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婚難逃之鬼夫夜敲門 第93章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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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陳天明秘密的派他們去做什麼事兒了?我死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李思雨是這隊裏的指揮官,她是不會對自己說真話的,現在,就只能從林菀跟葛茗這兒下手了。

    「啊,少了兩個人,還真有些安靜。」平時陳鋒跟曹凱在的時候,總會不時的說一些小笑話,走出來的十人一貓,現在就剩下八個人了,而且眾人的心思似乎早已不在考古上了,真的是越走越安靜。

    我這樣一邊說,一邊打量林菀跟葛茗的表情。

    「他們應該會跟上來的吧。」林菀笑着挽着我的手說道。

    看來她並不知道什麼。

    而葛茗聽到林菀和我的話,緊張的快步向李思雨走去,跟她說了些什麼,李思雨朝我倆看了看,眼神凌厲的轉了過去。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正在我這麼想着的時候,付安澤走到了我們身邊,平靜的低聲說着,「等到了下一個鎮子,我就找機會送你們離開,你們直接回學校,任何人叫你們回來,都不要理會!」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剛回來,你就要我離隊?」我腦海中想着付安澤爬下斷崖,救我跟林菀的樣子,他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吧。

    我這般想着,不禁打量起付安澤來,比起剛見他時的開朗,這幾天他好像沉悶了很多。

    「你記住我的話,我找到機會就告訴你們。」他說着就要走,我的手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隔着袖子的觸感讓我一愣,然後連忙鬆開了。

    付安澤皺了皺眉,「怎麼了?」他似乎很緊張,像是有什麼秘密被我撞破了一樣。

    我咬着唇,輕聲說道,「他們倆是不是出事了?」

    付安澤的表情怔了怔,知道瞞不過去了,慢慢說道,「教授堅持到崖底去找你,可斷崖居然自己合上了,他們倆沒逃出來。」

    我跟林菀聽到這話,都愣了,緊緊的握着彼此的手,我平復着自己的情緒,開口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付安澤。」

    這一次,他沒有糾結我叫他什麼,如春風般的笑容再次綻放,然後快步走上前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相信他是出於好意。

    正在這時,我覺得渾身一冷,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冰凍住了似的,一低頭,秦楚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寒冰一般的冷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我的左手幾乎要被他抓的凍僵了,他這又是抽的什麼風?

    「你幹什麼!」我控制不住低聲吼着。

    他幽幽的轉過來,冷漠的看着我,眼裏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你抓着本君就夠了!」

    我被他的話逗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這個千年鬼王,因為我碰了別的男人一下,就吃醋了嗎?

    我的嘴角無奈的抽搐着,林菀也忍着笑,我想着付安澤的話,看向秦楚,沒等我開口,他就冷聲說着,「本君不知道。」

    「你還沒聽我問什麼,你就說你不知道?」人命關天的事可不能開玩笑。

    秦楚依舊是冷着一張臉,「本君知道。」

    「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我急的直接掐了他一把,雖然我知道他根本不會覺得疼,但這是我唯一能撒氣的方式了,要是真的惹怒了他,後果可不是我能收拾的。

    秦楚皺眉,目光冷冽的望着我,「本君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本君不知道那裏究竟是誰在佈局。」

    「佈局!」顯然那斷崖里有什麼人在做手腳,可是連秦楚都不知道嗎?他的目光很真摯,不像是在騙我,到底會是什麼呢?我這般想着,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前面的陳天明身上,他一定知道!

    就在我們剛剛走到村鎮市場的時候,三輛警車就急匆匆的將我們堵住了,我詫異的看着車上走下來的朱澤原,難道這裏也算是他們的轄區嗎?

    看到我也在這其中,他似乎也很驚訝,拿出警官證對陳天明說道,「陳教授,我們警方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積極跟我們配合!」

    陳天明愣愣的抬着頭,看向朱澤原,「什麼事?」

    「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聽到朱澤原絲毫不肯泄露的語氣,眾人心裏都是咯噔一下。

    我注意到,葛茗一直抓着李思雨的手,好像很慌張的樣子。

    我想着,我要找個機會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事。

    可我心裏的念頭才剛冒出來,秦楚就緊緊的扯了我一下,嚇的我慌亂的看着他,他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告訴我不要這麼做,我的天,我覺得我自己已經被他看穿了,一點秘密都沒有了,難道他是我心裏的蛀蟲嗎,怎麼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秦楚輕輕勾了勾唇角,「本君知道。」

    啊!我真是要被他逼瘋了,既然朱澤原已經開口了,陳天明根本無法拒絕,我們也就放棄了去市場採購的計劃,跟着一起到了警局。

    車上,我被擠在林菀跟秦楚中間,前面坐着朱澤原和另一個警察。

    等到保持了一定車距之後,朱澤原終於開口了,「我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啊,雲曉曉同學。」

    「我也沒想到警察叔叔會追到這兒來。」光聽着兩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逃犯呢!

