,如何殲滅這些黑人士兵。
ak的子彈,早已經打完了。幸運的是這把爛槍居然沒有炸膛,不幸的是這些黑人士兵已經走進了陷阱……
「咔嗒……轟!!」猛然間,在叢林的兩處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卻見兩朵奪人的火焰閃過,那些個暴露在火焰周邊的黑人士兵們如同被割倒的稻子一般嘩啦啦的倒下了一地。
多像啊……侯大盛感嘆着,這就像是秋日裏自己在老家收稻子。一片片的就這麼倒下,不同的是稻子倒下依然是金黃的。而他們倒下,地上卻是飛濺起一大片的腥血。
ak的槍管被炸成了碎片,碎片形成的飛濺破片在十米之內造成的是絕對的殺傷。那些從左右兩側圍過來的黑人士兵在悽厲的慘叫聲中,直接被掃倒在地……
「突突突……」猛然間,侯大盛覺得自己背脊在發涼。他想也不想直接一個翻身,然後轉身便瞄也不瞄直接開槍!
卻見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三四個黑人,距離他已經只有五六米之遠了!
「噠噠噠……」在他開槍的同時,那幾個黑人也隨即開槍!雖然侯大盛掃倒了其中的三人,但他的軀幹也被掃中了!頓時侯大盛發出「哼……」的一聲悶哼。
強忍着疼痛感和胸悶,侯大盛憑着自己剛剛看到的印象「突突突……」便是一陣掃射。眼前黑了一下,當侯大盛恢復視覺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三個被打爛的腹腔的屍體。
一個被打斷了手,另一個被打中的大腿的黑人翻到在地上。這五個人是呈扇形圍過來的,槍聲和爆炸聲很好的掩蓋了他們圍過來的響動。
而侯大盛的注意力,當時都被吸引到了前方和左右兩側。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黑人竟然還派出人從後面圍過來。
如果不是常年和老獵手們在山中打獵培養出來的直覺,侯大盛今天就要栽在這兒了。想到此,侯大盛不由得一頭冷汗。強忍着疼痛和胸悶,侯大盛對着兩個還活着的黑人「突突」便是兩槍。
看着他們的腦袋如同被砸爆的西瓜一樣炸開,侯大盛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看胸口,侯大盛不由得苦笑。在跟河馬打的時候,自己都沒有中一槍。
可在這叢林裏,自己卻叫幾個黑人打了三槍。大意啊!侯大盛苦笑,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了,不會讓這幾個黑人摸近自己。也是自己不怕重的穿着這身防彈衣,這才活了下來。
如果自己嫌重,把防彈衣脫了。又或是沒有剛才直覺的一個靈醒,如果沒有訓練時候的刻苦。又或者自己沒有咬着牙射擊的兇狠,自己今天都得栽了。
叢林中傳來了陣陣的慘叫,扶着樹侯大盛緩緩的站了起來。喘了一會兒氣,感覺好受了些侯大盛才端起槍換上了新彈夾,對着那些還活着的黑人士兵「砰砰砰……」的開始了狙殺。
他們要宰掉自己,侯大盛自然不可能對他們手下留情。而且,剛剛歷經一番因為大意而帶來的生死劫,侯大盛變得很謹慎。獅鷹搏兔,竭盡全力!
