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最好的掩飾,凌冬最終能把許元白的秘密基地炸毀,也是因為黑夜,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來到這個地方,避開了發生爆炸的主區,但還是感覺到爆炸聲就像是一聲聲的劇烈震動在他的頭上肆虐。
震動不知響了多久,凌冬終於打起了最後的精神,總算在寒意交迫下失去意識前,見到那個從樹洞裏跳了下來的熟悉身影。
&冬。」曲夜連忙把凌冬抱起,透着樹洞裏的暗黑光線,曲夜看見凌冬臉色蒼白得很厲害,把手放到凌冬的心臟里,曲夜感受着那裏的微弱跳動,總算記得凌冬之前給過他一顆特殊的藥物,連忙餵到他的口中後,凌冬才慢慢睜開了雙眼,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曲夜身後的羽風打量着他的神色。
&是……亞人?」羽風語氣有點不自然地問道,他從沒想過,自己曾一度嫉妒得發狂的人居然是亞人,居然是一個亞人。
曲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甚至連一旁的夏五月也感受到羽風那副突然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咳……」凌冬大力地按了按胸口,總算恢復了一點說話的力氣,「曲夜,你再來吃點,我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你不知道,這裏空氣有多渾濁。」
曲夜看着他恢復過來,忍不住笑出了聲,「幸好你沒事。」接着,他板着臉教訓道:「我找你留下的記號都廢了不小的勁,你下次能不能把字兒寫好點,你那種寫字的手法我都說了你多少次了!」
凌冬沒有在意地擺擺他的右手,姿勢不太自然地道:「字不用寫得有多好,你能看懂就好,現在你還不是能及時找到這裏嗎?」
&是多得你能這麼看得起我,不過你猜錯了,這次能看懂你的記號的人真的不是我,如果不是羽風的幫忙,他居然都能把你那些鬼畫符一般的字每一個都猜對了,我懷疑你最後交代這裏的原因是因為你那種鬼畫符般的字,我是說真的,你的字真的要改改了……」突然,曲夜感覺到自己右手觸及的地方一遍濕潤的感覺,然後緊張地問道:「你的左手怎麼了?」
&廢了它,我怎麼可能走得出來,又怎麼可能把許元白的基地炸毀了,也不知他的屍體有沒有變成灰燼。」
&的是你把許元白的基地炸了?我真想看看他知道自己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基地被你毀於一旦時的表情。」曲夜幸災樂禍地道。
一直半躺着的凌冬終於忍不住用右手撐着曲夜坐了起來,再次咳了一聲,「快點離開這個樹洞,我快要受不了這種渾濁的空氣了。」
羽風也發現這個樹洞的空氣實在是差得讓人呼吸都不能順暢,於是化出他的獸型,把曲夜和凌冬輕易地就拉上了樹洞外面。
深深地呼吸了比樹洞新鮮不知多少倍的空氣,凌冬總算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暗自打量着羽風跟夏五月,接着是他們身後的三十個獸人守衛,不由得對曲夜道:「你哪兒找來的幫手,天馬的獸型……不會是簡單的人物……你千萬不要像上次一樣,惹來了像那個王族一樣的獸人,我可是現在還被他追着到處躲。」
&麼獸人?原來你失蹤就是因為其他的獸人?」羽風冷聲看着曲夜。
&那純屬是誤會,你就別再問了。」曲夜知道羽風的言下之意,連忙解釋道。
羽風對曲夜冷笑了一聲,「解釋的話,還是待你見到天弱時再解釋吧,希望他到時還是相信你已經改了到處拈花惹草的本性、」
曲夜被羽風的話嚇得瞪大雙眼,立刻詳細解釋道:「後來他不是追着凌冬跑了嗎,他知道了我有獸人伴侶,跟他沒有可能的機會,他不就沒有糾纏我,改為糾纏凌冬嗎?所以,風,見到天弱,你真的不要在天弱面前提這些話了。不,你見到他,也不要在面前提起說見過我。」
&了,我早就派人回去羽部落通知他了。」
&啦……」
曲夜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撕開東西的聲音,看向聲音的來源,居然是凌冬隨便地撕開自己的衣服包紮了一下左手,剛才他坐起來時,已經把好不容易止血的左手弄得再次裂開傷口了,像是不疼一般,凌冬把左手隨便包紮好後,就甩了甩流血流得差不多麻木的左手,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羽風見他的傷口還在流血,也見到他不甚在意的意思,不由得從懷裏拿出一瓶裝着幾片古仙蓮的藥瓶拿出來給他,「這是能立刻止血和治癒傷口的藥物,你的血繼續這樣流下去你這手就廢了。」雖然他一直把單念做夢也念念不忘的人當做是假想敵,但是現在卻知道他是亞人後,更加明白了單念對他的特殊感情,愛屋及烏之下,羽風反而做不到不會見死不救。