    我相信朱澤原能猜到我身上有一些正常人沒有的東西,我覺得有必要私下裏跟他談談。

    「這次是什麼案子啊?」

    朱澤原挑眉,通過後視鏡看向我,「你有興趣?我看你不要參加考古隊了,有時間到警隊實習吧,你很有天分。」

    我的嘴角再一次尷尬的抽搐着,「警察太危險了,我還是算了,不過這個案子不能告訴我們嗎?反正一會兒也是要錄筆錄的啊!」

    朱澤原哈哈一笑,「小李,你看到沒,這丫頭機靈的很,不到警隊來,真是太可惜了。」

    我分不清他這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覺得我有潛力,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他扛不住我急切的目光,慢悠悠的說道,「在你們學校附近的出租屋裏發現了兩具死了一周的屍體,是陳天明的學生,他們家裏人都說這兩個學生一直住在陳天明教授家裏,現在無故出現在出租屋,我們是來找陳天明了解情況的。」

    原來是這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下意識的問着,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衝擊。

    「嗯,一個叫陳鋒,一個叫曹凱。」朱澤原想着一會兒也是要問我們的,早說一會兒,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什麼!」我驚呼出聲,林菀則是緊緊抓着我的手臂,害怕的哆嗦着。

    秦楚眯着眼,神色不解。

    朱澤原看着我們三個人的反應,更加肯定的說道,「又出事了?小李,看來我們這一趟沒有白來。」

    車子穩當的停在了停車場裏,我一下車,就擋住了朱澤原的路,「他們也到了嗎?」

    朱澤原看了眼手機,「他們已經上去了,走吧,早點錄完筆錄,你們也好繼續進行考古研究。」

    這個時候還提什麼考古研究,我想着那天秦楚對我說的話,對朱澤原說道,「副局長,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朱澤原面色冷凝,帶我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秦楚跟林菀自然也跟着我們。

    「說吧。」他站在我面前,神色嚴肅。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我嗎?」我先試探性的問了句。

    「你先說,我再做判斷。」他一邊回答我,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着打開了錄音筆。

    「不要錄音。」我連忙搶了過來,關掉了,「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很難相信,但是無論如何,這個案子都很危險。」

    「什麼意思?」

    我琢磨着該如何開口,腦子裏的想法太混亂了,就在這時,秦楚開口了,「確定死的就是他們嗎?」

    朱澤原冷靜的嗯了一聲。

    我看了看秦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可能不是人為的,事發前一天,美岱村西面的地面突然出現斷崖,然後第二天奇蹟般的復原,而在斷崖出現的時候,我們確信陳鋒和曹凱是在場的,可是斷崖發生之後,他們已經因為復原的斷崖喪生了,就算有人不想讓這意外的事故暴露,把他們的屍體送回市裏的出租屋,這也是不可能的,首先,他們是被夾在了斷崖里,根本沒有屍體,其次,前一天他們還活生生的跟我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死了一周!」

    朱澤原因為我的話有些難以平復激動的心情,「所以結論是?」

    「這件案子警方根本查不出來,就像王家的案子,說是王敏自己做的,但是真的是那樣嗎?」我頓了頓,又接着說道,「而且,胡夏還活着,她親口跟我說,死了的那個是她的雙胞胎妹妹。」

    「什麼?」朱澤原這下是徹底的懵了,他看着我的目光里有我看不懂的探究,但是事態緊急,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陳天明這次的考古研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發生的這些案子,也不是靠自然科學能解釋的了的,你想想警局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晚我從警局消失,也不是用科學能解釋的。

    朱澤原看着我,深邃的目光漸漸平靜下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要讓我們警方放棄這個案子?」朱澤原靜靜的說着,目光里是我看不懂的堅定,「不可能,不管兇手是什麼人,我們都會把罪犯繩之以法!」

    他怎麼就聽不懂我的意思呢,「我的意思是不管朱警官你怎麼去查,這個案子都會是一件懸案,是不可能偵破的!」我的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太極端了,連連抱歉的說着,「是我用詞不當,但是確實是這個道理。」

    朱澤原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們警方着想,這件事我記住了,如果有什麼發現,你及時聯繫我。」他說完,就往樓上的問詢室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無力的嘆了口氣,「怎麼就說不通呢。」

    「朱警官肯定有他的堅持,我們還是不要逼他了。」林菀輕聲說着,「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出教授到這兒來的目的,我覺得車子突然壞在美岱村不是意外。」

    「你是說!」我驚訝的捂着嘴,不敢再想下去了,「我的天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心煩意亂的撓了撓頭,將目光看向秦楚,總能在他身上知道點什麼吧。

