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竹青鈺心中千魅與他而言已經變得如此重要了,每當他受到困難之時,都是她給了他光明的歸屬。
人群散出一條道,千魅與朱就暴露在侍女眼下。
當侍女看到一身簡陋的千魅時,冷哼了聲,眼裏的鄙夷愈發濃烈。
她道是哪位大俠呢,原來是這小乞兒的同類?!
藐視道,「怎麼?他打壞了我家小姐的鐲子就不能跟我回去領罰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指手畫腳。」
千魅冷笑道,「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栽贓陷害,誰給你的膽?」
侍女心下一緊,面上卻輕蹙秀眉,「明明是他撞我才使得玉鐲摔碎,怎會是我栽贓陷害,莫不是你為了給他脫罪隨意找的藉口。」
圍觀的人漸漸對着千魅指指點點。
千魅嗤笑。
——垂死掙扎。
千魅跨步蹲下,看着摔碎的玉鐲,雖已四分五裂但還是能看出是塊好玉,手指拾起其中一塊碎片起身。
「玉質上乘,嗯…..一千兩的價也不算辱沒它。在他還沒撞到你時,你將此鐲放置何處?」千魅望向侍女淡淡道。
侍女輕視道,「怎麼?想為這小乞兒脫罪?也不看自己什麼樣?」
千魅眸中一冷,凜冽的嗓音響起,「叫你回話,其他的都給我閉嘴!」氣勢乍然迸發,猛地襲向侍女。
侍女額上冒着細汗。
——他是誰?為什麼會有比小姐還恐怖的氣勢?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自然道,「腰間。」
「可還有什麼將它放置?」
侍女搖搖頭,「放在錢袋內。」
千魅神情一斂,又恢復漫不經心的姿態,「如你所說,你將此價值一千兩的玉鐲放在腰際,還放於錢袋內,為何你不怕此物會被小偷順走?還是說你根本不用擔心小偷會偷走?你身為侍女理當將主子之物視如生命,為何如此不在意的將之放入錢袋內?」
侍女聽此,臉色漸漸發白。
千魅輕瞥了眼侍女,繼而道,「看你的穿着應是近身大侍女,此等身份會不知道玉質之物易磨損?你將此物放置錢袋內難道不怕碎銀子將其刮花?」
侍女臉色蒼白,嘴唇緊咬,額間的細汗漸漸留下顎間,不死心道,「錢袋裏沒有銀子。」
朱和竹青鈺不知何時湊到一起,交頭接耳。
「她好壞!」
「嗯嗯,還是小主子好。」
「嗯嗯嗯…….」猛點頭,「以後我再也不跟死流氓頂嘴了。」
朱似是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覺,摸摸小腦袋感嘆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如果千魅見此一定會說——這倆逗逼。
「好。就如你所說,錢袋裏沒有銀子。」千魅毫不在意道。勾勾手指頭,「豬豬,去買個玉鐲。」
朱汗顏,「是!」
須臾
朱買回一成色還行的玉鐲。
千魅指指人群道,「給他們看看是否有何磨損,可給我檢查仔細了。」
「是!」
待一群人都看了認為沒任何損壞之後,就連侍女也看了,雖然她到現在也還是一頭霧水為什麼要他們一群人看這完好無損的玉鐲。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手上這一塊玉鐲沒問題,那現在就是我們見證奇蹟的時候了。」千魅又指指玉鐲的碎渣,「此玉鐲摔的如此碎裂,你是說他一撞你就變成這樣了,是嗎?」語氣朝着侍女問道。
侍女忽略掉心下強烈的不安,強裝鎮定道,「是。」
千魅忽然綻放一抹笑意。
——等的就是這句話。
「既然如此……」千魅向竹青鈺勾勾指頭。
某人屁顛顛的跑過來,「要我做什麼事?」
「來,你跟這位姐姐重演剛才的情景。」千魅淡笑道。然後轉眼看着侍女道,「沒問題?」
侍女一臉迷茫,但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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