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山轉身就走,對水中的化雨薇不管不顧。
化雨薇在水中。噗通了一會兒,想自己爬上岸邊,可是卻又在耍計謀想讓陳大山親手將她撈起來。
「哎呦,水好深,水好涼,人家不行了,歐哥哥快來救救人家啊......啊啊啊,這水下面好像有蛇,人家最怕蛇了!」
陳大山不管不顧,直接走回了院子。
白兮茗指着身邊的范中舉對陳大山說:「大山,你先別忙着關家門,這裏還有一隻討厭的傢伙,乾脆把他也一起扔進水裏去吧!」
陳大山二話沒說,直接扛起范中舉飛快地走出了籬笆牆,來到下河邊,伸手將范中舉扔進了水中。
書生不會游泳,還好河水也不怎麼深,可是他天生怕水。剛到河裏就感覺自己的四肢發抖渾身無力,
「媽呀,你這是要害死我嗎?殺人是要償命的,明妹!咱們來生再見了!」
范中舉不斷的在水中掙扎着,而一旁的化雨薇自從范中舉被扔進來之後,她就沒有再掙扎過,而是雙臂環在身前,靜靜的看着范中舉掙扎。
「呵呵,一個大男人居然這般無用,連這點水都怕得不行了。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水才到你的腰部,根本就淹不死人!」
經他這麼一提醒,范中舉立馬停止了掙扎向水中看去。
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剛好有一條水蛇游過他的身邊,半米長的花鞭蛇,黑紅相間,扭動着蜿蜒的腰肢游過他身邊。
「媽媽呀!」
范中舉一跳跳出了很高,撿起的水花都濺到了旁邊化雨薇的身上。
化雨薇一皺眉,「你幹嘛呢?要死要活的!丟不丟人?」
慌張中的范中舉立馬撲到了化雨薇身上,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抱着化雨薇。
化雨薇厭惡的掙扎着,「你幹嘛呢?這個死變態,色狼,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喊人了啊!」
范中舉哆嗦着,抱得更緊了,「有,有,有有蛇!好大的一條水蛇!嚇死我了!」
一聽說有蛇,化雨薇也跟着害怕了起來,她也跟着范中舉一起哆嗦了起來,並且情不自禁的抱緊了范中舉。
「蛇啊,好可怕!救命呀!有蛇!」
水中的二人相互緊緊抱着,哆嗦着,彼此把對付當做了救命稻草。
「哎呀,哪裏有蛇,是你想占我便宜吧!」
「有蛇,真的有蛇!」
「在哪裏?不要摸我!再摸我砍了你的爪子!」
「蛇,真的有蛇!我好怕,不要推開我!」
「蛇?蛇在哪裏?我怎麼沒看到?快點放開我!」
「在那裏,就在那裏!」
「媽呀!真地有蛇!有蛇!救命啊!爹爹!」
「哎呦,你的指甲掐到我的肉里去了,疼死我了!」
......
白兮茗站在院子裏,透過籬笆牆將水裏的事情望的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感覺他們兩個人倒是挺配的,哈哈哈哈......」
陳大山轉身關進了柴門,來到水井邊上,拿起了水盆里的菜,轉身走進廚房。
「過來做飯,別管他們了,咱們做飯吃飯。」
「哦。」
白兮茗跟着他走進了廚房。
二人相互默契的配合着,一會兒晚飯就做好了。
香噴噴的紅燒茄子,西紅柿疙瘩湯,還有清炒窩瓜,涼拌小嫩黃瓜,清爽可口,剛好適合這樣的天氣。
飯菜擺上桌子,他們二人開始美美的享受晚餐了。
吃的正香的時候,河裏又傳來了化雨薇和范中舉的爭吵聲。
「你占我便宜!我不會饒了你的,普天之下敢占本姑娘便宜的人,你是第一個!」
「姑娘,這我也沒辦法啊,可是當時情況實在是危機啊!」
「什麼危機!分明是你想趁機占本姑娘便宜!」
「冤枉啊!我就是想占你的便宜也不會當着我家明妹的面吧!」
「什麼!你終於承認你想佔便宜了!我打,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色鬼!」
陳大山起身來到門口,將房門緊緊關死,然後再坐下來吃飯。
「別管他們,咱們吃咱們的,就當他們不存在!」
說話間,陳大山夾起一筷子菜放到了白兮茗的碗裏。
白兮茗點點頭,吃起了飯。
黃昏的時候,一輛馬從縣城趕來,是書院派來的馬車,專意來接范中舉的。
駕車的是書院裏的一個小書童。
小書童跳下馬車,來到河邊,望着河裏正在跟化雨薇糾纏在一起的范中舉,抓了抓後腦勺。
范中舉尷尬地送開了化雨薇,爬山了岸邊。
就在他剛想爬上馬車的時候,范中舉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對着污泥中的化雨薇伸出了一隻手。
「姑娘,這天色已晚,你又是孤身一人,流落在這荒郊野外畢竟不安全,不如跟我一起回縣城找住處吧。」
化雨薇對着他一瞪眼:「你是不是對本姑娘有什麼不好的企圖?想趁機把我拐到城裏去,然後把我囚禁起來,對我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越想越害怕,一陣晚風吹來,渾身濕漉漉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姑娘,我可是個讀書人,自小信奉聖人的教誨,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就算了!小生這就走,姑娘自己保重好了!」
說罷,范中舉就要轉身走。
「等一下!本姑娘就信你這一會!諒你也不敢對我做些什麼。如果你敢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這句話,化雨薇從污泥中掙扎着爬了出來,無數范中舉,徑直地爬上了馬車。
迎着黃昏,這兩馬車緩緩的駛入縣城。
屋子裏,白兮茗擦了擦嘴巴,打了個飽嗝,結束了今天的晚宴。
陳大山也吃完了最後一口,起身收拾碗筷。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陳大山打來了熱水,二人洗漱之後,爬到床上準備睡覺。
突然,白兮茗趕緊一陣內急,都怪剛才的湯喝多了。
於是她起身要去廁所。
陳大山拉住了她:「天這麼黑了,我陪你一起去。」
「額,這個,我自己可以去的。」白兮茗的臉微微有點紅。
陳大山固執的站起身來,披上衣服,拿過一件外套給白兮茗披上。
「天這麼黑,你一個人單獨出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到廁所門口,然後守着你。這樣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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