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張寶同 o16.7.4
愛洛伊絲,這個光輝的名字曾讓歐洲修道文化熠熠生輝。www.daoyouge.com後世有許多偉人都用極高的言詞評價她,說她在文字上擁有極高的天賦,不管是寫作、創作詩歌還是創造新詞義。她的文學技巧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越了女性的溫柔,硬化出男子的力量」。
愛洛伊絲是阿伯拉爾在巴黎主教大教堂的同事富爾伯特的侄女。她大概出生於11o1年,那時正是她的老師阿伯拉爾在跟他的老師香浦的威廉在進行唯實論的公開論戰。她的出生和身世對世人都是個謎。她的父親沒有任何資料可尋。她的母親名叫赫欣德,是巴黎聖愛洛伊修道院的一名修女。因修道院長期大量地存在着違背貞潔誓約的不端行為並屢禁不止,所以,修道院在11o7年被巴黎主教勒令關閉。
當時,對於因這類私通行為而誕生的孩子的處理方法是將他們送到其他的修道院讓恪守戒律的修女撫養。而愛洛伊絲的童年是在巴黎附近的阿讓特伊市的本篤會下屬的聖瑪利亞修道院渡過的。她可能是個私生子,在她少女時代,父母就已雙亡,使她成了孤兒。她叔父富爾伯特送她進入阿讓特伊的修道院。在修道院中,她受到了極好的教育。她天資聰穎,精通拉丁文、希臘語和希伯來語,在古典哲學的分支學科語法和修辭學方面造詣非常高,並成為那些女尼中未曾有過的最好學生。但從修道院畢業後,她就住在了叔父的家裏,由叔父撫養長大,並由她的叔父富爾伯特擔任她的監護人。在富爾伯特的栽培下,愛洛伊絲十六歲時已是全法國和巴黎有名的才女。她精通數門語言,閱讀了大量書籍,學識水平即使在當世的男子中也非常罕見。她最初引起人們的注意是在她十六歲那年。那時她已經是阿伯拉爾的一名學生。
愛洛伊絲的容貌非常地清秀美麗,天生麗質與天資聰穎的結合,再加上性情溫柔和勤奮好學,一個女孩的所有優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此時,愛洛伊絲才剛剛被叔父富爾伯特從阿讓伊特修道院裏接出來,但她的美貌和才氣已使她的名聲漸漸地傳遍了巴黎,並有一些貴胄開始上門來提親。所以,她叔父特別地寵愛她,把她當成了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女兒。只要是為了她的教育和未來幸福,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他是巴黎聖母院的一名教士,並且具有行政管理權,在其管轄的教區是位很有影響力的人物。但他並不甘心只是在巴黎聖母院做個下層的小教士,他要用愛洛伊絲為自己換來一個更有權勢的位子。
這是1117年初春的一天,巴黎的春光明媚,晴空萬里,帶有涼氣的微風一陣陣從窗前吹過,午後陽光十分地清亮。愛洛伊絲剛好不用上課,所以,就坐在書房裏看着亞里士多德的那本《修辭學》。她覺得亞里士多德關於「說服是對人的說服」的論非常有趣和實際。於是,就認真地默默地往下讀着:「人的意識是知、情、意的統一,三者密不可分。而說服力來自邏輯性,是基於人僅僅是理性的這一假設而來的。如果說在確認性的法庭演說中理性還是佔據主導地位的話,那在實踐性和渲染性的議事演說與展示性演說中情況就大有不同了。嚴格說來,展示性演說無所謂說服,其實是一種情感的激與渲染。」
這時,叔父富爾伯特進到了書房,用十分興奮地口吻對愛洛伊絲說,「我親愛的愛洛伊絲,你看誰來了?」
愛洛伊絲抬起頭來,就見一位富家青年站在叔父的身後。她雖然沒見過這位年輕人,但她知道他是華倫西亞公子。因為叔父已經給她說過好幾遍了,並決意要把她嫁給這位巴黎布魯日區非常富有的伯爵家族。她雖然向叔父表示過她還不想馬上嫁人,因為她的整個心靈還正在被學術佔據着。可是,叔父堅持要她把未來的幸福放在人生的位。她拗不過叔父,所以,只好聽從叔父的安排。
