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你冷靜一下!」蘇瀾掙扎開了伊澤扒自己衣服的手。
在學校,每個生理課的入門內容就是如何用科學的方法對一個發情的,並對他進行標記。
蘇瀾在這門課程上可謂是遙遙領先,以自己的現代女性生理知識,每次都會拿到a的成績。小到如何選擇正確的受孕姿勢,大到對的產後護理,作為一個♀紳士♂,蘇瀾熟知這其中的每個細節和過程。
然而知道並不代表蘇瀾要運用,蘇瀾甚至想過自己媳婦也是,她就不用那麼費事的考慮的發情的各種問題,可現在,一個大寫成m字的發情就在她面前,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蘇瀾,我好喜歡你,你會悄悄的保護我,我喜歡你對我溫柔的笑,我好喜歡你啊……可不可以給我……」伊澤失去理智的掙扎着。
蘇瀾本來聞着發情中的信息素也有點受不了,可是你再怎麼用下半身思考,看見對方腦袋上兩個巨大的觸角,後背上長滿了蜘蛛的毛腿,你也絕對硬不起來!
蘇瀾看過書本上對發情的描寫,據說那種感覺是比毒癮發作更加難受上百倍,如果強行讓忍耐,會產生不可預知的後遺症——比如身體的血管爆掉、臟器衰竭、神經紊亂等等。
看着因為痛苦趴在她懷中哭泣的伊澤,蘇瀾暗自用力,把座椅旁邊的換擋的把手斷了下來,這個圓柱形的物體剛好……
————
伊澤的發情持續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在這兩個多小時中,伊澤對着蘇瀾一直在跳「鋼管舞」。
蘇瀾因為缺氧有些昏昏沉沉,為了不讓自己就此睡去產生不可預知的後果,她用隨身的軍刀劃了一個傷口在自己的手臂上。
疼痛讓蘇瀾瞬間清醒,勉強維持着理智。
看着懷裏比泰迪還猖狂的伊澤,她的身上懷裏都是濕的,蘇瀾想到了一首詩: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襠春水向東流。
某些角度上,伊澤和奧斯頓長得很像,同樣的金色短髮,同樣的金色眼眸,臉型的輪廓也非常相似,不過他們之間的區別也很明顯,奧斯頓是個,他的五官雖然漂亮但是相比伊澤更加英俊,而伊澤就是個軟軟萌萌的小正太模樣,好比李魁和李鬼,只是長得像,性格和特點完全不一樣。
因為已然過去了三個小時,飛行器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蘇瀾的精神越來越渙散,直到黑暗中抱着伊澤的她雙眼感受到了光明。
尖銳的耳鳴聲中,她好像聽到了陸迦的呼喊。
蘇瀾下意識暈暈沉沉的抓住來人的衣服,昏迷前最後說道:「不要把伊澤交給軍方,保護他,保護他……」
————
陸迦駕駛着潛行艦找到蘇瀾的飛行蛋的時候,飛行蛋已經變得辨認不出原來的模樣,要不是蘇瀾身上帶着他給她的定位器,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快找到她。
將飛行蛋接到潛行艦內後,陸迦立即換到自動駕駛,破拆了飛行蛋的艙門,然後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蟲繭。
陸迦當時還以為蘇瀾被蟲子吃了,差點嚇哭出來,等到他用刀隔開蟲繭,發現蘇瀾已經接近昏厥,她懷裏抱着的是一個不着寸縷的,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睛,長得和奧斯頓有些像
。
「不要把伊澤交給軍方,保護他……」
此時只在乎蘇瀾生死的陸迦已經來不及想這個少年和蘇瀾的關係。
半響,金髮的少年已經睜開了狡黠的雙眼,「你就是蘇瀾喜歡的那個嗎?」
蘇瀾在近乎於昏迷中和伊澤斷斷續續說了自己的故事,說她喜歡的人是個,對方不願意接受她,她很矛盾自責。
陸迦聽了伊澤的話一愣,「她告訴你她喜歡?」
「她快要死前是這麼說的。」伊澤的語氣輕佻,「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了,畢竟她成了我腹中骨肉的父親,也就無所謂什麼喜歡啊不喜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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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尼斯號失聯的第六天。
