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收拾妥當,徐初盈長長舒了口氣,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
肌膚上依然火辣辣的灼熱着痛,唯一慶幸的是,沒有起泡破皮,忍過這痛自然就會慢慢的好了,想來不會留下什麼疤痕。
徐姑姑進來,稟道:「王妃,碧染那丫頭只是哭個不停,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奴婢命人關在西廂叫兩個婆子看着,明兒王妃再傳來問話吧!」
蘇嬤嬤憤憤道:「那樣黑心肝的下作蹄子,還問什麼話!我看直接攆出去得了!王妃,您倒是說句話呀,這回可不能再姑息了!天知道她下次還敢做出什麼來!明明不止一次說過,不准她進廚房,誰知她竟然又偷偷的溜進去了!若不嚴懲,往後那些人有樣學樣,這可不是小事兒!」
徐姑姑亦點頭:「不錯,蘇姐說的與奴婢想的一樣!碧染不能再留了。橫豎早知她是元側妃的人,攆走了也不算冤枉了她!不過,僅僅憑今晚這一件事就趕她走卻也顯得王妃有些刻薄!好在她平日所作所為奴婢都記着,回頭細想想,一一向管事娘子說明,足以攆她走了!」
徐姑姑眸底清光一閃,不然的話,就少不得要做些無中生有的事兒栽在她身上了!
「王妃!」蘇嬤嬤催着徐初盈表態。
徐初盈此刻正心亂如麻,莫名煩亂,也沒多少注意力聽徐姑姑和蘇嬤嬤對話。
聽見蘇嬤嬤催她表態,徐初盈苦笑了笑,嘆道:「此事奶娘和姑姑做主便是了!碧染那丫頭的確已經留不得!既如此,我也不想再見她,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不過,要趕她走,理由要充分,讓不管是元側妃還是管事娘子還是旁人,都說不出二話來,那樣才行!」
徐姑姑和蘇嬤嬤相視一笑,徐姑姑便道:「王妃放心!既如此,明兒便趕她走吧!」
徐初盈點了點頭,笑笑:「天色不早了,今兒晚上這麼一鬧,你們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蘇嬤嬤欲言又止,輕輕一嘆,到底與徐姑姑退了出去。
望着那不遠處輕紗罩內光暈柔柔的落地燈,目光漸漸變得朦朧,一如她此刻的心,似乎,茫然了。
次日起來,胸前肌膚上的紅色消退了不少,有些較為嚴重的地方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雖然行動時依然感覺到疼痛,畢竟這疼痛在能承受範圍之內,徐初盈面上並未表現出什麼來。
梳洗畢,便去元太妃那兒請安。
不一會兒,元側妃、秦夫人、昭美人也都來了,卻獨獨不見薛夫人和寧美人。
元太妃才剛起,正在臥室里梳頭穿衣,眾人便都站在廊上候着。
秦夫人目光一掃,忍不住笑道:「真是奇了,薛姐姐和寧妹妹怎麼還沒來啊!」
昭美人沒說話,卻也有些疑惑。按說她們兩個不會遲到了才是。
不料元側妃聞言「嗤!」的一聲冷笑,慢慢笑道:「這就要問問王妃了,或許王妃知曉緣由呢!」
徐初盈見元側妃沒來由的把話往自己身上扯,不由蹙了蹙眉,淡淡笑道:「元側妃這話稀奇,與我有何相干?為什麼我該知曉緣由呢?」
「王妃是同我們裝糊塗呢!」元側妃輕輕一笑,道:「聽說昨兒晚上明春殿可熱鬧的緊啊!難道王妃竟不知?」
若是往日裏,元側妃這般陰陽怪氣的說話,徐初盈一笑了之不會理會,今日心情有些悶悶煩亂,聽了這話不禁生惱。
她抬頭看向元側妃,目光筆直灼灼,十分乾脆的道:「對!我的確是不知!元側妃知道什麼不妨說來聽聽!元側妃可真夠操心的,明春殿的事兒比我還要上心吶!」
元側妃沒想到她言辭突然之間會變得如此凌厲直接,倒是一滯,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昭美人見兩人火藥味十足的嗆起來,早輕輕的往後退了兩步,呆呆的望着前方出神似在欣賞風景。
秦夫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連忙「哎呀!」一聲陪笑道:「不過姐妹們閒聊幾句罷了!別當真、都別當真!呵呵,呵呵呵……」
元側妃輕輕一哼,扭頭不語,憤恨不已捏緊手中繡帕。
徐初盈冷冷瞟了她一眼,亦抿唇不語。
一時元太妃裏頭許是已經收拾妥當,綠翠出來知會了一聲,眾人便依次一同進去。
給元太妃請了安,坐下說話。
「薛氏、寧氏怎麼了?莫不是兩人都病了?」元太妃目光一掃,問道。
徐初盈微笑道:「臣妾不知,昨兒她們兩個是隨了王爺去的。」
元側妃也不賣關子了,忙陪笑着道:「今兒早上松園去稟了妾傳了王爺的話,說是薛氏和寧氏德行有失,薛氏禁足半年,寧氏——已經送往城外源河莊上休養去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了!」
這話一出,不光元太妃「哦?」了一聲十分詫異,就是徐初盈等,也很是意外。
昨天夜裏燕王把她兩個都叫了去,徐初盈腦子裏還挺不純潔的想着是不是玩3p啊,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也不知道那兩人昨夜究竟做了說了什麼,惹得燕王如此惱怒!
不過,燕王那脾氣,徐初盈心頭嘲諷一笑,他就是這燕地的天,還不是想怎樣便怎樣!凡事要如何只看他高興或者不高興,至於旁人是冤枉還是活該,他又怎麼會計較!
元太妃雖詫異,神色卻是淡淡並不當一回事,一揮手,不緊不慢道:「既是德行有失,受罰那也是應當!王爺親自處罰,更不會有錯了!這事兒,你們也都記住,」
元太妃目光掃過眾人,道:「要引以為鑑,好好服侍王爺,別學她們兩個,知道了嗎?」
眾人齊齊起身,躬身垂首向着元太妃應了聲「是!」
元太妃點點頭,向元側妃道:「王爺既交代了你,你便按着王爺的意思處置了吧!文心那孩子還小,你要多上點心,薛氏禁足期間,不許人疏懶怠慢了她!」
「太妃放心,妾明白的!」元側妃忙笑着說道。
高文心不過是個女孩兒,況且生母又算不得得寵,她何必去為難她反倒讓自己落得個刻薄的名聲?
別說高文心了,就是高紹遠,如今自己還沒生下兒子,也不會怎麼去難為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4.03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