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曰:「丹桓宮楹,刻其桷,皆非禮也。」
城郊
粉牆黛瓦內,園中築起三層高台,中間一座絳霄樓,廊橋蜿蜒迂迴,畫棟雕欄,丹楹刻桷,四圍朱欄曲檻,遊廊下流水潺潺,好一處宅子。
千魅藏在高處看着那幾人邁着怪異的步子進入宅子,眯了眯眼,腦中回憶着剛才幾人的步伐。
——陣法?
突然頭上的紅簪閃着微弱的紅光,千魅拔下簪子握在手中惡狠狠道,「別鬧!」
紅光閃爍反而越演越烈。
千魅疑惑,突然手中傳來一陣刺痛,手一松,紅簪就往院中飛射而去。
「我靠,死柱子,你給我回來!」跳腳壓抑的喊道。
看着越來越遠的紅光和愈漸明亮的天空,千魅咬咬牙。
「死柱子你給我等着,找到你時不把你碎屍萬段老娘就不姓凰!呸!姬如!」嘴上不斷的咕噥,腳下卻越發的加快起來。
這紅柱子除了那天晚上之外其他時間都安靜的不像話,她都快忘記它的存在了,現在這麼焦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樓榭亭閣,玉砌雕闌,畫棟飛甍,美的不像人間的地方此時的她卻沒有時間欣賞。美景如時間一般飛速向後逝去,看着遠處的紅光沒入高台,千魅恨恨地咬牙,手上不停的比劃着,只見青色的咒訣淡淡包裹在千魅的雙腿上,瞬間飛射出去。
飛下樓檐,看着四處昏倒在地的侍從。
寂靜
院中安靜得泛着詭異。
進入樓內,旋梯圍繞着樓層而建,兩側的書籍多不勝數。突然,高處傳來輕微的響動。
千魅抬腳,仗着身材嬌小的優勢,隱在暗中慢慢挪上去。
書牆後
一間昏暗但並不潮濕的密室內,四根房柱屹立於前,紅玉柱上雕龍刻鳳,栩栩如生,在瀚海夜明珠的照射下,氤氳着血霧。
柱下
黑衣少年手中緊攢着一根紅簪,神情冷峻,漆黑的雙眼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着冰冷的寒意。臨沭在一旁的地上打滾笑岔,完全無視某人如斯的氣勢。
而此時的紅柱子又恢復了簪子一般平常無異的模樣。
墨挽籬眉心微蹙,冷冽的聲線響起,「閉嘴!」
臨沭急忙捂着嘴,渾身顫慄。
那不是怕的,是忍笑忍的。
未幾,臨沭將笑意壓下,嚴肅道,「籬,這什麼玩意兒?感覺成精了的樣子。」
墨挽籬斜了眼臨沭,「說的淨是些廢話。」
「……」那他,應該說什麼?
突然,墨挽籬握着紅簪的那隻手傳來一陣灼熱,手微微一松,就見它飛向一黑暗角落,穩穩紮根在那濃密的髮絲中。
千魅:「……」
——她該說什麼好?
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的隊友!她怎麼就被它給攤上了?!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用力掐了一把右手,暗罵道:叫你手賤!撿回來一個禍害吧!沒事盡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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