西索在吉尼斯號的發射台上抽着煙,他發現自己夾着煙的手有些顫抖,就換成了另一隻手,結果另一隻抖得更厲害。
西索聽見耳邊的腳步聲側頭,看見了遠遠走來的奧斯頓。
奧斯頓已經將近一周沒有進食,他臉色蒼白的可怕,唇色幾近於沒有,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雙眼又有了凹陷的趨勢,猶如一個遭遇了一場生死浩劫的病人。
「你來這裏幹什麼?看蘇瀾嗎?吉尼斯號已經消失六天了,軍部的規定是斷連七天的軍艦就可以被定為失蹤航艦。」
奧斯頓原本清澈的聲音嘶啞分叉,「吉尼斯號沒有消失。」
西索帶着淚微笑,「可是標記斷了啊,從五天前就斷了,你的也是吧,如果是斷了的話,就證明標記人已經死了啊。」
奧斯頓忽然發狂,一把將西索按在地上,拳頭猶如雨點噼里啪啦的落在西索的臉上,「吉尼斯號沒有消失,吉尼斯號沒有消失,吉尼斯號沒有消失……」
巡邏的士兵把奧斯頓從西索身上拽下來時,西索已經被打了一臉血。西索被打得有點暈,看見奧斯頓被制服後,想要一拳打回來,可是拳頭在空中閃了閃,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我敬你是我大嫂,這一拳我忍了。」西索本來想找自己掉下的煙,發現地上他已經抽了二十多個煙頭,根本找不到他那根沒抽完的在那裏,於是轉身走掉了。
————
在吉尼斯號消失的第七天,軍部已經準備家屬通知後事,以及處理的軍人的追勛的時候,忽然得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吉尼斯號回來了!
奧斯頓當時正在休息室內一個人默默的流淚,聽到了消息他甚至來不及擦乾眼淚就推門抓住了走廊里聊天的人。
「吉尼斯號回來了?」
「是啊,軍部上級的消息是這樣,應該不會有假的。」
奧斯頓看了看衣衫襤褸的自己,衝進休息室換了一套嶄新的制服,他把自己的頭髮梳得柔順,對着鏡子擺了好幾個笑容,想讓蘇瀾回來的時候起碼可以看到他過得很好,他才沒有因為蘇瀾的離開而難過。
奧斯頓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了原來的那個容光煥發的自己,他迫不及待的沖向了地面部隊接待區,在走下飛船連接橋的人群中尋找着蘇瀾的身影。
剛開始奧斯頓還是繃着臉,起碼讓蘇瀾看見自己是生氣的,他還沒找她算標記的帳,可是下來了三四百人後,奧斯頓由於迫不及待想向衝到蘇瀾的懷裏,臉上不知不覺的掛上了興奮的笑容
。
當飛船下來了七八百人的時候,奧斯頓已經有些焦急了,思念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甚至不想顧自己可笑的尊嚴了,他想告訴蘇瀾就算他們彼此都是,他也不會放棄愛她的資格,好了,無論蘇瀾是,或者是人是鬼,只要她還是她,他都會深愛着她。
飛船下來的船員變得淅淅瀝瀝,奧斯頓的笑容逐漸僵至在臉上,他金色的雙眸空洞的看着艙門,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或許蘇瀾在船上打掃衛生?
奧斯頓眼神怔然的走向了飛船的艙門,在連接橋的入口被軍部的守衛攔下。
「你是幹什麼的?吉尼斯號由於受到了蟲族飛船的攻擊,損毀了很多地方,現在需要檢修,不可以上人。」
奧斯頓喃喃說道:「還有人沒有下來。」
「該下來的都下來了,沒人被許可留在船上。」
「一定還有人,能不能讓我上去看看。」奧斯掙扎着想要擺脫守衛的阻攔。
「嗚嗚……嗯嗚嗚嗚……小瀾……」
奧斯頓聽到了微弱的哭聲,茫然的回頭,看見傑諾正在蘇良的懷裏哭泣,而蘇良也是忍住不讓眼淚流下的模樣。
奧斯頓好像預知到了那個結果,卻不敢走向蘇良夫婦探究最後的真相,他的雙腳猶如灌了鉛,艱難到無法前行。
「小瀾,我的小瀾……她不應該出現在吉尼斯號上的,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的小瀾死了……這不公平!」
「傑諾中尉,請您節哀順變,本次吉尼斯號禦敵死傷有三人,分別是布朗、蘇瀾和陸迦。」
奧斯頓心口猶如炸裂了巨大的悲痛,他張開嘴想要喊叫出聲,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夢裏……
不,蘇瀾沒有死,她一定還沒有死!
