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顧家老宅,程助理驅車離開。顧襲拖着蘇言,顧俞戰戰兢兢的捂着腦袋跟在顧襲身後。
顧襲想了想這樣老拖着蘇言不是辦法,他抬手從腿彎處抱起蘇言走上樓去。站在後面的顧俞沒敢跟着上樓,他從戰戰兢兢滿腦血腥之中回過神來了,顧俞張着嘴瞪着眼,懷疑自己壓根就是做了場噩夢,他看見了什麼,他竟然看見了他的大哥抱着一個人上樓去了。這一定是場噩夢,顧俞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後疼的跳了起來。
顧襲此刻的心情就跟買了一隻小黃雞一樣歡喜,終於可以用手呼嚕一把了,一定手感棒棒噠,活着的毛絨絨就是比毛絨玩具要爽的多呀。他的腳步更輕快了。
顧襲抱着蘇言到了間客房,女傭將客房門打開,他將蘇言放到床上,蘇言舒服的在顧襲的衣服上蹭了蹭,顧襲終於騰出了手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摸一摸了。
他伸手在蘇言的頭上的摸了一把,果然,活的就是不一樣,怪的人們都喜歡養貓,養狗,養一切活的毛茸茸的東西,活的原來比玩具好摸多了。滑滑的,帶着溫度摸手裏從手心到心臟都暖和起來,真是不要太贊。顧襲舒服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如果他是一隻貓咪,現在恐怕要呼嚕呼嚕的叫兩聲了。
真想再多摸幾下。但是現在不行,樓下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先摸兩把過過癮,等回來再仔細的摸一摸。
顧襲又快速的摸了一把,然後下樓去。
顧俞正坐在沙發上,家庭醫生正在給他處理腦袋上的傷口,將頭上的玻璃碴仔細的清理出來,消毒傷藥,包紮,然後跟顧俞講了這幾天養傷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
等家庭醫生走了,顧俞發現周圍的保姆菲傭都不見了,他根據小時候數次經驗總結出這是顧襲要收拾他了。顧俞立馬沒骨氣的給顧襲跪下了:「大哥,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那是你的人,我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個膽兒,我也不敢呀,大哥,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他豎起一根手指:「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顧襲沒有說話,他轉身走向酒櫃,將酒櫃的暗門推開,露出一條赤紅的鞭子來。顧襲將鞭子提在手裏,坐到沙發上,手握着鞭杆挑着顧俞的下巴:「跪好了,我今天替外祖父教訓你。」
顧俞的心咯噔一下。顧俞最怕兩個人,一是顧襲,另一個就是外祖父萬棕。萬家早些年是響馬土匪,後來投奔了國民軍,做過些年大官,後代們多少都帶些兵匪氣,萬棕身上的兵匪氣最是厲害,可惜萬家家世昌隆,獨霸一方,卻只有一個女兒。
顧俞就怕這條鞭子。小時候,萬棕嫌棄他不爭氣沒少抽他。自從顧襲的母親去了之後,萬棕的身體不太好,不得不去美國休養,顧俞這才解脫出來。
顧俞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抱住顧襲的腿:「大哥,我不敢了,大哥。」
顧襲毫不心軟,他站起來說:「顧俞,你要知道我為什麼替外祖父教訓你。」
一鞭子抽下去,顧襲說:「背萬家祖訓。」
顧俞嚎了一聲,疼的想蹦起來,又不敢,生生壓下去,磕磕絆絆的背:「男兒有豪志,立則做人豪>
顧襲又一鞭子下去。顧俞繼續:「站則頂天地,萬家男子不得驕奢淫逸,不得玩物喪志,兄弟父子需團結,家主之令是為尊。」
顧襲抽了兩鞭子聽着顧俞磕磕碰碰的背完,問:「懂了?」
顧俞心裏直高興,只有兩鞭子,只有兩鞭子,真是中大獎了。他呲牙咧嘴的說:「懂了,可是我們都姓顧呀,大哥,為什麼要背萬家祖訓?」
顧襲見他一腦袋漿糊的模樣,臉上更冷了。顧俞差點被顧襲凍死,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顧襲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拯救他,他指指顧俞的房間無聲的讓他麻溜的滾蛋。
顧俞特別識相,他捂着腦袋麻溜的消失在顧襲的眼前。
顧襲將鞭子放回酒櫃的暗格里,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他沒有抽死顧俞真是太對得起死去的母親了。
顧襲剛走進自己臥室,又關上門走了出來。此刻還有什麼比香噴噴毛茸茸的東西摸在手裏更能讓人開心的呢。
推開客房的門,蘇言已經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起來,顧襲彎下腰,左摸一把,右摸一把,然後兩隻手在蘇言的頭上玩起來遊戲,一會兒輕輕的握住一簇,讓它從指縫裏漏出來,一會兒兩手合攏讓蘇言的頭髮在掌心來回移動,晚了好一會兒,顧襲終於滿意的笑了。
如果此時顧俞在肯定再次目瞪口呆,會驚訝大哥居然會笑。