    哪知道秦楚根本不理會我,而是冷冷的甩下一句,「現在才想起本君,太晚了!」說完,就邁着大步隨着朱警官離開了。

    林菀則是無奈的聳聳肩,「我覺得秦楚就算知道,好像也不打算告訴你了,曉曉,要不你還是別管這事兒了,太危險了!」

    我低沉的嘆了口氣,「我不管又能怎麼樣,已經被卷進來了,算了,咱們先上去看看吧,或許能聽到筆錄里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我雖然是用這樣的說法來寬慰林菀,但我自己知道,這件事兒似乎總和我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腦海里又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幾聲貓叫,嚇得我渾身一抖。

    林菀連忙問着,「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

    我低低的搖了搖頭,跟林菀一起往樓上走去。

    這是美岱村當地的警局,並沒有多大,我稍微用一下鬼眼,就能將所有人都看到了,原本我在用鬼眼的時候,還需要用手做介質,可現在只要念力一動,就能隨心所欲的使用了,我想這是我身體裏的陽氣愈發濃厚的結果。

    被我用鬼眼觀察的人,從沒有能察覺到的,但這一次,付安澤跟我對視了!

    他溫和的眼中浮現着淺淡的笑容,對着我,將食指輕放在唇上,無聲的做了一個噓的表情,我頓時覺得臉頰發燙,收回了視線,再一回頭,秦楚又在我身邊釋放冷氣了,眼眸染着怒意,用力扳着我的肩膀,將我箍在他懷中,一點都不讓動。

    「幹什麼,你快放開我!」我的臉更加紅了,這是在警局,他要是敢亂動,我就!

    我狠話還沒放出來,就看到教授的老婆蹲在警局的垃圾桶旁邊,舔着爪子,喵喵的叫着,「怎麼會,不可能!」

    它明明被刀刀用箭射中了,不可能再出現啊!

    我魂不守舍的望着那隻貓,視線不自覺的被它的貓眼吸引,不知道為什麼,那雙眼睛像是有某種魔力似的,我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我朝着那貓走過去,要不是秦楚拉着我,我恐怕已經衝上去了。

    「別看它!」秦楚低吼聲響在我耳邊。

    一下就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驚恐的顫抖着,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知覺,再一看,那隻貓已經不知去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才感覺像是被人催眠了似的,這種感覺很熟悉。」

    秦楚心疼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閃爍着溫和的光,許久沒見過他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了,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付安澤的臉跟秦楚的臉在慢慢融合,兩個人竟然像是一個人似的。

    「雲曉曉!」李思雨忽然叫了我一聲,我才回過神來,再去看,屋裏竟然只剩下我跟她了。

    「其他人呢?」我詫異的問着。

    李思雨很疑惑的皺着眉,「剛才朱局長已經錄完我們的筆錄了,我們可以離開了,我剛才分配任務的時候,你沒有聽到嗎?」

    「我……」我啞然,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抬頭去看表竟然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是怎麼了,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們都上了車,才發現你沒跟上來,我這才回來叫你的,快走吧。」李思雨邊說着,邊帶我往樓下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着她的臉,腿不聽使喚的跟了上去,嘴上像是被針縫上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我覺得很不對勁,就算秦楚會先走,林菀也不會丟下我,而且李思雨會回來找我嗎?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腦子裏剛冒出這個念頭,李思雨就突然回身,對我笑着說道,「林菀她說不舒服,先上車休息了,我們快走吧!」她不停催促着我,往前走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為什麼她走的快了,我也走的快了!

    我抬了抬手,鬼眼一動,竟然看到了幾根細細的絲線牽扯着我的身體,有點像是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我的頭上也有幾根牽扯着我,我順着絲線往上看去,正對上了一隻黑臉小鬼,他呲牙咧嘴的笑着,血色大嘴咯咯的吐着舌頭,「呀,被發現了!」

    他手腳並用的扯着我身上的絲線,我順着黑暗處看去,他倒掛在房梁還有兩隻腳,然後身子只有一點,像是只蜘蛛似的趴在房樑上,他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也能聽到我的心聲,吐了吐舌頭,差點舔到我臉上,我下意識的往後躲,但整個人仍是不聽使喚!

    「你對我做了什麼,快點放開我!」我氣憤的喊着,手上的絲線越纏越緊,隱隱的泛出一種深紅色,仔細去看,竟然是從我身體裏勒出了血,一點一點染紅了白色的絲線,輸液一樣流向了他的身體。

    他的笑聲和叫聲尖銳而刺耳,「你是我的了!哈哈!」

    我氣憤的瞪着他,想反抗,可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抬頭去看,李思雨正面朝下趴在地上,沒了動靜,「你把她怎麼了?」

    「她只是個誘餌,我要的是你!」他的絲線不停的變粗,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這樣下去,我會被他吸乾的!

