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不務正業[穿越] 44.第 44 章

    去了一趟鴻臚寺,再與蕭言之一起送裴澤回武成王府,徐離善怎麼想都覺得心裏不舒坦,索性辭別了裴澤和蕭言之,出了武成王府就又回了宮裏,直奔蔣貴妃所在的紫薇殿。

    別的嬪妃送了蕭言之什麼他不管,可他自己的親母妃是為什麼要給蕭言之送吃的?怎麼就從來不見母妃來給他送一份呢?

    紫薇殿裏,蔣貴妃正在與紫薇殿的大宮女錦繡說話,兩人面前的桌上還擺着一個食盒,顯然是剛從鴻臚寺拿回來的。

    聽下人稟報說徐離善來了,蔣貴妃眉心一蹙,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道:「他來這裏做什麼?」

    錦繡笑道:「瞧貴妃這話說的,二殿下來紫薇殿自然是來看望貴妃的,不然還能做什麼?」

    蔣琬翻了個白眼,道:「本宮自己的兒子本宮還不了解?他若得了空,寧可去武成王府找裴澤,也不會來紫薇殿看望本宮。得了,讓他進來吧。」

    &奴婢順便把這食盒拿走。」

    蔣琬擺擺手,錦繡就拎着食盒快步離開。

    錦繡才剛踏出門,徐離善就從門口轉了進來,剛好跟錦繡擦肩而過,一瞧見錦繡遮遮掩掩藏着的那個食盒,徐離善登時就來了火氣。

    &妃,你還真給蕭言之送了吃的?」

    蔣琬眼神一閃,睨着徐離善不慌不忙地問道:「怎麼?你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徐離善氣呼呼地往桌邊一坐,問蔣琬道:「母妃是在盤算什麼?」

    &算什麼?」蔣琬嗤笑一聲,「沒盤算什麼,就是先皇后去得早,陛下忙於政務又沒什麼時間關照大殿下,如今大殿下去了鴻臚寺,正是事務繁忙的時候,你說他身邊也沒個人照顧,本宮實在是擔心大殿下的身體扛不住啊。」

    她就非得盤算點兒什麼這日子才過得下去嗎?她盤算的那些還不都是為了他?

    聽蔣琬說蕭言之沒人照顧,徐離善登時就給氣笑了。

    還沒人照顧?蕭言之身邊的人可多了去了!那萬春殿裏的太監宮女不都是安排來照顧蕭言之的?父皇對蕭言之還不夠關照?如今不僅裴大哥處處向着蕭言之,就連武成王府里的人都對蕭言之關切有加。蕭言之身邊沒人照顧?放屁!

    徐離善瞪着眼睛咬牙切齒地問蔣琬道:「母妃可還記得兒臣與蕭言之勢不兩立?」

    蔣琬聞言咯咯笑得直不起腰:「你這孩子整日瞎想什麼呢?人家怎麼着你了你就要跟人家勢不兩立?」

    徐離善瞪着眼睛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蕭言之是什麼時候連他的母妃都收買了?

    見徐離善氣得夠嗆,蔣琬才微微斂了笑容,正色道:「如今正是陛下看重大殿下的時候,你能得着戶部,不也是憑着大殿下在陛下面前說的一句話?你努力了三年都沒達成的事情,他只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若他肯幫你,你就不要去招惹他。」

    陛下防備着蔣家,卻極其信任蕭言之,若想讓善兒得到陛下的青睞,他們需要蕭言之的幫助。而且與蕭言之聊過幾次之後,她覺得他們暫且還是可以相信蕭言之的,若之後蕭言之改了主意,他們再有所行動也不遲。

