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手?」林昊輕笑。≤
漯河元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陰沉,他好不容易拉開了弓,可此時竟不敢射出,兩人對峙許久,最後他冷哼一聲,持着長弓倒退十數步,直到確定與林昊拉開了足夠距離,才將弓箭收了起來。
「二十五號林昊、三十九號龐啟,我記住你們了,你們最好祈禱下一輪不要遇到我!」
說罷,就要離開。
「知道了,你快去搜集水火令吧,不然我怕你都到不了下一輪。」氣死人不償命,林昊繼續嘲諷。
聽到這話,漯河元果然差點沒吐出一口血,剛抬起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臉色陰沉如水。
他盯上林昊二人就是因為這兩人的修為、兵血力都不算太強,奪走兩人的身份木牌不難,再加上他自己的便足夠進入第二輪,可他低估了林昊,也沒想到龐啟能撿到一件寶兵。
最關鍵還是自己一時大意,被奪了先手!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氣血虧空太多,林昊的拳勁中又帶着一股撕裂的屬性,導致他的經脈各處受損,十層力未必能有一半,這種情況下就算拉開了紫玉弓,他也沒有把握能對付兩人,最關鍵是他實在沒有時間浪費了!
漯河元冷冷地望着林昊,第一次將這個人列入了自己注意的重點名單中。
「山不轉水轉,記住你說的話,下一輪再會!」他憋了許久,終於說出這句話,然後拂袖而走!
望着漯河元離開,林昊不禁無語,這人是有病吧,是他跟蹤這自己和龐啟。又不是咱們在跟蹤他,下黑手沒成功反過來還怪他們不好?
簡直莫名其妙!
「怎麼辦?漯河元可不好惹,下一輪若真的遇上他……」龐啟有些擔心,兩人說到底是借了巧,真的硬碰硬漯河元絕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被壓制。
兩人很危險!
林昊搖頭,就算不好惹也沒辦法。是對方先惹他們的,總不能乖乖將水火令送出去吧。
「真遇上再說,何況我們也留不下他。」壓制容易,留下太難了,背後還有祖境大能觀戰,就算能將漯河元留下也不可能留下,那位祖境大能肯定不會讓漯河元在這裏出事,頂多讓他失去資格而已,而那樣沒有意義。以他這種地位若想報復,失不失去資格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算了,路到橋頭自然直,別去想了,我們先來看看水火令的真面目吧。」林昊輕笑,將六塊水元令取了出來。
聽了這話,龐啟也只好將這事暫時拋諸腦後,然後取出了身上的木牌。露出了興趣,兩人將木牌和水元令放在一起。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六塊水元令與六塊木牌相觸,居然開始消融,然後融下的溶液蠕動到一起,最後逐漸形成了兩塊玉牌。
「這是……」
林昊與龐啟對視一眼,各自撿起一塊。
玉牌青藍白紅四色相間。最中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火紅色的雲朵圖案,帶着一股清涼,就在他們拿到手中的一瞬,整個人都一陣舒爽,神魂都清淨了不少。仿佛受到了洗滌。
……
……
「碧落泉水,果然是碧落泉水,沒想到碧落泉水和兩塊木牌合在一起能煉出這樣的奇物,火雲宗有兩把刷子。」一處山峰上,韓浩坐在山頭,手持玉牌露出驚異色。
此時他手中的令牌赫然與林昊、龐啟的一模一樣。
其實早在他看到那口碧青色水潭的時候,就已經猜出那是什麼泉水了,這對他開天印非常重要,所以他才會看重。
「有了這塊水火令,我開天印的時間能縮短一大截,可惜時間還是太短了……」他眼中射出精光,但隨即熄滅。
開天印是個門檻,雖然對他們這些天才而言並不算大的桎梏,但也需要一定時間才能突破,即便有了這塊水火令,也無法一步登天。
天色漸漸黯淡,第一輪兵選正式進入了最後的尾聲,甚至結局已經註定。因為到了這個時候,手上還有木牌或者水火令的,最弱都是排名前列的天才,不可能被輕易奪取。
但在這最後時刻,有些人卻更加瘋狂,比如漯河元,以他的實力如果無法進入第二輪,恐怕第二天就會傳遍王域,淪為笑柄。
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來,但此番卻可能成為他一生的污點,他豈能不急!?
山澗的雲層上,來自射陽宮的白鬍子老者臉都有些青紫,可以想像,這次漯河元就算成功進入第二輪,甚至奪得魁首都未必能讓這位老人開心起來。
除他之外還有一位幸運兒,原本兵血排名一般,實力也一般,修為上勉強半步開天印也談不上出彩,卻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四把開天兵之一,並成功煉化,實力瞬間暴漲,一瞬成為僅次於韓浩、漯河元等人的第二梯隊,危險程度與林昊等人並列,若不是以兵血力驅使開天兵損耗太大,無法持久,他的危險性甚至堪比韓浩等人!
這名幸運兒名為徐中,是一名大荒戰士,藉助開天兵實力大漲後,他意氣風發,趁着別的戰士大意,接連強襲數人,得到數塊水元令和一塊身份木牌,接着又一路尋了下去!
對此,山澗上的車碾中沒人提出不滿。
這種情況他們早有默許,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凡強者都肯定有大氣運加身,如果徐中真的成功進入第二輪,又能幸運地走進前十、前三,火雲宗一樣會收納,不會有任何不滿和資源偏頗。
不多時,天空徹底昏暗,進入了夜時。
這對所有參加兵選的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旬日依舊在追蹤黑衣血靈族人,但當他路過一處草地的時候,他隨手一挑,從草叢中撿起一塊水元令,然後與身份木牌融在一起,再次前行,在這之後每隔小一會兒,他就從不知道的角落撿起一塊水元令,或者挖出一塊被人藏起來的身份木牌,很快就集齊了三塊水火令,最後融成了一塊玉牌。
如果林昊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鬱悶的吐血,別人喊打喊殺,結果最後他撿了幾下就集齊了,實在有些欠揍。
除此之外,在一個小山坳中,漯河元與賭徒相遇,兩人對峙。
「最開始搜集木牌的是嚴子奇,隨後才有人開始,但很多人都無法集全,不久前我遇到他,他說最開始的十塊木牌輸給了你!」漯河元望着賭徒兩眼通紅,一字一頓地說道。
水元令易得,但木牌難尋,聽起來好像很不可思議,九十九塊水元令和一百八十九塊身份木牌,應該反過來才對,但事實就是如此,木牌的掠奪已過去了兩天,弱者的木牌不是被強者奪走,就是十數人抱成一團,奪取非常困難,相比下水元令剛出現不久,有些甚至還散落在下璇界中,搜集倒是容易得多。
漯河元現在就差一塊身份木牌!
聞言,賭徒沉默不語,過了一小會兒才終於點頭:「你想要一塊身份木牌可以,但需要立下本命道誓,若第二輪兵選你在同一人手下吃虧,便要給我三千中品原石!」
漯河元臉上抽搐了一下,三千中品原石,好大的胃口,開天印之後的修行需要用到原石,三千中品原石足夠一般的開天印強者修行百年!
「我若不同意呢?」他冷聲問道,三千中品原石,這是要掏空他的家底!
「那你自求多福。」賭徒笑,抬步就走。
「好!」
聞言,漯河元臉色一變,一咬牙,喊道:「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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