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 第一百四一回大怒拜會

    一直到交午時,整場認親禮才算是結束了,顧蘊也已累癱了,吃了幾筷子不知道什麼滋味兒的認親宴,坐暖轎回到東宮,往崇慶殿的床上一撲,只語焉不詳的扔下一句:「一個時辰後叫醒我。」便已睡了個不省人事。

    倒把宇文承川唬了一跳,忙探了探她的額頭,見並不燙,又探了脈搏,見脈象也十分平穩,知道只是累了並不是暈了,方舒了一口氣,吩咐人傳話下去,讓幾位良娣良媛才人待太子妃得了空,再來拜見太子妃,給太子妃磕頭敬茶後,便屏退滿殿服侍的人,也蹬掉靴子上了床,抱着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睡着了。

    東宮這邊宇文承川與顧蘊睡得天昏地暗之時,景仁宮內三皇子卻是氣得夠嗆,卻是因宗皇后屏退滿殿服侍的人,怒聲把昨兒向鄧二位嬤嬤回宮後向她復命的話與三皇子說了:「……本宮說當初本宮才一提給那婢生子挑個次一等的太子妃,她張口就是『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人選』,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敢情她一早便已背叛了我們,一早便打着左右逢源,甚至挑唆得我們與那個婢生子鷸蚌相爭,他們母女夫妻漁翁得利的主意,實在是可恨至極!」

    向鄧二嬤嬤在飲綠軒被困了幾個月,連期間吳貴喜曾兩次奉命出宮去給她們送東西,她們見着了吳貴喜也不敢說實話,只敢說她們在顯陽侯府『一切都順利』,心裏的憋屈與憤怒早累極到一個極限值了。

    好容易昨兒終於隨內務府的人回宮了,二人連回各自的值房簡單梳洗一番都等不來,便徑自來見了宗皇后,把這幾個月顧蘊對她們的一應所為並她們無意聽到的話都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與宗皇后說了,末了哭道:「枉費娘娘一向對長公主信任有加,長公主卻這樣背後捅娘娘的刀子,若非那日奴婢們機警,一直裝昏迷不醒,娘娘指不定還要被蒙蔽到什麼時候,娘娘可千萬要給太子、長公主和那個活閻王幾分顏色瞧瞧才是,不然老虎不發威,他們還真把娘娘當病貓了!」

    又哭着求宗皇后打發人傳個太醫來給她們瞧瞧,她們體內的毒是不是真的已經解了,萬一那個活閻王是騙她們的,還想憑着她們所中的毒只有她有解藥,以後繼續拿捏她們怎麼辦?

    宗皇后當即氣了個夠嗆,益陽竟然一直在糊弄她!

    就像顧蘊預測的那樣,宗皇后的見識自然遠非向鄧二嬤嬤可比,一聽得二人的話,立時便想到益陽長公主只怕不止打着左右逢源一個主意,還打着其他更深更遠的主意了。

    話說回來,雖然老三與老四都是益陽的侄子,以前她或許還能全心全意的為他們母子籌謀,可等老四成了她的女婿後,她難道會傻到白放着自己的女婿不扶持,反倒繼續扶持老三,讓自己的女兒女婿一輩子屈人之下,連帶她自己也只能屈人之下不成?

    當然還是自己的女婿當皇上,自己的女兒當皇后來得痛快,以後她這個長公主、更是皇后之母便不必再看任何人的眼色,真正是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了,宗皇后把自己代入益陽長公主的立場一想,立時便覺得換做自己,也會這麼做了。

    再一想到顧蘊不止嫁妝出人意料的豐厚,娘家父親雖沒用,顧准身為伯父,卻視她為親生,她身後還站着個得力的外家,亦連她繼母周氏的娘家周家都對她刮目相看,等同於一下子就給宇文承川添了幾重助力,還都是真正有實權、不是光聽着好聽,實則用處卻不大的助力。

    顯陽侯顧准不用說,金吾衛前衛指揮使,真正的天子近臣;平侍郎略次一些,也是從二品的大員,還是戶部那樣的衙門,將來更進一步成了尚書,入閣指日可待;周副指揮使則在密雲衛經營多年,密雲又離盛京城只得幾十里路,說句難聽的,將來盛京城內有個什麼變故,他能比西山大營的人到得更快!

