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 第二百六十回折磨中

    顧葭在見到彭氏以前生無可戀,既是因為她心痛自己無緣的孩子,絕望自己這輩子都再沒有了做母親的機會,也是因為她被困在自己院子這一方小天地里,知道自己連想讓那些害死自己孩子的人血債血償,連想與他們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但現在不一樣了,姨娘瞞過所有人的耳目,悄無聲息的找了來,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那她報仇自然就有機會了,她一定要讓董無忌母子,還有方雪柔母子為她這一年多以後受到的所有折辱與欺凌,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更要讓他們為自己的兒子償命!

    顧葭於是與彭氏說,她要報仇,請彭氏裏應外合的幫助她。

    彭氏這些年本就覺得虧欠女兒,若不是她當年豬油蒙了心,女兒又怎麼會跟着她受這麼多年的苦,何況又見顧葭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配上方才她了無生氣的表情,實在讓她心驚,惟恐女兒若不找到點什麼事來作為精神寄託,指不定就要就此香消玉殞了……自然是一口就應下了顧葭的要求,反正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她們母女兩個一起去死而已,那反倒是好事了,至少黃泉路上,她們母女還能彼此有個伴兒!

    彭氏便問顧葭自己要怎麼做。

    顧葭說要報仇歸說,但一時半會兒間,她哪來的主意具體要怎麼做?只得給了彭氏一些銀子,讓她先回去,明兒再找機會過來見她,指不定那時候她就想到法子了,也讓彭氏回去後也替她想法子,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只要肯下功夫,她就不信想不出法子來了!

    彭氏少不得只能先回去,一路上都滿心的忐忑與恐懼,惟恐自己回去時,周望桂早已在等着她,將她奚落折辱一頓,乃至打上一頓都還罷了,最可怕的,是周望桂萬一就此禁了她的足,可該如何是好?葭兒那邊還等着她呢。

    卻沒想到,一直到順利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喬裝的一身行頭藏好,都不見人來拿自己,隨便攔了個丫頭賠笑問她:「今兒府里可有什麼事沒?夫人心情好嗎?」,得到的也是不耐煩的回答:「府里能有什麼事兒,夫人的心情也好着呢,怎麼着,姨娘又想變着法兒的往老爺跟前兒湊了?」

    彭氏方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喬裝得很好,根本沒人發現任何異樣,說來還得歸功於周望桂,若不是她將自己打壓得日子連下人都不如,府里人人都不與她說話交好,更別說去她屋裏服侍,她又怎麼能隨便喬裝一番,便出府進府的來去自如呢?她第一次由衷感謝起周望桂對她的苛待和打壓來。

    卻不知道,她的行蹤周望桂根本就瞭若指掌,不但瞭若指掌,還是周望桂授意門上放她出去的,不然她根本走不出雲陽伯府半步!

    翌日,彭氏又如法炮製,再次見到了顧葭,顧葭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總算已想出了法子來,見了彭氏,第一句話就是讓她:「設法去盛京大大小小的藥鋪都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藥,能控制住一個人的神智,讓她對我產生依賴,甚至是言聽計從的,除了藥鋪,青樓楚館也可以設法去打聽一下,我聽說那些老鴇們為了控制不聽話的人,一般都有特殊手段的。」

    然後又附耳如此這般與彭氏說了一通。

    彭氏便答應着自去了,並不問顧葭是怎麼知道青樓楚館裏可能會有她想要的東西的,女兒這一年多吃了那麼多苦,豈能不有所成長,雖然這樣的成長,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寧可不要!

    接下來的日子,彭氏便日日混跡於盛京城的大小藥鋪和青樓楚館了,當然,她還不至於蠢到全部自己親自出馬,而是拿了顧葭給她的銀子,雇了好些幫閒的人甚至街上的乞丐們,讓他們幫着她打聽去,她自己則自稱乃是盛京某大戶人家當家奶奶身邊的貼身媽媽,反正她因早被周望桂磋磨得不成樣子,看起來的確只像個下人了,但說她只是普通人家的下人罷,她說話行事又的確有幾分氣派,倒是很符合大戶人家奶奶身邊貼身媽媽的身份,竟也沒引起那些幫閒和乞丐們的懷疑,自然更不敢覬覦她身上的銀子首飾什麼的了。

    如此半個多月下來,竟真讓彭氏打聽到了在八大胡同的確存在着顧葭想要的東西,只不過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已,並且賣方開價驚人,竟要一百兩銀子一顆,要知道一百兩銀子,足夠一個小康之家兩年的花銷了,這不是搶人嗎!

