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要直接在郵箱裏設置定時發送的,怕出錯,才沒有那樣做。
嗡——
幾乎是瞬間,手機就響了起來。
紀品柔接通。
還沒開口,南仲威薄怒的聲音就已經殺了出來,「明天十點後轉發給陸品川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請你幫個忙。」相較於南仲威的激動,紀品柔則顯得淡定多了。
「要發郵件,你自己不會發?實在不行就定——」南仲威說到這裏忽然頓腦子,腦中閃過不祥的預感,這女人不會是在交待後事吧?南仲威全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你現在在哪裏?」
「……你不用管我現在在哪兒,只要時間到了,幫我把郵件發出去就好。」紀品柔避重就輕,不想交待行蹤。
「在哪裏?」南仲威咬牙重複方才的問題,「不說清楚,我立刻把信轉發給陸品川!」
「……」紀品柔看了窗外月光下充滿異域風情的建築一眼,心想就算說了位置,南仲威也不可能找得到,於是開了口,「具體在哪裏我不知道,這個城市靠海,四周的房子是類似聖托里尼島的風格……」
「我馬上過來!」
「不——」紀品柔想說不用了,因為她馬上就會離開這裏。
南仲威卻沒有給她機會把話說完,直接就撂了電話。
嘟嘟嘟……
寂靜的夜裏,哪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顯得格外清晰大聲。
紀品柔盯着手機,失神了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整個總統套房裏的人都睡了,聲音有可能會吵到別人,迅速按了掛斷。
環視了四周一圈,紀品柔轉身,輕悄地離開了房間。
總統套房的客廳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溶溶的月光從窗口傾泄進來,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紀品柔下意識地朝方楚楚和上官御的房間走過去。
下一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收住了腳。
在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紀品柔以為她走得無聲無息,結果剛出酒店大門,才知道自己錯了。
上官御站在前方不遠的花壇前,頎長的身影被月光拉成了一個長長的倒影。
大約是不想引人注目,上官御戴了帽子,就像她用圍巾緊緊地裹着自己的臉一樣。
這個城市靠海,夜深露重,上官御的帽子和衣服上都沾了一些濕意,顯然已經在樓下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紀品柔當然知道他在等自己,也沒裝作夢遊折回去重新再想辦法,筆直地朝上官御走了過去。
「上官先生,楚楚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
上官御睨了她一眼,「你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連聲招呼都不打?」
「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分離。」紀品柔看着遠方漆黑一片的天空。
「陸品川呢,你就沒有話要跟他說?」
「我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跟他聯繫比較好。」紀品柔回答,五官隱在黑暗裏,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上官御抿了抿唇沒說話,能夠理解紀品柔為什麼選擇不告而別,全球直播的時候殺了人,陸品川雖然交待了一定要把人帶回去,但他們都很清楚,紀品柔一旦回s市,要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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