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的人來了……」地窖的火已經被熄滅,七八個穿着一身防化服的人打着大燈進入了地窖開始一點點的檢視這地窖里殘留下來的痕跡。那牆上用腥血寫就的「我來了」,是那麼的清晰而刺眼。似乎火焰並沒有將它燒毀,卻讓它憑添了一絲冰冷和肅殺。
一群群的人,開始在地上清理屍體、檢查屍體上的痕跡。還有人在搜索彈殼、彈頭,判斷射界。這幾個人很快的走出了地窖。外面已經被一群人所封鎖了,出了地窖。這幾個人很快的把自己的防化服脫掉。
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黑暗中完全看不到他們的面容。他們默默的離開了這地窖口,這地窖口的味道太大了。那種燒焦了的人肉的味道實在不好聞。他們走開了,但一大群人依然在有條不紊的清理着現場。
幾個人走到了地窖外圍的一輛商務車上,點上了煙。幾人似乎刻意的把自己隱蔽在黑夜中,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依然看不清他們的面貌。只能是模糊的看到他們的身形。這是四個人,一個是瘦高個。一個身材勻稱。一個看起來至少有1.9米以上,高大而壯碩。
最後一個,則是極為瘦小。這四個人,來到了車邊後便開始抽煙。他們都沒有了說話的欲望,安靜的等待着那些人的調查結果。這個時候,瘦高個的口袋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摸出口袋裏面的衛星電話,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boss……」瘦高個甚至在接電話的時候,把手上的煙都丟掉了。恭敬的就這麼站起來,走到了車外。其他幾個人,也不約而同的把手上的煙丟掉。然後安靜的站在了這個瘦高個的身邊。
卻聽得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沙啞的男低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沒有?!一個小隊,就這麼沒有了。我總需要知道為什麼。」
「正在調查,現在還沒有徹底的弄清楚……」瘦高個握着電話,恭敬無比的微微鞠躬:「按照規定,我們每隔兩個小時就和他們聯繫一次。他們失聯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但還是沒有來得及……」
電話那頭的男低音似乎並沒有生氣,僅僅是淡淡的道:「我並沒有責怪你們。但我總需要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是怎麼做到的。這點很重要。他們死了,也就死了。既然吃了這口飯,那麼就預想着自己會有這一天。」
「儘快的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做好報告給我。」電話那一頭的男低音繼續道:「其他小隊,每隔半小時聯繫一次。將他們的位置再換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暴露了。再繼續呆下去,只能被對方一個個幹掉。」
瘦高個恭敬的道:「如您所願,我現在就吩咐下去。這裏的事情我會儘快處理好,最遲明天下午報告就會送到您的面前……boss,我們需要集中力量去把他們挖出來嗎?!我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個小隊了……」
「克勞德,你覺得他們會傻到被我們輕易的找到嗎?!」電話那頭的男低音略帶着無奈,對着電話這頭叫做克勞德的這個瘦高個道:「倫敦,或者說整個英格蘭的那些老鼠們現在已經害怕了。他們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都離開了英格蘭。就是為了不跟我們扯上關係。」
卻聽得那個男低音沙啞着繼續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很難把他們挖出來。也許倫敦的警差們應該感謝我們,因為我們的出現那群老鼠們現在都不敢動彈了。全都嚇的縮在了家裏,雖然死了一些人。但終究不需要他們來處理首尾……」
「你們先把這件事情辦妥吧,記得讓其他小隊加強警戒。」克勞德低聲而恭敬的應道:「是!」
隨後卻見克勞德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boss,我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們似乎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我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個小隊,情報系統也已經失效了。服務站方面現在……」
