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省,西南邊陲。侯大盛領着那些從侯家村一起出來的漢子們,已經在這裏操練了整整一個月了。邊境部隊的訓練場上,聳立着一棟簡陋的廠房。侯大盛和這些戰士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進入這處廠房訓練。
這處營地原本屬於荒棄的,在侯大盛他們抵達前一周再次被啟用。然後工程兵進入,僅僅用了一周的時間把這裏打理乾淨。同時建起了這處簡陋的倉庫,按照圖紙的大致規劃建造了裏面的場地和住宅。
「練了這麼久,大家自己感覺練的怎麼樣?!」傍晚時分,結束了一天的演練侯大盛拉着這二十五人坐在了營地的操場上輕聲問道。最先說話的,是焦勇。也許是因為他是之前最早被侯大盛放倒的,所以他對於侯大盛有着一種天然的欽佩。
同時又帶着天然的親近,很多時候團隊裏大傢伙不好說的情況都是把焦勇推出去讓他跟侯大盛說。基本不要太過分的,侯大盛都會滿足他們。卻見焦勇撓着自己那板寸,嘿嘿的笑着道:「說實話,教官您教我們的這些很新鮮!很多都是我們從前沒遇到過的,沒想到過的。但咱都不傻,這些都是很實用的作戰技術。」
一眾人點了點頭。確實,侯大盛交給他們的很多技術都極為實用。同時他們也暗暗心驚,沒有想到外界的作戰技術發展的如此之快。原本他們還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德行,可侯大盛告訴他們:自己的作戰技術,在豺狗來說也只是一般。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有些井底之蛙了。僱傭兵是活躍在戰場最一線的士兵,他們也許不能算是純粹的士兵。但就作戰技術而言,他們絕對是走在其他人前列的。
而僱傭兵對於自己的作戰技術的鑽研和提高,除去部分的炮灰和蠢蛋之外。基本只要多活幾年的僱傭兵,都會極為看重。因為這是活下來的根本。他們掙了錢,也許會花天酒地吃喝玩樂。但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鬆對自己的訓練。
就如他們曾經在歐洲的前輩們那樣,的確掙錢了多數都拋灑在了酒館和女人身上。但劍術、作戰技術卻是不敢丟的。有沒有命享受,這些就是根本。你忽略了他,他就會忽略你的命。
「我曾經在一個叫『血山』的訓練營呆過,那是一個僱傭兵訓練營。」侯大盛看着焦勇等人,輕聲道:「那裏的訓練很直接,完不成淘汰、死了活該。錢一分不退,愛來不來。」
侯大盛把槍放在自己盤着的腿上,輕聲道:「三個月,三萬美金。現在也許不止這個價錢了。當然,他們的訓練的確對得起這三萬美金。因為哪怕是被淘汰,去做僱傭兵也比一般的炮灰要強。可以打得到目標,基本會利用掩體。跑的也比較快。」
「那裏的三個月,也是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淘汰炮灰、魚腩。在一個月訓練之內沒有達標的,都會被淘汰。」侯大盛看着焦勇他們,輕聲道:「第二個階段,團隊配合和內務整理。然後還有大量的演習實戰訓練,不間斷的考核。考核的不是個人,而是團隊。五人一個小組,任何一個成員出現問題一次性的會淘汰掉整個小組。」
說着,侯大盛輕笑的看着焦勇他們道:「你們也許不知道,血山的能量很大。我們當時不僅可以學習駕駛汽車、快艇、直升機,甚至還可以學習駕駛裝甲運輸車,和傘降作戰。可以說,特種作戰需要學習的血山都給我們提供了。」
「嘶~~~」侯大盛的話,讓焦勇他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卻見侯大盛低着頭,繼續道:「不要懷疑,南非那邊只要有錢你想用什麼都能搞來。我在那邊搭乘的飛機,甚至是他們的軍用機場。」
焦勇他們聽得此言,不由得「咕嘟~」咽下了一口口水。侯大盛則是聳了聳肩,道:「那些被淘汰的炮灰魚腩,他們遺留下來的資金很多都成為了我們的訓練資金。其實花費也不多,因為到第二個月我們留下來的人就沒有多少了。幾個小組,還得最後進行淘汰。能熬到第三個月,獲得血山結業的只有兩個小組。」
「如果從血山結業的,去任何一個僱傭兵團至少可以在任務期拿到300美金以上的日薪。從這點上來說,血山的這份結業證書含金量很高。」頓了頓,侯大盛看着焦勇他們輕聲道:「甚至你有血山的結業履歷,在法外都能謀到一個不錯的戰鬥職位。」
這個時候,焦勇好奇的對着侯大盛問道:「教官,你在血山的第三個月經歷的是什麼?!」
「這個,我不能說。」侯大盛笑了笑,輕聲道:「我和血山簽署了保密協議,儘管我並不怕血山來找我麻煩。但人需要遵守自己的承諾,血山對得起我。我不能對不起他們。」
焦勇等人聞言則是直接沉默了,很顯然侯大盛在血山經歷的事情並不簡單。如果簡單的話,怎麼可能還會有保密協議?!當然,侯大盛自己不說他們也不會問下去。
「準備一下,一周後我們就會進行第一次實戰。」侯大盛笑着站起來,拍了拍焦勇的肩膀。對着這二十餘人輕聲道:「訓練了這麼久,耗費了這麼多資源。我們總該告訴那些老爺子們,咱們的訓練並沒有浪費。拿出些成績來,給這些老爺子們好好看看。」
「是!教官!!」焦勇等人站起來,肅然的給侯大盛行了一個軍禮!