    彭氏不由得猶豫了,她是想為女兒報仇,想讓女兒高興,卻更想母女兩個後半輩子能活得好好兒的,三千兩銀子,足夠她們買個不小的莊子,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到時候再為女兒招個夫婿,給她生個孫子,日子不挺好的嗎?還不連她這些日子花的一千多兩銀子,以及買了藥之後,極有可能還要花的其他銀子呢。

    可顧葭知道後,卻毫不猶豫便取了三千兩銀票給彭氏,讓她買那個藥去,只要能報仇,她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了,何況區區幾千兩銀子!

    彭氏無奈,只能依言去買了藥來,交給顧葭,這才會有了之後董太夫人對她言聽計從,她則利用董太夫人的言聽計從,讓董無忌和方雪柔都淪為了階下囚,有了現下這一出。

    董無忌聽完顧葭的話,這才知道自己的娘何以忽然就對顧葭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甚至很快發展到言聽計從的地步,敢情是被顧葭以藥物給控制住了,氣得又想罵她了。

    可到底還是強忍住了,咬牙道:「原來你一早就在謀劃着報仇了,可笑我還對你心存愧疚,對你多有忍讓,卻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那愚蠢的東郭先生,我如今只後悔,當初沒有將你一早送去家廟裏,任你在那裏自生自滅,否則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禍事了!」

    顧葭聞言,卻忽然失控般猛地起身行至董無忌面前,蹲下身狠狠甩了他兩記耳光後,才扭曲着臉罵道:「你還敢說後悔沒一早送我去家廟,你怎麼不送去啊,你要是將我送去家廟了,指不定如今我的孩子還在!還有臉說對我心存愧疚,多有忍讓,你這個混帳王八蛋,你幾時對我有過愧疚,幾時又有過忍讓了,你就算再不待見我,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卻心狠到那個地步,生生將他從我腹中踹下來,午夜夢回時,你可曾想過,你的所作所為,遲早會有報應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如今怎麼樣,報應不就來了嗎!」

    董無忌被打得兩頰火辣辣的,這輩子都沒這般狼狽與屈辱過。

    但見顧葭滿眼都是刻毒的恨意,到底不敢將憤怒表現出來,只能軟聲哀求起她來:「我真的對你很愧疚,不然娘就算被你控制住了,到底我才是一家之主,我要逆着娘的話來,不讓你管家,不讓你有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和心腹,你又能怎麼樣呢?至於孩子,我就更愧疚了,就像你說的,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又豈能不心疼的,當日之事,不過只是一個意外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事後也慪得好幾日吃不下飯,還讓人去家廟裏為他點了一盞長明燈,希望下輩子他能投個好胎……好夫人,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們誰都既往不咎,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我以後一定好生待你,再不讓你受絲毫委屈……」

    頓了頓,見顧葭滿臉的冷嘲,忙又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發誓的,皇天在上,我董無忌以後一定好生待夫人,不叫夫人受半點委屈,若有違此誓,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叫我……」

    「若老天真有眼,你早天打雷劈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信了你的話,才真是傻到家了,你以為在見識了你的狼心狗肺後,我還會犯傻嗎?」話沒說完,已被顧葭冷冷打斷,「何況,我從來沒對你真正動過心,或者說,還來不及動心,已被你的噁心徹底斷絕了動心的可能,所以你不必再廢話,因為你說得再多,我也不會被你迷惑,也不會放你和賤人生路的!」

    董無忌的意圖被戳穿,不由滿心的惱羞成怒,卻敢怒不敢言,只得咬牙繼續說道:「夫人,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這樣想的,不然你……」

