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覺得自己很無辜,豺狗很無辜。因為無論是巨狼,還是豺狗都沒有結果針對於華夏的單子。倒不是說因為害怕或是因為其他什麼的,一方面是華夏一直以來在外界幾乎沒有太多的經濟或商業大鱷操作的資本。
其次一個,華夏和包括比如美國、英國、法國……等等國家之間的較量很多都是背地裏進行的。即使雙方動粗,也不可能讓豺狗他們來摻和。所以,巨狼覺得華夏對於自己等人過去一下大張旗鼓很是沒有緣由。
但巨狼琢磨了一下,也就釋懷了。的確,豺狗的名號很響亮。這讓他們接生意,可以把價錢開的很高。但同時,名氣帶來的也是挑戰和警惕。之前他們多數出現在美國,是因為美國內部有他們的根基。
而巨狼自己基本都呆在英國,那是因為他是英國人。在英國本土上有自己的人脈和關係,所以他不必擔心有人會冒着巨大的風險去英國對付他。法國方面,如果不是和西利埃克斯家族的關係。豺狗絕對不會大面積的駐紮在那裏。
「好吧~好吧~我們後天見面。」巨狼聳了聳肩,道:「看來我們需要一些華夏的貨幣,畢竟過去以後我們還是需要在當地呆上一段時間的。」
說着,巨狼把一個牛皮文件袋交給了陸松。陸松打開看了眼:「需要這麼多嗎?!這裏足足五十萬美金。」
「誰知道呢?!多了,留下給小猴子吧。」廚子的名號,現在變成了小猴子。巨狼這是不由自主的隨着侯老虎一起叫侯大盛的這個綽號。對此他覺得沒有什麼不妥,陸松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點了點頭,陸松把錢收下了。畢竟他們要去華夏,的確得需要一些華夏的貨幣。對於這幾個人的語言問題,陸松倒沒有擔心。他們都會說通用的華夏話,而且這幫人到了之後還會有專人跟着他們。
「我最後一次再提醒你們:你們只是去看自己的戰友,這個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不要惹什麼麻煩。有任何問題,可以讓你們的同行者去解決,但你們自己絕對、絕對、絕對,不要捲入任何事件裏面去。這對你們、對我,對小猴子都有好處。」
巨狼給了陸松一個白眼:「夥計!我們是去看戰友,不是去接生意。而且,我不認為華夏有什麼值得我們去做的生意。就算是有人出了足夠的價錢,可風險太大了。我寧願在非洲多掙一點兒。」
「我知道,我只是給你們提一個醒。」陸松呼出一口氣,道:「你不知道,因為你們的要求我們要承擔多大的風險。事實上,也許現在無數雙的眼睛就在盯着我和你們。指望我們出一點錯誤……」
華夏,帝都。汪宗光還在胖子的那家烤鴨店裏面,依舊是那破舊的招牌。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戴着眼鏡穿着白襯衫高高瘦瘦的男子。胖子把烤鴨端上來,片好以後就笑呵呵的下去了。
待得胖子走開後,汪宗光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的整張臉,一下子陰沉的下來。熟練的用麵皮把鴨肉、鴨皮裹上。汪宗光把烤鴨放進嘴裏,吃的噴香。那斯文的眼鏡男子見狀,也笑了笑開始用麵皮裹着鴨皮開始吃。
兩個人就這麼悶頭吃着肉,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人之間所不同的是,汪宗光吃起來比較粗魯。而這斯文眼鏡男如同他的形象一般,吃相極為斯文。甚至動作看起來,都帶着一絲的韻律感。
即使是這樣,眼鏡男的速度也不比汪宗光慢多少。不過是不到十分鐘,兩人面前的鴨肉被一掃而空。
「你們要派人跟着,我不反對。但別找事兒。」終於吃完了鴨肉,汪宗光低這眉眼喝了口茶輕聲道:「我老連長那邊,你們到地頭在外圍看着就是了。多少人都無所謂,但別進去。」
眼鏡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搖着頭輕聲道:「這顯然不可能。那群豺狗,他們本身就是炸藥桶一樣的人物。你的老連長,你也知道。當年他犯下的事兒,差點兒天都被掀翻了。那次事情,讓我們在外面的行動好幾年舉步維艱。」
「這樣的事情不可以再次出現,所以跟着你的老連長這是必須的。」
汪宗光聽得這眼鏡男的話,咧嘴一笑:「嚴建安,我不讓你們去是為你們好。別不識抬舉,你既然查過我老連長就應該知道他所屬的密級。也大概從你們院兒里的老人嘴裏,知道他當年做了什麼。你們院兒跟他的關係。」
「我不讓你們去,是怕他看到你們就把你們腿給打斷了全丟出來。」汪宗光呵呵一笑,道:「說實話,當年那件事情你們扮演的角色可不光彩。這些事情略過不提也就罷了,你們還湊到他面前那是找死。」
