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來也一陣風,去也一陣風,風一般的女子。
等趙梓流洗完出來,剛才叫喚着要給他洗澡的姑娘已經等得睡了過去,手中還握着看了又看的相冊。
趙梓流輕輕地把她的雙臂攏起放入被中,又拿起反面合在被上的相冊,在看見自己親她的那張照片時不由失笑,嘴邊寵意更甚,如果蕭清顏此刻醒着,估計又要犯花痴。
距離他們大婚,不遠了吧。
雜七雜八的事都由四位長輩包攬,他和她,一個受傷一個安胎,所以對於婚禮的準備工作並不直接參與。
只有早就開始準備的婚紗和鑽戒,是經由他的渠道從比利時直接空運到S市,再由專人護送到趙家大宅。
不過最近犯懶的姑娘可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正因為不知道才能在揭曉的時候帶來驚喜不是麼?
至於出嫁的地方,自然是趙宅。
趙梓流為此說過一句特別煽情的話,「我只是想證明從你到我之間,最遠不過這一棟房子罷了。」
撇開蕭家在S市尚無房產不說,蕭老爺子本就是實打實的趙家人,這大宅自然能住,蕭清顏作為他法律意義上唯一的孫女,自然也能住。
再加上老爺子的身體和蕭清顏的肚子已經不算小,與其還要在Z市和S市之間來回奔波,倒不如就省去這個環節,這樣不僅節約了孕婦的起床時間,也免去了眾人要鬧新房的尷尬。
試問,誰敢在S市對趙首長說——我想去您家鬧新房?
那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舉三得,孰優孰劣一目了然。於是老爺子被說服了,蕭輔義被說服了,蕭清顏自然沒有了反對的理由。
婚禮已經緊鑼密鼓地籌備了一個月,場控、司儀、舞台、燈光已經在策劃團隊的指導下排演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連邀請的小花童和證婚人都來了兩次,唯獨瞞着我們的準新娘蕭大姑娘。
驚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怕她愛操心的習慣轉移到這件事上。
於是在所有人刻意地隱瞞下,一直到大婚前夜,準新娘蕭清顏才在趙梓流的帶領下見到了傳說中的婚紗。
白,一眼即讓人陷入的純白。
整間房除了柔和的燈光之外,似乎都被這一件婚紗的拖地裙擺承包了。
呈圓弧狀的裙擺大得令人咋舌,此刻正服帖地平鋪於地面。
裙擺最外面鑲着一圈特殊的蕾絲花邊,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這花邊是由許多片圓形蕾絲花紋接連而成,每一個圓形花紋都是蕭字和趙字幻化而成,每一篇皆是手工製作而成,精緻細膩而又獨一無二。
最令人愛不釋手的要數自腰間開始垂墜而下的層層疊疊的細紗,不顯單薄卻也不顯厚重,天然的弧度性感而又清純,頗有清水出芙蓉的意味。
上半身是根據人體曲線設計的緊身抹胸,挺括的面料上幾乎鋪滿細鑽,略微一動便發出攝人心魂的光芒。
蕭清顏幾乎看得有些痴迷,趙梓流顯然相當滿意她的反應,引着她走向視線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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