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地方,真的藏不住什麼事兒。
有富戶向田慧提親啦!不過,被田慧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柯氏這一家子躺着也中槍,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憋屈了。
楊全成如今也知道了,讓三兒媳婦田氏回來已經不大可能了,就是家裏頭老婆子也不會應的,更別說田氏那兒還兩說了!
他只盼着田慧能行行好,早點兒搬出楊家村便成了,也讓他家少受這些無妄之災。這田氏也不咋的,作為個女子就應該安安分分,光是這段日子,村子裏就她的事兒最多了!
好生生地,有了銀子就攢着,還學人家置辦田產,又不能下地幹活的,這往後不曉得還得跟誰打交道呢!唉,也幸虧不是自家的人了……
楊全成想了這許多,感覺老毛病又犯了,頭疼了!
田慧倒是不曉得自己正勃勃向上的日子,已經遭了人怨恨。
「慧娘,你都還沒出孝呢,怎就傳上了這顏色明艷的春衫了!」田慧一臉不爽地看着擋着她路的婦人,春嫂子,楊家村頂有名的俏gua婦。
只是,田慧不知道的是,自從楊老三去了後,田慧就接了棒,成了楊家村的俏gua婦。
不過田慧卻是最正經不過的,不過這春嫂子卻是說不準了。
田慧很低頭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春衫,這還是秦氏剛剛給做的呢,從山上走下來有些凌亂了,田慧仔細地打理着衣衫。
這布料子,還是田慧當初給秦氏的,秦氏嫌棄布料子太好了些,特意去鎮上換了三匹棉布料子來。田慧還大呼虧了,秦氏就有這般能耐堵住田慧的嘴,「什麼虧不虧的,適合自己的才最重要!」
田慧時常感慨秦氏就是個人精,難怪能養出個好兒子來!自然不是說兒子離家出走,而是兒子能文能武!
她這穿的都是枯黃色的春衫了,都枯黃了,怎麼的還有人挑刺!唉,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呢,更何況還是倆gua婦,田慧也沒想過要跟春嫂子惺惺相惜,但是相敬如賓總行吧,怎麼說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可是偏偏人家就是沒能這般想啊。
「春嫂子怕是眼神不太好,我這穿的都是枯黃色的,都枯了哪來的明艷之色呢?就是擺在太陽底下,也明艷不起來!倒是想問問春嫂子,是不是待得一年期滿了,我就是想穿品紅的也不會有人講究呢?
唉,我這也無人能問,既然遇上了春嫂子,就多嘴問那麼一句。春嫂子可千萬別往心裏頭去啊,若是氣到了,就是我的罪過了!」
春嫂子聽着田慧文縐縐地說了這麼一通,有點兒發懵,只覺得腦袋不夠用了,光是聽着田慧說的,雖說都能聽明白,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只能杵在那兒,任由田慧嘆了口氣,「看來春嫂子的心裏頭是不待見我的,也難怪乎我說了這麼一大通兒,春嫂子也不願意說句話,唉,這都是命啊……」
嘆着氣,走遠了。
等反反覆覆琢磨了好幾日,才明白田慧話里的意思正是在說她呢!也虧得春嫂子這人記憶力一向不錯,要是換了旁人,只曉得田慧這人跟村子裏的不同。真是文化人吶……
不過春嫂子還真是不再去找田慧的麻煩了。
楊家村,應該說整個大乾朝,並不強制要求婦人為夫守孝,因着女子少,男子娶親不容易。是以,就算是gua婦,也是有行情的。不過這些田慧都不曉得,也不會有人特意跟她去說。
不過春嫂子為何原因不嫁,楊家村的人都不曉得其緣由。
田慧只覺得春嫂子雖然嘴碎些,但也沒啥大過錯,否則楊家村怕是也不能留下春嫂子。
被春嫂子攔下也就算了,第二日,田慧又被個男人給攔下了。
田慧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臉盲,她記不得人的臉,只覺得擋在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猥瑣,英氣全無的。咳,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了,年紀輕輕的眼皮耷拉的,昨晚就不知道歇在哪個溫柔香里。
田慧一臉厭惡地往邊上避了避。
喬五看着田慧嫌棄的神色,恨不得將人抓了過來!居然嫌棄他!「嫂子,這麼快就忘了我啊?老三是我兄弟呢,過命的交情,硬着呢!」
靠,這是要被**的節奏了?
「滾,我不認識你!」田慧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手裏頭沒抄傢伙,能將人嚇走就最好了。
好死不死的,昨兒個春嫂子還在前頭的路上,這會兒連個人影都沒有。早知道不嚇她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然一個村子的就應該相親相愛。
喬五肖想田慧已經多年了,不過楊老三藏得寶貝,他也只是遠遠地瞧上一眼,從此驚為天人。不過,自從田慧搬到了山上去後,喬五不是沒想過,也偷偷地到山上去過,只是被山裏頭鬧鬼給嚇了個好歹!
