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的情感第451章天堂悲歌17.風暴襲來

又名《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張寶同 201674

當雲層生成時，我們就知道風暴的來臨。雲層已經積蓄了那麼久了，風暴自然會非常地巨大。

可憐的富爾伯特是那樣地寵愛他的侄女，希望侄女能成為他的驕傲，能為他換來更高的職位和榮耀。可是，當侄女出現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後，想想他會怎樣？

當他聽到自己心愛的愛洛伊絲跟阿伯拉爾發生了這種事，他氣得差點暈倒過去。他晚飯沒吃，就躺在床上，不住地喘着氣，他想：我要用刀子捅了他。他真是沒有想到阿伯拉爾會是一個色狼，更沒想到他的愛洛伊絲會這樣地寡廉鮮恥。

他不動聲色，一直等到晚飯之後，估計阿伯拉爾開始給愛洛伊絲上課了，便鼓着氣力從床上下來，咬着牙上慢慢地來到了二樓，然後猛然推開房門。然而，映入他的眼帘的是愛洛伊絲正倒阿伯拉爾的懷中，兩人正在接吻。他大吼了一聲，「羞恥啊，羞恥。」然後，便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

阿伯拉爾嚇了一跳。而愛洛伊絲嚇得臉都變了顏色。他們趕忙跑過去，把倒在地上的富爾伯特抱了起來。可是，富爾伯特用力地把抱着他的阿伯拉爾用力推開，然後，雷庭暴怒地大聲罵道，「走開，你這個無恥的男人，偽善的哲學家。」然後，就用祈禱的口氣說，「仁慈的主啊，重重懲罰這個勾引我侄女的男人吧！」

阿伯拉爾從來都是勝利者，都是被人們和被學生們尊崇的人物，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此時，他被羞辱得不知所措。他彎下身子向富爾伯特懺悔着說，「對不起，富爾伯特先生，都是我的過錯。因為你的侄女太聰穎太美麗了，我抗拒不了。」說着，他眼睛裏滾落出幾滴羞愧和悔意的淚珠。

富爾伯特說，「你來我家當家庭教師就是為了誘惑我的侄女，你欺騙了我，可我卻把你當成了巴黎最享盛名的哲學家和男人的典範。」

這時，站在旁邊的愛洛伊絲跪在了叔父的面前，說，「不，我親愛的叔父，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錯，是我在勾引着他。」

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完，她的叔父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罵道，「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小小的年紀不知讀書上進，卻迷戀這種淫蕩和下流的感情，還有何臉面出去見人？」

愛洛伊絲的臉被打出了一個深深的紅印。這是她由生以來第一次被叔父打得這樣重。她用手捂着臉，坐在地上哭泣出來。

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受到這種屈辱，阿伯拉爾痛心不已，他覺得無論如何懺悔都不能被上帝饒恕，因為是他的羞恥讓她遭受到這樣的疾風暴雨。他再次彎下腰來，十分痛心和懇切地說，「富爾伯特先生請您息怒，如果有什麼能對此事進行補償，我都願意答應，只要你能原諒您的侄女愛洛伊絲小姐。」

聽着這話，富爾伯特更是惱怒了，他撿起落在地上的一隻鞋朝着阿伯拉爾砸了過來，說，「你這個無恥的傢伙，快快地從這裏滾開，否則，我會殺了你。」他說着這話，眼睛裏露出着劊子手的兇殘與猙獰。實際上，當他聽拉瑪妮說他已經把他的侄女拉到了床上，就恨得咬牙切齒，想一下把他打殘，或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否則就不能解他心頭之恨。可是，他考慮再三，還是害怕這會讓他心愛的侄女為此痛心。他甚至想把他關閉起來，可是，他又沒這個能力。因為沒有合適的辦法讓他解恨，所以，他才更加地暴怒。

我們在這裏說的富爾伯特的暴怒絕非聳人聽聞，過分誇張。在十二世紀之前，歐洲和法國曾有過幾百年的「黑暗時期」，爭戰和殺戮習屬平常。所以，人們在對待犯了罪的人常常會使用非常殘暴的手段將其致殘或是致死。即使到了十二世紀，這種現象依然時常發現。

阿伯拉爾急忙一閃，沒被那隻疾速而來的鞋子砸在頭上。愛洛伊絲怕阿伯拉爾在這裏會受到傷害，就趕忙從地上起來，把阿伯拉爾朝門外推去，說，「你快走，快走。」

可阿伯拉爾不放心，說，「可是，我走了，你該咋辦？」因為他擔心他一離開，她的叔父肯定會把所有的暴怒都傾瀉在她的身上。

可是，愛洛伊絲不容分說地把他推到了屋外，說，「你別管，我是他的侄女，他把我不會怎麼樣。」然後，便把大門用力地關上。

正如阿伯拉爾所擔心的那樣。當愛洛伊絲把阿伯拉爾推出門外之後，進到屋裏，然後，就跪在叔父的面前，懺悔着說，「親愛的叔父，我辜負了您的教誨和願望，給帶來了羞辱和恥恨，你就把所有的怒氣發在我的身上吧。」

聽着這話，富爾伯特從地上爬了起來，盯着侄女，眼睛冒着怒火，罵道，「淫蕩，娼妓，傷風敗俗，寡廉鮮恥。」說着，猛然朝着愛洛伊絲的臉上打了過去。因為這一巴掌打得太重，一下子把愛洛伊絲打倒在地。愛洛伊絲趴倒在地，用手捂着臉低聲地哭了起來。可是，她的叔父並沒有就此饒過她，反而，不停用腳發瘋一般踢着她。把她踢得滿地打滾，尖聲大叫。一直踢得她在地動不了，他才一邊罵着一邊出了書房。

緊接着，富爾伯特又把家裏的女僕、廚娘和馬車夫都叫到了客廳里，一一地責問。他首先問女僕拉瑪妮，「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在一起相愛的？」

拉瑪妮說，「前幾天，我進到她的書房裏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她的面前放着一些詩。我把那些詩一看，是阿伯拉爾給她寫的。」其實，她早就察覺到了愛洛伊絲和阿伯拉爾的感情變化，但只是懷疑，而這些詩卻讓她的懷疑變成了確信。

富爾伯特一拍桌子，問道，「為什麼不報告我？」

拉瑪妮為難地說，「愛洛伊絲不讓我對你說。」在事情到了這種緊要關頭，她必須要把自己洗清，把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因為搞不好她就會被主人解僱。

他馬上又把眼光轉向廚娘莫法爾黛。莫法爾黛是一位40歲的鄉下女人，相貌一般，人還有點胖，負責家中的廚房事務。他對莫法爾黛問，「你也說說。」

莫法爾黛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從愛洛伊絲的眼睛和神色中看到她的心中充滿着愛情，可是，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富爾伯特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莫法爾黛說，「我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因為我說的那些都是不確切的事情。萬一說錯了，老爺還能不怪罪我？」因為富爾伯特跟莫法爾黛私下是情人關係，所以，他也不想難為她。

於是，他就對馬車夫瓦納格進行質問。可是，瓦納格說，「我也是聽別人說說而已，並不清楚事實。」

富爾伯特問，「聽誰說的？」

瓦納格說，「聽旁邊公寓裏的兩位學生說的。但他們也是隨便說說，並不靠譜。」

問了一圈，什麼事也沒問出來，富爾伯特就對大家說，「你們聽着，以後不許那個阿伯拉爾進到我家，如果誰要放他進來，我就對他不客氣。再是，對小姐以後你們都要給我看緊點，別再讓她給我惹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