    我的手越來越白,幾乎白到透明,那小鬼還在不停的扯着絲線,只聽嗖嗖兩聲,兩塊石頭破窗而入,將絲線割斷,我才有機會逃脫,我喘着粗氣,連忙扶起李思雨,「快走!」

    她像是睡着了一樣,悠悠轉醒,茫然的看着我,「曉曉?」

    「快走啊!」我用力的拽着她,兩人踉蹌的往地下停車場跑去。

    這原本是我記憶中的出路,但我越走越不對勁,總覺得自己是在繞圈子,不一會兒,手上又被纏上了絲線,李思雨痛苦的抓着我的手,我一回頭,她整個身子被拽的老長,而雙腳就被小鬼的絲線扯着,半步都動不了,「救我!」

    她痛苦的喊着我的名字,我轉身要回去幫她,那小鬼的眸子倏地睜得老大,慘叫了一聲消失了,我看到了一個帶着帽子的人影走了過來,輕輕喚着我的名字,「雲曉曉,醒過來!」

    「你是誰?你是不是w!」我大喊着醒了過來,身上全是汗。

    面前林菀、葛茗、付安澤都擔憂的看着我,我舔了舔乾渴的唇,秦楚從後面遞給我一個暖水杯,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看起來,這是一個噩夢啊!

    我平復着心情,卻看到是教授在開車,疑惑的看着車裏的人,「怎麼教授在親自開車,歐陽海呢?」

    「一輛車裝不下東西,他們另租了一輛車,在咱們後面跟着呢。」林菀解釋的說着,不安的看着我睏倦的眼,「曉曉,你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兒吧!」

    我連忙搖頭,我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夢裏,可是那個夢也太真實了,我低頭一看,雙手無力而且蒼白,手肘上竟然還有幾個細細的小孔,用力一按,還有血印流出來,我顫抖着看着林菀,慌忙的將頭髮抓了起來,「林菀,你看我脖子上是不是有幾個這樣的小孔。」

    「我看看!」林菀應聲戰了起來,驚訝的說道,「有幾個,癢嗎?是不是被什麼蟲子咬了!」

    蟲子!

    我無力的嘆了口氣,那個夢,是真的!

    我是真的被黑臉小鬼纏住了,爺爺說過這樣的夢鬼真的會在夢裏要了人的命,如果我夢到的是真的,那李思雨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她會不會……

    「葛茗,你給李思雨打個電話。」我急促的說着。

    「打電話?你找她有事兒嗎?」葛茗說着掏出電話來,撥通了之後半天也沒有人接,皺眉嘀咕着,「難道她跟歐陽海換着開車呢?為什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兩個人偷偷到哪裏玩去了!」

    葛茗邊說着,邊再次打了電話,仍然沒有人接。

    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車猛地停住了,所有人都慌了,我的心咯噔一跳,不會又碰上斷崖了吧。

    同樣的事情確實不會發生兩次,但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刀刀和她媽媽的事,還有她曾經跟我提到的那個w,剛才在夢裏的時候,救我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w!我的腦海一片混亂,不停的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着一切,不然怎麼會發生這麼奇怪的事。

    葛茗看向教授,疑惑的問着,「教授,怎麼停車了?」

    陳天明教授悠悠的點燃了一支煙,抱着他的貓,平靜的說道,「這裏風景這麼好,就停下來轉轉吧。」說着,開門下了車,全然不顧我們的感受。

    葛茗聳聳肩,寬慰的對我們說道,「教授他平時就是這樣,反正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車,咱們下去活動活動吧!」

    我看着周圍的荒地,只有這一條土路繼續向前走,我不自覺的捏緊了林菀的手,「咱們這是去哪兒?」

    「雲平縣啊!」這次的目的地?那個挖出了元朝人屍體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忽然一亮,轉過頭,看着林菀,低聲問着,「陳鋒和曹凱死了,教授他們就什麼都沒說嗎?」一直在同一個教室上課學習的人死了,他們竟然能這麼平靜!

    林菀四下看了看,覆在我耳邊說道,「我也很奇怪,但是他們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似的,沒人敢提,而且,他們倆死的太奇怪了!」

    「奇怪?」我詫異的看着林菀,她為什麼會用奇怪這兩個字。

    「對呀,好好的考古研究不做,非要偷偷跑回去抽毒品,所以啊,我們一定要愛惜生命!」林菀認真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

    她當時昏倒了,所以他們就是這樣告訴她的嗎!也是,如果告訴她真相,林菀一定會受不了的。

    「我下去轉轉,你不下去嗎?」林菀笑着問我。

    我搖頭,「我覺得還有點累,我在車上吧。」就在我倆說話的功夫,大家都下了車,除了我跟秦楚。

    我伸手關上車門,秦楚很自然的坐到了我身邊,眸子透露着關切,「你還好嗎?」

    我聳聳肩,這不是第一次瀕臨死亡之門,我甚至有些習慣了,引起我注意的,只有那個神秘的w。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相信只有秦楚能告訴我。

    他臉上的表情很糾結,像是石頭被熱水燙了之後,激起了一層薄皺,「你是被夢鬼入了夢,我進不到你的夢裏,救不了你!」

    「那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我繼續問着。

    秦楚搖頭,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是守魂人?」

    「守魂人是誰?」我回問着他,這幾天有什麼是我錯過的嗎?