回去就病了,無奈之下,只得想着等田慧下山來,再做打算。
只是好巧不巧的,讓他聽說了鎮上的大戶人家居然遣了媒婆來求親!喬五這才急了,眼巴巴地追到了楊家村來,不過到底沒上山去,只守着山腳下等着田慧下山來。
喬五也算是機靈的,特意瞅着倆兒子離開了後,才出來堵住了田慧。
這就是緣分吶!喬五忍不住激動了,瞧瞧,頭回來就被堵了個正着!
「你滾不滾,不滾我就喊人了!」說出口,田慧真想忍不住嘔幾聲,還真是老套啊。只是她沒想過有一日她也能被人**。
「嘿嘿,誰敢來!不是我誇我自己,自從楊老三去了後,你們楊家村還真沒有個敢惹我的!你喊吧哭吧,最好是坐實了我**你,嘿嘿,那我就不用費啥功夫了……」喬五搓着手,嘿嘿笑着。
說完,還伸手撩撥了一下田慧的手,被田慧避了開去,只碰到了衣衫。「嘖嘖嘖,還真是欲擒故縱吶!爺最喜這種性子了,征服才有快感吶!」
虛與委蛇啥的,田慧還真不想做啊,也不乾乾是什麼人!就那喬五,怕是連楊老三都比不上吧!
「呸!**的滾不滾!回去照照鏡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夠不要臉的,我要是你,他媽的我早就不想活了!平白地禍害了糧食!」田慧衝着喬五就是一口唾沫。
喬五今日一大早就守在山腳下,生怕錯過了田慧下山來的時候,這天兒還是有些冷的。更別說他昨晚大戰了幾回,本就虛脫了,反應就比往常里慢了好幾拍。
被個婆娘指着腦門子罵,喬五還真是夠受了,伸手就欲抓田慧,田慧早就防着喬五,瞧着喬五猛撲過來,田慧往下一蹲,喬五撲了空,微一踉蹌。田慧拔腿就跑,遠遠地還能聽到,「他媽的,癩蛤蟆,死癩蛤蟆……」
「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我逮着你這賤人,想做我喬家媳婦還難着了……」喬五罵罵咧咧地走了,楊家村果真如喬五所說的,沒半個人敢攔他。
田慧不得不承認這回真的是她運氣好,命不該絕啊!若是被喬五這種人強了,她真的寧願一頭栽死算了,想想就夠噁心的了。
抄着路去了秦氏的院子,鎖上了院門,才敢大口喘氣。幸虧每日地上下山,又是做活翻地的,田慧的力氣大了不老少。「嬸子,有沒有刀!」
秦氏被田慧冷冽的模樣給嚇到了,田慧頂着一頭汗,新做的春衫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土。「怎麼了,這是咋的了,誰欺負你了?」
「哇……嬸子,我好命苦,好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兒也就算了,做個gua婦我也樂意了,可偏偏為啥還要被喬五那種人**,我還不是死過去算了……」田慧抱着秦氏哭得昏天黑地,秦氏本就是過來人,自然知道gua婦的日子不好過,誰都能欺到頭上來,連個出頭的人都沒有!
不過喬五還真的不好惹啊。
「唉,可別瞎想,你也要為圓子糰子哥倆想想啊,你這要是去了,圓子哥倆可咋辦呢,也就只能陪着你一道兒去了算了,留在這兒還不是要被人送了賣了!不說別人,就是那柯氏頭一個就要打這個主意!」
秦氏也不想這會兒嚇唬田慧,只是不挑田慧在意的說,她還真怕田慧想不開。
「那怎麼成!兒子都是我的,跟楊家人可沒多大關係!」田慧哭了一通,這才覺得心裏頭舒服些。
秦氏打了水,讓田慧湊合着洗把臉,「我這東廂房也收拾地差不多了,要不你就搬過來吧,在村子裏,喬五還是不敢的!」
「搬過來的事兒我再想想吧,不過,你這兒有沒有刀?」
秦氏想了想,才點點頭說道:「當初我那孽子跟我說想入伍,我不應,就把他最喜的匕首藏了起來,我就給你找來!」
秦氏沒說的是,她常常午夜夢醒,如果有了這把匕首,兒子是否能安生地回來。
「小心點兒,這匕首鋒利着呢,今年剛剛磨過呢!嚇嚇人就成了,可千萬別惹了禍事出來,你得多為倆兒子想想!」秦氏不放心地叮囑道。
田慧點頭應下了,只是神色卻不像那麼一回事兒。但願別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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