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婚難逃之鬼夫夜敲門 第95章神秘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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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樣做是很不地道,但如果不是秦楚,我根本也不可能認識李柔,我只是無端成了李柔妒忌的對象,至於她死在秦楚手上,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參與,沒做過的事情自然是要撇清楚。

    聽到我這麼說,李語墨得意的看着秦楚,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在一邊,背摔在柜子上,疼得我失去了知覺,失去意識之前,只聽李語墨笑的苦澀,「你就是為了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拒絕了我姐姐?」

    沒心沒肺?

    我確實是沒心沒肺吧。

    再醒來,人已經被綁在了木樁上,陳天明、付安澤和秦楚都被綁了起來,月色濃烈,雲平縣的人都舉着火把,氣勢洶洶的盯着我們,我無力的咽着口水,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秦楚被李語墨打敗了?可他並沒有什麼事兒啊。

    只聽有人喊着,「燒死他們!」

    不停的有人附和着,「燒死他們,我們村就不會再死人了!讓他們這些外來人去平息天子的怒火!」

    「天子!」我低聲念着這兩個字,這個天子,不會就是想要我命的那個天子吧,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這些人還真是誤打誤撞,幫了天子來對付我。

    「大家靜一靜!」又是那個白頭髮的老頭,看樣子,他在這村裏有些地位!「今天趙家姑娘已經送到張少爺房裏了,這婚事已定,大家就放心吧,村裏的詛咒,不會再延續下去了,挖到的古陵,就用他們的血來祭!」老頭忽然指着我們喊着。

    所有人都沸騰了,激動的揮舞着手裏的火把,火光燃燒的很旺,映着月色下的天,氣氛已經不受控制了。

    燃燒的火星晃着我的眼,我有些緊張,他們三個卻很冷靜,我急的晃了晃手,「你們快想辦法啊,不是真的想被燒死吧!」

    陳天明痴痴的笑了,堅定的說着,「我終於等到今天了,天子能收下我的命,是我幾生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求之不得啊,哈哈哈!」難道這才是他的意圖?千里迢迢的從學校跑過來,就是為了死在這個天子腳下?

    我詫異的看着陳天明的痴狂,他還算是一個大學教授嗎?居然迷信這些東西,林菀說得對,我就不該來,然而現在再去懊悔已經沒用了,我看向付安澤和秦楚,「想辦法啊!」

    付安澤搖搖頭,「沒辦法。」

    我氣的皺眉,「沒辦法也要想啊,秦楚,你不是讓我死在這兒吧,我要是死了,我肚子裏的鬼崽子可就跟着一起死了。」我用話刺激着秦楚,他肯定會有辦法逃出去的。

    可不知為什麼,秦楚身上的鬼氣很薄弱,他無力搖了搖頭,視線落在腳邊的符紙上,我順着他的目光去看,在我們腳底下的火架子上貼着整齊的符咒,而且還不知一般的鎮鬼符,要不是秦楚道行高,恐怕早就魂飛湮滅了!這村子裏有能人,還是我們鬥不過的能人,難怪付安澤會說沒辦法,但這不是我們坐以待斃的理由!

    這能人會不會是那個天子的人!

    正當我琢磨着的時候,所有的村民都衝着門口的方向跪下了,整齊的喊着,「祭奠的禮物請您收下!」

    月色之下慢慢走過來一個帶着黑色帽子的人,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能聽到她的聲音,「這禮物,我收下了。」

    難道她就是天子?天子居然是個女人?我緊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她轉身,衝着村民們揮了揮手,「都起來吧,天子不願看到你們的謙卑,只有奉上禮物之後,天子才會消除詛咒!」

    這個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說話的女人一直低着頭,我看不見她的臉,到底在哪兒見過她!

    那女人在這些村民的眼中好像很有地位,她說的話村民們都奉為聖旨,咱們雲平從古至今還沒有被天子垂青過,這一次是我們雲平的幸運,只要燒死他們,所有的詛咒都會被平息!

    為了天子,我們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有沒有搞錯,現在要被燒死的人是我好嗎?你們萬死不辭有什麼用,我可是煩死了那個叫天子的。或許我太緊張了,手心的汗把捆着我手腕的繩子都浸濕了,勒着手腕的繩子更似乎捆的更緊了,我無力的嘆了口氣,難道我小命要毀在這兒了嗎?

    我不甘心的看着興奮的村民們,大聲喊着,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國家的法律還在,你們怎麼能濫殺無辜!你們這是邪教,天子是什麼鬼東西,他會消除詛咒才有了鬼,你們得相信科學!