奧斯頓想轉身衝進吉尼斯號找蘇瀾,卻看到了警戒線後穿着防化服的士兵抬着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
奧斯頓失去了知覺,暈倒在了地上。
————
奧斯頓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眼前潔白一片。
他吃力的掙扎坐起,拔掉了手上的輸液管。
在窗台看風景的西索回頭看見了要下床的奧斯頓,三步並作兩步把奧斯頓按回床上。
奧斯頓因為幾天沒有進食,身體非常虛弱,力氣自然也不比西索。
「滾。」奧斯頓喉嚨只咕嚕出一個字。
西索舔了一下嘴皮,「蘇瀾死後,你好歹也算是她的遺孀了,她活着那段時間天天都在和我討論你。」
「蘇瀾沒死,她還活着,我能感覺到。」奧斯頓雙眼猩紅,隨後態度緩和了一下,「她和你說我什麼。」
「還能有什麼,泡妞那點事,怎麼哄你開心,怎麼讓你高興,怎麼讓你不會討厭她
。」
奧斯頓心口痛到幾乎窒息,眼淚模糊了視野。
是啊,曾經蘇瀾是對他很好,可是他從來沒有珍惜過,反而一直在罵她是個噁心的變態。
奧斯頓抱着自己的膝蓋,失魂落魄的流淚,「她為什麼不和我說她就是瀾音?」
「好像是怕你知道了她是不接受她吧,越去喜歡一個人,就會越在乎對方的想法。」
奧斯頓想到了瀾音臨走前他說得那些傷害她的話,心中悔恨到百感交集,他此刻終於明白了自己心裏真正的想法:「其實就算蘇瀾,我還是很喜歡她。」
————
西索第二天路過b區訓練室,看見奧斯頓又恢復了日常的訓練,除了臉色有些不好,沒有什麼異常。
西索有些為蘇瀾不值,沒想到她那麼用心去對待奧斯頓,死去後得到的不過就是他哭了一場的紀念,他的生活依然照舊。
西索又嘆了一口氣,其實對於他又何嘗不是呢?就算心裏再過悲傷,依然會恢復自己從前的生活
西索不小心捏斷了自己口袋裏的一根煙,煙草撒了他一手。
西索走了剛過不久,奧斯頓突然把一個想要上臂力器械的人推到了一邊。
「奧斯頓你有點過了吧?怎麼你還想用一個佔一個,你不是在做旁邊的腰部訓練嗎?」對方憤憤不平。
「臂力訓練是她最喜歡的,她一直說做喜歡自己的麒麟臂,誰都不准碰這個機械。」奧斯頓用身體護住蘇瀾生前最喜歡的器械,陰森森的看着周圍的人。
「奧斯頓最近有點不正常,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走吧。」有人把那個拉開。
奧斯頓看着器械溫柔的愛撫,露出了一個毫無靈魂的僵硬笑容。
夜晚,訓練室最後一個人準備出門,看見奧斯頓還在機械的做着訓練,看了一下星網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半,於是說道:「奧斯頓那我先走了,你……記得關燈鎖門。」
奧斯頓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做着訓練。
————
深夜後,基地巡邏的警衛聽到了訓練區竊竊私語的聲音以為走賊了,立刻把槍進入戰鬥狀態,結果推開訓練室的門,發現竟然是奧斯頓在對着身邊空蕩蕩的機械說話。
「蘇瀾,我們回家吧,這裏有些冷了。」
「你還是不喜歡聽我的話,看你身上都被汗浸濕了。」
「蘇瀾,我們晚上一起去吃蔬菜沙拉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喜歡吃這個了。」
警衛看着奧斯頓毛骨悚然的笑容,覺得後背一涼,「蘇瀾不是那個去世的預備役士兵嗎?上邊還在準備對她的追封呢。」
兩個警衛冒着冷汗對視一眼,把笑容痴迷的奧斯頓硬是趕出了訓練室,訓斥他趕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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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過後,兩個警衛繼續第二圈巡邏,走到訓練區忽然聞到了一股焦味,以為是哪裏失火了,迅速跑了過去。
