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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婚
在化療了兩個療程後,姥姥的病情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神奇變化,頸部淋巴結中的癌細胞大部分被殺死,居然沒有發現淋巴癌最容易發生的病變和擴散的跡象,病情得到了控制。
主治醫生也有點不太相信,反覆化驗、會診,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可能因為姥姥年紀太大,正常的機體生長都已經停止萎縮,相應的,癌細胞擴散生長土壤也不存在了,所以讓治療的效果事半功倍,以後注意身體,定時檢查,這兩年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姥姥也聽不懂這一大堆的醫學名詞,只是感覺吃飯咽口水喉嚨不痛了,就嚷着要出院了。
紀皖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倒霉了這麼久,總算是幸運了一回。
和賀予涵一起把姥姥送到了家裏,賀予涵在停車,紀皖扶着姥姥先回家,迎面碰上了喜滋滋出門的衛奶奶。
衛奶奶的氣色看起來也不錯,一掃之前的灰敗,一看到她們忙不迭地過來打招呼:「這是出院了吧?我就說你沒事,咱們還能多活幾年在一起唱戲呢,我兒子身體也好起來了,過兩天也能出院了。」
姥姥也高興地說:「大家都沒事最好了。」
&皖得空了多去醫院看看,我媳婦一直念叨你呢,說你最近怎麼不來了,我跟她說,皖皖忙姥姥的事呢。」衛奶奶看向紀皖的目光帶着異樣的慈愛,紀皖的頭皮一麻,忽然想起來,衛爸和衛媽還盼着她和衛瑾彥發展關係呢。
&我明天就去看看衛叔叔。」她硬着頭皮說。
衛奶奶滿意地走了,紀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賀予涵拎着袋子正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讓她有種……是在刻意迴避的感覺。
她甩了甩頭,把這種詭異的感覺拋到腦後,賀予涵會迴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如果他知道眼前剛才那個老人是衛瑾彥的奶奶,唯一會做的就是把她攬入懷中宣誓主權把。
第二天,紀皖拎着禮物去探望了衛爸,衛爸的精神看起來的確好了很多,一見面就關切地問着她姥姥的身體。衛媽忙前忙後的,一會兒倒茶一會兒切水果,把紀皖弄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衛瑾彥回來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衛瑾彥一身白襯衫牛仔褲,他最近跟着師傅一起在設計際安市黃羅新區美術館,又因為父親的病來回奔波,整個人看起來清瘦了一些,卻越發顯得清俊優雅。
一見到父母的架勢,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手機刷出了一條新聞遞給了衛媽:「媽,你看這個女孩漂亮不?」
衛媽拿過去瞧了瞧,和衛爸品評了一番,點頭說:「不錯,長得很有一股韻味,是剛出來的明星嗎?」
&是,我打算追她,不過聽說不太好追。」衛瑾彥有點煩惱地皺了皺眉頭。
衛媽大驚失色,一邊暗中擰着衛瑾彥的手臂一邊尷尬地笑着:「瑾彥你真是喜歡開玩笑,這女孩再漂亮也沒皖皖自然好看,那都是多濃的妝多亮的光才拍出來的。」
&真人更漂亮,不信我哪天帶你去瞧瞧,」衛瑾彥笑着說,「皖皖也認識她,對嗎皖皖?」
紀皖湊過去一看,新聞上是路青檬的照片,她應該正在一個電影節上頒獎,大波浪的捲髮被光影鍍上了一層淺金,明眸皓齒,顧盼嫣然。她的心緒起伏,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你要追她?現在恐怕有點難度呢。」
那天在醫院裏,路青檬顯然已經死心,她這樣性格的天之驕女,曾經放下身段倒追衛瑾彥未果,現在只怕已經揮劍斬斷了情絲。
衛瑾彥點了點頭:「再難也要試一試。」
衛爸和衛媽有些傻眼了,試探着問:「那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瑾彥嘆了一口氣,抱住了衛媽:「媽,我知道你們是一片好心,可是我對皖皖的心意已經過去了,真的,皖皖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我也會努力去追求我的新感情,讓我們自己做決定吧,不要把好意強加到我們頭上了。」
最後一個心病算是圓滿解決,紀皖的心情就好像這兩天的陽光一樣燦爛無比。
賀予涵的忙碌終於也差不多了,為了履行對田蓁蓁的諾言,他包了愛莎大酒店旋轉頂層的下午茶中心,邀請這次危機中一起幫助過他的朋友們聚一聚。
紀皖特意叫上了衛瑾彥,盼着路青檬也來,能讓兩個人多個交集的機會。
一進門紀皖就看到了孔雀般的席衍,高大帥氣的外表,時尚搶眼的服飾,讓他在一眾俊男美女中依然脫穎而出,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他的身旁陪着那個據說很難搞定的影后,席大公子出馬,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難逃他的魔掌。
