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開始,川軒雨就因為容貌而受到南越貴女的爭奪,最驚人的是十歲的時候,因為南越皇后之女慕容玲看他抵死不從,把他送到愛玩弄幼童的舅舅手中,川軒雨抵死不從,最後殺了那人全家,後去找皇帝自首,被皇帝處以死刑,最後還是被慕容洛雪用軍功救了一命。
後來川軒雨又親手殺了慕容玲,再次自首,明明他可以不去自首,因為當時他的修為已經遠超眾人,能單槍匹馬闖進慕容玲宮殿殺了公主,眼前的人修為自是不低。
當時南越皇在大殿上怒問,「你可知殺害公主,罪大惡極,最後可能會被活剮,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少年忻長的身姿挺拔,唇角含笑,小小年紀已經有了魅惑天下的風姿,「南越皇,人是我殺,生命何其可貴,我自然不會連累無辜,要殺便殺,我只覺得她該死,凡是犯到我手裏的人,雖遠必誅!」
少年言語間的輕狂四毫不加掩飾,表情從容,似乎理所應當,少年清清淡淡的說出口,不長的幾句話,卻令皇宮陷入死寂,皇帝最後的結果是放人。
當時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被震懾,南越太子慕容洛雪眯眸一笑,「川軒雨,你是個人物,我在此承諾,只要你在西川一天,我就保你一天,我只是希望交個朋友。」
能得到慕容洛雪這麼高的評價,川軒雨面容溫和,只是回以一笑,「我不感謝,朋友,我必備薄酒一杯,以待洛雪。」
大殿上的人已經語塞,男子看着少年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嫉妒,修為高深,幾乎和慕容洛雪並肩,卻如此重情重義,年紀輕輕卻像是看遍時間繁華,只留下一顆清潤的心。
川暗月魅惑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我對你有些好奇,南越欺你若此,為何還對慕容洛雪以禮相待?」
川軒雨溫柔的聲線傳來,如雨後彩虹,散發着溫柔的意味,「我從不認為,一個人能代表另外一人?我殺那人全家,只是因為那人的府上已經沒有清淨之地,我為民除害一把,何樂而不為?」
川暗月細細打量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秀眉微微一蹙,眉眼間閃現少許的淡漠,笑容也不復剛才那般灑脫,「我突然有些事情,就不留攝政王了。」
川暗月起身離開,遠遠的清冷嗓音傳來,「我沒有朋友。」
川軒雨慢慢閉上眼睛,捂着胸口,低喃,「你究竟是誰?」
心湖之中,一抹忻長的黑色身影卓然而立,冷傲的面龐帶着些許憤怒和陰鬱。
這邊墨府已經亂成一鍋粥,三小姐被廢了眼睛的消息不知是誰泄露了出去,一下子傳遍南越,消息傳到慕容洛錦耳朵里,賤男頓時不淡定了。
大廳里,氣氛凝重。
墨林海臭臉很明顯,手上已經起了青筋,身為父親,竟然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這讓他如何面對心愛的女人?
原本他還對年少的太子殿下有些賞識,現在,哼!簡直不知死活。
墨林海臉上閃過多道情緒,理也不理對面的人,低聲道,「去把那個人給我帶來!」
他的心裏從沒承認過那個人是他的女兒,對面的人臉色更臭了幾分,此人自然是慕容洛錦。
眾人盯着墨林海陰鬱的面色,大氣不敢喘,墨林海除了對大夫人和孩子溫柔,對待下人從來都是嚴苛至極,下人們立刻爭先恐後的跑去通報,墨林海的臉色實在太過可怕。
淺院。
墨淺淺聳着眉毛。手裏扣着一把銀針,滿目陰鬱的盯着眼前的人,「我不敢惹你主子不代表我不敢惹你,說,你主子究竟去了哪?」
自從暗魂暗示她以後的生活可能會不平靜她就氣的要死,她是西川公主,要財有財,要什麼有什麼,一般人哪敢惹,原本想靠着這層身份混吃等死,順帶修煉,畢竟她根本惹不起某太子,可自從聽到暗魂讓她去找某太子的消息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某太子身份神秘,招惹的人都不是她的身份能對付的了的,她在鳳凰大陸也只是中上層,連他本人都惹不起,更別提別人了。
看着對面墨淺淺那恨的要死的表情,暗魂默默為她點了一根蠟,自從當了她的暗衛開始,眼前的人好像天生自帶驅邪功能,圓滑的很,太子殿下居然想讓這個人跟着出生入死,受苦受累,恐怕在某女看來這筆賬根本不划算。
眼前人唯一的弱點就是鐵,比如鐵石心腸,鐵公雞,鐵齒之類的,要替太子殿下打動她,必須要和利益掛鈎。
暗魂毫無愧疚的引墨淺淺上鈎,「主子做的是大事,只要你去找主子,幫主子完成大業,主子一定會給你許多好處,比如...」
墨淺淺已經猥瑣的接了下去,「金銀財寶,古玩玉器,銀票,靈藥什麼的,額,這個不是錢,但可以換成錢。」
墨淺淺當初學毒學醫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當獲得人生第一桶金的時候,之前由於是孤兒,為生計愁的要死的情況已經成為了過去,她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賺錢的感覺,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從此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錢。
錢是她的兄弟,情人,甚至是老公。
她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暗魂盯着墨淺淺變幻不定的臉色,心中默,雖然有些不厚道,但他從來不以厚道作為自己的道德標準,之前由於某女的求情,主子還是放了他一回,只是領了一百鞭,眼前的人又給了他不少藥材,他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女人除了會些奇奇怪怪的招式,還會毒會醫,而且醫術還很高明,墨血閣的刑房可不是好進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五十鞭,那鞭子可是沾了鹽水的,而且不能用修行的鬥技或魔法護體,一百鞭下來他連站都站不住,要不是這個女人妙手回春,給他配的藥使他立刻恢復,估計他會在床上着實躺些日子,這讓他對某女有了些好感,因此才費心勸說。
他預感,這女人一定會答應!
