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令員看到楊興華的回電,他臉上露出的表情沒有惱怒,反而很平靜。
軍區司令部的人員們大跌眼鏡,要是其他部隊的軍官敢拒絕執行司令部的命令,聶司令員恐怕早就要發電訓斥了,但是楊興華的拒絕,卻是沒有讓聶司令員有任何惱怒的表現。
「司令員,要不我親自給楊連長發電,讓他們特戰連立即撤離淶源縣縣城。」
唐參謀長來到聶司令員的身邊,他看着聶司令員,輕聲說着。
「楊連長有這樣的安排,顯然說明他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們一個特戰連如果能夠牽制住第一聯隊,對戰事也是有着很大影響的,告訴楊興華,不得已的時候,部隊可以撤離淶源縣。」
聶司令員搖搖頭,他拒絕了唐參謀長繼續給楊興華發電,他語氣平靜的說着。
楊興華打算駐守淶源縣縣城,聶司令員知道楊興華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聶司令員並沒有繼續干預。
淶源縣縣城,城內的老年人依然是不願意離開縣城,對於他們來說,這裏是他們生活一輩子的地方,他們死也是要死在這裏的,所以無論特戰連人員怎麼勸解,他們都不願意離開。
城內六十五名青年人加入到了魏秋林的補充排中,魏秋林帶着幾名老兵開始對新兵進行訓練。
特戰連各部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們在等待着日本兵的到來。
凌晨三點一刻,日軍先頭部隊一個步兵中隊來到了城外,這個步兵中隊來到縣城郊外後,他們立即停止行動,上尉中隊長舉着望遠鏡觀察縣城情況。
大概是想要試探一下縣城的情況,日軍上尉中隊長派遣了一個步兵小隊開始朝着陣地涌動過來。
五十多名日本兵開始朝着陣地靠近,三個步兵班互相掩護前進,一個擲彈筒班則是在最後面前進。
日本兵出現在陣地前面,楊興華立即來到了陣地上,他舉着帶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觀察日軍情況。
眼看着日本兵接近自己的陣地,楊興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端起了三八式步槍。
「高健,讓你的步兵排射擊,其餘各排沒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動。」
楊興華立即下達了命令,日本兵想要試探陣地上的火力,楊興華自然是不會輕易暴露的。
雖然陣地的工事都經過了加固,但提前暴露給日軍,對特戰連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四名日本兵已經開始朝着陣地前面靠近,他們距離最前面的輕機槍火力點不足一百米。
這個時候只要輕機槍開始射擊,四名日本兵便會當場被射殺,但沒有楊興華的命令,輕機槍射手不會擅自開槍射擊,在特戰連中,任何人都要必須服從命令。
四名日本兵顯然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火力點,他們悄悄的朝着前面移動,後面的四名日本兵則是停在原地,在這八名日本兵的身後,是日軍班長,他正指揮着機槍小組掩護全班的前進。
「砰」的一聲,寂靜的深夜中突然響起了槍聲,這是楊興華扣動了扳機。
子彈被步槍發射了出去,日軍輕機槍射手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他便被子彈擊中。
槍聲響起,這便是楊興華下達的命令,步兵排的戰士們開始展開了射擊。
一陣排槍響起,沖在最前面的四名日本兵身體被打出了五六個彈洞,跟隨在他們身後的四名日本兵也有三名被子彈擊中倒在了地上,只有一名日本兵及時趴在地上躲避過了子彈的襲擊。
機槍副射手看到前面陣地上響起了一陣排槍,他迅速推開被打死的射手,他想要控制輕機槍展開射擊,但是他還沒有接觸到輕機槍,一顆子彈便準確的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名副射手當場死亡。
日軍班長看到自己部隊眨眼間便損失了上萬人,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回頭朝着輕機槍看了一眼,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下達任何命令,一顆子彈便擊中了他的面門。
子彈擊穿了他的面門,日軍班長臉上出現一個彈洞,他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個步兵班十三名日本兵眨眼間便幹掉了十人,機槍小組的組長舉着望遠鏡看了一番,他是趴在地上的,他剛剛想要命令彈藥手抱着輕機槍轉移,楊興華卻是再次發射了子彈,一顆子彈準確的打在了彈藥手的身上。