    宗皇后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越發的憤怒了。

    她自問一向待益陽長公主不薄,連帶待四皇子府也另眼相看,但凡她得了什麼好東西,只要自己兒子府上有的,四皇子府上便十有**也有,她甚至還與三皇子說過,待他登上皇位後,便封四皇子為親王,讓他做親王里的第一份兒,就當是他們母子對益陽長公主多年盡心替他們籌謀的回報了。

    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親王根本滿足不了益陽長公主和四皇子的胃口,他們也想着那個最尊貴的位子,並且很早就開始在暗暗籌謀,甚至將他們母子也視作自己棋盤上的棋子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稍後待太醫來了,給向鄧二嬤嬤診過脈,說二人體內的確尚有餘毒,當是吃了解藥後,一時毒還沒解乾淨,殘留下的毒素,過些日子便能排乾淨後,宗皇后便對二人的話越發深信不疑了。

    也所以,晨間她才會一見宇文承川和顧蘊的面便忍不住沖他們發難,才會那般不給益陽長公主顏面的,實在是氣壞了,氣得她一夜都沒睡着,這會兒心角都還一抽一抽的痛。

    三皇子聽罷宗皇后的話,早已是臉色鐵青,滿眼陰鷙的正要開口,三皇子妃已先恨聲道:「母后與殿下不知道,晨間臣媳和四弟妹一塊兒進宮,一塊兒坐暖轎到得母后宮門外時,正好遇上太子與顧四過來,太子不顧自己的威儀,眾目睽睽之下就親自去扶顧四下轎,可見二人的確是早就有私的,不然當初太子也不會那般大手筆的下聘了,內務府準備的聘禮難道還不夠體面嗎?這也還罷了,顧四言語行動間與四弟妹很是親熱,四弟妹也有意無意提攜她,還幫着顧四與我搭話兒呢,若說他們之間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打死了臣媳也不能信!」

    頓了頓,三皇子妃又道:「還有稍後顧四拜見益陽姑母時,態度與敬獻的禮物也與別的姑母大不相同,母后與殿下離得遠,或許沒看見,臣媳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顧四還曾無意說漏了一句『沒想到兜兜轉轉,在益陽姑母的幫助下』,只是話沒說完,她已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遂只說總之自己心裏好生感激益陽姑母……母后與殿下可千萬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也好讓他們知道,敢背叛我們,敢背後算計我們,會是什麼下場!」

    一席話,說得宗皇后越發惱怒起來,冷聲道:「本宮是說莊妃自來是個不與人交惡的,見了誰都是不笑不開口,以前瞧着也挺喜歡莊敏,怎麼莊敏才一嫁了老四,她便立時張羅着要為老四納自己的娘家侄女兒為側妃了,原來是想藉此蒙蔽我們,讓我們以為益陽與她水火不容,讓本宮繼續相信益陽只會一心為我們籌謀,不然將來她就得對莊妃俯首稱臣了,——一個個兒的,倒是打得好算盤!」

    三皇子冷聲接道:「兒臣早前便覺得老四不是盞省油的燈了,任何事到了他手裏,都是辦得恰到好處的妥帖,任何人對他都只有溢美之詞,沒有一句壞話,這樣的人,哪像是胸無大志的?兒臣原想着,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少不得只能待將來大業得成後,再找機會明升暗降將他遠遠發配了,如今看來,是萬萬不能等到將來了,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被他反咬一口,攘外必先安內,我們只有將他們母子收拾了,才能全力去對付老二母子和那個婢生子!」

    最重要的是,老四竟敢背叛他,他不讓他將腸子悔青,他不姓『宇文』!

    宗皇后見兒子兒媳都一臉的怒不可遏,反倒稍稍冷靜了幾分,皺眉道:「他們母子與益陽莊敏都滑不丟手的,怕是不好找藉口收拾他們,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除非有把握能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了,不然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且回去與你外祖父和岳父商量一番,想出個萬全之策來後,我們再行動也不遲。」

    三皇子點點頭,「母后言之有理,只是不能立時給他們幾分顏色瞧,兒臣委實咽不下這口氣!」

    沉吟片刻,道:「莊妃不是日日都要來給母后請安嗎,母后最近索性找個藉口,罰她在您殿外跪上兩個時辰,看老四那邊會是什麼反應,若他不動,您就繼續逼莊妃,一直逼到他動為止,兒臣那邊也讓外祖父和岳父暗裏向老四的門人和長公主府的族人門人施壓,總得逼到他有所行動了,我們才好出手,不然我們還真不好抓他的小辮子!」