    話才起了個頭,顧葭已看向另一邊的方雪柔,冷冷說道:「賤人,你難道就沒什麼話說嗎,至少也得問問你兩個兒子如今在哪裏,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不是?」

    方雪柔一臉的慘白,方才顧葭讓人砍董無忌的小手指時,她都是看在眼裏的,倒還不至於被那血腥的場面嚇住,她十四歲便家道中落,在市井上混了幾年才再又搭上了董無忌,過回了以前養尊處優的生活,更暴力更血腥的場面她又不是沒見過,甚至她為了自保,也曾對人動過刀子,怎麼可能輕易就被嚇住?

    真正讓她害怕的,是顧葭在看見董無忌被人砍去小手指,血流如注的那一剎那,竟連眉頭都不曾動過一下,就更不必說臉上出現驚恐噁心的表情什麼的了,她不是侯府千金嗎,就算在娘家再沒地位,這樣的場面她也應該沒見過才是,怎麼能不動如山至廝?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自己也已抱定了必死的決心,連死都不怕了,她又還有什麼可怕的?

    那豈不是意味着,此番自己生還的希望真的微乎其微,甚至沒有了嗎?

    這才是讓方雪柔臉色慘白的真正原因,但她知道,如今再向顧葭軟言求饒已是不可能,董無忌好歹還與她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兩人甚至差點兒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她尚且對他不假辭色,何況自己一直都是她的敵人,是害她落得今日下場真正的罪魁禍首,她又豈能放過自己?唯一的生路,便是與她談條件,看有什麼能打動她,也許還能為自己母子掙一條生路!

    方雪柔因沉聲說道:「我的確正想問夫人,我的兩個孩子如今在哪裏?不管他們是生是死,都請夫人將他們一併帶到這裏來,黃泉路上,好歹我們母子也能在路上有個伴兒……」


    「啪。」

    話沒說完,臉上已挨了顧葭一掌,當即耳朵嗡嗡直響,只看得見顧葭的嘴唇上下翻飛個不停,好一會兒才終於聽清楚了她在說什麼,「……你的兩個孩子?你一個奴才,竟也有孩子,我怎麼不知道?別以為我以前不與你計較,不承認那兩個小賤種是我的兒子,他們就是你的兒子了,也不看看你一個奴才,配不配有自己的孩子!不過你這張臉倒是生得的確不錯,董無忌也生得人模狗樣的,你們兩個生的賤種,想來長大後應當也有繼承到你們的好相貌,你說,我要是將他們賣到小倌館裏去,好生調教幾年,從十來歲起就開始接客,到他們人老珠黃橫死之前,應當能掙下不少的銀子罷?唔,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方雪柔沒有挨打的那半邊臉就更慘白了,指甲更是深深嵌進了肉里,若不是被捆得動彈不得,就要撲上去生生咬死顧葭了,賤人,早知今日,當初她就該不管不顧直接弄死她的,不就沒有今日的禍事了嗎?可如今再來後悔,又還有什麼意義!

    好半晌,方雪柔方咬牙低聲道:「是我失言了,我的確沒有孩子,柏兒與松兒都是夫人的孩子,與我何干?既然他們不是我的孩子,那夫人自然也無謂遷怒他們,只要我和侯爺死了,柏兒……大少爺便是新的建安侯,夫人這個母親自然就是建安侯太夫人,建安侯府真正的一家之主,內外都您說了算了,豈不比夫人事後過繼一個有自己親生父母,怎麼養也養不熟的嗣子來得強十倍?反正大少爺也才實歲兩歲多,二少爺就更小了,剛滿周歲,夫人不愁養不熟他們。」

    本來還想循機與顧葭談條件的,這下深知已沒得談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犧牲自己,以求能保全自己的兩個孩子了,——方雪柔當初是曾對董松下手,以陷害顧葭謀害庶子,可那只是權宜之計,且她心知董松不會有事,所以她才能狠心以自己的親生骨肉作伐,但如今已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母親的天性,自然很容易就讓她做出了選擇。