這位叫嚴建安的眼鏡男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看着汪宗光肅然的道:「當年那件事情,我們也是出現了一些誤判。其實,院裏的老人一直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對不起你老連長。也想跟他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有些事情道歉沒有用。」汪宗光冷着臉,道:「你們的一個失誤,我們十多個弟兄就賠進去了!!這筆帳,咱們還沒有算清楚。你覺得,這是一個道歉就能夠解決的事情麼?!」
嚴建安的臉色不由得一滯,卻是有些尷尬的推了推眼鏡。頓時,飯桌上陷入了一片沉默。良久之後,嚴建安才聲音低沉的道:「當年的事情,院裏已經負責了。當時負責這些事情的都付出了代價……」
「所以,老連長才沒有衝到你們院子裏去。」汪宗光冷冷的道:「但也別指望他能對你們院子裏的人,有什麼好感。還是那句話,你的人別到老連長跟前晃悠。在外面怎麼佈局,我都沒有意見。」
說完,汪宗光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一把嘴。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留下了底頭苦笑的嚴建安。嚴建安他們院子,和汪宗光他們本來就很不對付。這種不對付,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
基本是一直以來,都有的。這次雙方見面,嚴建安也是硬着頭皮過來的。果然沒有出他所料,汪宗光甚至連酒都不願意跟他喝一杯。就喝點茶,吃個飯。然後話說完了就散夥。
將杯子裏的茶飲盡,嚴建安站了起來便向着門外走去。門外停着他的破吉普,探身登上了破吉普。嚴建安踩下了油門,很快的離開了小店。在帝都的大街上左右穿梭着。
三兩下就拐進了一處不起眼的胡同裏面,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院落門前。和門口站着的幾個漢子用眼神打過招呼。嚴建安就走進了院子。這是一處典型的帝都四合院,進門便看到那巨大的影壁。
繞過影壁,則是可以看到庭院裏種植的兩棵巨大的槐樹。大樹就這麼種在了東西廂房門前的院落內,影壁正對着的是正房。隱隱的,還能看到正房裏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員。
嚴建安和幾個走出正房往廂房去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徑直向着正房走去。穿過了院落,進入了正房內。大廳內看起來像是一個正房廳堂,正面牆壁上掛着一副長城圖。
圖下面的,則是一張方桌。兩側各有一張太師椅。在其下的,則是兩排客椅。嚴建安極為熟悉的向正堂左側走去,掀開一道帘子就進入了一條走廊。在走廊的盡頭,則是一間單屋。
「篤篤~!」嚴建安敲了一下門,便聽得裏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嚴建安這才開門進去。屋子裏很亮堂,下午溫暖的陽光從院子裏的窗口照進來撒在了書桌上。書桌前,是一個頭髮花白沒有留鬍子臉上有着大片老人斑看起來大約七十上下的老人。
這間屋子裏的陳設也極為簡單,簡簡單單的方形書桌。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文件、電話、枱燈。書桌後面的則是一張普通的太師椅,左側是一隻書櫃,右側的則是一個巨大綠皮文件櫃。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看起來精神很好,他穿着一身灰色漿洗的發白的中山裝笑吟吟的看着走進來的嚴建安輕聲道:「怎麼?!老汪家的小子,讓你吃排頭了?!」
「他好歹沒當場揍我……」嚴建安苦笑着道:「我估計,他可能真這麼想過。如果不是因為您老給我牽的線,說不準他就真揍我了。」
老人聞言,放下了手裏的書。摘下了老花鏡,看着嚴建安輕嘆道:「當年院子裏的那些人做事確實不嚴謹,這件事情給他們。尤其是那老虎,傷害很大。他是那老虎收下的兵,還是那老虎親手給從槍林彈雨裏面搶出來的。能給你好臉色,才怪了。」
「不說了!這些事情,說也說不清。」老人擺了擺手,看着嚴建安道:「老汪家那小子,怎麼說的?!」
嚴建安躊躇了一下,才輕聲道:「他說我們不能去老虎的那個村子,外面佈控可以。但不要進村子,怕老虎找我們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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