    「要找藉口罰莊妃的跪還是不難的,」宗皇后點頭道,「皇上近來多是去寧嬪和蓮貴人處,關雎宮那賤人那兒都去得少,更別說莊妃宮裏了,也不必擔心皇上會護着她。」

    三皇子冷哼一聲:「別說他們已存了非分之想,就算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左右逢源,我也留他們不得了,只想同富貴,不想共患難,這世上豈有這麼好的事?」

    想腳踏兩條船,也得有那個本事才成,不然風平浪靜時還好,一旦起了風波,便只能一腳踏空,跌進水裏,永遠也別想再爬出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個時辰已經到了。」

    遵循顧蘊臨睡前的話,一個時辰一滿,錦瑟便在帳外小聲喚起宇文承川和顧蘊來。

    宇文承川本就警醒,便是連日來累了,依然立刻便醒了過來,見顧蘊還在熟睡,低聲應了句:「知道了,你先退下。」然後輕聲喚起顧蘊來,「蘊蘊,該起身了,你不是說還要去拜見許太妃和其他幾位太妃太嬪,幾位主位娘娘那裏也要去一趟嗎?」

    顧蘊睡得正香,哪裏耐煩聽他說什麼,摸索着把他的頭往旁邊一推,翻了個身,便哼唧兩聲,繼續睡她的去了。

    憨態可掬的樣子,宛如小豬一般,讓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的宇文承川不由笑了起來,又俯身去叫她:「蘊蘊,是你自己說一個時辰叫醒你的,你再不起來,我就不管了,也躺下繼續睡了啊。」

    說着探手進她的被窩,將她半身抱了起來,溫軟馨香的女孩身子,肉豐骨纖,尤其前面稍稍一動便顯出讓人驚艷的弧度,再順着裏衣自上而下摸進去,更覺觸手滑膩,宇文承川大是滿意之餘,不免蠢蠢欲動,若不是考慮到顧蘊的身體這會兒還沒恢復,他就忍不住要白晝宣淫了。

    這下顧蘊還怎麼睡得下去,只得半睜開眼睛,軟軟糯糯的說了一句:「別鬧,我真的好睏,再讓我睡一會兒,只睡一會兒就好。」又閉上了眼睛。

    宇文承川被她那迷糊中不失嫵媚的一眼看得魂兒都快沒了,聽得她軟糯的聲音,更是想起昨晚上她也是用這樣的聲音向自己求饒的,幾乎是一瞬間,已經有了反應,低頭狠狠吻了她一回,才喘着氣在她耳邊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要起身還是要繼續睡,若是繼續睡,我就不客氣了啊!」

    顧蘊迷迷糊糊間,忽然察覺到腰間有異樣的觸感,睡意頃刻間已飛到了九霄雲外去,猛地坐了起來:「我當然是要起身,再不起身,我還沒把主位娘娘們宮裏走遍,只怕各處的宮門就該下鑰了……哎喲……」


    卻因起得太猛,頭撞在了宇文承川的下巴上,立時慘叫起來。

    宇文承川身為「受害者」,倒是沒覺得多痛,忙給顧蘊揉起頭來,「你慢一點,再急也不急在這一刻,磕着碰着哪裏了,痛的還不是你自己,我至多也就是心痛一下而已,好些了嗎?」

    顧蘊可憐巴巴的點頭:「嗯,好些了,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嚇唬我,我能這麼着急嗎?你可別忘了,你晨間答應過我什麼的,你休想說話不算話。」

    宇文承川好氣又好笑,都這會兒了,還不忘讓他恪守承諾,只得道:「放心罷,我既然答應過你,自然不會失言,還痛嗎?不痛我就叫人進來服侍了啊。」

    顧蘊得了他的準話,才心下稍安,實在是她腿間這會兒都還火辣辣的痛,上午幾個時辰的認親簡直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倒不是真不想服侍宇文承川,因點頭道:「你叫人進來了。」

    宇文承川便揚聲叫了一聲:「來人!」

    片刻便見錦瑟白蘭等人魚貫走了進來,各自好一通忙碌,總算在一刻鐘後,將宇文承川和顧蘊的轎輦送出了門。

    夫妻兩個先去了壽康宮,拜見許太妃及其他幾位太妃。

    當今皇上是個念舊之人,原來是要讓許太妃住慈寧宮的,卻被許太妃婉拒了,說慈寧宮歷來都是太后的居所,她不敢擅住,沒的白折了自己的福,倒是住壽康宮更自在,且還能與先帝其他幾位太妃朝夕相處,說話抹牌都便宜,皇上卻不過許太妃,只得讓她住了壽康宮的正殿,其他幾位太妃則分住在壽康宮的其他宮室里。