因為錢可是她的最愛,還有...
暗魂提到這個也有一絲艷羨,剛正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你會獲得永生。」
只不過...
就沒有現在的悠閒日子了。
這句話自動被暗魂消化,萬一誘拐不成,那他就是罪上加罪,估計還得吃鞭子。
墨淺淺果斷搖頭。
「...為何?」
「因為事情不到最後結果是不確定的,我出生入死,做牛做馬的結果萬一是含笑九泉,我死的都不會瞑目的,這筆賬,不划算。」
暗魂無語,一下子閃身在暗處,「由你。」
反正她已經跑不掉了,暗魂遠目,眼前的女人有多狡猾想必太子也是知道的,太子殿下肯定能理解他的。
至於這個女人,他默默地為她祈禱,惹了暴怒的主子的後果他雖然不知道,但是某女絕對惹不起。
正在墨淺淺盤算着何時回西川時,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看到墨淺淺,嘴邊立刻笑出了兩個梨渦,小臉圓圓嫩嫩,個頭嬌小,看起來還不足十二歲,墨淺淺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小妹妹,有事?」
少女看到墨淺淺,立刻大步上前,緊攥墨淺淺的手,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崇拜,「姐!青風好佩服你!」
早就想見見這位能讓太子殿下上心的神女了,此女能招惹太子殿下,肯定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精神,有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啊,好偉大!
她一定要保護好她,萬一不小心掛了,誰去餵太子殿下?
門外一個丫鬟閃身進屋,「小姐,老爺讓小姐去大廳。」
墨淺淺揮手,「我不計較那點月例銀子。」
丫鬟默了默,這位小姐的眼裏只有錢麼,難道她的表情不夠生動,不能體現大廳的情況?
「呃,小姐,老爺似乎很生氣,三姑娘的眼睛聽說是被太子殿下廢了。」
墨淺喜上眉梢,「這樣啊,又不是我乾的,叫我幹嘛?」
她本來就看那個綠茶婊不順眼,廢了更好,省的到她這裏撒潑。
「等一下,你說...?」
該死的!這種事需要光明正大的表露身份麼,要是她現在在西川,她一定拍手稱慶,可她現在在墨府後院,就算舅舅想救她也遠水解不了近火,她會被那朵食人花虐死啊摔!
墨淺淺愁眉苦臉的瞪着底下的丫鬟,突然手指搭在額頭上,「啊,突然心好痛,感覺慾火...不是明火焚身,這在醫學上就是氣息不暢,四肢發軟,身體無力,簡稱發燒,抱歉啊,我身子不爽利...」
丫鬟一臉陳懇,「大小姐,躲是躲不掉的,您一定會被虐的更慘。」
墨淺淺皺了皺眉,「好吧,青風,暗魂跟上。」
三人還沒進大廳,一個茶杯已經衝着墨淺淺呼嘯而來,青風手中一根白綾一下子把茶杯打飛了回去,大廳裏面頓時傳來一聲吼聲,墨淺淺抖了抖眉毛,給了青風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邁入大殿。
反正躲也躲不掉,不如主動出擊,這也是回防的一種。
墨淺淺慢條斯理走進大廳,眼睛瞄到墨林海額頭上一個個小泡時,頓時兜不住了。
「噗哈哈哈...」
墨淺淺笑的打跌,那些小白點跟那張猙獰的臉簡直是絕配啊。
暗魂表示不忍直視,青風無語的捅了墨淺淺的腰一下,大小姐,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啊。
墨淺淺整理了下表情,看着這嚴肅的場面,心頭冷冷一笑,「不知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墨林海老臉上滿是陰鬱,惡狠狠的瞪着她,「你可知太子殿下廢了荷兒的一雙眼睛,說是為了你,你可知罪?」
墨淺淺看着他憤怒的臉孔,眸光中帶着些許鎮定,厭惡的撇開頭,「那是太子殿下動的手,我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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