    這話雖然是從我自己嘴裏說出來的,但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對於鬼神的說法,很多都不能用科學常識去解釋,這也正是鬼術的魅力所在,正因為神秘,所以才讓人懼怕,也讓人痴迷。

    或許是我說的話起了作用,在場的村民全都憤怒起來,對我破口大罵,大多是他們當地的方言我也聽不太懂,反正不是好話就對了。

    他們越氣憤我心裏越高興,眼看着月亮越升越高,我被綁在身後的手,強忍着繩子的疼痛,手指一動,指着四周的木樁,心裏念動咒語,風雨雷電,雷鬼,雨鬼,出!

    一時間,雷雨橫起,村民們都愣了,火把被雨水澆滅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頭頂的月光還有那麼一點光亮。

    我滿意的看着他們慌張的樣子,彎唇,對付安澤使了個眼色,他會意,衝着茫茫夜空大聲喊着,那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都慌了,天子來了!

    天子發怒了!

    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因為一些簡單的自然現象,就嚇得抱頭亂竄,好在有付安澤配合我,村民們迷失在自己的恐慌中,四處逃走了。

    只有那個神秘的女人,還站在我們面前,她勾唇一笑,慢慢摘下帽子,我看到一張很優雅的臉,半含着笑意盯着我瞧,「果然是秦楚看上的女人。」

    這是什麼意思?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就見她手一揮,那些木樁上貼着的符紙在一瞬間全都飛騰到半空中,她輕輕吹了一口氣,我召喚來的雨鬼、雷鬼都慢慢消散了。

    我傻了眼,要是由我去破解別人的鬼術,不知道要費多少工夫,她就這麼輕飄飄的把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這個女人會是什麼來意?

    她把符紙撤掉之後,秦楚的鬼氣就跟着恢復了,他眼含怒火,等着那個神秘女人,「你來幹什麼?」

    「我不來,難道讓地下那些老東西晚上吃你的骨頭湯嗎?」女人說的隨意,幫我們鬆了綁。

    然而我心裏明白,如果不是她,我們現在可能已經被燒死了。

    她要給陳天明鬆綁的時候直接被我攔了下來,「不要。」

    她詫異的看着我,把手中的匕首放我的手心裏,「你決定。」

    她的笑容讓人安心,我握着手裏的匕首,冷漠的掃了一眼陳天明,「教授,我不能再看你這樣錯下去了!」

    陳天明慢慢變得平靜,目露慌張,「你要幹什麼!」

    我看看付安澤,又看看秦楚。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裝冷扮酷的點了點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被祭靈控制,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該是你受到制裁的時候了!」

    他猛個勁兒搖頭,用力的吼着,「你住手!我是你的老師,我是學校的教授,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很疲乏,我並沒有理會他的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中的火把點燃了他身下木樁。

    熊熊的火焰慢慢燃燒起來,我看到陳天明眼中的驚慌和害怕,我的手也跟着顫抖着,神秘女人站到我身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這樣是對的,他已經被祭靈控制了這麼多年,是你幫他解脫了。」

    我看着陳天明在火海中無力的掙扎,連連搖頭,「不,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我對秦楚喊着,「愣着幹什麼,滅火啊!」

    我這麼一喊,他們三個人對視了一眼,跟着我滅起火來,然而沒等火消,教授的黑貓老婆就鑽了過來,圍在我們身後喵喵的叫聲,那叫聲可真是煩人,我回身一看它,它身毛已經長出了些絨毛,我看着它的貓眼,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個時候,教授已經不那麼瘋狂了,我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教授一開始就已經被吞噬了,如果它的記憶被吸食,靈魂被祭靈放在這隻黑貓上了呢?

    「會不會教授的靈魂就在這隻貓身上!」祭靈只會寄生在人身上,如果寄主的靈魂死了,那他也就不復存在了,正因如此,教授才會這麼緊張這隻貓。

    然而我無法解釋它在斷崖攻擊我的原因。

    我正琢磨着,教授腳下的火焰漸漸平息,而他像是睡着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把黑貓抱上了木樁,緊張的看着教授的身體,搖晃着手中的貓。

    「教授,回到你的身體裏吧!」我話音一落,手心中的貓衝着我輕柔的叫了一聲,然後空中划過一道耀眼的光芒,我被迫遮擋住眼睛,烈火燃燒過後的灰燼上面,陳天明慢慢的睜開了眼。

    而我手裏的貓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無力的摔在了地上,震起來的灰塵嗆着我的眼。

    神秘女人說的沒錯,我這樣一定是對教授有好處的,不然他一直被禁錮在一隻貓身上誰會知道。陳天明看着我,渾濁的眼裏沒有往日的精明,眼中又是懊悔,又是無奈,終究化作一聲飄散於空中的嘆息,「謝謝你!」

    我搖頭,「幫你的人是你自己,你被控制在黑貓的身體裏,但你是有意識的,你總是想告訴我些什麼,是我沒能明白你的意思。」

    陳天明苦笑着,「如果不是我當初一時貪心,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現在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雲曉曉,是你讓我解脫了,可我沒法面對那些因為我死去的同學!」

    我皺眉,陳天明說的沒錯,就算他是被鬼魂操控,迷失了心智,但說出去誰會相信,曾經那些死去的同學,大多數都已經輪迴超生了,而她們的家人早就已經將痛苦埋藏在心裏,如果現在再提起舊事,對大家都會造成傷害。

    難道,就這樣讓他離開嗎?