    秦楚見我並不知道,搖頭笑着道,「沒什麼。」他似乎一下子鬆了口氣。

    我更加詫異了,「我睡了多久啊?」

    沒等秦楚回答我,只聽嘭的一聲,外面似乎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秦楚將我摟在懷裏,我覺得一股熱浪直衝我的面門,車子也被氣流掀翻,幸好有秦楚護着我,不然我怕是已經被燒焦了。

    「曉曉!」我躺在秦楚懷裏,就聽見林菀在外面喊我,我剛睜開眼,秦楚就捂住了我的嘴,沖我輕輕搖了搖頭。

    我意識到是有事發生,睜大了雙眼,看到暗處教授的貓雙眼發亮的盯着我瞧,只是它的瞳孔忽大忽小,似乎是在靠氣味辨別我的位置,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動,通過眼神跟秦楚交流着。

    他吃力的摟着我,髮絲上浸滿了汗,我回想着剛才的爆炸,身子軟的不行,我不敢想像如果他不在,我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是他多少次救我,我已經分不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因他而生的困境開始變得不那麼重要,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在護着我。

    秦楚用身子擋住了爆炸的衝擊,我毫髮未損,他的鬼氣卻變得稀薄起來,暗處躲着的貓蹲在那兒守了一會兒,就嗖的一下竄走了,秦楚這才鬆開了我的手,外面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嘈雜,我連忙看向秦楚的後背,「你怎麼樣?」

    「本君還死不了。」他看着我焦急的表情,冷酷的笑容慢慢轉變為嘴角的溫柔,「你沒事就好。」

    我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還這麼胡鬧,我環着他的肩膀,慢慢的把他從車裏拖了出來,幸虧他是鬼靈,沒有多重,不然就他這體格,兩個我也搬不動。

    我倆剛從車裏挪出來,就看到外面黃沙一片,不遠處一輛皮卡車倒在地上,烈焰四起,燒的漆黑,「無故自燃?」

    車子開得好好的,怎麼會在路上爆炸!

    林菀他們打電話報了警,沒過多久警車就來了,等查到車裏的人是誰的時候,我們都傻了,「死者一男一女,男性22歲,女性21歲,按着身份證復原的結果來看,都是你們考古隊的學生,歐陽海和李思雨。」

    葛茗嚶嚶的哭了起來,教授的臉色讓我看不真切,林菀也嚇得不行,而我更多的是對於死亡的恐慌,剛才我險些從夢裏逃脫,李思雨卻碰上了這樣的事!秦楚不着痕跡的攬着我的肩,無聲的安慰着我。

    警察很快包圍了現場,開始進行調查,而我們剛剛開始考古行動再一次被迫中止。

    原本一起出發的十人,現在只剩下陳天明、葛茗、付安澤、林菀、秦楚和我。

    教授跟警察交涉了之後,堅持要繼續出發,不在這裏逗留,我聽着他的語氣心涼了半截,這些可都是他的學生啊,他真的可以這樣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嗎?就算只是陌生人,作為目擊者也應該積極協助警方才是。

    而照着陳天明的話來說,這只是一場單純的交通事故。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葛茗的臉色變了變,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我皺眉,看來可以從她這裏下手,讓我意外的是,在這個冒出來之後,秦楚和付安澤的眼神都告訴我,不要插手這件事!

    秦楚一直在我身邊看着我,我根本無法接近葛茗,可就在這天夜裏,是葛茗先來找我了。

    「曉曉,你幫幫我!」葛茗低聲敲着門,在門外喊着,「我真的怕了,下一個可能就是我了,我不想死啊!」

    我看她無助的站在門外,擔心不已,連忙把她請了進來,現在我們是暫時在臨近村子的警局招待所住一夜,明天還要繼續趕路,雲平縣已經不遠了,我沒想到葛茗會來找我,還是這樣哭着來的。

    「有什麼事慢慢說。」林菀適時的遞上一杯熱水。

    葛茗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顫抖着,晶亮的眼睛裏還掛着淚花,緊咬着唇,欲言又止,聽到外面一有輕微的響動她就十分的緊張,放下杯子,把窗簾全都拉上,門也反鎖上,似乎才覺得舒服了些,我跟林菀對視了一眼,看來葛茗確實是知道些什麼。