    許太妃六十來歲的年紀,瞧着慈眉善目的,待宇文承川十分和藹,卻是當年宗皇后初診出有孕前三個月,胎像很是不好,惟恐孩子出什麼問題,日日連殿門都不踏出一步,只一心安胎,自然也就顧不得照顧當時還養在她宮裏的宇文承川了,於是只能回了皇上,將宇文承川送到許太妃處暫時撫養了幾個月,也所以,許太妃與宇文承川之間,多少還是有幾分香火情的。

    連帶許太妃待顧蘊也很是和藹,只讓顧蘊給自己意思性的磕了一個頭,便讓左右將她攙了起來,瞧得顧蘊送自己的鴨絨手筒與抹額臥兔兒也很是喜歡,當場便讓人服侍她將臥兔兒帶上了,然後很誇了顧蘊一番,賞了她一對九轉玲瓏白玉鐲:「這還是哀家當年剛入宮時,孝懿仁皇后賞給哀家的,今兒哀家便借花獻佛賞了太子妃,太子妃可別嫌棄這鐲子老舊,不想時下流行的樣式才好。」

    顧蘊忙笑道:「這樣有年頭的好東西,臣妾便抬了十萬銀子,也沒處買去,如今太妃娘娘賞了臣妾,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為表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對鐲子,還立時將其戴在了手腕兒上,本就白皙無暇的手腕被鐲子一襯,就越發纖白好看了,與鐲子可謂是相得益彰。

    許太妃就更高興了,道:「哀家就喜歡你這樣爽利的人,若不是你還要去其他老姐妹和後宮各主位娘娘處走一圈,哀家就留你用晚膳了,你不知道,哀家宮裏的小廚房可是連皇上都贊過的,管保你吃了一定還想吃,等明兒你得了空,一定要來哀家宮裏嘗嘗。」

    顧蘊忙應了:「臣妾一定會來嘗的,就怕以後臣妾來得多了,您老人家嫌臣妾呱噪,後悔今日這一番話了。」

    對許太妃油然生出了幾分親切與敬佩來,愛吃會吃的人都會享受生活,而且許太妃的年紀,讓她想到了平老太太,也不知道這兩日外祖母可還好?

    之後幾位太妃待顧蘊也十分和善,先帝都晏駕不知道多少年了,她們早沒有什麼東西可爭奪了,且能封太妃,留在宮中頤養天年,也都是有臉面有兒有女有倚仗的,不然早或是去給先帝守陵,或是去皇家寺院青燈古佛一輩子了,誰也不敢怠慢她們,她們實在沒有理由要為難太子妃。

    只除了莊親王與肅親王各自的母妃,對顧蘊有些不咸不淡,給的見面禮也十分尋常以外,但兩位老太妃也不敢做得太過活了,就算將來她們不至於在顧蘊手底下討生活,萬一她們的後人要在宇文承川和顧蘊手底下討生活呢,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所有都在顧蘊能夠忍受的範圍以內。

    好容易出了壽康宮,宇文承川見顧蘊步履有些蹣跚,忙關切的說道:「是不是腿軟了,要不我們直接回去罷,主位娘娘們再是主位,也不能與你堂堂太子妃相提並論,橫豎以後你也日日要去景仁宮請安的,不幾日就所有人都見齊了。」

    顧蘊的確行動有些艱難,不過她一來想去莊妃宮裏晃晃,越發坐實東宮與四皇子府和益陽長公主府有見不得人勾當的「事實」,二來她既試圖爭取一下皇上的歡心,那自然要對皇上的小老婆們好一些,才好讓皇上覺得,將來江山縱給了宇文承川,也不必擔心宇文承川薄待了他的小老婆們和其他兒女,去各主位娘娘宮裏晃一圈,就顯得越發必要了。

    因搖頭小聲嗔道:「我腿軟還不是因為你。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這最後一步了,橫豎宮裏的主位娘娘就那麼十來位,若以後再見,難免失了誠意,而且我這麼做的理由你是知道的,也是為了大事嘛,成大事怎麼能一點犧牲都不做?」