「啪啪啪。」
另外兩個步兵班的兩挺輕機槍開始射擊起來,子彈朝着陣地打了過來,激起一層層的塵土。
同時日軍擲彈筒班的三具擲彈筒也開始架設起來,一顆顆微型榴彈朝着步兵排的陣地打了過來。
微型榴彈的彈片四處飛舞着,戰士們迅速隱蔽在戰壕裏面,步兵排的排長高健目光看着楊興華。
步兵排下轄歪把子輕機槍四挺,三八式步槍四十支,全排有戰士五十四人。
原排長紀泉現在已經正式被調任到連部擔任副連長,副排長高健成為了步兵排的第二任排長。
高健的脾氣是火爆的,被日軍擲彈筒壓制,他想要四挺輕機槍反擊,打擊日軍擲彈筒手。
「唐江,幹掉日軍擲彈筒手,高健,不要暴露輕機槍火力點。」
楊興華立即下達了命令,輕機槍火力點往往都是固定的,楊興華可不會輕易暴露。
相反擲彈筒的位置比較特殊,擲彈筒排裝備的是日軍**式擲彈筒,這種擲彈筒很輕,一個人便能夠抱着到處跑,轉移起來很方便,所以楊興華寧願暴露擲彈筒位置,也不願意暴露輕機槍位置。
唐江得到楊興華的命令,他抽調了一個擲彈筒班展開了射擊,四名擲彈筒手看到日軍擲彈筒暴露位置,他們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等到唐江的命令開始下達後,四名擲彈筒手命令裝填手立即裝填微型榴彈。
隨着微型榴彈被裝填到炮筒中,擲彈筒手拉擊發機上的皮帶,微型榴彈開始被發射出去。
「中隊長,對面的支那部隊也不過如此,看來支那八路軍特戰連是被高估了,我們的擲彈筒班完全壓制了他們,對方的陣地沒有能力做出任何反擊了。」
日軍上尉中隊長舉着望遠鏡在觀戰,沒有出戰的兩名少尉小隊長站在他的身後。
一名小隊長看到擲彈筒發射榴彈後,對面陣地開始變得沉默下來,他臉上露出興奮表情說。
他認為對方的火力被擲彈筒給壓制住了,對方是沒有任何能力進行反擊了。
甚至他認為或許不用聯隊主力到達,自己一個步兵中隊,就能夠攻佔對方的陣地。
但是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擲彈筒排便開始展開了打擊。
四顆微型榴彈被發射出來,三顆微型榴彈準確的打在了日軍擲彈筒上,日軍三具擲彈筒當場報廢。
另外一顆微型榴彈直接砸在日軍輕機槍上,這挺正在射擊的輕機槍成為了廢鐵,四名日本兵成為陪葬。
四具擲彈筒的打擊並沒有因此停止,他們再次進行兩輪射擊,八顆微型榴彈被打了出來,日軍進攻的步兵小隊唯一一挺輕機槍被摧毀,同時也有十二名日本兵被炸死。
日軍上尉中隊長臉色變得鐵青,他冷冷的朝着對面的陣地看了過去,一雙眼睛變得通紅。
一個步兵小隊展開進攻,戰鬥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自己便損失了一個擲彈筒班,兩個步兵班。
付出這樣慘重的損失,自己部隊卻連守軍陣地都沒有摸到,這讓上尉中隊長很是惱怒。
他命令其餘兩個步兵小隊展開一番報復射擊,隨即他將自己第一小隊撤離下來。
六挺輕機槍,六具擲彈筒開始對陣地展開瘋狂射擊,日本兵這種射擊沒有準確性,他們完全是在發泄。
「連長,讓我們射擊,我們保證一輪速射就把許子的輕機槍和擲彈筒全部敲掉。」
迫擊炮排的排長梁斐不甘寂寞的來到楊興華身邊,他目光看着楊興華,請求說道。
「六門迫擊炮不到關鍵時候不要射擊,回去等待我的命令。」楊興華拒絕了梁斐的要求。
日軍一番報復性射擊停止後,步兵中隊在也沒有進行任何攻擊,他們安分待在原地,等待着聯隊主力到來。
凌晨四點多,日軍第一聯隊主力開始出現在縣城郊外。
第一聯隊大佐聯隊長長谷川美代得知特戰連部隊在城外設置了陣地,他嘴角露出了冷笑,抽調兩個步兵中隊監視特戰連後,長谷川美代則是命令部隊展開休息,他準備天明後在採取行動。
而在太原通往保定的鐵路上,高木蒼南與山口敬一乘坐的火車,卻是出了意外。
聶司令員得到情報後,他立即動員附近的地方武裝,快速破壞鐵路,阻止火車的前進。
正在這一代活動的一支縣大隊得到命令後,他們快速炸毀鐵路,造成了火車無法繼續前進。
「大隊長,這股許子凶得很,我們一個班還沒有來得及射擊就被他們全殲了,這股許子裝備的不是步槍,而是衝鋒鎗。」
鐵路附近的一個村莊裏,一名中隊長來到了一名中年男子面前匯報說。
「吃不掉他們就繼續破壞鐵路,告訴弟兄們,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給我阻止這輛火車前往到保定。這伙許子是要增援淶源縣的,興華的部隊就在淶源縣,要是讓他們過去了,興華肯定是要有壓力的。」
中年男子說話了,他表情嚴肅的說着,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無極縣縣大隊的大隊長劉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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