一丁點兒的自大,都有可能讓你死的不明不白。侯大盛清楚,自己剛剛已經是起了那種狂妄之心。如果不是自己的狂妄認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那麼剛才的危機不會發生。
侯大盛自己也是習武之人,自然沒有少聽大伯講起解放前那些被人灑石灰粉弄死的高手。這些高手都有一個特點,在各自的領域裏都算是強手。
然而,他們也都行事作風比較囂張。同時過於自負,這導致的是他們認為沒有人敢於傷害他們。但對手用他們的命來證明,真有人敢。
一度,侯大盛都謹小慎微。但最近的任務順利,讓他有些膨脹了。直到剛才的生死一瞬間,他才猛然驚覺:戰場這個領域,永遠都是變幻莫測的。
一個菜鳥槍口裏噴出來的子彈,殺傷力和高手槍口裏打出來的一樣。打到腦袋上,也是會死的。子彈不管你是高手還是菜鳥,任何子彈打中了要害都是要命的。
侯大盛緩了緩神,將手伸進衣服里摸了一下。
「嘶~~」被子彈打中的地方一陣生疼,將侯大盛疼的呲牙裂嘴。還好,骨頭沒有斷,只是骨裂了。侯大盛還是蠻慶幸的,骨裂問題不是很大。
儘管端起槍來,每開一槍胸口都會抽疼一下。但侯大盛還是咬着牙「砰砰砰……」的將那些哀嚎的聲音全都打掉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你不要殺我!!」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居然還是英文。侯大盛有些好奇。
若是換做平時,侯大盛說不準會有聽下去的欲望。可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聽下去。而且,他先是受傷了。在沒有把握控制場面的情況之下,侯大盛不會節外生枝。
「碰!」一槍將這個人的腦袋打爆,拖着疲憊的身軀。侯大盛在一槍打爆了卡朋的腦袋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了一會兒的氣,好一會兒了他才艱難的從自己的衣服裏面摸出了一條巧克力棒。
這是血山找來的,而一夜戰鬥侯大盛現在的體力損耗巨大。撕開了包裝袋,侯大盛將巧克力放進了嘴裏輕輕的咀嚼着。帶着絲絲甜味兒的巧克力進了肚子,侯大盛總算感到自己恢復了一些體力。
休息了一會兒,忍着胸口疼侯大盛順着被開出來的道路緩緩的向前走。每走一段距離,侯大盛就需要靠在樹上休息一下。好在這裏距離集結點也不遠了。
侯大盛吭哧吭哧的走了半個小時,總算是到了叢林邊緣。
「蟋蟋嗦嗦……」一陣略微吵雜的聲音,從集結點傳來。侯大盛不由得心底一冷,隨即緩緩的趴了下來將手中的槍舉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侯大盛冒着腰緩步躲到了一棵大樹後舉槍觀察。
沒一會兒,便見得七八個身影緩步走進了叢林。看到這些人,侯大盛不由得一皺眉:「停下!」
聽得侯大盛的聲音,那幾個身影猛然站住然雙手高舉。其中一個人用着結結巴巴的英語叫道:「先生!先生!不要開槍,我們只是鎮民,我們沒有槍支!我們沒有惡意!」
侯大盛看的不由得好笑,這幾個就是貓頭鷹找來的鎮民。他們幫着鱷魚他們將傷員和陣亡的槍火、螺絲刀抬到了集結點。
「你們很聰明啊,都知道要舉手了。」侯大盛笑呵呵的把槍扛在了肩膀上面,站了出來。而那位會說英文的黑人則是舉着手,苦笑着道。
「剛剛放了我們的那位先生告訴我們,如果有人叫你們站住你們就趕緊把手舉起來。放在他能看到的位置上,不然很可能被打死……」
侯大盛聞言一愣,隨即不由得點了點頭。如果對方只是站住的話,自己還是不會那麼放心。但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舉起了雙手,侯大盛不太會開槍打他們。
除非他們做出什麼威脅性的動作。
「好了,你們可走了。回去以後,有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們自己心裏有數。」
會說英文的那人聞言不住的猛點頭,隨後他用方言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其他的黑人們也不住的點頭。說實話,他們現在也不敢不點頭。
侯大盛現在的形象實在是太嚇人了。剛剛近距離的擊斃那幾個黑人士兵,侯大盛自己沒有發現那些腥血和腦漿直接噴濺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的他,看着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身血腥,甚至還有一些殘破的肌肉碎塊和粉碎的腦殼,飛濺在他的迷彩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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