    宇文承川自然知道顧蘊的用意,晨間她一心與莊敏縣主套近乎是時她就知道了,見她為了他那樣委屈自己,不是不心疼的,但就像她說的,成大事怎麼能一點犧牲都不做,惟有在心裏安慰自己,將來待自己能乾綱獨斷時,她就不會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了。

    於是兩個人又坐轎輦去了東西六宮。

    當今皇上雖是個念舊的,卻也是個極有原則的,後宮佳麗三千,無論再得寵的,只要沒能生下一兒半女,都別想做到貴嬪以上的一宮主位,也所以,如今皇上後宮裏高位份的妃嬪並不多。

    除了正一品的皇貴妃一直空缺以外,從一品的貴德賢淑四妃只有林貴妃與陳淑妃,正二品的六妃里也只有莊妃與七皇子的生母榮妃,之後便是九嬪之首的陸昭儀,亦即大公主的生母位份最高了,再然後是二公主的生母羅昭媛,三公主的生母崔淑儀,四公主母妃早歿,五皇子的生母康貴嬪,六公主與七皇子的生母韻貴嬪,八皇子的生母和貴嬪,九皇子的生母慧貴嬪。

    這些高位份的妃嬪里除了林貴妃與莊妃,暫時也沒有誰是不省心的,其他貴嬪以下低位份的妃嬪們就更不必說了,諒她們也不敢,且也沒能力掀起什麼風浪來,也就不怪宗皇后與林貴妃日日想着怎麼對付宇文承川了,實在是後宮裏沒有能威脅到她們地位的人。

    唔,看來他們很有必要替宗皇后和林貴妃培養幾個有力的競爭對手,尤其是讓林貴妃覺得自己多年來第一寵妃的位子被威脅到了才成啊……顧蘊思忖着,與宇文承川第一站便去了莊妃的永福宮,既是因為順路,更是想讓宗皇后知道,東宮與益陽長公主關係是真的不一般。

    莊妃是皇上在有了宇文承川之後才納的,比宗皇后和林貴妃都年輕,今年也不過才四十出頭而已,但看外貌,說她才二十七八也沒人會懷疑。

    倒不是說莊妃有多漂亮,她其實不是那種讓人驚艷型的,而是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哪怕年紀再長個十歲八歲的,也不會平添幾分老相那種。

    顧蘊就見過前世五十多歲,已做了皇太后的她,瞧着也就三十幾歲不到四十的樣子而已,大有越活越年輕的架勢,當然也是因為四皇子待其極是孝順,甚至曾說過『尊親之至,莫大乎以天下養』之語的緣故,人一順心,心態一好,可不就能越活越年輕了?

    莊妃顯然沒想到宇文承川與顧蘊會滅過林貴妃與陳淑妃的次序,先來自己宮裏,聽得宮人來報時,還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既然人已經來了,她也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只得帶着自己宮裏的宮女太監們,早早便接在了宮門以內。

    所以宇文承川與顧蘊才在永福宮外下了轎輦,便一眼看見了宮門內的莊妃,莊妃也一眼看見他們了,忙領着自己宮裏的人拜了下去,她只是正二品的內命婦,宇文承川與顧蘊卻是超品,還不僅限於內廷,哪怕她算是二人的庶母,也只有她拜二人,沒有二人拜她的。

    只是莊妃還未及拜下,已被顧蘊搶上前幾步,親自攙了起來,笑道:「莊母妃實在太客氣了,您是長輩,怎麼能對太子殿下和我行此大禮,沒的白折殺了殿下和我。」

    莊妃方才聽得宇文承川與顧蘊先來拜會她,已是下意識提高了警惕,這會兒又見顧蘊待自己如此客氣,不由越發提高了警惕,無端想到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笑道:「太子妃娘娘言重了,太子殿下和您不同於普通皇子,在其他皇子和皇子妃面前,我還能腆着臉自稱一聲『長輩』,在您二位面前,卻是萬萬不敢的。外面冷,還請殿下與娘娘殿內上座去,省得凍壞了您二位。」

    果然說話做事都滴水不漏,倒比宗皇后還多幾分母儀天下的氣度,難怪前世能笑到最後……顧蘊暗忖着,笑應了一句:「那殿下和我就叨擾莊母妃了。」與宇文承川一道,進了永福宮的正殿。

    ------題外話------

    最近實在有點累,累得都想斷更徹底休息一天鳥,所以今天少更一千,請親們見諒,麼麼噠,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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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一回大怒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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