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整人夜!
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上,主位上泰然自若的姬呈項靜靜地聽着影衛的匯報。
年過花甲的他,精神矍鑠,渾厚的嗓音慢慢響起,「藏寶閣怎麼樣?」
「回稟大人,火勢太大三層以下全被燒毀,其餘的,已經儘量在搶救!」影衛聲音毫無起伏,像機械人一般機械的回答。
姬呈項揉揉額角,閉上眼似是在想什麼對策。「放火的人找到了嗎?」
想來,那東西已經被拿走了……該死的!
「回大人,沒有!不過屬下在藏寶閣附近發現了血跡,還要進一步追查!」
姬呈項擺擺手,示意影衛退下!
而此時不安寧的何止藏寶閣~
幽靜的夜色下,碎玉軒中傳來一道女子的尖叫聲,破門而入的姬易蘇就見到床上赤果果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結髮妻子。
盛怒之下,姬易蘇拔起旁邊侍衛的劍就衝着床上背對着自己的男人刺了過去,鮮血四濺,染紅了床榻,濺醒了佳人。
呂袖傾,雜家的嫡么女,性情溫順,柳嚲花嬌。她緩緩睜開雙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姬易蘇,「相公——」話音未落,就被扇了一耳光。
呂袖傾捂着被扇耳光的側臉,雙眼通紅,眼淚將滴未滴,哽咽道,「相公——,這是怎麼了?」
姬易蘇看着毫無自知的呂袖傾,勃然大怒,那隻沾滿鮮血的手又再一次襲向呂袖傾的臉頰。「賤!人!」
這一次姬易蘇運起陰陽術氣的巴掌直接將她扇飛,可憐的呂袖傾還未弄清是怎麼回事兒就這麼被扇飛,死活不知。
姬易蘇冷靜了一會兒,「來人!」
「大少爺~」一旁的侍衛恭敬道。
姬易蘇指了指呂袖傾和那名不知生死的『野』男人,「將呂氏送入地牢,這個人……剁碎了餵狗!」
侍衛們強忍着恐懼,戰戰兢兢道,「是——」,說罷,就顫顫巍巍的將人拖出去。
姬易蘇獨自在房間站了不知多久,淡淡的開口,「把那些人處理了。」
院中安寧寂靜,但是窗外搖擺的樹枝證實了剛才那裏正隱藏着人。
此時陰陽家中唯一寧靜的小院,院中的平地上正躺着幾根被剝光了衣服的雞骨頭,一隻剛偷吃完的小老鼠正從院中窸窸窣窣地溜過,突然聽見破空的聲音,抬眼一看,就被從窗內飛出的魚骨砸個正着,暈恍恍的轉了幾個圈,吱了一聲,誰這麼沒道德的?骨頭都沒吃乾淨?!然後光榮倒下,後肢的小爪子還不時地抽一抽,以示它的存在。
千魅靠在窗口,看着暈倒在地的小老鼠,沒良心的大笑,繼而低頭看着手中黑漆漆的令牌,翻來覆去,都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
——廢鐵?!那人不惜性命也要闖入陰陽家,就為了這破玩意兒??
拋了拋手裏的令牌,看着對面的柱子,抓起就往上一扔~接着令牌就快速沒入柱子,然後,就不見了!!
千魅驚詫的看着這神奇的一幕,過去摸摸毫無痕跡的柱子,猙獰的露出森森白牙,「我滴個乖乖,就這麼不見了?!你對的起我這麼拼命的把你奪回來嘛!」
伸手就從榻上拿出一把昨晚在藏寶閣順出來的寶劍向柱子揮了過去,「哐當——」額角跳跳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斷劍,再看看毫髮無損的柱子,瞬間淚流滿面!
——偶滴親娘誒,我知道今早沒漱口是我的錯,但你這麼虐我,上天都會看不過去的啊!!這不是穿越主角的設定嗎!!?外掛呢?!!寶物呢?!狂拽酷霸帥的男主呢!?溫文儒雅的男配呢?!再不濟也不能就這樣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寶貝沒入這撐房子的柱子裏啊!這讓她情何以堪呀!!
千魅哀怨的看着柱子,感覺不會再愛了!無力的捶打着柱子慢慢滑落在地。
此時此刻只有一句應景的話語——惡人自有惡人,哦不,惡物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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