    夜風輕輕的刮着,屋裏的氣氛越來越不尋常,夜色愈發濃了,葛茗慢慢的開了口。

    「我們從大一開始,就跟着教授一起做研究,因為考古系的學生比較少,自然而然的基本上每個班的同學都認識,原本我們也不是一個班的,是教授把我們聚到了一起,他雖然人很古怪,但對我們一直很關心,我們以前也跟着他來做過遠地考察,從那時候起,就不停的有同學出事。」她一直低着頭,很恐慌的說着。

    我眉頭一皺,又想起了這兩天陳天明跟警察交涉的樣子,難怪他這麼鎮定,原來是早就有這方面的經驗。

    我跟林菀依然沒有說話,繼續聽葛茗說着,「其實一開始,我們都懷疑,是不是學校有什麼詛咒,所以才會接二連三的出事,後來,我跟李思雨無意中發現,這些事情,都是教授計劃好的!」

    「什麼?」我再也繃不住了,一下喊了出來。

    葛茗一慌,水杯打翻在地,直接捂住了我的嘴,緊張的看着我,「別說話,千萬別被發現!」

    我連連點頭,示意她我知道了,但葛茗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感受着她手心的冰涼和顫抖,溫和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讓它們找到你的。」

    葛茗的眼睜得老大,緊緊抓着我的手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舔舔乾涸的嘴唇,輕輕擦拭着地板上的水漬,「陳鋒和曹凱的死太不尋常了,不是嗎?好好的,怎麼會出現斷崖!」而且按着刀刀爸爸的交代,他已經預見了斷崖的出現,這一切都跟鬼物有關!

    林菀也安撫着葛茗的情緒,「你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警方破案呢!」

    「破案?」葛茗自嘲的笑着,一塊被子的碎片扎在她的腿上,她也好像沒有感覺似的,只是痴痴的看着我,茫然的嘀咕着,「沒人能逃掉,李思雨是想要跑的,但是教授太重視她了,她根本不可能逃走,現在連歐陽海也死了,剩下的考古系學生只剩下我了,教授一定察覺到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她說着說着,忽然笑了,笑容悽美動人,「如果我出事了,請你把這封信帶給我家人!」

    我看着她遞給我的心,覺得心裏很沉重,恍惚間,又想起了刀刀母女,她們會不會有方法救葛茗!

    「你說李思雨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想要逃是嗎?」我仔細的問着。

    「嗯,她說她找到了教授考古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把學生帶出來,從她們中間挑最特別的人,為他所用!」葛茗似乎已經失去了信心,無神的目光不沾一點感情。

    「那不滿足他要求的學生,就都會死掉?」我猛地想起了秘籍上曾經提到的換魂,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打開了,那隻黑貓就是祭靈,有鬼靈在利用陳教授尋找新的寄主,那些死去的學生都是因為不能被寄生,所以才死了!

    而陳天明原本就是被鬼靈迷惑了,根本不管那些學生的死活,因為每次考古都是在外地,用鬼物來製造不在場證據或者是來迷惑警察的判斷都再好不過了!所有的案件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而兇手更是人類抓不住的!

    我覺得頭皮發麻,正在這時候,房間的燈忽然滅了,黑下來的一瞬間,我看到有一雙蒼白的手抹上了葛茗的脖頸!

    葛茗則是睡着了一樣,緊閉着眼。

    我連忙將葛茗拉向了我,就在我碰到葛茗的一瞬間,那蒼白的手猛地消失了,可我似乎覺得這雙手在哪裏見過!熟悉的感覺讓我有些慌神,燈亮起來的時候,葛茗脖頸上分明有幾道指印,如果不是來找我,恐怕她也已經被鬼物給除掉了!

    寂靜的夜被一聲貓叫刺破,我隔着窗簾看到了教授的老婆!

    我抬手甩了一張符紙到玻璃上,貓影瞬間消失,不見蹤跡。

    「曉曉,葛茗不會有事吧。」林菀也是被嚇壞了,緊張的說着。

    「我希望她沒事,對了,我給你的女媧鏡你還帶着嗎?」在對面失手的情況下,難保不會換目標下手,陳天明,你真的是太狠了,他們可都是你的學生啊。

    我這麼想着,心裏愈發覺得緊張,我得救葛茗,我心裏只有這個念頭。

    至於那雙鬼手是誰的,我懶得去理會,相信很快就能把它抓出來!

    「我一直帶着!」林菀說着把女媧鏡拿了出來。

    「嗯,你記着,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找秦楚或者付安澤,千萬不要一個人呆着!」我緊張的目光讓林菀也有些擔憂了。

    「付安澤也懂這些嗎?」林菀小心的把女媧鏡貼身放好,輕聲問着。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肯定能看到鬼,我們那天摔到斷崖里的時候,要不是她,恐怕後果難以想像!」不對,等等!那天斷崖的事情發生之後,只有我跟林菀還有那隻貓在車裏,這是不是就是說,這次考古之行,第一個被測試的人就是我跟林菀!