凌冬看了看他手上的藥瓶,因為它太過新新穎的設計讓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個瓶子,連忙把瓶子搶了過來看着上面的字,「這個瓶子你是從哪裏拿來的?」
羽風對凌冬微微一笑,瞭然地道:「看來你認識上面的字,他是我的伴侶親手設計的,裏面對外傷有立刻治癒的奇效的藥也是他發現的。」他十分清楚單念在這個藥瓶寫下這個字的意思,現在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亞人,羽風當然沒有向他隱瞞單念的存在的意思了。
凌冬聽見伴侶兩個字時,震驚得連臉色都變了,不可置信地深深地看了這個用他十分討厭的笑容看着自己的獸人,繼而小心翼翼地把藥瓶放到自己的懷裏。凌冬在再次看向羽風的眼神時,晶亮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手裏面的銳利一閃,接着閃電一般就欺身到來到羽風的前面,向他的脈門打去,羽風被他的驚得的速度而驚得忘了躲避,幸好夏五月反應過來,及時拉了他一把才沒讓羽風死在凌冬手裏的尖銳石刀之下。
曲夜這時也反應過來凌冬是對羽風動了真正的殺意,羽風第二次躲開凌冬的石刀時,再次因為躲避不及而讓臉部被劃開了一刀深深的口子。
在凌冬準備第三次出手的時候,曲夜總算及時把凌冬拉回來了。
&冬,你怎麼了?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你真的就要交代這裏了。」
&竟敢……」凌冬喘着氣,總算因為曲夜的話而讓他停下繼續對羽風出手的打算。轉而把石刀對着羽風氣憤道:「說,你到底用了什麼卑鄙的方法強迫小念跟你在一起的?」就是因為他對單念的了解,單念來到這裏只是半年不到的時間,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獸人用了不知什麼方法,單念不可能對他那麼快就有感情的。
羽風抹了一下臉上那道傷口的血跡,有些不理解凌冬對他那種莫名的氣憤。
&從不會強迫小念做任何的事,包括他對我的感情。」
或許是因為羽風的語氣太過誠懇,那雙從來不到眼底的溫柔此刻竟然能有讓凌冬終於放下了對着他的石刀的力量。凌冬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向羽風,語氣也沒有剛才的氣憤了,轉而問另一個他關心的問題:「小念在哪裏?」
&部落。現在羽部落有危險,如果不是曲夜一定要先找到你,或許我們已經找到出去這片森林的路,在回去羽部落的路上了。」也因為是這片森林所有的路和有些地方的上空都充滿了有毒的氣體和火勢,羽風才聽了曲夜的意見,先等這些有毒的氣息在火勢熄滅後消散才會答應幫助曲夜找到凌冬的要求。
&念在羽部落里?我找了他這麼久,他居然在羽部落里……羽部落不是一向以和平寧靜的生活方式出名嗎,為什麼會有危險?」
&派回去羽部落的人都沒有回來,我懷疑他跟東部落是一樣的情況。」羽風憂心地道,由於什麼消息都收不到,才讓他更加往壞處去想,只要一想到單念在羽部落里消息不明,就讓他恨不得立刻能回到羽部落里去。
&麼?」凌冬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森林裏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接着就看到一個疑似救生艇的東西從地下彈出來,降落到森林的河邊上。凌冬猜想到這個東西為何在這裏出現時,臉色卻越發的不好了起來,他看着那救生艇潛入了水底繼而消失在水面上。
&是什麼?又是你之前提起的那個世界的科技的東西?」羽風皺眉看着這種奇怪形狀的物體,居然在沉入水面就立刻消失後的東西,繼而看向曲夜問道。
&元白,你居然還可以從那種地方逃出來。」凌冬咬牙切齒地看着再次恢復平靜的水面道。
&夜,我已經答應了你的事了,現在我要立刻回去,不見到小念平安無事,我不可能安心。」羽風忽然道。
&在林中起火,火勢又猛了,你們不如明天再走吧。」曲夜看着那一片火紅,想了一下才道。
&跟你們一起,地面上不能立刻離開,就走地道,許元白既然能從哪裏出來,那麼那條路也能穿過這片森林。」一直沉默着的凌冬轉身過來,看着剛才那個救生艇突然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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