    徐離善狐疑地問道:「那母妃送東西給他,也是為了讓他幫我?那其他妃嬪又是打得什麼主意?」

    蔣琬卻搖搖頭道:「這個跟那個是兩回事。」

    她是見別人都送了,她若不送怕蕭言之挑她的理,至於其他妃嬪打得什麼主意……呵!她們無兒無女的,能打什麼主意?不過就是都見了蕭言之一兩次,惦記上了,反正不受寵的日子過得寂寞,權當給自己的情感找個寄託了,宮裏的其他皇子生母都還健在,當不了這個寄託,唯有才入宮的蕭言之生母已逝且尚未娶妻,正合適。

    她原本還盼着有人做些越距的事情,好給她一個清理後宮的機會,卻沒想到這些女人倒是都老實,平日裏也只是派人四處打探一下蕭言之的境況,然後扎了堆兒嘰嘰喳喳地討論一番,最大的動作也就是往鴻臚寺送點兒吃的,美其名曰是怕蕭言之太累照顧不好自己,這可是連應對陛下的藉口都想好了。

    &回事?」徐離善蹙眉,「怎麼就兩回事了?」

    蔣琬白了徐離善一眼,道:「後宮女人之間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徐離善茫然地眨眨眼,問道:「那……這件事母妃不去跟父皇說說嗎?」

    蔣琬哂笑道:「去跟陛下說什麼?有人做了什麼錯事嗎?」

    徐離善有些發懵,道:「可……可哪有嬪妃給皇子送東西的?」

    &是送了又能怎麼?」蔣琬撇撇嘴,「只是派各自的宮女去給大殿下送點吃的,這叫關心,若是親自出面,那才叫有□□。本宮可不想給她們一個在陛下面前邀功的機會!你等什麼時候瞧見大殿下與宮妃私會了,再來告訴本宮,本宮也急着懲治這幫小蹄子!」

    眼皮子底下淨是些比她年輕的,看着就煩!

    徐離善啞口無言。

    他就奇怪了,蕭言之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招人稀罕?

    見徐離善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蔣琬又道:「你若眼饞,明日我讓錦繡也給你捎一份兒。」

    徐離善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道:「不必!」

    給蕭言之的就是精心準備的,給他的就是捎一份兒?到底誰才是她的親生兒子?!

    十月初二,唐國皇帝壽宴,宮裏宮外都是起了個大早,精心裝扮幾日的太極殿終於打開大門,保全領着一幫宮人忙裏忙外地做最後的檢查,所幸為皇帝賀壽的朝拜比平日裏的早朝要晚一個時辰,不然他們可都得半夜起來幹活了。

    未免麻煩,蕭言之幾人前一夜就都留宿宮中,可還是一大早就被人叫了起來。

    站在巨大的銅鏡前,蕭言之一臉鬱悶地從鏡中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四五個人。

    &衣裳是新做的?」

    連勝笑呵呵地回答道:「對殿下來說也算得上是新做的了。這是殿下的禮服,像這樣喜慶的日子若有朝會,就得穿着這個去。」

    &嘛。」蕭言之撇撇嘴。

    難怪這衣裳瞧着比先前穿過的都要複雜,穿在身上還沉甸甸的。

    &麼時候能弄好?」他還有事情要做呢。

    難得蕭言之會催,連勝和秀水對視一眼,而後問道:「殿下穿好了直接往兩儀殿去迎接陛下即可,來得及。」

    蕭言之睨了連勝一眼,道:「在迎接父皇之前我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呦!那可得快着點兒了。」連勝一聽這話就趕忙催着幾個宮女手腳麻利點兒。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蕭言之身上的禮服就穿戴好了。

    蕭言之沖天翻了個白眼,暗想果然還是要催一催才行,可沒時間調侃連勝,蕭言之一轉身就往萬春殿外面跑。

    連勝只覺得眼前的蕭言之一晃就沒了人影,再一轉頭就見蕭言之正往外面跑呢。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您身上那禮服不方便,別跑啊!」

    蕭言之也不理連勝,一路跑到隔壁的立政殿就拐了進去。

    &皇弟!二皇弟在嗎?」

    一大早就聽見蕭言之的聲音,徐離善心裏一驚,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請,奈何身上的禮服還沒弄好,只能打發立政殿的大太監應安出去看看。