    然而我們倆現在都好好的,這是不是說,我們已經通過了陳天明跟他背後那隻祭靈的測驗!

    我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所有的事情像是一張詭異的網,緊緊的束縛着我。

    逃吧,我腦子裏只有這個念頭,至少對於未知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送走葛茗,而刀刀家有他爸用鬼血寫成的符咒,不會有鬼靈敢靠近的,要是能把葛茗送過去,就再安全不過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把林菀和葛茗送到了村口,這裏只有一條佈滿黃沙的土路通往村外,「順着原路回去,再按着我告訴你的地方找,半山腰會有戶人家,到了那兒就安全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的位置,出了村子,就是我找你們,你們也不能理我,記住了嗎?」

    我得防着那些鬼變化成我的樣子。我緊張的看着林菀和葛茗,希望她們能平安無事!

    林菀抖了抖肩膀上的包,「曉曉你放心,我都準備好了,絕對萬無一失。」

    我心裏的大石還吊在胸口,安慰的拍了拍葛茗的肩膀,「去吧,相信林菀就夠了。」

    葛茗早晨醒來也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指印,嚇得話都不會說了,這會兒更加信任我和林菀,我又囑咐了她們一些話,林菀臨走的時候,塞給我一張字條,就帶着葛茗離開了。

    我低頭看着字條上的字,整個人都傻了!

    林菀說她親眼看到秦楚在我肚子裏放了一個孩子!

    這是什麼意思!

    我嚇得握緊了字條,緊盯着兩人消失的方向,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而後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怪不得我最近覺得身體很怪,總是覺得疲憊,思緒迴轉,我猛地想到,是那天晚上!

    「你讓她們去哪兒了?」付安澤的聲音悄聲響在我身後。

    我嚇得一激靈,險些掉了手心裏握着的字條,「我……」付安澤,我可以信任你嗎?

    付安澤目光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他猶豫的開了口,「你這麼擔心別人,就不想想你自己嗎?」

    「我?」我有些詫異,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小心打量着付安澤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但他隱藏的太深,我有些慌張。

    「我知道秦楚是什麼來歷,甚至比你更清楚。」他坦白而直接的話語命中我的疑惑點。

    我連連後退,琢磨不透他的意圖,幾乎撞到牆上,硬着頭皮嘀咕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是先離開這裏的好,我的眼神根本不敢跟付安澤對視。

    他一把將我抓住,手掐着我的胳膊,語氣謹慎的說着,「秦楚不是你能招惹的,現在教授已經認定你能開啟祭壇,與其送走葛茗,倒不如你跟她們一起走!」

    「她哪兒也不能去!」秦楚闊步走向我們,面色冷凝,眸子裏的冷意幾乎能把我凍死。

    他不由分說的將我拉到了他身邊,凌厲的回望着付安澤,「本君的女人本君看得住,不用你操心。」

    秦楚沒由來的怒火讓我心頭一緊,看着付安澤的眼神也變了,鬼眼微動,付安澤的輪廓在我眼裏變得有些不清晰,我細細去看,他身上流轉着一股不知名的氣流,和他的血脈相融合着,付安澤讓我覺得害怕,我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摔倒,幸好有秦楚攬着我。

    「你先回去。」秦楚手一推,把我推進了村民家的院子。

    付安澤跟秦楚互不相讓的對視着,他們倆有過節!我不想理會,覺得小腹一陣抽搐的疼痛,捂着肚子跑回了房間,正進屋,就看到陳教授站在我房間裏,慢條斯理的抽着煙,見我回來,竟是破天荒的笑了。

    陳天明慢慢靠近我,眼裏滿是笑意,「你收拾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出發。」他沒有問林菀跟葛茗去哪兒了,更沒有說別的,他這是要對我下手啊!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手掌心中有兩根黑色的貓毛。

    我下意識的一躲,怎料教授的老婆就守在門口,我腹背受敵,根本逃不出去。

    我想着還不能跟教授撕破臉皮,笑着指了指洗手間,「我肚子有點疼,去趟洗手間!」

    陳天明挑眉,「我就在這兒等着你。」

    我心裏反駁着你等我幹什麼!你等我,我也得跑!我連連點頭,面上不露聲色,小心的從黑貓旁邊繞了過去,直接衝進了洗手間。

    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我在洗手間裏緊張的四處看着,我只要逃出去,找到秦楚跟付安澤就好了!這兩個大白痴,我都要被人滅口了,他們還在那兒自相殘殺,屋裏只有一個小通風口,我根本爬不過去,正緊張到窒息的時候。

    一聲小孩兒的笑聲擾亂了我的思緒,「怕他們什麼!」

    「誰!」我壓着聲音問着,猛地按着抽水馬桶,咕咕的水聲淹沒了我的聲音。

    「我在這兒啊,媽媽!」我覺得小腹疼得更厲害了,低頭一看,平坦的肚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長大。

    我的媽呀!這什麼東西!

