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閒談張寶同2016.314
人們在旁若無人地做着自己的事,天光依然是在一層不變。路邊商店的音樂在睏倦般地響個不停。這時,我看到了前面的那個小商店,商店裏有個年輕漂亮的妹子,她那年輕的氣質和秀美的容貌每次讓我路過時都忍不住地想多看幾眼。
於是,我放慢了腳步,想緩慢地從門前走過。可是,這時,我看到那個妹子從商店裏出來,把一大把葵花籽皮撒在了門前的路上。其實,在她十多米的地方就放着一個垃圾箱。看着本來乾乾淨淨的地面上一下子多了這些瓜子皮,我就覺得非常地不舒服。心想,這女孩怎麼會是這種素質?所以,從商店門前走過時,我再次看了看那個妹子,就覺得這妹子其實一點都不漂亮,甚至還有點讓人討厭。
走過小商店,我就想起早上同學們在一起談論過的一件事。我們班原來學習最好的那位同學,大學畢業後,找了個漂亮的妹子帶到了美國,本想兩人好好地在美國生活,可是,老婆很快讓老外勾走了,而他自己都三十多年了,還一直是音訊全無,讓人都不曉得他現在是死了還是活着。所以,每到過年,都是他們家最傷心的日子。
這時,我路過一個公交車站,就見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在車道上亂跑。行馳的車輛都在急剎着車,好緩慢地從他身旁駛過。我就大聲喊道,「誰家的孩子?」一個年輕的媽媽把頭抬了起來,趕忙去拉孩子。我想她是玩手機太入迷了,把孩子都忘在了一邊。
我就納悶,手機怎麼會有這大的誘惑?其實,家裏的孩子們也是這樣,除了晚上睡覺,連吃飯都在玩手機,好象沒手機就活不了了。還有那熱戀中的伢子和妹子,兩人說是在談戀愛,實際上都是在玩手機。手機似乎比戀人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說起愛情,讓我就想起了我媽家的鄰居,男孩女孩才認識一兩天,就住在了一起,可是沒多久,因為彩禮,女孩又跟別的男孩跑了。愛情本是件很莊嚴很慎重的事情,怎麼就弄得跟吃飯喝水一樣。我真擔心,照這樣下去,我們的愛情以後是否還會再有感天動地?我們的文化與藝術是否還會再有傳世經典?
來到城邊的湖區已是將近黃昏。湖區一邊在縣城,一邊在鄉下,景色很美。久雨初晴,太陽很好,來湖邊遊園的人自然很多。可是,遊園的人只是在閒談和散步,幾乎很少有人對湖景感興趣。也許他們已經對這景色熟視無睹視而不見了。在湖邊的觀景台上,我看見有一大排女孩坐在一個長椅上,面對着湖面,可是,走近一看,發現她們並非看景,而是在玩手機。我就不禁感慨:人們的心靈怎麼麻木到了這種地步。
在湖邊的路上,我見到一位跑步的女孩,女孩約二十一二歲,青春年少,清瘦苗條,穿着一件綠色的毛衣,但腰間卻束着一件紅色的外套。她跑步的姿態很輕盈,很好看。女孩的容貌雖是一般,但因為年輕、苗條,充滿活力,所以,讓人感覺很不一般。其實湖區有許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可是,我就喜歡看這個女孩,而且,越看越覺得美麗動人。我就想:要是我也是二十多歲,我一定要去追她,讓她給我做妹子。我知道所有的女孩都喜歡美,可是,她們只曉得用化妝和穿衣來打扮自己。如果她們能花一些時間來跑步健身,讓自己英姿颯爽,充滿活力,是不是會顯得更美?
正在我出神地望着女孩,一位鄰居大姐出現在我的眼前,她拎着一個膠袋,裏面裝着青嫩的薺薺菜。她要把這些剛從湖邊草地上挖來的菜給佛寺里的僧人食堂送去。因為我聽她講過有個僧人擁有兩個女人,其中一位是他打牌贏來的。所以,我就要跟她一起去,想見見這位僧人和他的女人。於是,她帶我進到了佛寺。食堂在大殿的後面,是一排平房。僧人住所是不允許外人進入,但跟着鄰居大姐,我就進到了食堂。食堂里有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光頭,穿着出家人穿的黃褂子和灰褲子,扎着寬大的褲腳。我曉得這就是大姐對我說過的那個人。僧人稱過菜,付過錢,我們就離開了食堂。可是,沒見到那個女人,讓我感到挺遺憾。
大姐對我說,別看這些僧人,也不是多麼有錢,可是打牌打得都是一百兩百的,嚇死人。他第二個女人就是別人打牌欠了他好多好多的錢,沒得錢還,就把老婆抵押給他。我說這是違法行為,那女人難道沒有表示?大姐說那女人對這僧人蠻好,覺得跟這僧人在一起比跟他男人在一起要好。我又問他原來的女人就沒得意見。大姐說他原來的女人也不曉得是從哪裏搞來的。
在我的印象中出家人是有信仰,有戒律的,不可以賭博和有女人。這是僧人和尚必須遵守的清規戒律和職業操守。如果你不能遵從信仰和戒律,你就該離寺還俗,別為了這種事,壞了自己的名聲,也壞了寺院的風氣。再是社會和寺院也該對這種有傷風化的事和人不能聽之任之,過於寬容。其實,我們在做各種事時,也該如此,凡是有規定約束的,我們就該嚴格執行,唯有這樣,社會才能安寧和諧。
我和大姐走到我們家屬大院裏時,碰到了我的一位女同學,她的愛人是我少年時代最好的同伴,天天在一起打球。可惜他在去年剛從二線退下來不久,就得了肝癌去世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心情悲哀了好長時間。老公去世對她打擊也特別大。去年過年,她和愛人還來我媽家拜過年,那時,她一點都不顯老,可是,今天再見,就發現她老多了,而且,面色陰暗發黑。因為害怕傷到她的痛處,我說話非常小心,也沒敢多說,就分手了。
回到家,我對母親說我見到了她,母親說她好可憐,平時孤單一人,也不太出門。然後,又說我那位好友,只顧忙着掙錢,跟人家拼命地吃喝應酬,結果,把身體搞壞了,年齡還不算多大,人就不在了,真是可惜。可是,我知道他是搞鐵路工程的,平常不是他們請別人,就是別人請他們,反正整天就是你請我我請你,沒完沒了,無休無止。所以,出此悲劇,應當是我們國人的悲哀。
絮絮叨叨說了這些事,其實都是我們平常再普通不過的事,想必大家也不會感到新奇。如果大家覺得沒意思,就算是給大家添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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