    毫無愧疚,毫無懲罰?

    我們幾人看着破敗的雲平縣,我慢慢開了口,「教授,你是怎麼被祭靈控制的?」

    「那是在我剛剛參加學校考古行動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了一本古書,上面的字和咒語讓我深深的着迷了,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我已經迷失了自己的心,根本控制不住了,我知道我做的罪孽,已經無法彌補,但我們還有時間,一定能阻止他們!」

    「他們?」付安澤忍不住開口問着。

    教授點點頭,嘆了口氣,「祭靈霸佔了我的身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叫天子的人,此人半人半鬼,神秘莫測,曾經出現在國內各個考古隊伍里,他的爪牙比天上的星星還多,而且行蹤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你怎麼會知道天子的事?」付安澤很詫異的問着,「難道控制你的祭靈知道如何跟天子來往?」

    「不,沒人能找到天子。」神秘女人開了口,笑容依然優雅,她走到我面前站定,「雲曉曉,你的捉鬼術不足以對抗天子,而你一直是天子的目標,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這樣告誡我,我雲曉曉的本事就那麼上不了台面嗎?我心裏堵着一口氣,看看臉色不明的秦楚,堅定的說道,「正因為他總是把我當成目標,我才更要把他抓出來,不能因為怕了,就不去做該做的事了!」

    神秘的女人淡淡一笑,「看來,我沒有看錯你,秦楚也沒有信錯人,你們跟我來,我知道這古蹟的秘密和村里人的事,也許會對你們找天子有幫助。」

    她說着又帶上了帽子,帶着我們一路往村里去了,所有的人家都房門緊閉,就算偶爾有人從窗戶里偷看我們,也立刻就把窗簾拉上,把燈熄滅了,整個村子都像是被怪物控制了一樣,根本是個死村。

    他們剛才口口聲聲喊着要燒死我們的畫面,我還記憶猶新。這些人對於鬼神的痴迷,已經超出了控制,我的視線不自然的落在神秘的女人身上,她真的能幫我們嗎?

    她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淡淡的沖我笑了笑,忽然開口,「刀刀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兒,不是嗎?」

    我猛地睜大了眼,「你是w!」我驚呼出聲,忍不住往前快走了兩步,仔細的看着她,「你知道斷崖的事,又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救了我。」而且她是在夢鬼入了我的夢的時候,救了我,而秦楚都不能做的事兒,她做到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鬼

    我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覺得呢?」她只是笑,並不說話,敲開了一間民房,裏面傳來細微的問詢聲,「,是你嗎?」

    「是我。」女人安靜的回答着,在她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是柔軟的,我不得不去好奇,這屋裏的人是誰?

    然而當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空蕩的房間什麼都沒有,窗戶緊閉,只有桌上的一盞枱燈,靜靜的散發着光芒,「進來吧,現在這兒休息一下,等天亮的時候,我們就行動。」

    她叫,她就是那個w!一直在暗中幫助着我的神秘的w!她居然會在雲平出現,我坐在一邊,小心的打量着她,她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到我看她,禮貌的沖我點了點頭,拿了兩杯水,坐到了我身邊,「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事情?」

    我撥浪鼓似的點着頭,她淡淡一笑,指了指秦楚,「是他叫我來的。」

    「秦楚?」我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着,難道這個女人也是秦楚以前的相好的不成?可如果她愛着秦楚的話,她好像不會這樣幫我了,她像是能察覺到我的想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別擔心,我跟秦楚不是那種關係。」

    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要跟這樣一個女人搶秦楚的話,十個我在對方眼前都不是個兒,秦楚站起身,冷冷的說了句,「長話短說。」

    女人聳肩,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半開玩笑的看着我,「看到了吧,他似乎只有在對上你的時候,眼裏的殺意才不那麼重。簡單來說,我算是你們的盟友,在守魂人和鬼靈之間的中間派,我不為天子做事,但是在一般人眼裏,我擁有的力量比他們多太多了,他們是從心裏出於本性的臣服於力量,而並非是臣服於我。」

    「所以呢?」她這個意思難道是說,她是故意潛伏在村民中間嗎?