只是紀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他身上那件白襯衫剪裁得體,昂貴的面料貼合在身體上分外合身,袖口卻戴着她送的那兩顆廉價的寶石袖扣。
她的心不由得別別漏跳了幾拍,心神不寧地看了身旁的賀予涵一眼。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席衍抬起手來,略帶得意地朝着賀予涵揚了揚:「怎麼樣?我妹妹送的,嫉妒嗎?」
賀予涵給了他一拳:「你就得瑟吧。」
&涵,你可注意點,」席衍的神情很嚴肅,「以後有求到我的時候,我可是你的大舅哥,到時候給你使點跘子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舅哥,」賀予涵點了點頭,「有我報仇的時候。」
紀皖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兩個人真的已經放下了心頭的芥蒂,回到了生死與共的兄弟之情。
兩個人忙着去招呼朋友去了,紀皖則在門口等人,田蓁蓁剛剛給她發了短訊,她和談先生要晚一步到,路上有點堵,衛瑾彥應該快了……
剛看了一下手錶,門外的走廊上走過一個熟悉的人影,賀衛瀾一邊打電話一邊等着電梯。
一見到紀皖,賀衛瀾停下了腳步,三言兩語掛了電話,和她打了聲招呼:「今天和予涵在裏面玩?」
紀皖沉默着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叔,她討厭他對田蓁蓁的薄情,卻也感念他在賀家家族紛爭中的明哲保身,要是在危急關頭他站在了和他有矛盾的賀予涵的對立方,只怕賀予涵沒有可能贏得那麼輕鬆。
賀衛瀾好像沒有感受到她的冷淡,朝里看了看:「蓁蓁呢?」
&和她的男朋友等一會兒就到。」紀皖淡淡地說,她不希望兩個人再有瓜葛了,最好再也不見。
賀衛瀾的臉色微微一變,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對不起,你上次托蓁蓁轉交的那封信,我以為是蓁蓁的情書,沒在意壓在了角落裏,沒能及時交給我爸。」
紀皖的胸口一悶,脫口而出:「沒關係,寡情的人就是這樣。」
賀衛瀾的臉色更難看了:「不請我進去一起玩玩嗎?」
&是算了吧,下次讓予涵單獨請你。」紀皖虛偽地笑了笑,沒有半點請他進去的意思。
電梯到了,出來的是衛瑾彥,紀皖很慶幸田蓁蓁堵車了,便上前替賀衛瀾擋住了電梯門:「請吧,就算我懇求你放過蓁蓁,拜託了。」
電梯門徐徐合攏,看着賀衛瀾的身影消失,紀皖長出了一口氣。
衛瑾彥對田蓁蓁的事情略知一二,感慨着說:「賀家的人倒真是得天獨厚,都長了一副能騙人的好皮相。」
&也不賴啊,」紀皖笑着說,「都不知道有多少學妹被你騙走了芳心。」
兩個人說笑着往裏走去,裏面已經挺熱鬧了,他們倆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隨意地聊着天。
樂隊在演奏一首的饒舌歌曲,好些人在舞池裏隨意搖擺,中間有兩個領舞正在跳着的肚皮舞,非常性感,頓時把氣氛都帶得熱鬧了起來。
衛瑾彥看着看着,忽然眼神有些迷濛了起來。
&麼了?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紀皖饒有興味地問。
&青檬跳肚皮舞的時候很漂亮,」衛瑾彥微笑着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在跳舞,幾乎全場的男性都被她吸引了。」
&括你嗎?」
衛瑾彥回憶了片刻,臉色微赧:「那會兒沒有,我覺得這女孩太瘋了,潛意識有點反感。」
&現在呢?」
&想再看一遍她跳舞,」衛瑾彥有些悵然,「可能沒機會了。」
&會的,」紀皖鼓勵說,「今天她會來,想說什麼趕緊準備一下,別到時候忘詞了。」
衛瑾彥閉上眼睛想了想,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來,眼裏一片溫柔:「親愛的,檸檬很酸,回味卻無窮,給我一個機會細細品嘗好嗎?」
紀皖「噗嗤」一樂,到底是衛瑾彥,表白都如此優雅。
她把水杯上的檸檬片往衛瑾彥面前一湊:「喏,給你,到時候拿着更應景。」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了「叮噹」一聲,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不遠處賀予涵呆呆地看着他們,腳下是碎成了幾片的玻璃杯。賀予涵身旁的幾個朋友被嚇了一跳,侍應生疾步過來收拾殘局,而他卻猝然推開了人,大步朝外走去。
紀皖本能地看了看自己和衛瑾彥,沒覺得兩個人的言行舉止有什麼讓人誤會的傾向,不由得困惑地問:「瑾彥,他怎麼了?」
衛瑾彥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到底以為我們倆是什麼關係?難道你還沒有和他說清楚嗎?」
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紀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假思索地朝着賀予涵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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