然而,他們只看見陰暗的走廊里,奧斯頓雙膝跪地,好像正在燒東西,因為煙霧會引起警鈴,他燒得動作緩,一點一點用火燎着一大包的東西
。
警衛看見這麼詭異的情況差點瘋了,「奧斯頓,你又在裝神弄鬼的做什麼!」
奧斯頓幽幽的抬頭笑道:「我在給蘇瀾燒她用的東西,我怕她找不到,就在基地燒給她,她會到我身邊取的。月圓之日就是上古時代的群魔亂舞的時候,到時我就可以和她再見面了……」
奧斯頓的笑容早已不在明媚,他枯燥的黑圓圈顯得他愈發恐怖,兩個警衛差點被他嚇死。
「媽的奧斯頓你是不是瘋了,人死不能復生,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魂。」
奧斯頓詭異的笑容越來越大,「有呀,蘇瀾就在我身邊陪着我呢,她最喜歡我了,一定捨不得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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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頓被軍部勒令休息一天,趕回了家。
已經兩天沒有睡覺的奧斯頓一回家就進了遊戲倉,奧斯頓的舅舅以為他是要玩遊戲休息也就沒對他進行過問。
白天在遊戲裏陪老婆的瑪麗叔難得一見看見了一個全服通告,是gm發的上面說有個人身份不明的劫持了一顆蛋。
「這年頭還有人會搶蛋?不會自己生一個嗎?」
「是啊,那個人好像叫什麼奧斯頓的。」
瑪麗叔聽到了這個消息後馬不停蹄的感到了培育區,果然看見了npc正在和抱着一顆蛋的奧斯頓對峙。
「這位玩家請你放下蛋,不然我們就要對你進行強制拘留了。」
奧斯頓痴笑着抱着蛋一直在搖,瑪麗叔示意自己認識對方,走近奧斯頓後問道:「大嫂,你這麼了,為什麼要抱着你的蛋。」
「我要讓我的寶寶去陪他爸爸。」奧斯頓眼睛一眨不眨,看起來恐怖極了。
「瀾音過幾天就會上線,你去哪裏送她蛋啊。」
奧斯頓呵呵笑着,「蘇瀾已經死了,我要讓我們的寶寶下去陪她……」
奧斯頓瞬間咧嘴露出了一個驚悚的大笑,用力把蛋砸在了地上,堅硬的蛋在地上彈了彈,緩緩裂開了一個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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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銀河裏漂泊了三天的陸迦擔憂的看着透明營養倉里奄奄一息的蘇瀾,「蘇瀾你能聽到我的話嗎,你要堅持住,我們一定可以走出這片星海的。」
「只要你關閉潛行系統,開啟定位系統,自然會有巡邏軍找到我們。」伊澤被陸迦綁住了手腳,拷在了一個角落建議道。
「我不能冒這個風險,萬一被你們蟲族的航艦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我和蘇瀾都會凶多吉少了。」
伊澤笑了笑,他身體自帶的通訊系統其實早已恢復,如果他想,早就可以讓人把蘇瀾和陸迦抓起來,不過他倒不是很想回去,去看看地球人的生活也很好,起碼這是他腹中孩子的父親生活的地方。
蟲族發情期受孕率幾乎是100,當時伊澤一直是神志不清的狀態,還以為蘇瀾使用大蛇丸和他做了兩個多小時,認定了他肚子裏已經有了蘇瀾的骨肉。
沮喪的陸迦忽然聽到了探測範圍的警報,根據對方的信息波動,系統成功分析出了……
「是地球軍!我們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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