    她不為天子做事,這個我已經可以相信了,不然她根本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救我,也更加不需要放了我們。

    撫了撫耳邊的長髮,「我只是想要幫助需要我幫助的人。」

    「比如我?」我必須承認,跟她比起來,我的鬼術太弱了。

    她搖頭,走到了一個紅木箱子旁邊,輕輕的摸着箱子上的紋路,「我是為了她。」她說着打開了箱子,裏面悠悠的飄出了一隻淡青色的女鬼,但是只有衣服,沒有頭。

    陳教授現在已經不受祭靈的控制了,靈魂也回到了自己的*里,所以他什麼都看不到,而我跟秦楚還有付安澤,都是能見到鬼靈的,雖然對這個女鬼的出場方式有些詫異,但經歷了這麼多,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姓鄭?」我試着猜測着。

    「你認識我?」無頭女鬼猛地飄向了我,我看不到她的臉,但當我聽到她的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迷住了,她的聲音很清甜,其中還夾雜着些許的喜悅,甜甜的像是牛奶糖的味道,這樣的女孩兒怎麼會死於非命,還被人逼婚!

    這萬惡的封建信念,毀了多少人的大好人生!

    「我胡亂猜的,昨天我們剛進村子的時候,就是你被人抬着,在箱子哭吧?」我試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料的話音一落,秦楚就連忙把我藏在他的身後,不許我再多說話了。

    噗嗤一聲笑了,「看你這護人護的,難道我們還會吃了你的新娘子不成?」

    她調笑的語氣禁不住讓我紅了臉,我看不到秦楚的表情,但付安澤臉上的不安和尷尬,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屋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陳教授也察覺到,這屋裏幾個人的來歷都不同小可,「她不能再沾陰氣了,她已經懷了鬼子,會被鬼氣腐蝕,到時候,鬼子就保不住了。」

    我聽不懂秦楚話的意思,他是說我以後都不能抓鬼了嗎?這不是要斷了我的路嗎?我才剛開始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就讓我停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想要去反抗,直接被秦楚攬在了懷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看看我的肚子,慢慢的摸了摸,嘴角浮起開心的笑容,就像是兒媳婦兒懷孕了似的,就是那種表情,「多久了?」

    「不知道。」我如時回答,臉上像是有火在燒。

    「不知道?你連孩子什麼時候到你肚子裏的,你都不知道嗎?」想了想,繼續問着,「那你什麼時候察覺到它的存在的,或者,你從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的變化的?」

    她問的很仔細,我的臉紅的跟火燒雲似的,我挑眉看向秦楚,被她制止了,她拉着我的手,坐到一邊,那個女孩子鬼靈也飄了過來,興致勃勃的看着我的肚子,我臉上划過三道黑線,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是被人當成准媽媽,給包圍起來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的話讓我覺得很錯愕,她眼裏的喜悅和高興是真的,好像我懷上這個鬼娃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似的,然而我心裏對這個鬼娃是排斥的,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身體裏。

    我無所謂的反應讓秦楚很憤怒,他摔門而去,付安澤緊隨其後。

    剩下的陳教授覺得自己不應該呆在屋裏,也走出去抽煙了。這下,屋裏徹底變成了我們三個討論孩子的秘密空間。

    「鬼子已經跟你見過面了?」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她既然又一次開口了,而眼下屋裏也沒有什麼人需要避諱。

    我長舒了一口氣,「見過了,前幾天的事兒,他長得圓圓的,脖子短,身子也圓,很醜。」我如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奇怪的是,原來我一提起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會在我的肚子亂動,但現在似乎沒有了反應。

    皺眉,「秦楚是修煉千年,他的鬼氣是一般女子承受不住的,你既然能孕育出鬼子,就說明你身上的陽氣和一般人的不同,我仔細看過了,這鬼子還不到出生的日子,怎麼也要再過一兩年才行,但他現在已經能跟你交流,說明他會提前出生!到時候,人鬼兩界恐怕都會陷入轟動。」

    有那麼誇張嗎?

    「你很了解這種事嗎?那你能不能幫我打掉他!」我試探性的問着,肚子裏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聽到我這話,無頭的鬼姑娘搶先驚呼道,「鬼子哪是說打就能打的,你這樣說他,也不怕被他折磨死!」

    我挑眉,「不是和人懷孕一樣,不想要的孩子,難道不能打掉嗎?」我真的不想這麼早就當媽媽啊,我根本沒做好準備,最重要的是,它是個鬼子啊!

    搖頭,「你不要想太多,這個鬼子必須要生下來,不管是為你,還是為秦楚!」她眼中充滿着對我的同情,讓我毫無戒備的心漏跳了一拍,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不生下鬼子,對我自己還有影響嗎?


