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侯大盛攙扶着巨狼的那些豺狗崽子們回到營地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地狼藉。所幸沒有什麼人員傷亡——當然,佛倫娜那個不講理的非說自己擦破了一塊皮算工傷不算的話。
「老娘是醫護人員啊!我xx他祖母的!不知道讓醫護人員上戰場是多麼危險的事情麼?!那群該死的喀邁拉,難道不知道對一個美女開槍是犯罪麼?!這群雜碎……」
沒了危險,女巫開始碎碎念並順帶罵街。不時的用眼睛去瞟一下巨狼,無奈的巨狼在承諾從自己的那份分紅裏面扣除一部分給她和機械手做補償之後,這倆妖精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我們趕到的時候,明顯他們已經開始撤走了。」雪狐此時總算是恢復了一丁點兒紳士的味道,除去那令人可怖的臉色之外:「當然,機械手他們還是很能幹的。麵包被他們留下來了,其餘的小蝦都是外圍成員。」
巨狼臉色也很難看。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這群雜碎會在自己去追捕他們的時候翻身抄自己老巢。如果不是之前佈置的外圍防禦系統,同時機械手和女巫都在。
那麼這次豺狗將會損失幾位干將。
「先撤回去吧,我們現在在這裏沒有了補給。而且兩場戰鬥,彈藥給養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巨狼沉默了一會兒,無奈的嘆了口氣:「刀手和起重機他們,都需要治療。」
雪狐咬着牙點了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了子彈,你打毛線?!豺狗的這幫老人渣們,用的都是自己定製的武器。彈藥也都是特殊製作的。
換裝不是不可以,但這會讓他們的戰鬥力大打折扣。且這次也有不少受傷人員和後勤人員,如果繼續在這裏駐紮顯然喀邁拉不會放過襲擊他們的機會。
到時候,可沒有一個裝載了防禦系統的營地再給他們依靠了。
「現在就撤離,通知叢林邊緣的那些部隊。讓他們現在就地防禦,不要輕易出門。」巨狼沉默了一會兒,道:「等我們修整回來,他們再跟着我們出擊!」
定下了行程,一行人開始組織行軍。既然是團長和副團長的決定,豺狗們自然沒有什麼異議。只能是咬牙切齒的表示,下次一定要把喀邁拉那群雜碎全都弄死球去!
此時,叢林裏。全副武裝的喀邁拉們已經回到了宿營地,瘋狗耷拉着眼皮子看着手上便攜電腦傳來的資料。好一會兒了,才對着身邊的喀邁拉們嘆氣。
「麵包死的不冤。營地裏面兩個女人,一個是暴君哥薩克。另一個,則是紅女巫阿蘭卡。」
聽得瘋狗的話,他身邊的幾個漢子不由得嘶嘶吸氣。好一會兒,一個光着頭,腦袋上有着兩道巨大刀疤的男子才沉聲道:「確定是她們麼?!她們怎麼和豺狗攪和在一起去了?!」
叢林裏,到處都是不知名的蟲子的鳴叫聲。喀邁拉們已經在營地四周佈下了死亡陷阱。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有着不少暗哨卡在各處以求安全。
「夜梟,我的消息來源你不必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無比肯定營地里的人,就是暴君和紅女巫。」這名叫夜梟的白人男子皺了皺眉,抱着槍一言不發。
瘋狗站起來,無奈的拍了拍夜梟的肩膀:「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啊!無論是暴君,還是紅女巫都不是好對付的……」
「尤其是紅女巫,這該死的婆娘擅長於刑訊。我可不想我們的人落在她的手裏。」
「我覺得,我們最好暫時不要去招惹豺狗的人了。」悶了好一會兒,夜梟才抬起頭來悶聲道:「車臣那次,我們說白了也就是為錢在打。生死由命。」
「本來豺狗也不好惹。瘋狗,你也知道。雖然他們排名並不靠前,可人家好歹是成立了差不多兩百年的僱傭兵團。且現在手上的那幾個扛牌的都是有名有號的……」
瘋狗無奈的拍着自己的腦袋,看着黑漆漆的叢林輕聲道:「夜梟,你以為我願意跟豺狗對着幹麼?!我這也是沒有法子啊……」
瘋狗說着,走向了火堆撩了一下柴讓火更旺一些。這才從火架上拿起裝着燒好開水的鐵壺,將開水倒在了兩人面前桌子上的咖啡杯里。
夜梟小聲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喝了口熱咖啡。這該死的叢林,到處都是潮氣。如果這麼住下去,估計不等豺狗來弄死自己。自己就會受不了直接掛掉。夜梟心裏在罵着。
「跟豺狗的梁子,我們已經結下了。這是其一。」瘋狗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咖啡,輕聲對夜梟道:「其二……如果真把他們弄了,我們喀邁拉的名號可就……」
夜梟沒有說什麼,但看得出來他還是不願意跟豺狗開打。看着夜梟的背影,瘋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還得去找古帕,估計那位首領現在已經要抓狂了。
他的手下人本來就不多,豺狗的追殺讓他身邊的部隊死的死、逃的逃、被俘的被俘。可以說,現在留在他身邊的都是死黨精銳。
一下子三個排的人都沒有了,你如何讓他不抓狂?!
