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不對,控制自己的呼吸。尤其是在射擊的時候,射擊前準備你要平穩的呼吸。而瞄準的時候,要摒息……」
丹妮穿着一件淺色迷彩背心,戴着一頂綠色軍帽頂着一副墨鏡在遮陽篷里翹着軍靴對着正在抱着槍瞄準的侯大盛冷聲道。
「專心些,呼吸平穩。那喘的跟非洲水牛一樣三公里外都聽到了,就你這麼喘息還沒開槍就被人做掉了。」
不得不承認,美女穿什麼都養眼。尤其是丹妮這等紅髮碧眼s曲線e罩杯的美人,此時的機械手身上帶着一種狂野之美,混雜着性感與中性的嫵媚。
「蠢貨!開槍啊!讓你摒息不是讓你一直摒息,你要把自己憋死麼?!笨蛋!」丹妮猛然跳起來,直接一腳就踹到了侯大盛的的腿上。
直把侯大盛踹的呲牙裂嘴的。但他手上的槍卻紋絲不動,甚至他臉上的表情連一丁點兒的變化都沒有。儘管丹妮踹了他,但他還是保持着摒息。
「砰!」八百米外那作為目標的酒瓶應聲而爆!丹妮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讚賞和驚詫,但嘴上卻冷然道:「也真夠蠢的,練了一周了才這個成績。哥薩克裏面的孩子都打得比好!」
侯大盛被丹妮罵了一頓,倒是沒有沮喪。反正你別想從丹妮的嘴裏聽到什麼好話就是了,自從訓練自己以來丹妮就是這幅面孔。
「繼續,第二個目標。今天沒有打滿十個,晚上就得加練。」丹妮躺回自己的以上,雙手抱住後腦勺,冷聲冷氣:「豺狼裏面不好混,在非洲沒一副好身手你隨時可能死。」
「既然進來了,那好歹我得讓你有保住自己小命的本事。」
此時的侯大盛,已經看不出幾周前的那副山里孩子的青澀。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滿是濃厚的豺狼的氣息。在豺狗的這些日子裏,他已經開始適應這裏的生活了。
而跟着豺狗們訓練、相處的結果,就是他身上的那種狼性被逐步的激發出來。他雙臂和胸口那被迷彩背心包裹着的爆炸肌肉,沉穩的呼吸。
還有他不自覺但看着人的時候略有泛綠的光,這些一點一滴的改變正在讓他逐步的成為一頭真正的豺狼。而對這一切,侯大盛並沒有一絲的自覺……
「砰!」又一個作為目標的酒瓶,應聲而碎!丹妮那在墨鏡後面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的讚賞:「呼吸再平穩些,摒息要控制時間和時機。」
「不是摒息就一定要開槍,如果認為不是機會那就放棄摒息。恢復呼吸平穩,等待下一次機會。耐心、沉默、等待,這些都是作為狙擊手必備的。」
說完,丹妮抓起邊上的啤酒瓶站起身來便向外走去。侯大盛感覺到了丹妮的離去,但他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沉穩的呼吸保持着凝視。
丹妮沒有回頭,但她卻似乎感覺到了侯大盛的情況。微笑着拉低自己的帽檐,便向着營地里那吧枱走去。
巨狼一如往常的在吧枱裏面,安靜的擦拭着自己的酒杯。迷彩背心藏不住他那壯碩的肌肉。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力量感十足的男人卻輕柔的在擦拭着一個個酒杯。
「那小子不錯,是吃這口飯的人。」丹妮的眼睛在墨鏡背後,看不清楚。然而,她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已經說明了她的心情和看法。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身上的那種狼性、那種野性,那種不安於現狀的野心。」丹妮嘆着氣:「他就是吃這口飯的人,這也許跟他那逼着他去當兵的大伯有些關係。」
巨狼依然輕柔的擦拭着酒杯,好一會兒了才拿起一個新酒杯推到了丹妮的面前。卻見巨狼從酒櫃裏面拿出一瓶威士忌,給丹妮倒上了一小杯順手丟進去了一塊冰塊。
丹妮沒有拒絕,直接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巨狼依然是那麼的沉默,他低着頭輕輕的擦拭着手裏的酒杯。但他手上那厚厚的老繭、渾身爆炸的肌肉,和臉上的那道傷疤已經說明了他的真實職業屬性。
「關於新血,我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反對、不提倡。丹妮,你也是跟我們從車臣出來。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能保證,我們不會再遭遇到那樣殘酷的情形麼?!」
丹妮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卻見她漫步走進吧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上:「你不說車臣,我都忘了自己原本應該叫葉卡特琳娜了……」
