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來燕。來燕是他的中學時的校友,他上高一時,她上初三。因為兩家住的都在學校的同一個方向,又距離比較近,也就一里地遠的距離,所以上下學能經常遇到。他對這個女孩很有好感,也很喜歡。來燕長的一雙很美麗、很聰慧、很善良的大眼睛,她的喜怒哀樂都會從眼神中明顯地表示出來。她有着又高又直又好看的的鼻樑,櫻桃小口,兩道劍眉更添美麗。她有着曼妙的體型,身高在一米六三,皮膚白皙,小長方臉非常好看。人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齒,讓人看了覺得可愛。是個招人喜歡的美女。他想到了來燕,同時就想到了那坎坷混亂的青春歲月。那是怎樣的一段歲月呀!他的思緒飄回到了他的青少年時代。
噩夢開始
在他上高二的時候,「五一」勞動節快要到了,他所在的年級準備去泰山旅遊。於是,在「五一」的前一夜,他們出發了。
長途汽車一路的奔馳繞道穿行,當晚來到了山東曲阜。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了。他下得車來,看到停着的汽車還在搖晃,他明白自己坐暈車了。
他和幾個同學在路邊轉悠了一會,就一起向黑色沒有燈光的城牆走去。他們大概走了一百多米,這裏很有些黑,又沒有別的人,忽然,一個同學大喊一聲:「鬼來了!」,此聲一過,五六個同學,一起急忙轉身奔向了下車處。
已是深夜十一點多了,該睡覺了,他和一些同學就在車上裹着大衣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頭腦不清醒了,怎麼回事?!他很納悶,同時這種頭腦不清醒也讓他很恐慌、很煩躁。他急忙在附近跑了一小圈,想以此來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可是不管用,自己的頭腦還是很迷糊,像是在夢遊。這是怎麼回事?他弄不明白。同時也有些害怕,也很煩躁,又很着急。
同學們開始遊覽曲阜的孔府了,他也隨着同學們開始遊覽。他在古香古色的屋裏,看見了很多雕塑的人身塑像,那可能是古代的先賢吧,他一邊看一邊想着。出了孔廟門,他看到有賣看手相算命的圖紙,一元一張,他覺得很新鮮很好奇,就買了一張,看着玩。
遊覽完了孔府,他們又奔向了泰山。下午四點多鐘,他們到達了。他原以為泰山很高很雄偉,可等來到山腳下一看,泰山並不高,如果從山腳下直接奔山頂的話,半個小時都是多的。可是,泰山是連綿起伏的山,上了一個山峰又要下去,山路又是左右盤旋的,何況,還有不好走的緊十八盤、慢十八盤,那裏的攀登又比較費力,這樣,登山就慢了。
在他們來到泰山的中天門時,從那裏所在的屋裏的大喇叭忽然傳來一陣歌聲: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中的淚抹去,……他覺得這首歌很好聽,不知道是誰唱的。(若干年後,他才知道那是劉歡版的)在他們登緊十八盤時,只覺得周圍有好多人,他往十八盤旁邊一看,下面就是很深的山澗,他想,很危險呀!
他就是在這種不清醒的狀態下登泰山的,當他來到南天門時,他看到膝蓋以下都是白色的雲霧。在南天門休息了將近兩個小時,他們就又出發了。他看見了碧霞祠,一個老大爺和一個老大娘正在那裏的大鐵盒裏燒着什麼,火焰在夜色中顯得很好看。最後他們在黎明前登上了泰山的最高峰——玉皇頂。
他一看玉皇頂上有好些將近一房高的大石頭,他想,這裏在很遠的世紀以前可能是海底吧,經過了地竅運動的變化,海底變成了高山,有這種可能性吧,看看那些石頭的稜角曲線,很像是被水經年累月打磨過才能有哪些比較圓的樣子的。他已是很困了,就在玉皇頂上找了個地方,和同學們迷糊到了黎明。這天不巧,天陰,沒有看到日出,就這樣,他們返回了家鄉。
回家後,他對父母說,他頭腦不清醒了,在到山東曲阜孔廟的時候。他父母不以為意,因為一個人的頭腦清醒不清醒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何況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呢!還正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一些的頭腦不清醒誰又能看得出呢!