    沒等我開口問,她再次說道,「就像秦楚說的,你不該再碰這些跟陰氣有關的東西,一旦鬼子受到了外界鬼氣的侵蝕,把你的身體佔為己有,那你也就不復存在了,到時候,秦楚也會受到連累。」

    原來生個鬼子這麼費勁?怪不得秦楚以前的那些老婆全都死了。我聽到這兒,對有多了一分疑問,但是我沒有問出口,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破的好,不管以後是不是敵人,至少在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看向無頭的鬼姑娘,「你不是被送去嫁人了嗎?我還見到了你哥哥,他似乎很不願意讓你出家!」

    提起她哥哥,鬼姑娘烏泱泱的哭了起來,不見雙眼,只能聽得到哭聲,「哥哥他一直對我很好,我被人害成這樣,也就只有哥哥肯為我反抗村裏的人,這村裏的人早都已經瘋了,他們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個被害的人了!」

    「你不是死了之後才被嫁人的嗎?」我驚問着。

    她噗嗤一聲笑了,笑聲苦澀而動人,「當然不是,要不是為了嫁給那個死人,我也不會被我的父母親手……」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話里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

    「要不是設計救我,我恐怕已經成了無處可逃的冤魂了。」她依舊抽泣着鼻子,「怕我逃跑,他們把我的頭都藏起來了。」

    這真是太嚇人了,是受了多大的蠱惑才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一隻鬼,還把女兒的頭割下來,連個全屍都不留!這個村子的人比被蠱惑的陳天明還可怕。

    「雲平縣歷史悠久,雲平村更是匯集了多方文化,這麼多年下來,這裏的村民有他們自己的信仰,不是我們外來人能插手的,可我一到這裏,就連天的死人,他們說是為了清除村裏的罪孽,可死的大多數都是未婚的少女,而且都是由他們的家裏人親自動手,每每入夜,村里都能聽到哭嚎聲,悽慘無比。」嘆氣說道,「要不是我一個人孤掌難鳴,我也不會把你們引到這兒來。」

    「你把我們引來的?」我詫異的看着她。

    「我知道陳天明身上有祭靈,他一定會尋找寄主延續生命,而在偏僻的村子裏,如果發現了古時候的古蹟,對他來說,有絕對的吸引力。」

    「所以你散發了這裏有古蹟的新聞?就是為了引我們過來?」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是想要救雲平縣才把我們千里迢迢的找了過來。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她大聲喊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為了到雲平有多少人死了!」

    或許是我太過激烈的反應讓有些詫異,那個鬼姑娘也鎮住了,呆呆的哭着說着,「對不起,我也只是想找人幫我們,除了你,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她這一哭,我更加的心煩意亂,這件事兒,沒法說誰對誰錯,是那個祭靈錯了嗎?是雲平縣的人錯了嗎?還是那個天子錯了?

    只怕誰都錯的,大家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就像是,我不相信她會單純的幫雲平的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的目的會有那麼單純嗎?

    見我是這種懷疑和抗拒的態度,她們倆都不說話,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陳天明推門走了進來,直接熄滅了屋裏的燈,「有人來了。」

    我們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連忙把門從裏面插上了,至於秦楚和付安澤的死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在我心裏根本不覺得他倆會出事,要出事的話,也是他們倆自相殘殺。

    我們屏住呼吸,躲在門後,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有村民在村子裏巡邏,「奇怪了,我明明聽到這裏有人在說話,怎麼會沒有了。」

    「一定是村子裏那些新娘又不安分了,我們還是不要走遠了,別讓她們跑了!」他們說着,又走遠了。

    「那些新娘?還有多少人被逼婚?」我背後直冒冷汗,這個雲平縣真不是人該呆的地方。

    「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就算是我不引你們過來,秦楚早晚也會帶你來的,他有他的目的,但這裏也有你雲曉曉需要的東西,你要是想幫忙就留下,不想幫忙,就走。」

    「走?」開玩笑,我現在走的話,豈不是又要被他們穿成羊肉串似的在火上烤了,我才沒有那麼傻,在這個時候,跟他們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再者,這村子裏的事情,我也確實很感興趣。

    看我怔怔的坐在一邊,提不起一點力氣,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絕對不會害你,如果我要害你的話,你根本到不了雲平。」

    她想了想,「林菀跟葛茗已經住進了刀刀家,你可以放心了。」

    對了,林菀!

    提起林菀,我忍不住瞪了教授一眼,要不是他搶走我的手機,我可能早就跟林菀聯繫上了,也不用一直擔心他們。

    陳教授訕笑着掏出手機,放在我手心裏,「我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緊握着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張,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後退的路,只能一直往前走了,希望不要運氣太差,被村裏的人抓到才好,「我有一點不明白,村裏的那些人如果真的信鬼神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布下陣法呢?」

    「陣法?你說木樁上的符紙?那不是我做的!」坦白的說着,「雲平村裏有很多人都會鬼術,其中,就有李柔的妹妹,你們應該見過了,就在你們剛到村子的那一晚,她也跟着出事了。」

    我皺眉,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陳教授被祭靈控制,要到雲平來尋找古蹟,而是要我們過來一起破除雲平的災難,只是我沒想到李柔的妹妹也在這裏,還口口聲聲要找我報仇,現在最大疑問都在那古蹟里,到底是什麼東西,要藏得這麼深?

