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娃擦了一把臉,露出如花玉容,看着和庫爾,驀地破顏一笑,柔膩嬌憨的低吟道:「老爹,你真捨得奴兒,我還以為你不要人家了。」
和庫爾哈哈一笑道:「怎麼會,我舍了誰也捨不得你啊,你這個狐狸精,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哪一天說不定連老爹也被你一口吞進肚子裏了。」
「老爹,那人家要吃了你,你願不願意呀。」奴娃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望着和庫爾。
和庫爾早前的忠厚模樣蕩然無存,換上一副淫邪神色,垂涎三尺的淫笑道:「自然是願意,不過先要讓我吃了你這個小妖精。」說罷一雙手急色的摸向奴娃沾水貼身的濕衣。
奴娃咯咯嬌笑,極盡挑逗之能,扭動着身子,躲避和庫爾的一雙魔手。
「哼,昨夜想着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老子就恨不得把你們這對姦夫**的皮扒下來。」
奴娃嬌笑道:「你吃醋啦,那你還讓人家去勾引別的男人,嘻嘻。」
「哼,若不是為了省下三份避龍散,我早就一刀一個宰了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還能容他活這麼久。」
「老爹,他看起來來頭不小,你不怕惹來麻煩?」
和庫爾手一頓,瞪了奴娃一眼,不滿喝道:「怎麼,你捨不得他?」
「嘻嘻,奴兒就是捨不得他呢。」
和庫爾啐了一口:「來頭不小又能怎樣,被黑龍抓走的人還從來沒有能活下來的,到時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誰能說就是老子下的手。不過可惜了,落在黑龍口中,要不然還能搜出點油水來。」
「老爹,他既然有些來歷,你若是幫了他,興許更有好處呢。」
「屁的好處,藏頭露尾,一看就知道別有用心,真幫了他,說不定還會被人殺人滅口,還不如省下避龍散來的實在。」
「咯咯,老爹你真狠心,那個雛兒昨晚一晚上可沒動奴兒一根手指頭,奴兒都不知道他還是不是個男人呢。」
「你這賤人,竟敢當着老子的面偷漢子。」
「嘻嘻,這不是你讓奴兒這麼做的麼?」
和庫爾臉色漲紅,氣血上涌,面露凶光。奴娃嬌笑連連道:「奴兒身上沾了黑水,不舒服呢,還有避龍散的味道。」說罷輕輕拍了和庫爾一把,膩聲說道,「你也真是狠心,眼睜睜看着奴兒被黑龍抓走,你就不怕奴兒被黑龍一口吃了?」
和庫爾淫笑道:「怕什麼,黑龍一定不喜歡你這一身的騷味,再說了還有避龍散,最後也就是嗆幾口黑水,死不了人的。」
「你還敢說,奴兒險些就死在這裏了,你這個沒良心的,難道三份避龍散就比奴兒的命還值錢?」奴娃眼圈一紅,楚楚可憐道。
「哈哈,三份避龍散,那可不是小數目。」和庫爾見奴娃臉色不好看,急忙辯道,「自然遠遠及不上我的好奴兒了,咱們載了他們這麼久,也該叫他們出點力,填飽了黑龍的肚子,可不就能省些錢麼,到了往生崖,你喜歡什麼,我買來送你就是了。」
奴娃轉怒為喜,嗔道:「這還差不多。」
和庫爾慾念大盛,低吼一身,撲了上去。便聽得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呼聲,一個低沉,一個高昂,迴蕩在黑水迷霧之下,經久不散。
奴娃忽然瞥了一眼身後已被迷霧籠罩的黑水水面,不知何故竟然想起了李落的面容,心中倒有了一絲不知緣故的遺憾,隨即又拋之腦後,縱身慾火之中。
船尾兩人顛鸞倒鳳,船頭男子充耳不聞,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狀,就連回頭瞧一眼的興趣也沒有,直直的坐在船頭,仿佛一塊沒有生氣的岩石,定定的望着前方。
船隻漸行漸遠,沒入了迷霧之中。四下一片寂靜,沒有風聲,沒有水聲,這本就是一片被人遺忘的水澤。
過了許久,平靜的黑水下忽然閃過一絲紅芒。紅芒一閃即逝,直讓人以為是看花了眼。紅芒過後,黑水平靜如初。突然,剛才還波瀾不驚的水面一分為二,出現了一道數寸寬的裂縫,一道刀光斬破了黑水,緊接着一隻紅色雲雀從水中一躍而出,繞着半空盤旋數息之後才慢慢消散。
不知道是刀光凶厲還是雲雀顯威,就見那些黏稠的迷霧驚恐的向四下逃竄,空出了好大一塊清朗的區域。
黑水被刀光刺傷,平靜的水面翻滾了起來,漣漪陣陣,竟然有些風浪的聲音。黑水一開一合,兩道人影從黑水中浮了起來,若是和庫爾多留片刻,怕是能驚得魂飛魄散,本該葬身異物口中的李落和錢義竟然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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