這樣過了將近兩個星期,他覺得頭腦又恢復了清醒,他對父母說,我的頭腦清醒了。他的父母也不以為意,只覺得孩子可能是太好疑心了,同時他的父母又比較的忙碌,因為,隨着中國的土地承包責任制的改革開放,他的母親所在的國營農場也把土地分給了農場的職工開始承包。他記得當時承包土地的任務下方安排時,母親還哭泣了。她覺得一個人要種三畝土地感覺勞動量很大,為了能減輕勞動量,她決定承包三畝糧地,而不承包三畝菜地,因位種糧地要遠比種菜地省事的多。可是,他的父親一聽到此事,反而歡喜起來。他的父親勸告當時正在掉淚的她,他的父親說,他以前就在農場種菜地,當了幾年兵,也是以後勤兵種菜地為主,就承包三畝菜地吧,我下班了可以幫助你幹活。後來,他的父親乾脆泡起了假病號,來幫助家裏種菜地,最後,弄了個病退,早早退休了,來全力種好承包的三畝菜地,因為三畝菜地的種植實在是需要很大的勞動量的,況且種菜地的年收入要遠遠高於當時倆個工人的年收入。他的父母忙碌的重心都在菜地上,所以對他的關心就相應地減少了。
少年遭難
高二的暑假假期到了。一天,他騎着自行車車閒逛到市裏的文化宮廣場,看見廣場上豎着一個招生啟事,是中華智能養生氣功要招生,學期一個月,學費三十元。只見上面寫着練氣功是如何如何的好,他就動心了,他想用氣功治好他的近視,同時又想練氣功會開發人的智力,這樣學習起來就省事了。於是,他就報名參加了這個氣功班。可是,等臨到開課時,才知道氣功師,和氣功教學都變了內容;來了一個姓李的氣功師,教的是自家的功法,也就是簡單的導引,揉氣,靜坐類的簡單氣功招式。二十來天,他都是晚上去學,一晃,學習۰班就結束了。
這樣,他每天早上就跑到家附近的苗圃里去練站樁。當他把自己沐浴在初晨的旭日裏時,等過了一會,一睜眼,發現大地、天空,以及一切的物都是很好看的藍色的了。
有一天,他的父親忽然問他,「你的生殖器是包莖麼?」原來他看了他的日記。「是的。」他回答道。「疼麼?」,父親問。「有時會疼一下。」他回答道。於是,他的父親把他帶進醫院,醫生看了後說,需做個包皮環切術,是個小手術。可是就在做手術後的當晚,他忽然從夢中疼醒過來,因為他會陰的地方會隨着睡夢中的性的衝動疼得很厲害。等那種衝動消失了了,疼痛也就消失了。等到天明醫生上班了,他問那個給他做手術的男醫生,這種疼痛是怎麼回事,醫生說沒事,是正常現象。這種疼痛伴隨着他好多年而且只是在他熟睡時才會時有發生,在白天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是神經性痙攣,他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總覺得哪出了問題,可也找不到癥結。他覺得這種割包皮的手術就是對人體的一種殘忍的傷害!一定是對人身體不好的!試想,人再聰明,哪有造物主聰明智慧呢!造物主的設計本是天然完美的,人為地去割去點身體上的東西,簡直就是殘忍地對身體的破壞!如非迫不得已,一定不要做這種手術!他經常這麼想着。這種煩惱痛苦一直伴隨了他十幾年。在十多年後的一個早上,他忽然明白那種疼痛是怎麼回事了,那種疼痛就像他在夜裏睡覺時偶然一使勁蹬腿會抽筋的疼痛一樣的,俗語是抽筋,學術語是神經性痙攣。他忽然很是感嘆,他覺得自己十幾年的煩惱疑心痛苦純是沒必要!他忽然感嘆「隨其自然」是多麼好的人生方法!。
走火入魔
暑假轉眼過去了,上高二了,文理科分班了,他所在的三班分進來好多新同學。一個月後,本該組與組之間調換位置,這樣是為了學生的視力着想。可是班主任沒有說,一部分新同學和原六班的同學還沒有很熟起來,也沒有班幹部管這個事。他仗着以前在這個班做過班幹部,就走到教室前,對全班高聲說,該換下座位了。可是大多數的同學都很無動於衷的看着他,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覺得很狼狽。還好,原先老三班的兩個男生走過來和他說笑着,他看大多數同學沒什麼表示,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行為太過了呢?忽然之間,他的頭腦又不清醒起來,他又回到了在曲阜那早醒來時的夢遊狀態。他又開始害怕起來,趕緊在學校里跑了一小圈,並用涼水洗了洗臉,可是頭腦依然是不清醒。
這種不清醒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年多,而且是一種很難受的狀態,具體是怎麼難受,他也說不清楚,他也去醫院做過多次檢查,可什麼毛病也沒查出來。他多次向父母訴說這種狀態,父母看他外在健健康康的,只是以為他有心病。在這種狀態下,他的學習已是一落千丈,他想讓父母幫幫他,看他到底該怎麼辦。
結果,父親把他領進了精神病醫院,他一看那些精神病人,嚇得就走了。父親,又把他領到一個老中醫那裏,老中醫說他氣瘀在鼻樑,是練氣功不當所致。為了能好好調理身體,老中醫的兒子建議把病說的重些,於是開了個神經官能症,建議休學。就這樣,他遠離了學校,來到了老中醫家裏,喝中藥,被針灸。兩個月過去了,老中醫說好了,他就回到家中,可是頭腦不清難受的狀態還是與先前一個樣。
於是他又花了一百元去個氣功班去治療,在那裏練氣功。一天,那裏的女氣功師給他針灸時,問他什麼感覺,他說有點涼,女氣功師慌忙拔出長針擦去了他額頭上的血跡。以後他不再針灸,只練氣功,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那種頭腦不清、渾身難受的狀態依然存在。
沒有辦法,他給報社寫了封信,訴說了自己的狀態,報社不久派來記者,了解了情況後,就以老中醫斷定的氣功走偏給報道了出去,結果來了幾位氣功師,來幫他調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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