    只可惜顧葭根本不買賬,只冷笑道:「你想得倒挺美,以你和董無忌兩條賤命,換兩個小賤種的命,說來這筆交易我其實也不虧,反正養誰的孩子不是養呢?可我告訴你,誰的孩子都行,惟獨你那兩個小賤種不行,我的兒子連來到這世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便死在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手上了,你們的賤種卻能好好兒的長大成人,享盡富貴榮華,甚至到翅膀硬了時,還極有可能會反咬我一口,這世上沒有這樣便宜的事!」

    顧葭會有這樣的反應,原也在方雪柔的意料之中,易地而處,她只會更狠更絕,所以她也不失望,再接再厲的繼續說道:「可夫人難道不覺得,將自己仇人的兒子養得只認您,您讓他們怎麼樣,他們就怎麼樣,至死都只能看您的臉色過日子,更解氣更痛快嗎?要是我,就會這樣做,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仇人連死了,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只要能保住柏兒和松兒的命,她相信有朝一日,他們定能知道自己這個親娘的存在,知道她的冤屈,為她報仇雪恨的,退一萬步說,便顧氏這個賤人把柏兒和松兒身邊的人都換了,防得滴水不漏,她相信她名下那些田莊和鋪子的心腹們,也遲早定會讓兩個孩子知道真相的,所以賤人得意一時算什麼,能得意到一輩子,才是真得意呢!

    一席話,說得顧葭神色間有幾分意動起來,可不是,將仇人的兒子養得只認自己才是母親,讓他們一輩子都得看自己的臉色過活,可不是更解氣更痛快嗎?

    方雪柔看在眼裏,就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自己把話說到了賤人心坎兒上,想來自己再添點油加點柴,事情應當就能成了罷?

    她抿了抿唇,又在心裏稍稍組織了語言,正待再說,不想顧葭已「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涼涼道:「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本來這個主意是挺不錯的,但既是你說的,我就偏不這樣做呢!」

    頓了頓,見方雪柔急得要說話,又道:「我想聽你說話時,你才能說話,我不想聽了,你最好就識相的給我閉嘴,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身上也缺點兒什麼!再說了,誰說我要過繼族中的孩子來承襲建安侯的爵位和侯府的家產了,我偏要讓建安侯的爵位中止在董無忌這個不肖子的手上,讓他死後也難見董家的列祖列宗於九泉之下,偏要一把火將建安侯府燒個精光,從上到下全部死光光,從裏到外什麼都不剩下,誰又能耐我何!」

    董無忌忍痛聽到這裏,正暗暗慶幸自己缺了小手指的地方沒再怎麼流血了,不想就聽得顧葭的真正打算竟是這樣,立時驚得要跳起來:「你、你、你好狠毒的心腸,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是這麼做了,我就算是變成鬼,也必定饒不了你!」

    顧葭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做人時已經死在我手裏,不能拿我怎麼樣了,你以為當你變成鬼後,還能奈何得了我嗎?何況早在我的孩子被你踹掉的那一日,我就已經不人不鬼了,我會怕你?!」

    說着,想起方才方雪柔試圖與自己談條件時,董無忌一直未發一語,尤其當方雪柔說到那句『只要我和侯爺死了』時,以董無忌對方雪柔母子的疼愛和看重,不是該立時根本表態:「對,只要你能放柏兒和松兒一條生路,我和雪柔的命你拿去便是。」之類嗎?

    看來董無忌這個做父親的,未必與方雪柔這個母親一樣,願意為自己的孩子付出自己的性命啊……念頭閃過,顧葭勾了勾唇,忽然向董無忌道:「其實要我放你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到底夫妻一場麼,多少總有幾分情分,只要你以後一心待我,再不讓我受絲毫委屈,我其實可以饒過你的,就是……」

    「就是什麼?」董無忌見顧葭『就是』完之後,便頓住不說了,急得忙忙追問起來,好死不如賴活着,但凡有一絲生的機會,誰又願意去死啊,何況他還從來活得不差,有吃有喝有銀子花有奴婢使,再活一百年他都不嫌多好嗎!