    「那些新娘都被關在古蹟里?」我開口問着。

    鬼姑娘連連點頭,「我本來在家裏休息,就被抓到那兒了,那兒很黑,一個人看不到,要不是那天我被抬出去巡街,哭聲讓發現了我,恐怕現在,我也被關起來了。」

    「那你們嫁的新郎呢?我們把他找出來,讓他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不就行了嗎?」我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解決辦法,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

    「行不通的,這裏的人已經迷失了心智,要救那些新娘,只有會鬼術的人才行。」付安澤跟秦楚站在門外說着,「外面有點冷,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

    我白了秦楚一眼,他總是動不動就亂發脾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惹他了呢,我不就是問問怎麼打掉他兒子嗎,至不至於那麼冷漠。

    我們四人一鬼就在這屋裏琢磨起去古蹟探險的計劃,這原本也是陳天明的提議,所以他和付安澤提出了很多建設性的提議,天才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往古蹟出發了。

    我從陳天明手裏拿回手機的時候,就急忙打開一看,是林菀報平安的短訊,還有她跟刀刀的大頭照,我看到她們平安,就覺得自己的辛苦還是有回報的。

    我們的裝備都被雲平村的人搶走了,所以只有臨時找到的手電筒和繩索能用,古蹟就在那天我們到的那個禁地中間,奇怪的是,當我們到那兒的時候,一個看守的村民都沒有,氣氛詭異的有些緊張,就像是有人知道我們要來,專門在這裏等我們似的。

    「要不要再等等?」恢復意識的陳天明很謹慎的建議着。

    我揉了揉餓扁了的肚子,「是啊,先吃了早飯再來吧。」話一出口,他們全都回瞪着我,好像我成了隊伍里的拖油瓶似的,我不滿意的嘟嘴瞪着秦楚,「看什麼看,你倒是不餓,我現在是一個人兩張嘴,我就算自己不吃,也不能餓壞你兒子啊!」

    這麼一說,秦楚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嗖的一下消失不見,沒到五秒鐘,就捧着熱乎乎的包子回來了,冷着臉遞到我手裏,目光逼人,「快吃!」

    還是這招好使,我得意洋洋的拿着包子啃了起來,有一個不錯的想法在我腦海里慢慢擴大,以後可以利用這個鬼娃使喚秦楚了,只要鬼娃還在我肚子裏,就不怕秦楚欺負我了!

    在這一刻我終於知道古代的免死金牌是幹什麼用的了。

    付安澤在前面打頭陣,沖我們揮了揮手,「走!」我們五個人貓着腰,鑽進了堆滿了棺材的屋裏。

    昨天就是在這兒碰到了李語墨,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鬼新娘被抓起來了,我嘆氣,要不是她我們恐怕也不會遇到了,那這層迷怕是還解不開。

    我想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的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了。

    「就這樣進去?」他們接二連三的跳進了地道里,我還沒進去,就已經聞到了裏面屍體的腐臭味兒,我掩着口鼻站在原地,下也不是,不下一不是。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秦楚從後面一推,就把我推了進去,然後謹慎的蓋上了棺材蓋兒。

    沒錯,這地道就是被建在了一個棺材裏,而且村裏的人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就在這裏堆滿了屍體和棺材,還自封了一個什麼禁地,我邊想着邊覺得可笑,科學文化真是太重要了。

    由於地道裏面陰氣重,地面又潮濕,所以我們走的很慢,沒過多久,手電筒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因為這個地道比我想像之中的要長的多,也累的多。腳下時不常的就會滑上一下,讓人很不舒服,走在這裏,像是走在刀尖上,而且身前身後的人都看不清臉,我都怕又會被自己人給算計了。

    我沒有看表,但是估摸着走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看到了前面廣闊的光亮,牆壁上的火把是亮着的,「這裏的氧氣這麼稀薄,火把還是燃的這麼旺盛啊!」

    我驚奇的看着燃燒的火苗,從心裏覺得奇怪,教授在一邊解釋着,「這裏面曾經是一座皇帝的地下墳墓,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極其奢華,數百名工匠日夜施工,造了近十年,才造成,你看到的這盞燈,裏面加了特殊成分,才能一直燃燒不滅。」

    「是什麼材料?」我回身不經意的問着,這可是個不錯的發明。

    難道不能用來造福人民的日常生活嗎?