    應安小跑着出了立政殿的寢室,一見蕭言之就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婢見過……」

    &不是來找你的,」蕭言之徑直越過應安,毫不客氣地就衝進了徐離善的寢室,「二皇弟,有事找你。」

    頭一次見蕭言之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徐離善還真是給嚇了一跳。

    &兄,出什麼事了?」

    &大事了!你快把這個背熟了!」說着,蕭言之就將一本摺子塞進了徐離善懷裏。

    &是什麼?」徐離善有些發懵地接住摺子,打開來粗略看了看,就發現那摺子上寫着的都是一些祝賀致辭。

    蕭言之給他這個做什麼?

    蕭言之卻還是一副火燒眉毛的模樣:「這個本該幾天前給二皇弟的,是我給忘了,這待會兒的朝會上要用的,二皇弟可千萬要背熟了!」

    徐離善的眼角一跳,偷偷斜了蕭言之一眼。

    朝會上要用的東西蕭言之竟也能給忘了?

    &要背熟了就好?」

    蕭言之忙不迭地點頭道:「背熟就好,背熟就好。現在距離朝會還有……呃……一個多時辰吧,二皇弟能背熟嗎?」

    徐離善又看了看摺子上寫着的東西,點頭道:「恩>

    蕭言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重重地拍了下徐離善的肩膀,道:「那就拜託二皇弟了!我萬春殿裏還有事,先回了。二皇弟加油!」

    話音未落,蕭言之已經跑了。

    徐離善狐疑地看了看蕭言之背影,暗想皇帝給蕭言之安排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隨即又立刻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開始背那摺子上的東西。

    而蕭言之一衝出立政殿,才拐了個彎就慢下了腳步,優哉游哉地往萬春殿走去。

    &幹什麼去了?」

    突然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蕭言之給嚇得一哆嗦,猛地轉身才發現是裴澤站在他身後。

    &走路都不出聲的?」蕭言之撫了撫胸口,「我沒幹什麼啊,就去立政殿看望了一下二皇弟。」


    裴澤狐疑地看着蕭言之:「這一大早的都要忙死了,你會這麼好心地去看望徐離善?」

    蕭言之睨着裴澤問道:「怎麼?怕我害他啊?」

    裴澤抬手就在蕭言之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這句話你還要問幾遍?」

    他都沒去跟蕭家兄妹吃醋,蕭言之整日怎麼就記恨着他關心徐離善的事情?

    蕭言之揉了揉腦袋,沒說話。

    &到底做什麼去了?」裴澤還是好奇。

    他可是看着蕭言之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從立政殿裏跑出來,結果一出來他就一副輕鬆得意的模樣,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幹了什麼好事兒。

    &猜啊。」蕭言之嘻嘻一笑就快步跑進了萬春殿。

    裴澤搖頭失笑,跟着進了萬春殿。

    坐在萬春殿的堂屋裏,蕭言之看着裴澤問道:「你不是說今兒早上都忙死了嗎?我怎麼看你好像很閒的樣子?」

    裴澤輕啜一口茶,道:「彼此彼此。我每次都是壽宴前忙,壽宴後忙,偏偏壽宴當日無事可做。」

    壽宴當日,他這個義子武成王只要站在那裏充個數就成,什麼都不做才是對的。

    聞言,蕭言之咋舌,不滿道:「那憑什麼我壽宴之前忙,壽宴之後似乎也會忙,壽宴當日還要忙啊?」

    又不是他過壽辰!