儘管古帕抓狂,但他卻沒有直接跟瘋狗翻臉。很簡單,他現在翻不起這個臉。就憑着他手上的這麼幾號人馬,外加那幾條破槍古帕也知道自己干不過瘋狗他們。
「計劃失敗了,我最精銳的人手損失了超過一半!」古帕陰沉着臉,靠在椅子上。那擺在膝蓋上不斷抖動的手指無聲的說明着他現在的憤怒。
這次領隊去的軍官裏面,有他的一個堂弟。而那個堂弟是他最忠誠的部下,接受過正規的軍事教育。是他所有的手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還指望着將來這個堂弟能夠挑起大梁,結果沒成想現在那為大梁已經死成渣了。
「不必擔心,明晚你就會有更多的部下了。」瘋狗微微一笑欠了欠身,道:「豺狗暫時已經走了,我們的計劃並非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但我們的人死了!哪怕跟他們作戰這麼久,我們也沒有產生過這麼大的傷亡!!」古帕低吼着猛然站起,對着瘋狗咆哮道:「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麼?!」
瘋狗皺了皺眉頭,厭惡的看了眼古帕那噴着口水的嘴。這貨從來就沒有刷牙的習慣,可想而知他嘴裏的味道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嘩啦~!」站在古帕身後的兩個士兵猛然抽出槍來,直接指着瘋狗的腦袋。便在這個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卻見瘋狗的身體瞬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狀態扭曲了起來,他雙手抓住了這兩個士兵的手槍身體一個扭曲竟然避開了槍口。
「碰!碰!」兩個士兵驚恐的看着瘋狗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了起來,扣動了扳機。然而,他們只有一次扣動扳機的機會。
下一刻,他們便感到自己虎口一麻!不由自主的將手上的槍鬆開來,而此時瘋狗的頭已經觸碰到了地面,雙腿旋風似的打起來!
「砰砰……」幾聲悶響,這兩個士兵被瘋狗從地面旋起的雙腳直接踹飛了去。甚至,連古帕都被踹倒在了地上。
而瘋狗則是在這一瞬間,已經從腦袋觸地變成站了起來!同時,外面猛然一陣陣的吵雜聲響起,無數的黑人士兵向着這裏跑來!
「嘩啦啦……」的槍栓拉動聲響徹了這處叢林,無數把槍直接指住了瘋狗和他帶來的一個喀邁拉。
瘋狗此時的臉上皆是瘋狂之色,他血紅的眼珠子裏似乎帶着滔天的血海。卻見他猙獰無比的笑着,無視那些指着他的槍就這麼緩步走到了古帕的兩個保鏢面前。
「我說過!我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的頭!我也告訴過你,你只有那一次機會!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幹?!」猙獰無比的瘋狗,讓古帕的那位保鏢雙腿不住的顫抖着。
古帕這方,無數的黑人士兵則是手指緩緩的頂住了扳機。很簡單,現在瘋狗只要輕舉妄動,那麼下一刻他只會被打成滿地的碎肉然後扔到叢林裏餵野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小小的紅點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古帕的眉心。古帕心裏一驚,隨即馬上抬起手來擋住了這道小紅點。
但他驚恐的發現,這些小紅點開始逐漸的多了起來。從他的腦袋,蔓延到胸口。
「所有人,放下槍!快!!」古帕不是蠢貨,如果是蠢貨他早就死了。他猜到了瘋狗敢過來,肯定有後手。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現在有這麼多支狙擊槍瞄準了他。
古帕一方的人,在聽到了他下令之後只能是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槍。然而,他們放下了瘋狗卻依然如此猙獰!
「砰!砰!」兩聲槍聲響起,古帕心痛的看着自己最忠誠的兩個保鏢的腦袋,如同被鐵錘砸破的爛西瓜一樣,在他面前直接爆開了去。
而這兩個人,直到死都不敢相信瘋狗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中槍殺自己。致死,他們眼中都帶着不甘心和疑惑……
「我叫瘋狗,因為我跟瘋狗沒有區別。所以別招惹我……」瘋狗紅着眼珠子,裂開嘴一笑。卻見他用腳踩着這兩人噴濺出來的紅白腦漿,和那破碎的頭蓋骨。
「我答應你的東西,會給你。距離這裏五十公里之外的納米比採石場,關着你們四百多人。最遲後天,你們可以去接收那些人了……」
瘋狗看着古帕,而古帕卻不敢和他對視。
「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不要用槍指着我的頭!」瘋狗抬眼望去,一群黑子們瞬間哆嗦着把手中的槍放了下去。
卻見瘋狗咧嘴一笑:「再有下次,我會把那人人的腦袋擰下來。然後再割掉他的幾把,塞進他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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