    聽到我這麼問,教授臉上的笑容有些神秘,他看着我搖了搖頭,「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我扁扁嘴,不說就不說這么小氣,難道還會是人的骨頭之類的嗎?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視線漸漸開闊,正當中擺着一座全身雕塑,雕塑身後共有四個門,全都是用石頭打造的,我看了看高高的屋頂,心裏讚嘆古人技術的卓越,居然能把石像放到這麼深的地下。

    就在我驚嘆着的時候,教授適時的解說着,「這墳墓曾經在離地不到十米的地方,隨着地殼的運動,現在已經藏於地底,不為人所知了。」他看着地宮的四座石門,「一人一扇?」

    沒有人表示反對,我扁扁嘴,走到靠右的一扇門前面,秦楚就站在我旁邊,他輕飄飄的開口,語氣卻十分的沉重,「雲曉曉,你聽過生門死門的傳說嗎?」

    「那是什麼?選了生門,就是生?選了死門,就是死?」我看着他,他眼裏有我看不懂的東西,我沒有去深究,怕挖出什麼秘密來,再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在樹林裏抱着我說的那些話,現在還響在耳邊,我無法抑制的臉紅了。

    只聽他靜靜的說道,「不是每一扇門都能走下去,要是走到死胡同,就是死了。」

    他忽然盯着我瞧,「如果我們選了不同的門,但是最後還是走到了一條路上,你就要答應我,把你肚子裏的鬼娃生下來。」

    秦楚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徵求過我的意見,他總是自私而獨裁的,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我在哪兒都必須要聽他的指揮,現在他卻又問起我的想法來,這樣商量着的語氣,倒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行。」我幾乎沒有考慮,就應承下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平等的跟他交流,我得抓住這次機會才行!

    付安澤選了正中的門,教授跟在另一邊,我跟秦楚在這一邊,我們一起推開了門,在一瞬間,地宮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好像是千軍萬馬襲來的聲音,我覺得一陣黃沙撲面,正要躲開的時候,秦楚猛地抱着我,沖了進去。

    門一下子被關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有些詫異的問他,「不是說,分開走嗎?」

    他這人怎麼這麼不守信用!

    不對,他這鬼!

    他只是平靜的看着我,沉穩泛着涼意的手抓着我的手,語氣不容置疑,「這裏太黑,你會怕。」

    我冷哼了一聲,「你不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真的?」他作勢鬆開了我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他身子一側,我就覺得這地洞裏陰風陣陣,直衝着我就來了,未免這裏面有什麼古怪的東西,我連忙抓住了秦楚的衣服,「不是,你都進來了,就一起走吧,但剛才那個賭就不算數了。」畢竟,條件和結果已經不成立了,打那個賭,沒有什麼意義。

    秦楚忽然笑了笑,揚起的嘴角好像心情很好似的,點頭,對我說了句,「其實,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這門已經關死了,從裏面打不開。」他說的輕飄飄的,視線也十分的柔和,但是這話砸在我心上,像是塊石頭似的,咣當,砸了個大坑。

    我連忙試着去推門,「這怎麼回事,怎麼會打不開!」我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怎麼會就同意了一人一扇門這個主意,要是我真的走不出去了,還能走回去,我原來是這麼想的,可現在秦楚完全斷了我的後路,要是我真的走進了死門,難道就在這地洞裏變成白骨死掉嗎?

    我用力的推着門,使上了吃奶的力氣,可石門紋絲不動,我累到沒有力氣,急的大聲吵鬧着,「現在怎麼辦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秦楚冷着臉,像是提溜小雞似的把我提了起來,正對着未知的黑暗前方,「你都沒有走過,怎麼知道這一定是條死路?」

    我白了他一眼,「廢話,要是這條路是通着的話,為什麼要把回去的石門封死呢?」

    「也許,它只是不能從裏面打開呢?」秦楚好心情的跟我理論着,很有邏輯。

    我不想再跟他爭吵,「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秦楚看着未知的黑暗,對我認真的說着,「那就當剛才那個賭是有效,如果這門是生門,你就要把鬼娃生下來。」

    「如果是死門,我都註定要死在這裏了,還怕生下這個孩子嗎?」秦楚明明就是在逗我,我不滿意的嘟着嘴,大有他不說通我,我就不走的意思,這個時候的我簡直是就在跟秦楚耍賴,其實根本就不怪他,這一切在我選擇這扇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結果,不管他有沒有跟我進來,或許我現在就是在跟他撒嬌。

    撒嬌?

    這個詞一冒出來,我整個人都愣了,怔怔的看着秦楚,低着頭說道,「我不跟你打賭,就這麼走吧。」

    我打開手電筒,也不管他有沒有跟上來,就一個人往前走着,我看得出來,這個鬼娃真的對秦楚很重要,從他知道我懷了之後,秦楚的很多做法都跟以前不同了,我不想過多去深究其中的原因,我怕他隱藏起來的秘密是我根本無力去承受的。

    我決定放開心裏的擔心,什麼都不想的去做一次,或許我會傷的遍體鱗傷,但我不想現在過早的去擔心生或死的事。

    「不怕了?」秦楚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後。

    我聳聳肩,笑了笑,「我又不是長不大的孩子。」

    「你什麼時候長大過。」秦楚語重心長的語氣讓我有些不適應,回頭看他,他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他分明是話裏有話,但我當我看他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又讓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我知道我在你眼裏一直都是個闖禍精,又任性,又無知,總是惹事,卻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是千年的鬼王,我哪配得上你。」我越說越來勁,拿着手電筒在前面走着,完全沒有理會秦楚有沒有跟上來。