她從椅子上起身,朝着叔父恭敬地說了聲,「親愛的叔父。」然後,就朝着那位年輕的客人微微地笑了笑。
叔父對她說,「這是巴黎聞名遐邇的威爾遞伯爵的公子,華倫西亞公子。」
愛洛伊絲微微地屈了下身子,向客人施禮。
接着,叔父又對年輕的客人說,「這是我親愛的侄女,全巴黎最年輕最聰明的才女愛洛伊絲。」
年輕的客人馬上恭維着說,「早有耳聞。」說着,便走過來將她的手輕輕地放在嘴邊吻了一下。
叔父為他們兩人做過介紹,然後對客人說,「你就在這裏讓愛洛伊絲陪着,我還有事,失陪了。」
年輕的客人說,「請自便。」
等叔父離開書屋,愛洛伊絲就指着旁邊的一把椅子對華倫西亞說,「請坐。」
兩位年輕人相向而坐,這樣就能夠清楚真切地看着對方。這位伯爵的公子是位高個子英俊的男子,約有二十三四歲,穿着上好的細麻布的褐色的緊身上衣,外面披着一件青綠色的斗篷。下身是寬鬆而舒展到膝部的衣裙。腿部是一雙高深的皮靴。公子的臉部蒼白而清瘦,高而挺直的鼻子微微地朝下微彎着,嘴唇顯得偏小,下巴稍尖,但雙腿顯得有長。這種面目多少顯得有些娘娘氣,讓愛洛伊絲看起來感覺有些好笑。
與穿戴富貴的公子相比,愛洛伊絲的穿戴則要華麗一些。她上身穿的是一件青綠的緊身內衣,內衣很長,一直拖到地面。下身是寬大的有花色的衣裙,兩袖寬鬆拖長。頭蒙在披巾裏邊,身體被斗篷蒙着。而且衣裙和斗篷上有許多鮮麗的裝飾,使得她的身條和容貌顯得更加地優美和可愛。
華倫西亞拿起書桌上放着的那本亞里士多德的《修辭學》,說,「小姐喜歡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看這樣的書?」
愛洛伊絲說,「是呀,我一天除過去教會學校聽課,就是呆在這裏看書。」
華倫西亞顯得有些吃驚,說,「小姐青春年少,如此貌美,把寶貴的時間都耗費在書房裏,豈不可惜了?」
愛洛伊絲笑道,「公子難道不讀書?」
華倫西亞搖了搖頭,說,「我有許多的朋友,有許多的樂趣,所以,我們每天幾乎都不在家。」
愛洛伊絲問,「那你幹嘛?」
華倫西亞說,「比如騎馬,比如打獵,還有和女孩們一起到塞納河邊去釣魚和游泳。」
愛洛伊絲說,「聽說打獵是非常危險的。」
華倫西亞說,「是的,很危險,但是也非常地刺激。」他朝愛洛伊絲着迷地望了一眼,又說,「那次我帶着四五個夥伴去打獵,我們用長矛去刺殺野豬。結果我的長矛刺得太深,拔不出來了。這時,另一隻野豬朝我撲了過來。幸好我的休伊特幫了我的忙,朝着那隻野豬撲了過去。使得我的其他朋友趕來把那隻野豬給刺殺了。不過,我的休伊特被咬傷了。」
愛洛伊絲一聽,馬上關切地問,「他傷的很重嗎?」
華倫西亞笑道,「是有重,不過它是我的一隻狗。」說到這裏,他又說,「上周普拉脫公爵舉辦盛大的烤野豬肉晚會,不知小姐是不是參加了?」
愛洛伊絲說,「我沒有去,不過我叔父他去參加了。」
華倫西亞說,「你沒參加可真是太惋惜了。那天的晚會非常地隆重,連國王都來了。而且,整個巴黎最高貴的男人和最漂亮的貴婦和小姐也幾乎都應邀參加了。場面十分地壯觀隆重。我想如果你要是能來參加,一定會受到國王和公爵的重視,會成為整個晚會最引人注目的美人。」
愛洛伊絲搖了搖頭,說,「與參加公爵的晚會相比,我更願意呆在書房裏看那些先知們的名著。他們的光輝思想會讓我感到比公爵的野豬肉美味得多。」
聽着愛洛伊絲這番話,華倫西亞有些不解地說,「小姐的口味確實不同,但這種枯燥的生活很容易把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孩變得一個呆子。」
愛洛伊絲就說,「你看我象個呆子嗎?」
華倫西亞風趣地笑了笑,說,「也許你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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