    裴澤笑笑,道:「誰讓你是皇長子。」

    兩人又在萬春殿裏閒聊幾句,就動身往兩儀殿去,在兩儀殿裏簡單地祝賀了皇帝的壽辰,就又隨着皇帝的儀仗浩浩蕩蕩地往太極殿去,待吉時一到,蕭言之四人就跟在皇帝身後進了太極殿。

    太極殿要比兩儀殿的前殿大出許多,皇帝到時,文武百官已列隊站好,蕭言之四人也快步走向各自的位置。

    皇帝不緊不慢地走向龍椅,向下瞄了一眼,見蕭言之幾個都已經站好了,這才來了一個瀟灑地轉身,緩緩在龍椅上坐下。

    皇帝這一坐,蕭言之便轉身,先領着百官向皇帝祝壽,等皇帝樂呵呵地說一句「起」,而後才領着百官起身,再正襟危坐。

    人都坐下之後,禮部尚書便出列,以冗長的廢話開始賀壽的朝會。

    包括皇帝在內,並沒有人在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年近半百的禮部尚書好容易讀完了一段賀詞,停下來喘了口氣,就轉頭看向蕭言之。

    蕭言之一見禮部尚書看過來就知道時候到了,於是立刻伸手打了徐離善一下。

    &皇弟,該你了!」

    &徐離善還有些發懵。

    該他了?該他幹什麼了?

    蕭言之擠眉弄眼道:「就早上讓你背那個,快站到禮部尚書旁邊去背!」

    「……哦哦哦。」徐離善還是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但總覺得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耽擱不得,於是就立刻出列,走到禮部尚書身邊站好,聲音洪亮地開始了他的背誦。

    可徐離善這一出列,皇帝和禮部尚書都傻眼了。

    他們說好的流程並不是這樣的吧?

    可徐離善都出來了,他們也只能當做這流程就是這樣的。

    徐離善出列的時候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等回來的時候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代表所有皇子給父皇祝壽的人不應該是嫡長子蕭言之嗎?為什麼會是他去?他可不相信是父皇突然對他另眼相看決定借着這一次壽宴提高他的地位,那麼……是蕭言之把這活兒推給他的?

    徐離善狐疑地看向身邊的蕭言之,蕭言之也剛好注意到他,笑嘻嘻地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徐離善抽了抽嘴角,垂頭繼續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勢。

    皇帝這一口氣也是一直憋到午時,直到所有的使團覲見完畢,所有的賀禮都收了起來,皇帝才能在宴請群臣的宴會開始前將蕭言之給提溜出了太極殿。

    &是想氣死朕啊!」領着蕭言之走到太極殿後的空地,皇帝狠狠地瞪着蕭言之,覺得不解氣,就又踢了蕭言之一腳,「你讓老二出頭是想讓文武百官怎麼想?」

    蕭言之揉揉被踢的屁股,小聲道:「他們還能怎麼想?頂多也就覺得父皇您可能要提拔二皇弟吧。」

    &朕沒有那個打算!」見蕭言之一副沒當回事兒的樣子,皇帝又踢了他一腳。

    蕭言之輕輕往旁邊一躍就躲開了皇帝這一腳,氣得皇帝又是怒吼一聲:「你還敢躲?!」

    &敢不敢,」蕭言之諂笑道,「可兒臣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有什麼不得已?」

    &臣肚子疼啊,」蕭言之可憐兮兮地看着皇帝道,「兒臣這一大早起來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肚子疼的厲害,怕耽誤了父皇的正事兒,這才拜託二皇弟幫忙的。」

    &子疼?」看着蕭言之那副樣子,皇帝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朕看你就是皮癢!」

    說着皇帝又抬起腳要踹。

    蕭言之趕忙跳開,躲到趙康身後去了。

    &小子!」皇帝氣呼呼地瞪着蕭言之,「朕就是對你太好,把你給慣壞了!什麼事兒都敢給朕瞎胡鬧!」

    蕭言之從趙康身後探出頭來,一臉委屈地看着皇帝道:「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您別生氣,今兒您壽辰呢。您看您看,蔣貴妃領人來了,您虎着臉該嚇着她們了。」

    &是被誰氣的!」皇帝恨恨地看着蕭言之。

    蕭言之撇撇嘴,又縮回趙康身後去了。

    蔣琬領着其他皇子、公主以及他們的生母來到太極殿後時,就瞧見皇帝、趙康和躲在趙康身後的蕭言之,單看這架勢倒像是蕭言之闖禍了,可蕭言之會闖禍嗎?