「你想說什麼?!」電話那頭的男低音打斷了克勞德的話,克勞德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一咬牙,沉聲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終止行動了,這樣下去我們非但不會取得任何的成果。而且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電話那頭的男低音沒有再說話,克勞德臉上的冷汗一絲絲的往外滲着。甚至他身邊的另外三個人,也精神高度緊張的看着克勞德。終於,在沉默了大約兩三分鐘後電話那一頭終於重新傳來了那個男低音:「這些不是你應該去想的,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記住,不要暴露你們的位置和身份。那些小隊死多少人,我不在乎。你們不能出現問題。明白嗎?!」克勞德感覺自己的背後,一絲絲的在發涼。就在剛才的沉默中,他的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握着電話,克勞德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boss,我會準時的把報告交到您的手上的……」
沒有人注意到,在距離這裏大約一公里外小樹林內的一棵樹冠上掛着一團綠葉。這團綠葉,正在緩緩的從樹上下來。他的身影如同樹林裏的精靈一般的輕柔而迅速,很快的消失在了樹林中。
十餘分鐘後,樹林另一頭的一條鄉間道路上那個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田間地頭上,一輛破舊的農家皮卡車就這麼安靜的停在了路邊。扯上那大鬍子老農模樣的老頭兒,在有一搭沒有一搭的打着瞌睡。
那身影打開車門,就這麼登上了車。待得這身影登上了車,那打瞌睡的老農打了個哈欠終於醒來了。卻見那身影極為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來,同時從椅子後面拿過一套略有些破舊的衣褲迅速的穿上。
那從瞌睡中醒來的老農,隨手給他遞過去了一包包裝的濕紙巾。那身影拿過後,撕開取出濕紙巾。在自己的臉上飛快的塗抹了幾下。很快的,他便露出了自己典型東方人的面孔,三兩下將臉上的油彩塗抹乾淨。
這個時候,那老頭兒淡定的將一盒紙巾遞給他。那東方面孔拿過紙巾,將臉上濕紙巾留下的痕跡一點點迅速的擦乾。然後拿過眉筆在臉上畫了幾道,對着後視鏡三兩下的把自己的膚色、面孔變得更中東一些。隨後取過一盒帶着顏色的髮蠟在自己的短髮上抹了幾下。
沒一會兒,一個帶着中東地區血統有着一頭灰白頭髮的中年男子就這麼出現在了車內。這個時候,開車的老頭兒看了一眼收拾停當的身影。這才發動了皮卡車,緩緩的向着前方駛去。
「那票人,我們已經盯着了。很快他們的身份就會摸出來。」開着車的老頭兒淡淡的道:「我們能幫你的,也只到這裏。剩下的事情你需要自己處理。如果需要傳遞消息,或者工具我們可以提供。」
侯大盛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這件事情結束,如果我沒死那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廚子侯大盛先生,這是我們償還你的。」老頭兒淡淡的道:「軍團的整體利益,在法國沒有損失掉。甚至現在更隱蔽,控制力也更強了。在這件事情上你功不可沒。你對西利埃克斯家付出的,我們會記得。」
頓了頓,老頭嚴肅的道:「但我們也有自己的原則,人情我們會還你。但以後就只有你和西利埃克斯家的恩怨,與軍團再無瓜葛。即使是伯努瓦,也不能以軍團的資源去協助你辦什麼事情。我們希望你明白。」
在這老頭兒身邊的,自然就是侯大盛。而他對這老頭兒的話,沒有任何的異議。短暫的對話完畢後,雙方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沉默中。車子就這麼緩緩的離開了鄉土路,很快的進入了一條公路。
順着公路開了一段,便見得一輛轎車已經在等待了。皮卡車停下來,侯大盛打開車門下車,鑽進了這輛轎車的後座內。後座上擺放着西裝,侯大盛迅速的換上。待得他換上後,車子再次發動……
一切平淡而有序,侯大盛順利的回到了酒店房間。在通過前台叫了一份意大利麵吃完後,他便躺在了床上休息。沒一會兒,鼾聲緩緩響起。他睡的很香甜,但倫敦此時很多人卻睡不着了。
平靜的倫敦市區內似乎毫無波瀾,但在郊外就會注意到車輛似乎多了些。好像是有不少人相約在半夜一起在搬家,一些人進入了倫敦市區。在一些不起眼的居民樓住了下來。
一些人則是消失在了夜幕里,在一些市區廢棄的區域隱蔽下來。地窖處的人群已經消失了,一支工程車隊無聲無息的來到這裏。推動了邊上的磨坊,很快的將地窖整個填埋掉。還有人在上面種植上了一些雜草。
偏僻的這裏,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在倫敦市區邊緣的一棟不起眼的辦公樓內,克勞德紅着眼珠子在不斷的翻看着一份份遞交上來的報告。皺着眉頭將這些報告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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