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休息下來的侯大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他現在渾身都被汗濕透了。摸出那枚勳章,侯大盛再次欣賞了起來。儘管落日的餘輝已經漸漸的消失在了地平線,但這並不妨礙侯大盛看清楚這枚勳章。
的確漂亮啊!侯大盛讚嘆着,沒成想自己手上的第一枚勳章竟然會從敵人的手裏繳獲的。摩挲了幾把,侯大盛將勳章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裏。然後摸出野戰乾糧來,一點點仔細的咀嚼着。
喝了幾口水袋裏的水,侯大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着斜躺不對那斷開的肋骨造成壓力。然後沉沉的睡去。他並不擔心什麼蛇蟲鼠蟻,進洞的時候,他就已經採集了一些驅逐這些小東西的藥草。然後把它們碾碎,撒在了四周。
長期活躍在戰場,讓侯大盛養成的習慣是想睡的時候無論多麼疼痛、多麼難受他都能夠睡得着。而他想清醒的時候,那麼他就會一直保持着清醒。除非時間太長,又或者受傷失血。否則不會進入昏睡、失神等狀態。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處,那裏已經腫起來了。但好在疼痛比昨天稍弱了一些。吃完了一袋口糧,檢查了全身的裝備。侯大盛悄然的離開了這處洞穴。
門口的隱蔽物沒有被移動的痕跡,那些警報也都沒有響起。侯大盛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緩步的離開了這處岩洞。這裏距離盧旺達的軍營,還有着大約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
但只需十公里左右,就能夠離開剛果進入盧旺達境內了。一路上侯大盛不敢離開叢林,只有在叢林裏他才能夠保障自己的安全。如果是平時,倒是無所謂。即便是遇到一些搜索小隊,又或者是小股武裝勢力他都有信心應付。
可現在他的情況,還是老老實實的藉助叢林的掩護撤退吧。當日頭走到正午的時候,侯大盛選擇了休息。這個時候不適合行軍,尤其是他的身體還帶傷的情況下。換了一次藥,再把肋骨固定住。侯大盛休息到了下午繼續行軍。
當傍晚的時候,他已經穿過了剛果和盧旺達的邊境進入了盧旺達境內。拿出地圖看了一下,然後判斷了一下方向侯大盛繼續向前。直到晚上九點多,他才勉強的回到了這片營地。
但還沒有接近軍營,侯大盛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很顯然,這裏的防禦已經被調整過了。侯大盛捂着自己的胸口悄然的對着一個看起來是暗哨的位置摸去。好在這傢伙似乎不是經常執行暗哨任務。
他的偽裝看起來很拙劣,如果是騙一般的游擊隊之類的還行。在但侯大盛看來,這簡直跟沒有穿一樣。
侯大盛都直接走過去了,那名黑人士兵還傻乎乎的沒有發現。卻見侯大盛閃電般的一抬手,在這名黑人士兵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拍在了他的胳膊上。那名黑人吃痛之下,手一松槍便直接掉了下來。
沒等他開口喊起來,侯大盛便「喀嚓~!」一下卸掉了他的下巴。雙手在他的肩膀上「喀嚓~喀嚓~」活動了兩下,在這名黑人士兵驚恐的眼神中,將他的兩條胳膊都卸下來了。當然,侯大盛沒有傷人。他只是卸掉了他的關節。
「不要喊,聽我說。」侯大盛捂着胸口對這名眼神驚恐,幾乎已經嚇傻的黑人士兵道:「你去營地裏面,找你們的卡加梅將軍。告訴他,秘密任務完成了。但我受傷了,讓他立即派出醫護兵過來。但不要太過張揚。明白嗎?!」
侯大盛笑着「喀嚓~」幾下,把這名黑人士兵的肩膀和下巴都接回去。然後道:「我們是自己人,你瞎喊擦槍走火就麻煩了。現在你拿着你的槍回去,告訴卡加梅將軍我的話。你會得到獎賞的。」
被接回了下巴和肩膀的黑人士兵驚恐的不斷點頭,然後跟見了鬼似的一下子跑了出去。侯大盛靠着一棵樹,呼哧呼哧的坐了下來。剛才一下動作,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耗費了他不少體力。甚至傷患處還被牽扯的隱隱作痛。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侯大盛沒辦法聯絡巨狼和鐮刀他們。直接走大門進去的話,無疑是暴露了自己去幹掉那幾個美國人的事實。侯大盛再傻也知道,那枚勳章肯定不是凡品。那個美國人的身手,是他僅見的強大。
他甚至想過,那傢伙和巨狼到底誰更厲害。幹掉那樣的傢伙,沒有人來找麻煩才怪了。所以,能夠儘量少人知道自己回來是最好的。
