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猛士重新回到路中央的時候,步兵配合着三輛裝甲車逼上來,士兵們槍已經上膛,黑漆漆的槍口瞄着血狼小隊。
「隊長,是第一集團軍的人,估計應該有一個營的兵力。」兩輛猛士彼此有通信連接,幻月平靜冷淡地匯報着。
屠夫沒有回答,沉默思考,眼神冷冷地盯着外面。兩輛猛士好像兩頭巨獸匍匐在地上,隨時準備張開大口撕咬敵人。
距離差不多四米的時候,士兵們也停止向前,而是就地以裝甲車位掩體,做好了火力佈控,完全斷了血狼小隊的退路。
「隊長,現在強攻出去還有機會,再等下去就麻煩了。」幻月久見屠夫還沒有拿主意,再次提醒道。
「大家少安毋躁,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妄動,在新京沒有人敢明目張胆地針對血狼特戰隊。」
屠夫語氣充滿了自信,還有被人擺了一道的憤懣不平。
「是,隊長!」
屠夫的自信源於集團軍與特戰隊之間的特殊關係,特戰隊雖然表面上隸屬於集團軍,但實際上與中央有着極其密切的聯繫,所以像血狼這樣的特戰隊並非完全聽命於地方集團軍軍部。
等了一會,一輛車疾馳過來,士兵讓開了道路,從裏面走出一個軍官,兩拐一星,與屠夫同屬於少校軍銜。
見正主出來,屠夫點了煙,自顧吞雲吐霧。少校對身旁人說了一句話,周圍的士兵都退下,此人笑着走向了屠夫。
少校來到屠夫車門旁,一直笑立着,身後的士官不耐煩想要發難,被他瞪了一眼制止了。
煙燒到了煙蒂處,屠夫打開了車門,莊翼他們也一同下了車。少校身後的士官不情願地行了一個軍禮,瘋狗他們好像壓根沒有瞧見眼前來人是一個少校,沒有絲毫動作,少校也不惱,依舊陪着笑臉,「屠隊長,久仰大名啊。」同時伸出了手。
屠夫冷笑,「你和我打哈哈沒有用,我想知道你的人為什麼攔住我們。」說着上前湊了一步,人高馬大的屠夫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迫着來人。
面對屠夫的威脅,軍官依舊皮笑肉不笑,「屠隊長,鄙人程海,是他們的營長,剛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是才知道這件事。誤會了,這真的是誤會了,要是早知道血狼小隊在辦公,我們哪敢橫插一腳。」
軍官放低了姿態,身後的士官看不下去了,他們在平民面前是豎着走不舒服就橫着走,鼻子朝天的樣子,怎麼會受得了這個氣?
啪!一個士官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報告少校,我們是奉了軍部的命令在城中巡邏,再者新京有令,城中不得無端滋事,所以請少校諒解。」
聽完此人所說,瘋狗上前一把扯住了此人的領子,士官整個人脫離了地面,「你說什麼?你這隻臭蟲,我們是在緝拿兇手,難道你眼睛瞎了。」
唰……唰!原本退下去的士兵再次涌了上來,抬槍指着瘋狗,另一個士官正想將手槍拔出來,一旁酒鬼上前抓住了那人的手,一股火焰從酒鬼手上燃起,吃痛之下,士官鬆手,槍掉在了地上。
酒鬼不緊不慢撿起手槍,在手中握了一會,整把槍被燒得赤紅,笑着遞給了士官,「士官閣下,這是您的槍,拿着,您還要保衛百姓,守護城市,怎麼能沒有槍?」
士官看着眼中散發着邪氣的酒鬼,突得心中一緊,游離的眼睛動了動,咽了咽乾涸的喉嚨,伸手去接。
赤紅的槍身燙得士官手掌茲茲作響。冒着煙的手心散發着燒焦的味道,此人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層汗水。
「原來這些士兵都是蠢蛋,明知道燙手還拿着,真笨,誰又沒有規定他不准再丟掉,這也難怪,敵我不分的怎麼會是聰明人。」
被玩弄、羞辱讓士官一張臉變成了醬紅了,和剛剛出鍋的紅燒肉一般。程海見着自己手下吃癟,趕緊笑着說道:「各位各位,我的手下都是直性子,說話有些沖,萬望見諒,還有你們端着槍不累啊,趕緊退下。」接着又說道:「你們兩個,人家和你們開玩笑呢,還不把槍扔了,那還能用嗎?」
替手下解圍後,程海再度說,「屠隊長,雖然我的手下是無心,但畢竟影響了你們,讓匪徒逃跑,我保證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協助你們追拿兇手。」
「這個就不必了,以後若是有得罪你們處,還望程營長多多包涵,告辭!」屠夫揮揮手,瘋狗他們一併上了車。
「幻月,好好查一下這個人。」
「是,隊長。隊長,城中確實一直有戰備部隊,而且人數也不少。」
「你是說此事僅僅是巧合?」
「不可能,以我看這群人明擺着是故意的。」瘋狗立馬反駁道。
「瘋狗,別急着下結論,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很小,另一個可能性反倒是大一些。」
「哦,詳細一點。」
「三輛裝甲車,一個營的兵力剛好可以壓制我們,還有這些人出現得太準時了,剛好阻斷了我們追擊兇手。」
說完,大家沉默了一會。
「猜測畢竟是猜測,不要因此滋事。」屠夫強調完,又問莊翼,「小子,你當時在現場有沒有聽到什麼?」
「只聽到來人是奉命找什麼東西,我想我和靈雀應該沒有這麼大的魅力,他們想找的應該是心核。在赤水湖我們差點做了捕蟬的螳螂,那件事和這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分析得不錯。」幻月笑道。
屠夫沒有再說這件事,看了看莊翼與葉靈雀,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子,其實作為特戰小隊,我們除了出外執勤之外,還有另一層任務,就是監視、制約城裏駐紮的軍團,必要的時候起到決勝的作用,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和地方軍隊之間多有不和也是人人皆知的。」
權利傾軋,莊翼豈能不知,他自己就是權利爭鬥的受害者。尤其是像新京這樣的大城,穩定下來,外來的威脅減少,內部有些人的心思漸漸活絡了起來。
見莊翼在沉思中醒來,屠夫又說道:「高層意識也產生了分歧,隨之而來產生了一些派系,彼此各有擁護者,所以說,政治是複雜的,也是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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