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喜不自禁。他猶疑了一下,跟女王到了聲謝,便一路小跑回了房間。
房間裏鼾聲正響,三個徒弟都睡得正香。
江衍琛一個一個拍醒後將這個事情告訴了這三人。
豬八戒睡眼惺忪道:「那這真是太好了,小師弟可以不用生孩子了。」小白龍完全沒有睡醒,靠在他的肩膀上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們不跟我去麼?」江衍琛問道。
沙和尚倒是清醒了,他苦笑一聲道:「我怕是沒有那個本事護住師父。」
&麼了?」江衍琛有些驚訝他會說出如此的話。
&沙河一戰,大師兄打我的那一棒幾乎快廢了我根骨。」沙和尚平靜的說道,「我現在已經和一個普通的凡人無異,帶我也是徒勞。」
「……這事你怎麼不說?」孫悟空瞪大了眼睛,「竟然打的你那麼嚴重?」
沙和尚微笑道:「大概大師兄有他自己的計較。」
「……」江衍琛有些無奈。
豬八戒沉默的聽完兩人的對話道:「不如我陪師父去?」
江衍琛看了眼隨時會摔倒的小白龍,嘆了口氣道:「不用,這次我一人去就好。只是取水而已,怕不是什麼難事。何況,我似乎還會遇到一個別的幫手。」
&豬八戒和沙和尚一齊詢問。
江衍琛詭異的笑了笑,卻沒有再出聲。
女兒國國王為了江衍琛的安全,特地派了四個女官跟在他的身後,將他一路送出了城門口。街道兩旁的百姓們,似乎知道了這個小和尚不是她們這些女人動的了的,因此也只是遠遠看着,露出新奇的神色,也沒有再撲過來。
確實為江衍琛省下了不少麻煩。真是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時代,自己也能刷臉賺經驗值。
城門外,河水澹澹。雖是春寒料峭,但岸邊的柳樹已經悄悄吐出了嫩綠的芽孢,襯着陽光微暖,很是怡人。
江衍琛掃視了一圈,停下了腳步。四名女官仍然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也規規矩矩的停下了腳步。
&勞四位姑娘了。」江衍琛回頭,溫柔一笑,「送我到這裏便好,剩下的路我自己知道如何走。」
為首的女官微微低下頭,漲紅了臉頰,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男人說話,緊了緊拳頭,克制內心激動的心情答道:「那我們便回去了,唐長老取完泉水千萬別忘了早點回來,陛下還在等着您。」
「……我知道了。」江衍琛笑容一僵,緩緩點點頭。
目送着四個女官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江衍琛鬆了一口氣,道貌岸然的表情垮了下來。他又轉到岸邊,彎着腰仔細搜尋,突然雙眉揚起,露出了壞笑。
河邊一顆有雙人合抱那麼粗的柳樹後,黑衣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放佛連風也在他的面前停止了,靜止的就像一副畫。
&咳,這位仁兄……」江衍琛清了清嗓子,唇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從樹後繞了出來。
黑衣人有些驚詫的抬頭,但是眉毛卻忍不住的皺起,露出隱忍的表情。
江衍琛緩緩靠近他,貼在他的耳邊慢條斯理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感受到了黑衣人周身的空氣驟然冷凝,江衍琛含笑退了幾步,晃了晃腦袋說道:「很痛吧?」
&水裏有什麼?」黑衣人咬牙切齒道。
江衍琛歪着頭看他:「你不知道嗎?有孩子啊。」
黑衣人:「……」
&兒國的女子們,都是靠着喝河裏的水才生下孩子的,你說這河裏有什麼?」
黑衣人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可以用冰冷來形容,那根本就是要將眼前的江衍琛生♂吞♂活>
江衍琛慢吞吞的收起了笑容,沉聲道:「你跟着我到底做什麼?」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跟着你?我早說過,這路是你家的?只許你走,到不讓別人走?」
&是女兒國誒?你來這兒找媳婦兒嗎?」江衍琛語氣誇張道。
&你還管不着。」黑衣人一字一頓。
&知道你不會承認。」江衍琛有些鬱悶的嘀咕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誰知道走了兩步,又猶豫的回頭,察覺那黑衣人倚在樹上,微微闔目,斂去一身的戾氣,捂着肚子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忍不住道,「還不跟我去打/胎,難道真想把孩子生出來嗎?」
黑衣人:「……」