沒一會兒,侯大盛便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侯大盛笑了笑,看來那名暗哨已經把消息傳回去了。果然,沒一會兒巨狼那張大臉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卻見這老傢伙笑呵呵的看着侯大盛道:「怎麼還掛彩了?!對付那麼些雜魚,不應該啊!」
「廢話!如果只是那些雜魚,我昨晚就回來了。」侯大盛吃力的站起來,巨狼瞅了他一眼皺眉道:「傷的不輕!正面手槍擊中,你遇到誰了?!三槍都打在你身上,看來對方不弱。」
這個時候,侯大盛已經吃力的把自己挪到了兩名黑人士兵抬來的擔架上。這才回頭對着巨狼道:「一會兒給你看個東西,我的戰利品。那東西看起來不普通,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你大概知道。」
巨狼點了點頭,一揮手幾名黑人士兵隨即抬起侯大盛向着營地走去。他們並沒有穿過營房,而是從後面的暗哨區悄然回到營地。巨狼知道侯大盛這個時候回來,還不走正門反而讓暗哨帶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他並沒有安排侯大盛去盧旺達人的營地醫院,而是送到了自己這邊的營房:「今晚博士就到了,到時候你再手術吧!」
「反正你小子看起來,暫時不會死。」巨狼抱着胳膊,揮退了那些黑人士兵。這個時候,聽說侯大盛回來了鯊魚、豹子和鐮刀都回來了。看着侯大盛悽慘的樣子,這幾個老傢伙都嘻嘻哈哈的笑起來了:「臭小子,你是遭遇誰了?!給打的這名悽慘?!」
終於安全回來了,侯大盛看着這四個老東西有氣無力的道:「我也不知道遭遇誰了。但他很強。一共三個人,跟在拉金身邊。我一槍乾死了拉金以後,這三個混蛋就一直追殺我。當然!最終被我幹掉了……」
說着,侯大盛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那枚勳章丟給了巨狼。
「啪~」的一聲,巨狼接住了那枚侯大盛丟過來的勳章。讓自己儘量靠的舒服點兒,侯大盛嘆氣道:「當然,我也差點兒就死了。法克!我第一次遇到這麼強的混蛋,如果不是我預設了陣地上有詭雷和陷阱。說不定我就被他幹掉了!」
巨狼摸着這枚勳章,帶着不甘置信!他隨後拿着勳章走到了燈光下,眯着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鐮刀、鯊魚和豹子都被巨狼的動作吸引了過去。等他們靠近巨狼看到了這枚勳章的時候,不由得滿臉驚愕。
侯大盛叨叨絮絮的念叨了一會兒,卻發現沒有人搭理自己。扭過頭一看,巨狼、鯊魚他們一臉看着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麼?!我幹掉的是一個大人物?!」侯大盛有預感,自己幹掉的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那傢伙太強了,儘管侯大盛幹掉了他。但侯大盛還是認為,這貨簡直強悍的就不像是人類。對上巨狼,侯大盛覺得自己大概兩敗俱傷。
但對上這個傢伙,侯大盛覺得自己被幹掉的幾率很大。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死掉的就不是他了。
「豈止不簡單啊……」巨狼看着侯大盛,苦笑着揚起手上的勳章道:「你知道這枚是什麼勳章嗎?!」
「我知道個屁!我只知道,他的主人差點兒幹掉了我!」侯大盛感慨的道:「法克!那個變態,真不像是個人……」
巨狼走到侯大盛的身邊,肅然的將這枚勳章放在了他的手裏沉聲道:「藏好!不要給任何人知道。否則的話,我覺得美國人會不惜代價的要幹掉你。真的,這枚勳章的主人絕對不簡單。儘管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回去查一下,肯定會知道。」
「這枚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勳章?!看你的樣子,好像這玩意兒很難得啊!」侯大盛好奇的看着巨狼,後者聞言不由得苦笑:「難得?!何止難得,幾乎是一般人拿不到。」
頓了頓,巨狼站了起來看着侯大盛輕聲道:「它叫榮譽勳章,看起來是海軍樣式的。是美國軍中的最高榮譽,從美國立國到現在經歷了獨立戰爭、一戰、二戰,但能夠拿到這枚勳章的也不過是三千餘人。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咕嘟……」侯大盛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口水,把勳章放在手裏看了又看。難怪他的主人帶着它在身邊,原來這是至高榮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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