顧襲意猶未盡。他想起毛茸茸的香噴噴的生物,像貓咪、狗都是可以抱在懷裏玩弄的,蘇言雖然是個人類,但是此刻他在顧襲的眼中等同於家養寵物的一樣的存在了。
只是這隻寵物不知道罷了。
顧襲決定他也是可以屈尊將貴的。
但是蘇言身上的酒味讓顧襲有些受不了,他馬上又打消了帶蘇言去洗個澡的想法,從客房的洗手間裏拿出了一瓶檸檬味的漱口水,捏開蘇言的嘴,往裏面到了一大口。哪知道蘇言喝了酒口正干,咕嘟一聲咽了下去,還嘟嘟囔囔的小聲的說了句:「好喝。」
顧襲抬手就將手裏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不敢再餵了。
他想了想,轉身去自己的臥室拿了一瓶香水來,香水的味道並不濃烈,是清清淡淡的竹葉香。顧襲在床周圍,薄被上,蘇言的身邊都淡淡的噴了一層,再聞一聞,酒味淡了很多。
顧襲勉強滿意。
他將香水收進自己的口袋裏,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只穿着條黑色的內褲走了出來,躺在了蘇言的身邊,將蘇言的頭攬了過來。真是太舒服了,顧襲的忍不住又眯上了眼睛,暖暖的帶着體溫的毛絨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讓人更容易滿足。
蘇言毛茸茸的頭抵在顧襲的胸前,痒痒噠,滑滑噠,暖暖噠,讓心臟都舒服了起來,毛茸茸的寵物真是太好了,怪不得人們都要養毛茸茸的寵物。
顧襲滿意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在睜開,坐起來拿過手機,打開微博,解鎖,寫道:雖然外祖父從不允許我養寵物,說是玩物喪志,這小孩兒算個人,養一養,不算玩物喪志,ps,實在是太好摸了,心臟都舒服。然後鎖上微博,退出登錄,將聲音調節到較輕,定上了鬧鈴,定的比自己平時醒來早一個小時。
然後終於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蘇言醒來頭有點疼,掃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不確定自己現在在哪兒,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解決生理問題。蘇言光着腳跑到衛生間解決完個人問題,看見在鏡子看見里自己。他的頭髮簡直是太亂了,就跟有人故意揪了一宿似的,東邊突起一塊,西邊凹進去一塊,要不是身上沒有傷口,他都懷疑自己是被人揍了。他還記得自己昨晚揍顧俞那事兒呢,雖然是喝多了,還不至於糊塗,但他揍完顧俞後面發生了什麼,蘇言就不太清楚了。
他洗了臉順道把頭髮洗了洗,拿毛巾擦了半干。
又從鏡子裏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一道紅痕,奇了怪了,他這是壓着什麼睡了,壓出了一道紅痕。
蘇言拍拍自己的臉,走出衛生間,穿上鞋,打開客房的門。
蘇言剛打開門,就看見他旁邊的房門也打開了。顧襲從自己的臥室里走出來,冷冰冰的看了蘇言一眼。蘇言叫道:「大哥。」
顧襲沒有回答他。朝樓下走去。
蘇言跟在顧襲身後。
下了樓,看見女傭已經將早餐擺在了桌子上,樣式很豐富,但都是西式的。牛奶,培根,麵包,煎蛋,湯,除了牛奶沒有一樣蘇言喜歡吃的。尤其是他看見餐桌上還坐着顧俞的時候。
顧俞端正的坐在桌子上等着顧襲落座,雖然顧媛和顧紳都不在,但是規矩不能廢,要等大哥落座了才能開飯。顧俞見顧襲跟蘇言一起下樓時,腦補的厲害,叫道:「大哥早。」又看向蘇言,這是昨天大哥抱上樓去的迷之少年,他叫道:「大嫂早。」
蘇言哭笑不得。顧俞那張臉腫了起來,倒是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他解釋:「我真不是你大嫂,你看錯了。」
顧俞聽見他這解釋,看向顧襲求助。
顧襲倒是一臉淡定的坐在桌前,鋪好餐巾紙:「開飯。」
顧俞乾脆閉嘴吃飯。
蘇言昨晚喝了酒,早晨起來看着一桌子西餐胃口就不好。他吃了一口煎蛋,喝了幾口牛奶,就吃不下去了。然後就在坐餐桌上構思了一下昨晚可能發生的一切,覺得應該是在他跟顧俞殊死搏鬥之時,顧襲破門而入,攔住了這場廝殺,最後把他救了回來。
他完全沒想到其實昨晚一直是他在吊打顧俞。
那麼問題來了,徐鵬鵬和林超去了哪裏,林超的二舅去了哪兒里?
在蘇言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顧襲注意到蘇言只吃了口煎蛋喝了幾口奶,他問:「想吃什麼?」
顧襲委婉的建議到:「艾米的牛排煎不錯,意面也不錯,海鮮也很棒。」
蘇言覺得是有點餓。他問顧襲:「大哥,我能去廚房看看嗎?」
顧襲點頭。
顧俞的眼睛其實都要瞪出來,忍不住想問到底是不是大嫂怎麼辦,求助會不會被大哥打死?怕被打死又怕被憋死怎麼辦?
顧襲看見顧俞埋在咖啡杯里的臉變來變去,淡定的喝了一口牛奶,顧襲的世界你們凡人是不會懂得。
蘇言進了顧家的大廚房溜了一圈,食材都很新鮮,蘇言想了想就拿起了一顆大白菜來。他選的這顆白菜棵肥葉大,甚是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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