這事兒確實也怨不得黑衣人,他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女人佔了便宜不說,還懷了個孩子。他倒是想像江衍琛他們一樣進城中去打聽一下,這是怕一腳踩進去,又要被撲倒,自身難保了。所以,只能默默的坐在柳樹後,隱蔽自己的坐標,安靜的尋找別的解決方法。
還好江衍琛機智的找了過來,不然估計黑衣人自己要在這裏糾結死。
&們要去哪裏?」黑衣人聲音像他整個人一樣,頗為冷峻,即使是詢問,也給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江衍琛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要去那城外正南山街。那裏有一座解陽山,山中有一個破兒洞,洞裏有一眼『落胎泉』,吃了那泉水,就能把孩子打掉了。」說完,他頓了頓,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道,「你真的不打算生下來嗎?還蠻可惜的。」
黑衣人:「……少廢話,快走。」
江衍琛佯裝憂鬱道:「小僧倒是想快一點來着,可是小僧平時都是騎馬,腳程實在快不起來啊。」
氣氛有瞬間的冷凝。
接着,江衍琛感覺到黑衣人從他身後,環住了他的腰,足尖輕點。江衍琛只身形一晃,重心不穩,緊張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江衍琛覺得臉頰有點發燙,呼吸也不是,只好尷尬的轉過頭去。
……tat馬丹早知道不作了!現在學大輕功還來得及嗎?
&走哪裏?」黑衣人攬着他,氣息倒也算平穩,只是加上腹部還有些疼痛,難免語氣有些不好。
江衍琛回過神來,忽視着若有若無輕撲在他頸部的熱流,指了個方向:「向那邊飛吧。」
飛到半空時,或許是腹痛劇烈,黑衣人晃了一下,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好在平安無險的落在了解陽山的山腰上。
這山間鬱鬱蔥蔥,幽花擺錦,野草鋪藍,確實是個幽靜的好去處。
江衍琛左右找了找,對黑衣人招了招手道:「喏,應該就是那裏了。」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叢林掩映間,一個虛虛的洞口顯露出來。周圍被叫不出名字的樹木包圍着,沒有大路,只有在泥土上人走出來的一條小徑。兩人走到前面,抬起頭,山洞外不知道誰刻了三個字,正是「破兒洞」三個字,正是大概年代太過久遠,刻痕深淺不一,沒那麼美觀。
&錯,找到了。」江衍琛笑着眯起了眼睛,「這樣我也好救我那個蠢徒弟了。」他從衣袖中掏出了個缽盂,歪着頭晃了晃。
看見黑衣人往井中看去,笑道:「大俠若不嫌棄,我這缽盂先借你一用,然後再打一點水,待會去給我那徒弟喝。」
黑衣人倒也沒拒絕,接過他的缽盂,站在井邊。
江衍琛後退了幾步,心情頗為愉悅。
異變就在此刻發生。
一陣狂風驟起,捲起地上的塵土,鋪天蓋地的砸在兩人臉上。江衍琛伸出手來捂住眼睛,就聽得旁邊「叮噹」一聲,黑衣人手中的缽盂掉在了地上。
巨大的拉力從肩膀上傳來,江衍琛站立不穩,踉蹌了幾下叫道:「什麼人?!」
如琵琶聲般的笑聲,大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蹦入他的耳中,那聲音嬌媚入骨,普通的男人聽了,怕是骨頭都要酥了。可惜江衍琛不是普通的男人。
所以,他能清晰地感覺一根絲帶就想那縈繞不絕的笑聲一樣,若有若無的纏繞在自己身上,一開始只是輕飄飄的,像是撓痒痒。接着,越來越緊,死死緊箍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嵌在皮膚中。
可他看不見。
他看不見誰在狂風中做了手腳。
突而身體一輕,絲帶那頭的人使力,江衍琛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拎了起來。
&孽!爾敢?!」
暴喝聲響起,籠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霧被撥開。他看見黑衣人手放在耳邊,一道金光從他耳邊驟然破開一道華光,金箍而立,遇佛殺佛,遇魔殺魔!
&的劃開風沙,黑衣人騰空而起就要追來。
那柔媚入骨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竟是輕輕地笑了:「這位小哥,你肚子疼不疼呀?」
江衍琛:「……」
終於把猴哥的馬甲扒掉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不僅按照故事的尿性,成功被妖怪抓走了,而且,他還親眼看見了「懷孕」的猴哥。
啊啊啊,死而無憾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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