    我不住的往後推着,臉上全是冷汗,腿抖的站都站不住,肚子裏的東西咯咯的笑着,忽然不動了,我感受着一隻冰涼的小手帶着幾分怯意摸上了我的臉頰,「媽媽,我弄疼你了嗎?」

    它越是小心翼翼,我就越是害怕,不住的往後退着,直到身子挨上冰冷的牆壁,「你不要過來,不要啊!」

    我驅動鬼眼,看向我的肚子,一道水霧般的靈魂慢慢的飄到我眼前,它長得圓臉大眼睛,小嘴撅着,很不高興的樣子,「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要不是我的手指死死的扣着手心,借疼痛保持清醒,我早就暈過去了,它口口聲聲叫我媽媽,但大姐我還沒跟人那啥過,哪兒來的孩子!

    不對,等等!

    「你叫我媽媽,你爸是誰?」我緊張的問着,心底的那個名字呼之欲出。

    「是鬼王啊!媽媽,你是不是病了,連你丈夫是誰都不知道了嗎?」它的圓臉忽的撲到我眼前,興沖沖的捏着我的臉,「媽媽,媽媽!」

    它倒是高興了,我整個人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精神上的壓力更大,這叫什麼事兒,我不止被秦楚纏着脫不開身,還給他生了個種?

    它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心裏的恐慌和緊張,在洗手間裏來回飄着,不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努力的回想着跟秦楚親密接觸的時刻,在古宅,我親過他,給他渡過血,難道跟血契有什麼關係?

    我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緊盯着那鬼娃,它吱呀一聲,轉頭看着我,半吊着身子懸在半空中,「跟血契沒關係!」

    它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覺得心裏更亂了,抿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是你生的,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媽媽,你好笨哦!」它圓胖的身子在空中旋轉着,興奮到了極致。

    我臉色一沉,打開洗手間的門就把它踹了出去,「誰是你媽!」

    沒料到,鬼娃直接沖了出去,跟教授的老婆打了個照面,一貓一鬼都愣了,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敢動。

    我這一腳踹出去,自己鬆了口氣,忽然想起教授他們還守在外面,一下子慌了,打開門跑出去,就聽到黑貓撕心裂肺的喊聲,悽慘無比,再去看,鬼娃正騎在黑貓身上,不停的拔着貓毛,嘴裏還憤憤不平的喊着,「讓你欺負我媽,我拔光你的毛!」

    鬼娃越拔越來勁,整個走廊都被貓毛覆蓋了,黑貓已經變成了一隻肉色的光皮貓,支支吾吾的低聲叫着,含着淚的眼瞪着我,竄了出去,不見蹤跡。

    鬼娃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正要跟我討要誇獎,就聽到陳教授吼着,「誰碰了我的貓!」

    我倆都嚇得一激靈,鬼娃一下鑽進了我的肚子裏,咕嚕一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陳天明跑來的時候,就看到我站在一地黑色的貓毛上,手足無措。

    他眼裏燃起了憤怒的火焰,指着我,半天說不出話來,「你怎麼能這麼做!我要殺了你!」

    「啊!」我撒腿就跑,這會兒肚子不疼了,身上也有勁了,跑到大門口的時候,付安澤跟秦楚也不知去了哪兒,我心裏把這倆人罵了個遍,看着荒無人煙的黃色土路,鑽進了一邊的樹林裏。

    樹林裏的雜草刮着我的腿,刺疼的感覺讓我的速度慢了下來,太陽正亮,這些小樹根本擋不住我!我看得出來那隻黑貓對陳天明很重要,現在貓跑了,鬼娃倒是藏到了我身體裏,我該怎麼辦啊。

    陳天明是人,又不是鬼,我總不能拿符紙對付他!

    心裏越想越氣,止不住罵那鬼娃,「誰生的你,你找誰去,別給我惹麻煩!」

    「你生的我,我就認你!」我覺得肚子咕嚕一疼,它的聲音又冒出來了。

    我吃痛的彎下了腰,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滾落,「你給我鑽回去!」我現在還沒弄明白,這個玩意兒怎麼會在我肚子裏,等我找到秦楚,非打死他不可!

    鬼娃不敢再說話,我這才覺得舒服點,起身正要跑,就遠遠的看到了陳天明走了過來,手裏拎着一把大菜刀,我腿一軟,躲進了草叢裏,不敢動彈了。

    他是真的要殺了我,不是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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