    蔣琬轉了轉眼珠子,笑容滿面地先給皇帝問安道:「臣妾參見陛下,臣妾是不是來得晚了?」

    皇帝又瞪蕭言之一眼,而後轉頭對蔣琬說道:「沒事,距離開宴還有些時間,你陪朕走走。」

    &柔柔地應了一聲,蔣琬隨着皇帝轉身,卻轉頭多看了蕭言之一眼。

    蕭言之立刻沖蔣琬抱拳,一副萬事拜託的模樣。

    蔣琬笑笑,便挽着皇帝的胳膊親親熱熱地走了。

    蕭言之這才鬆了口氣。

    趙康笑道:「殿下這裏若是無事,老奴就去陛下身邊兒伺候了。」

    蕭言之笑道:「那勞煩趙大人了,可要讓父皇心情好了之後再回來。」

    趙康笑笑,快步去追皇帝。

    被蔣琬留在原地的妃嬪里,屬徐離謙的生母雲淑妃和大公主徐離君的生母姬賢妃位分最高,而這兩人之中,生下徐離謙的雲淑妃實際上又更加威風一些。

    衝着蕭言之柔柔一笑,雲淑妃先輕聲開口道:「陛下的壽宴到今兒也總算是告一段落,殿下也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蕭言之一愣,隨即回以客氣的微笑,道:「有勞雲淑妃記掛,倒也沒有那麼辛苦。」

    姬賢妃也開口道:「殿下可要保重身體,若當真忙不過來了,就與陛下說說,陛下疼愛殿下,定也是不忍看殿下辛勞。」

    蕭言之還是微笑:「姬賢妃言重了,還算不得辛勞。」

    &說殿下為了陛下壽宴,忙得連回一趟萬春殿的時間都沒有,還要日夜應付那些蠻夷,這怎麼算不得辛苦?殿下尚且未能適應宮中的生活,陛下怎麼忍心將這麼繁重的事情交給殿下來辦?」說這話的是四皇子的生母段婕妤。

    &蕭言之搔搔嘴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並沒有那麼繁重。」

    說起來,他跟這幾個女人不熟的吧?她們這麼關心他他好害怕啊!

    &了殿下,」姬賢妃又開口說道,「本宮昨兒個才發現我那臨湖殿裏還有個丫頭是江南來的,燒得一手好菜,改日本宮讓她做幾道拿手菜給殿下送去。殿下打江南來,吃了這麼久的北方菜,也該惦念家鄉的口味了吧?」

    蕭言之尷尬笑道:「不勞姬賢妃費心,本王……不太挑食。」

    一聽這話,幾個女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是看出殿下不挑食了,不管咱們送了什麼過去都沒有原樣兒拿回來的。」班昭儀用帕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

    「……呵呵。」蕭言之抽了抽嘴角。

    雲淑妃柔聲道:「咱們送去的東西能合殿下口味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日後殿下若是有什麼想吃的,就與送菜的宮女說。」

    &勞幾位費心,本王……」

    &下,陛下呢?」裴澤大步走到蕭言之身邊,偷偷伸手在蕭言之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見皇帝單獨把蕭言之給叫出去了,裴澤就猜蕭言之是沒幹什麼好事兒,想着皇帝頂多也就訓他幾句,裴澤也就沒在意,可等了許久都不見皇帝或者蕭言之回來,裴澤就開心擔心了。

    怕蕭言之是真的惹惱皇帝,裴澤就溜出來看看,結果蕭言之不僅沒事兒,還正被一群女人圍着……

    太極殿內百官都在,陛下此時不在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可蕭言之竟然在太極殿門口跟陛下的妃子們有說有笑?他還挺開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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