火紅色的頭髮,火紅色的紅唇。丹妮握着酒杯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好些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格羅茲尼現在是什麼樣子?!或許,那裏的人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巨狼輕柔的將手中擦拭好的酒杯放在吧枱上,嘆氣道:「太殘酷了,所以我對於新血的加入一直沒有持支持的態度。當然,如果有合適的人自願加入我們自然最好。」
丹妮搖晃着手裏的酒杯,看着那冰塊在烈酒中慢慢的融化一言不發。
「想回去了,就回去看看。丹妮,雖然你已經叫了好多年丹妮了,但你卻不得不承認。葉卡特琳娜這個名字,已經烙進了你的骨髓里。你終究是一名哥薩克……」
「回去?!想想罷了,我已經是機械手丹妮。不是那個暴君葉卡特琳娜,那裏不會有人懷念我,也不會有人想念。那裏值得我想念的人,都已經死了。」
丹妮……或者叫葉卡特琳娜那墨鏡下的眼眸中帶着自嘲:「我和你一樣,也不過是條無家可歸的豺狗罷了。豺狗就是我的家,除去這裏我哪裏都不會去……」
一口將杯中酒飲盡,丹妮放下酒杯轉身便走。
下午時分,侯大盛拖着丹妮給他的svd疲憊的向着營地走去。他還得回去準備晚飯。一營地的豺狗們現在都在等着他做飯呢,而他的身份現在還是個侯大盛。
在豺狗的標準裏面,他現在連新菜都不算。也許連業餘人士都不算,頂天了大約就算是個愛好者,或者說純普通人……
豺狗裏面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能把他虐的找不着北。儘管他已經跟着豺狗們訓練了好一段時間了,但老豺狗們的廝殺經驗不是這一小段時間的訓練可以彌補的。
「svd?!好槍!雖然按照現代狙擊術語來說,它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狙擊槍。但這掩蓋不了它的優秀之處,設計和製造,它都極為優秀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巨狼笑眯眯的來到了侯大盛身邊。
「丹妮居然捨得給你這把槍?!你運氣不錯,這丫頭很喜歡你……」
「喜歡我就是折騰我?!」侯大盛呲牙裂嘴的揉着自己的小腿道:「這瘋婆子已經毆打了我不止一頓了,還好我皮粗肉厚……」
「這可是她最珍愛的槍,平時都難得見她拿出來。現在居然在你手上,這已經是很難得了。」巨狼繼續笑眯眯的道,而這個時候丹妮那冰冷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那是因為這是入門級的訓練,我們營地里沒有其他更適合的槍了。不然你以為我捨得讓這蠢貨這麼糟蹋我的寶貝?!」
卻見丹妮懶洋洋的打着哈欠,雙手插在口袋裏睡眼鬆弛:「現在才打完?!你也是夠快的,我記得我當年打的時候只花了不到1個小時。」
侯大盛心裏直罵臥槽尼瑪,那些破瓶子都是綠色的還都丟在樹林綠葉邊上。我特喵的倒是想打的快,但這特喵也太坑爹了吧?!而且,子彈你只給我十五發。
這打一發就少一發啊,我哪裏敢敞開了打?!
恨恨的嘀咕了一下,侯大盛耷拉着腦袋做飯去了。而巨狼看着侯大盛的背影,笑眯眯的對着丹妮問道:「怎麼?!喜歡這個小子?!」
「喜歡?!這樣的小子我怎麼可能喜歡?!」丹妮自嘲了笑了笑:「再說了,這個小子如果知道我做過什麼大概會躲我三十英里之外,甚至嗅到我的味道都會顫抖。」
巨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那些都過去了,我們總歸是要生活下去的……」
「所以我成了機械手丹妮,當然!我沒有辦法忘記我是暴君葉卡特琳娜。」
生活當然得繼續,於是侯大盛還得做菜然後繼續被虐。繼續在跟各種型號的槍支彈藥作戰,甚至他開始學習怎麼開車——原因是豺狗們懶的給他去拉貨了。
他得學着開車自己到附近的補給點拿回來那些食材,同時還得帶回來槍支彈藥。至於他的安全,豺狗們絲毫不擔心。雖然這小子現在在他們眼裏連業餘選手都不算。
但拉出去,絕對能把附近小鎮的那些蠢貨們直接打成一堆****。只要他敢開槍。
「快!博士!女巫!!快過來!!」這已經是侯大盛在這裏呆的第三個月,凌晨時分他被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聲驚醒。
這聲音是巨狼的,平日裏巨狼都是以為帶着溫和笑容的紳士。侯大盛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巨狼此時竟然可以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
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侯大盛衝出了房門。卻見基地已經被巨大的探照燈照成一片白晝,一群群的豺狗們陰沉的集中在硬盤中間的空地上。
「起重機,撐住!我們回到營地了,我們回來了!侯大盛還要給我們做飯呢……」刀手的聲音聽起來撕心裂肺,人群沉默着將七八位血泊中的身影抬進博士和女巫所在的手術室。
地面上的血跡無比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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