    迷濛的感情充斥着我的心,我的理智似乎在一下子都被點燃了,所有的胡言亂語在一瞬間衝到了我的腦子裏,「我也不知道你怎麼能看得上我,要不你就再等上幾百年,也許雲家會生出個比我好看的女人也說不定呢。」

    我越說越來勁,沒注意腳下已經空了,驚聲尖叫着,「啊!」

    然而我沒有摔倒,秦楚攔腰抱住了我,冰一般的眸子裏沾染着點點興奮的火焰,他看着我目光逐漸變得柔和,「原來你都在擔心這些。」

    「在你眼裏,我的擔心都很多餘,是嗎?」我有些憋氣的反問着。

    「不是。」他慢慢放下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瞧,俊逸的臉上漾着溫和的笑容,和我從前認識的秦楚不太一樣,現在的他既溫柔,又容易讓人親近。

    「我想要霸佔的不只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他的目光讓我有些難以承受。

    我別開臉去,想要緩解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我們是走到死門裏了嗎?」或許我運氣不好,總是能跟鬼和死扯上邊。

    我話剛出口,秦楚冰冷的手指就擋在了我嘴唇上,「本君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本君要你長命百歲,本君要你跟我一起活着!」他的話說的很有底氣,好像勢在必得似的,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從深邃的地道里撲騰起一群黑色蝙蝠,瞪着紅色眼睛從下面飛了上來。

    撲騰起的灰塵讓我蒙上了眼,秦楚微微一笑,一甩手,那些蝙蝠瞬間化成了黑色的花瓣,從空中飄下的樣子別有一番韻味,泛着點點幽綠色光芒的花落在我的肩上,也落在我的心裏。

    秦楚痴痴的望着我,手指磨搓着我的臉頰,「只要你不背叛本君,本君承諾,絕不傷害你。」

    「是,鬼王大人!」我無力的耷拉着腦袋,到頭來,還是秦楚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我順着地縫往下面一看,深不見底的漆黑讓我恐慌,「現在怎麼辦?」雖然現在的秦楚很溫柔,我也很想跟他繼續談談心,可眼下,還是先離開這裏的好。

    「抱着本君。」他輕飄飄的開口,抬手拉住我的手,讓我的身子死死的環抱着他,我想鬆開一些,但秦楚不悅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不想死的話,就抱緊本君!」

    我不敢再遲疑,連忙抱緊了他,生怕下一秒,他就把我摔到這深不見底的地洞裏。

    秦楚一手攬着我,一手拿着手電筒,整個人慢慢的墜了下去,我感受着耳邊迅速下落的風,覺得耳朵都要被吹掉了,根本就一點聲音都不敢出,抱秦楚抱的更緊了,我想如果他不是鬼,而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這樣力道,肯定會呼吸不順暢的。

    秦楚突然把我打橫着抱了起來,身體迅速的向前飄逸着,我根本看不到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滾滾的水聲和風聲不停的傳入耳朵,他抱着我的身體沒有一點遲疑,不停的往前飛速飛着,「別看!」

    他冷冷的命令着,我禁不住瞧了他一眼,他整個人臉色蒼白,眼中幽綠色的光芒大盛,眼裏燃燒着的怒火讓我心驚,後面發生了什麼!

    秦楚不會平白無故的發怒,我隔着他的胳膊,往他身後一看,整個人呆了,這是什麼東西!

    紅色的一團腐肉似的東西在我們身後追着我們,它好像有頭,又好像沒有頭,血粼粼的腐肉里泛着惡臭,根本看不到哪兒是頭,哪兒是腳,它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它,一隻血紅色的手衝着我就抓了過來,我猛地叫了一聲,撲進了秦楚懷裏。

    秦楚冷漠的臉上划過淡笑,「都告訴過你不要看了。」

    我都被嚇成這樣了,他居然還嫌棄我!要不是以為他,我會進來嗎?他真是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我咬着唇,用力的推了秦楚一下,「你這麼嫌棄我,就不要管我了!」

    沒料到我這麼一推,秦楚整個人猛地後退,速度慢了下來,險些被那血鬼抓住了,我看着他臉上青筋凸起,十分難受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了,「你受傷了?」

    「嗯。」他只是嗯了一聲,不再理會我,我也覺得我再胡鬧似乎會讓他分心,索性就乖乖的被他抱着,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怎麼不說話了?」他突然開口,讓我有些錯愕。

    「多說多錯,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我信了,你會讓我長命百歲的,跟你一起長命百歲。」我越說底氣越不足,像是蚊子叫似的。

    秦楚的薄唇一勾,黑暗裏的綠色瞳孔沾染了幾分笑意,「你忘了我是鬼,你要是想長命百歲,也得變成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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