一天後,嚴建安和汪宗光一起來到了營區。會議室內,一幅幅幻燈片在窗簾緊閉的會議室內,被打開。
「這裏是距離邊境一百三十公里處的一個山區,原本隸屬於坤沙。他是什麼人,你們都知道吧。」所有人點了點頭,金三角的皇帝。能夠在四號上做出文章,第一個把販毒給打出品牌的人。雙獅地球牌,在很長時間內可是響噹噹的牌號。
汪宗光站起來,沉聲道:「據美國官方公佈的消息,銷售往美國本土60%的四號都是出自他之手。目前美方出懸賞200萬美金,緝拿他。但很顯然,這沒什麼作用。」
「坤沙前幾年迫於各方壓力,最終向緬軍方投降。現在隱居在泰國。」頓了頓,汪宗光繼續道:「但他投降後,手下的一批人顯然並不甘心。有些人,想要複製他的成功。這裏盤踞的,就是其中一個。」
這個時候,嚴建安接過了話頭。同時,幻燈片上「咔嚓~」一聲,出現了一個年紀在三十上下滿臉絡腮鬍眼眶深凹眼神兇殘的男子:「吞欽,又名岩吞欽。撣族,原籍緬甸臘戌。1969年生。原隸屬坤沙集團下屬基層頭目,坤沙投降後隨坤沙一同入籍緬甸。正式官方身份,是緬甸某鎮民兵團指揮官。」
「但實際上,吞欽卻是目前當地最大的武裝販毒頭目。繼坤沙之後,他組織的武裝團伙最大。同時也最隱蔽。」汪宗光這個時候接着嚴建安的話頭,繼續道:「他很狡猾,很多事情都不自己露面。而是通過其他人轉手,單線聯繫。」
頓了頓,汪宗光繼續道:「同時他賄賂了包括緬甸和泰國方面,取得了合法身份。這讓我們沒有辦法明面上去對付他。」
「這裏,是他的製毒工廠。你們要做的,就是幹掉這處工廠!」汪宗光咧嘴,無聲的笑了笑:「任務並不重,那裏只有不到一百人的守備力量。當是給你們練練手。」
侯大盛點了點頭,這的確只能算是練手而已。吞欽的情況,他大致算是了解的。他手下的那票人,不少都有沾染毒的。這樣的守備力量,其本事可想而知。而且他們和南美的那票人,還不一樣。
南美那邊的,至少在叢林戰方面極為專業。而且很多常年有跟南美政府軍交手的經歷,侯大盛可不認為這票人可比南美那幫人能打。
「還有六天的準備時間,明天提交作戰計劃。包括了裝備、撤離、進入方式。」侯大盛肅然的看着焦勇他們,沉聲道:「這只是個開始,我希望是個好開始。這樣我才能帶着你們繼續下去。」
「是!!」焦勇等人激動無比的站起來,大聲應和。侯大盛則是微微一笑,和汪宗光、嚴建安直接離開了會議室。在他們離開後,聽着會議室裏面的竊竊私語,汪宗光不由得低聲道:「能成麼?!」
侯大盛掃了眼會議室,道:「我當時比他們的資源要少的多了,應付的力量卻沒比他們這次要對付的差多少。我們還是辦成了。如果他們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那只能說他們白浪費了國家的這麼多資源。」
「不過……」侯大盛背着手笑了笑:「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過是一碟開胃小菜罷了。也許幹掉吞欽,才有些挑戰性。當然,他們還是得適應一下。沾了血的戰士,才是真正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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