    顧葭又有意頓了一會兒,直到董無忌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才緩緩開了口:「就是方雪柔和董柏董松都得死,也就是說,用他們母子三人的三條性命,換你一條性命,到底是他們死,還是你與他們一起死,就全看你自己怎麼選了!」

    不是雪柔母子三人死,就是他與他們母子三人一起死,也就是說,不管他怎麼選,雪柔母子都難逃一死了?

    董無忌臉上不自覺就帶出了幾分意動來,反正雪柔母子都得死,那他陪不陪他們一起死,又有什麼差別,反倒是他活着,以後還能為他們報仇雪恨,他若是也死了,他們就真是死也白死了!

    「我、我、我……」可想起方雪柔素日待自己的深情厚愛,想起一雙兒子的嬌憨可愛,董無忌到底還是忍不住猶豫,做不到眼睜睜看着他們母子去死,以致『我』了半晌,都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顧葭卻早不耐煩了,冷聲道:「機會不等人,我數五聲,你要是再不做出選擇,那便同他們母子一道去死罷,反正你愛他們母子勝過一切,乃至自己的命麼,黃泉路上,你們一家四口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啊!不過說來你還真挺長情的,方氏這賤人是有幾分姿色,比她漂亮的這世上卻多了去了,遠的不說,就府里就好幾個丫頭生得比她強的,又比她年輕,你卻看都不看那幾個丫頭一眼,只不計前嫌,一心一意的守着方雪柔過,如今更是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要知道只要你能活着,以後美人兒多的是,兒女也多的是,不是嗎?果然是個情深意重的啊,那我豈能不成全了你!一,二,三……」

    「等一下!」卻才只數到三,已被董無忌喘息着急聲打斷:「我已經想好了,真的已經想好了,我選擇不跟他們母子三人一起死,以後也定會一心待你,再不讓你受絲毫委屈,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顧葭就勾唇冷笑起來,並不接董無忌的話,而是看向方雪柔,冷嗤道:「我原本還以為,這個男人只對我薄情寡義,也只對我的孩子狠心絕情,畢竟我不是他真正想娶的,我腹中的孩子也從來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卻沒想到,他對少年時期便一心愛慕,待你都淪落到市井了,也心心念念要弄回來的你也是一樣,對你的孩子也沒比對我的孩子有情到哪裏去,看來他最愛的始終還是他自己啊,你覺得憤怒,覺得悲哀嗎?」

    方雪柔一張臉慘白如紙,看向董無忌的目光冰冷如刀,若眼刀能殺人,董無忌必定已滿身血流如注了。

    她是一早就知道這個男人靠不住,他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他的母親,他的兒女,都得靠邊兒站,就更不必說她了,卻沒想到,他竟無情無恥到這個地步,為保住自己的性命,竟不惜讓他們母子三個都去死,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他難道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好半晌,她方看向顧葭,啞聲說道:「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事,說到底也只是為了自保,為了保障我一雙兒子的利益而已,說來也算情有可原,可他董無忌對你做了什麼,他但凡有一分真正尊重你的心,你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你的兒子也不會白白化為一灘血水,所以董無忌才是害了你們母子真正的罪魁禍首,你有氣,不是該最先拿他出麼?而且他此番若是能僥倖撿回一條性命,你以為事後他會放過你嗎?我知道你恨毒了我,也不奢求你能放過我了,我只求你,饒了我兩個兒子的性命,我名下很有幾件鋪子和幾個莊子的私產,連董無忌都不知道,只要你肯放柏兒和松兒一條生路,哪怕遠遠的送走他們,讓他們這輩子只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我就把那些莊子和鋪子都給你,怎麼樣?」

    「唔,你的話聽起來還挺有道理,這筆交易聽起來也挺划算的,不過……」顧葭就閒閒的扶了扶發間的金釵。

    方雪柔一聽有門兒,忙道:「不過什麼?」

    顧葭就向外拍了拍手,很快便進來了三個與方才那個大漢一般高矮胖瘦的糙漢子,她這才冷冷說道:「不過,你得當着董無忌的面兒,把他們四個都伺候高興了,我才會考慮放過你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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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回折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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